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陸寇,唐小花都是黑水國際傭兵組織中的殺手,他們沒有名字,隻有代號。唐小花的代號叫蜜蜜,不知道來曆的人,會認為這個名字相當有趣。可要是了解內情的人就知道了,這個蜜蜜,是蜜蜂的蜜,說唐小花會像是蜜蜂一樣,甜甜的,卻能把人給蟄死。


    用梁浩和陸寇的話說,唐小花就是一個標準的小白臉,他是男人,竟然有著比女人還要精致的瓜子臉蛋,皮膚白皙粉嫩,身段也極好,練的是柔功。如果說他們三個人走在一起,唐小花要是戴上假發套,穿上高跟鞋,那絕對是十足十的美人兒。


    葉哀狐是女扮男裝,而他?就是男人,純爺們兒。


    大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麵了,唐小花變得怎麽樣了?


    302包廂位置極佳,窗口下就是天河,雕花的窗戶敞開著,空氣中都散發著潮濕的氣息。桌上,擺放著十大盤子的菜肴,一盤盤的都是天河大酒店的拿手菜肴,可謂是色香味俱全,單單隻是看著,就夠讓人口水直流了。


    都是自家人,梁浩和陸寇、格桑也沒有等唐小花,就這樣大口地吃喝著。


    一直到了八點十分,也沒有等到唐小花的影子,這人就讓陸寇有些不爽了,皺眉道:“浩哥,唐小花應該不是那種不守時的人,他怎麽可能會不來呢?”


    梁浩笑道:“他不能按時來,肯定是有事吧?不著急,這兒的菜肴不錯,咱們再等等。”


    陸寇道:“浩哥,別人我不了解,但是我還知道小花的,他絕對不是那種不守時的男人。我覺得,今天的事情有蹊蹺。”


    格桑是沒有吱聲,他隻是悶頭吃喝著,這兒的菜肴是真香。等以後有機會了,他一定把娘和小玉都帶到這兒來,就請她們吃燕京馬家的十大菜肴。


    就在這個時候,馬根生推門走了進來,他的手中攥著個酒瓶,笑道:“三位小爺,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這是梁爺最喜歡喝的老北京二鍋頭,是我一直給他珍藏的了,你們來嚐嚐味道。”


    哪能說名字呢?梁浩微笑道:“老頭子最喜歡的喝的就是這老北京二鍋頭,真是難得馬老板還這麽清楚地記得。”


    馬根生道:“記得,當然是記得了,我來陪你們喝一杯。”


    他親自給倒酒,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梁浩和陸寇、格桑各自倒了一杯,然後,他端起了酒杯,大聲道:“一別二十多年了,我是真想梁爺啊,沒有梁爺,就沒有我馬根生的今天。三位小爺,你們既然是梁爺的人,到了這兒就跟到自己家一樣,我先敬你們一杯。”


    仰脖,他將杯中酒給幹了下去。


    梁浩和陸寇、格桑也都是一飲而盡。


    馬根生道:“你們繼續喝著,有什麽事兒就叫我。這段時間就在我這兒住著,也好讓我暴打暴打梁爺的恩情。”


    梁浩笑道:“那我們就叨擾馬老板了。”


    “客氣,客氣了。你們這是在等什麽人嗎?還是就你們三個呀?”


    “就我們三個。”


    “哦,哦,那你們慢慢吃喝著。”


    馬根生笑著,退了出去,眼神中卻是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當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重重歎息了一聲,這才起身來到了三樓拐角處的一個房間,推門走了進去。在這個房間中,竟然有十幾個人,他們清一色黑衣黑褲,頭上戴著麵罩。


    當先一人冷聲道:“馬老板,情況怎麽樣了?”


    馬根生道:“我是親眼看到他們將杯中酒給喝下去的,真的喝下去了。”


    那人道:“好,今天的事情,你立首功。”


    馬根生是滿臉的苦笑,什麽首功啊?這種事情,他真不想這樣幹啊。可又能有什麽辦法呢?在燕京市,誰不知道他跟梁鬥的關係。自從梁鬥敗北了,燕京市就是厲家人的天下了。這麽二十年來,厲家人一直沒有對馬根生怎麽樣,但是馬根生自己心裏明白,不知道災難什麽時候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同時,他的心中也存著僥幸,興許厲家人忘記了吧?就是昨天,突然有人來到了天河大酒店,很隨和個人,卻直接將一封信丟給了他,很簡單,他的孫子在他們的手上,不要求別的。要是有梁家的人過來,就撥打信封裏麵的電話。


    事情解決了,自然會放了他和他的孫子。


    馬根生害怕了,他現在都五十多歲了,是子孫滿堂,不知道有多幸福。這個孫子,就是他們馬家的命根子啊。這要是沒有了,還不如要了他的老命了。沒有選擇的餘地,他隻能是答應,甚至於是連報警都不敢。


