禽獸啊!


    不僅僅是齊八鬥、袁曉彤、花影月等人,就連那些韓醫名宿們,都不禁用著一種鄙視的眼光看著那個韓醫大夫。敢情,他這麽牛叉地喊了一聲,是自己不行,讓人家梁浩來給醫治呀?他剛才出去了那麽半天,就是特意挑選的這個女患者。


    反正,我自己不行,我也要讓你出糗。


    有這樣卑鄙的人嗎?車康煥瞪著那個韓醫大夫,都想上去踹他兩腳了。跟他比起來,自己都純潔得多了。誰說,混黑的就沒有好人呀?誰說當大夫的,就都是正經人呀?這個韓醫大夫,就是很禽獸……算了,說他是禽獸,是侮辱禽獸了。


    李士哲也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是在搞醫學交流,不是在故意出難題的。誰都看得出,這個女孩子都病情有些蹊蹺,很有可能就是醫學上的疑難雜症。現在,這個韓醫大夫把她給帶進來,是真的給梁浩來了個結結實實的下馬威。


    鄭爽是火神派的傳人,脾氣也火爆,喝道:“你自己都治不好的,來難為人呀?”


    那韓醫大夫道:“怎麽是難為人呢?這不就是醫學交流嗎?碰到疑難雜症,難道不應該拿出來說說嗎?如果梁浩不行,就說不行,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還真以為誰都像你那樣的厚臉皮呀?說治不了就治不了,那你把這個女孩子給帶過來幹什麽?誰都能看出來,你這是故意在難為梁浩。


    車康煥皺眉道:“這樣吧,咱們再換一個患者……”


    梁浩一直在悶頭吃著冷麵,終於是吃完了,又喝了口湯,淡淡道:“別急,我來瞅瞅。我們是大夫,總不能盡是挑一些小災小病的人來治療吧?總會,遇到一些疑難雜症的,我們搞明白了,就能夠解決更多患者的痛苦了,你們說是不是?”


    看這話說的,實在是太好,太有道理了。


    李士哲等人是連連點頭,率先為梁浩給鼓掌了,然後掌聲越來越是熱烈。


    那個韓醫大夫的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也跟著鼓了鼓掌。


    梁浩雙手往下壓了壓,掌聲漸漸地停止了下來。對於這個效果,他感到很滿意,走到了那個女患者的麵前,輕笑道:“你不要緊張,坐這兒,我來給你把把脈。”


    她女孩子是真緊張,坐下來後,更是顯得有些弱不經風了。


    梁浩輕輕把五指搭在她的手腕脈搏上,靜靜地感受著她的脈搏的跳動。那些韓醫名宿們卻都傻了眼,想要在這個醫學交流會上,打敗中醫,自然是要知己知彼,才能夠百戰百勝。對於梁浩、齊八鬥、袁曉彤等人,他們的手頭上都有資料,尤其是對梁浩,那是非常詳細。


    從華海市的省醫學大會,到華夏中醫堂的會長選拔賽,幾乎是每一個案例他們都有所收集,更是知道梁浩,擅長的是什麽,這個五指切脈術,也就是素女脈訣,是已經失傳了的切脈術。他們看得聚精會神,甚至都忘記了唿吸。


    現場,一片寂靜,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就連夏雪等新聞媒體記者們都忘記去用拍照,來捕捉這一精彩的畫麵。


    好久,差不多有十幾分鍾的時間,梁浩這才舒了口氣,輕聲道:“沒事,你不是貧血,而是血液對大腦供給不足,這個我可以治療。”


    啊?這些韓醫名宿們全都吃驚了,單單隻是通過切脈,就能夠診斷出來?這也太神了吧?他們想忍著,可終於是沒忍住,問道:“梁會長,你……你的意思是說,他的大腦供血不足,這是怎麽個意思?”


    梁浩正色道:“她是經脈堵塞,導致了血液流動緩慢,而人體最重要的部位就是大腦了。大腦供血不足,就會進而影響到整個身體。如果,能夠疏通她的經絡,她的身子自然而然就恢複了。”


    這些人都聽得目瞪口呆,話是這麽說,可是真正能夠診斷出來的,或者是能治好的,又能有幾個人呀?他們都望著梁浩,問道:“這個……梁大夫,你有辦法疏通了她的經絡嗎?”


    梁浩皺眉道:“我隻能是說盡量試試,不過,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把握。”


    在這個時候,反而是那個女孩子,堅強起來了,大聲道:“沒事,你盡管放心地給我醫治,這麽多年來,我看過不少的醫生了。他們給我用過各種的法子,都沒有治好,你們就當做是試驗也行。”


    梁浩伸手撫摸了兩下她的頭發,然後道:“放心,我一定盡力的。曉彤,來給我打下手。”


    袁曉彤兩步走了出來,站到了梁浩的身邊。


    梁浩將隨身攜帶著的藥箱給打開了,從中摸出來了一溜兒的鋼針,袁曉彤立即給消毒,然後又輕輕地放到梁浩的麵前。


    梁浩抽出了一根鋼針,直接刺入了那女孩子的昏睡穴,她立即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然後,梁浩就看著手表上的時間,突然一針刺下去,再看看時間,停頓了一會兒,又一陣刺下去。沒有任何的章法,別說是那些韓醫名宿們了,就連李士哲都睜大了眼珠子,看不明白梁浩這是用的什麽針法。


    這些人中,隻有朱世青看明白了,他很是激動,眼神中又驚又喜,喃喃道:“子午流注針法,這是子午流注針法。”


    子午流注針法,是朱家的不傳之秘,卻讓朱重陽傳給了梁浩。


    這種針法,在古籍《靈樞》上有記載,經脈流行不止,與天同度,與地同紀。子午,說的是時間,是地支中的第一數和第七數。流注,是將人體的氣血循環比做水流,以時間取穴,這種針法十分厲害。


    用此針法,必須要掌握好時間和血液的變化,而且最最重要的一點,要認穴極準。在這一點上,朱世青和朱重陽都趕不上梁浩,梁浩從小就用銅鑄人偶來苦練針法,就是閉著眼睛,施展盲針,都能準確無誤地刺入人體穴位。


    梁浩的鋼針刺下去,不是節流,而是在刺激血液的流動。


    等到十三根鋼針刺下去,梁浩這才手指撚動著針尾,將內勁融入到了鋼針中,一點點地把內勁給滲入到了她的身體中,感受著她受損的經脈,慢慢用內勁來衝激。其實,她的病症,相比較楚天南的病症,要輕太多了。


    當時,楚天南的經脈受損,就是梁浩一點點地用內勁給打通的。現在的情形,也是一樣。有了楚天南的經驗,梁浩算是輕車熟路。不過,這對於內勁的消耗相當大,漸漸地,他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滴答,滴落到來到地上。


    袁曉彤立即拿出濕巾,幫著梁浩輕輕地擦拭著。


    整個大廳中,所有人都看著梁浩的動作,他們甚至於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會錯過了什麽精彩的畫麵。這樣持續了有兩個多小時,梁浩的唿吸都有些急促了。鄭爽走上來,將一顆藥丸放到了梁浩的麵前。


    火神丹,這是火神派的不傳之秘,比水丹的藥效更好。


    梁浩點點頭,將火神丹吞進了腹中,再次給這個女孩子打通經脈。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梁浩終於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一根根將鋼針給拔了出來,退到一邊,坐到了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輕聲道:“曉彤,把這個女孩子給叫醒吧。”


    袁曉彤點點頭,上去叫醒了這個女孩子。


    她悠悠地醒轉了過來,問道:“我……我好了嗎?”


    梁浩微笑著點點頭。


    不用李士哲等人來檢查,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她的臉色紅潤,仿佛是所有的精氣神在這一瞬間都恢複到了她的身上。如果說,之前的她是枯幹的蘿卜,那現在就是充沛著甜汁的水蜜桃了。


    而且,她自己的感覺最是明顯,之前是走幾步路,就會喘息得沒有力氣。可是現在,精力充沛,連頭腦都靈敏了許多,這讓她很是激動,難以自信地道:“我……我真的好了嗎?”


    梁浩笑道:“好了,我打通了你壓迫著血管的經脈,現在,已經完全康複了。你,現在是一個十分健康的女孩兒。”


    “真……真的?”


    “真的。”


    “你們中醫真是太厲害了。”


    她一把抱住了梁浩,激動地哭了,哭得稀裏嘩啦的。沒有人比她更能體會到,她是受著怎麽樣的痛苦。家裏,為了給她治病,已經是債台高築,可依然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可是如今呢?人家一個中醫大夫,也沒有動手術,也沒有給吃藥什麽的,就是幾根鋼針,就將她的身體頑疾給治好了。


    免費的啊!她又怎麽能不激動,又怎麽能不高興。


    梁浩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笑道:“行了,趕緊迴家去吧,讓你爸媽也高興高興。”


    “謝謝,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我是大夫,幫助患者解除痛苦,是我的責任,你沒有必要這麽客氣,快迴去吧。”


    “是。”


    那女孩兒的眼角還掛著淚痕,卻笑著跑開了。


    在這一刻,她很美麗,比任何的一個女人都美麗。而那些韓醫名宿們看著梁浩的眼神中就有些複雜了,你說,是應該感謝他,還是應該嫉妒他?而那個韓醫大夫,就是把這個女孩兒從人群中給叫出來的人,他更是傻眼了。


    明明是要重挫梁浩,讓他出糗的,怎麽又變成讓他顯擺的了?這世道,真是他媽的太不公平了。連這種疑難雜症,他都能治得好,太沒有天理了。你說,你的醫術都這樣了,還讓我們這些韓醫大夫們,怎麽活呀?


    一時間,現場寂靜一片,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他們實在不知道說什麽了,就是連個場麵話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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