    要是當年,他肯定會拚了。可是如今,他不敢,越是有錢越是不敢,生活越是安逸,膽子就是越小。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他的心中也在存著僥幸,這都二十多年了,都沒有梁家人的消息,怎麽可能會有人。


    真的,真的有,這才過一天啊,就有人拿著木雕蒜頭過來,要來302房間喝酒了。馬根生的心情極度複雜,他該怎麽辦?是去撥打這個電話,還是通知那三個人趕緊走?在親情和恩情上,他心中的天平,終於是傾向了親情。


    二十多年的時間了,一切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地被衝淡。


    他,終於是撥打了電話。


    十來分鍾,這些人就齊聚了房間中,他們是分批過來的,一個個的裝束都比較普通。等到馬根生再次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黑衣黑褲,戴上頭罩了。一人將一小包藥粉交給了他,讓他倒入酒中,同時,又給了他一包解藥。於是,酒喝下去了,他沒事,梁浩等三人就會昏迷過去。


    馬根生顫聲道:“我……我已經按照你們說的要求做了,你們放了我孫子吧。”


    “放,當然放了。”


    那頭頭兒笑著,然後一刀捅進了馬根生的胸膛。馬根生的感覺就是一個疼,等到那人將刀子拔出來,他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他終於是明白了一點,這些人都是人麵獸心,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跟他們談合作,不亞於是與虎謀皮。


    他不甘心的,想喊出聲音來,可是,他的嘴巴已經讓那個頭頭兒用刀把,給塞上了,直接捅進了他的喉嚨中。


    “嘔嘔……”他幹嘔了兩聲,終於是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倒在了血泊中。


    那頭頭兒冷笑著,一腳將馬根生的屍體踢到了一邊,然後,他衝著房間中周圍的人打了個手勢,他們全都把手探到了腰間。那頭頭兒盯著腕上的手表,手指打了個三二一的手勢,這些人立即從房間中躥了出去,踹開302房間的房門,直接衝進了房間中。


    梁浩和陸寇、格桑都趴在了桌子上,一動不動。


    那頭頭兒笑道:“他們就是北鬼手的傳人嗎?也不過如此啊!上去檢查檢查,要是還有口氣兒的,就立即殺了,我們也好迴去交差了。”


    上去了幾個人,他們去檢查梁浩和格桑、陸寇的屍體,就在他們快要到三人身邊的時候,三人動了,而且速度速度極快。梁浩是鬼刀,陸寇是帶著消音器的手槍,而格桑是直接用拳頭,戴著精鋼手套的拳頭。


    噗!一刀下去,走過來的三人,都讓梁浩給砍殺了兩個。剩下的一個,讓格桑一拳頭砸在了腦袋上,腦漿當場崩裂,死於非命。而陸寇,連續地勾動扳機,子彈啪啪地射出去,一個又一個人倒了下去,不是眉心中彈,就是心口中彈。


    一顆子彈,一條生命,這就是陸寇。


    陸寇是往後退著腳步,而梁浩和格桑是往前急衝,動作實在是太快了,這十幾個戴著頭罩的人愣是沒有反應過來,就讓梁浩等人給撂倒了六、七個,剩下的幾個人怒火中燒,立即撲向了梁浩和格桑。


    啪啪!子彈射中了他們的膝蓋,他們直接跪在了地上。


    那個頭頭兒見自己的身邊,就剩下了兩個人,知道這次是真的遇到了硬茬子了。不過,他就有些搞不明白,明明這三個人都中了毒藥,怎麽會沒事呢?事情已經不容他多想了,格桑已經揮拳照著他的腦袋砸了下來。


    他立即揮刀劈向了格桑的胸口,心中卻早就有了決議,隻要能擋一擋格桑,他就立即拔腿就跑。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怎麽會接了這麽一個棘手的活兒啊?誰想到,格桑太過於彪悍,拳頭絲毫沒有減緩速度,而他的另一隻手臂橫在了胸口。


    這人是瘋子咋的?難道說,他就不怕自己的一刀捅死他?


    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知道,他就算是捅死了這個大個兒,也休想逃脫出去。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逃!往後退了兩步,揮刀擋住了格桑的拳頭。當!這一拳是真有力量,直接將他的刀給砸掉了,而陸寇的一顆子彈,正中了這個頭頭兒的膝蓋,他跟著噗通跪倒在了地上。


    梁浩上來就是一腳,踹在了他的下顎上,他當場暈厥了過去。


    格桑也不慢,兩拳下去,將剩下的兩個人給撂倒了。就這麽一眨眼的瞬間,三個人將這十幾個人都給擺平了。


    梁浩冷聲道:“問問他們是什麽來路,又是怎麽知道,我們會來這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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