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亮厲聲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走不走?不走別怪我不客氣。”


    梁浩歎聲道:“唉,你這是何苦呢?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


    “少廢話。”霍安亮還真砸了,掄圓了凳子,照著梁浩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其實,梁浩也沒想要把他怎麽樣,也就是逗逗他,讓他知難而退就算了。誰想到,他竟然會突下狠手,這意義就變了。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你打我一拳,我尿你一身。


    梁浩往前邁了一步,一掌切在了霍安亮的手腕上。當啷!霍安亮就感到手腕一麻,凳子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梁浩淡笑道:“就你,也想傷我?”


    這話,著實是把霍安亮給震怒了。他左右看了看,將旁邊的一把道具刀子給抄了起來,罵道:“老子今天讓你見血。”


    “慢著。”一聲暴喝傳來,朱世傑從人群中走了過來,皺眉道:“這是怎麽迴事?”


    霍安亮手指著梁浩,惡人先告狀:“我們要拍攝下一組鏡頭了,這小子竟然在這兒鬧事,不讓我們拍下去,我們就想著將他給轟走。”


    朱世傑勸道:“行,這事兒就交給我吧,你們繼續拍攝。”


    現在的朱世傑,可是知道梁浩的厲害了。楊正南、楊少卿落得了什麽樣的下場,他也最是了解。再就是,他爺爺朱岐山早就跟朱世傑說了,讓他不要跟梁浩過不去。在省政府大院的朱家,朱世傑早就已經跟梁浩化幹戈為玉帛了。


    畢竟是要拍攝電視劇,朱世傑也知道梁浩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給霍安亮一個台階,讓他下去就算了。誰想到,梁浩還沒等說什麽,霍安亮倒是來勁兒了,手指著梁浩,暴跳著,他要是不走,這場戲自己就不拍了。


    人家是男一號,這都拍了十多天了,要是突然斷了,劇組會遭受到相當大的損失。


    朱世傑皺了皺眉頭,問道:“霍安亮,你的意思是,非要把那人給攆走?”


    霍安亮挺著胸膛,大聲道:“對,他不走,我就不拍。”


    “那你就別拍了。”朱世傑突然間飛起一腳,踹在了霍安亮的小腹上,罵道:“給我滾,從今以後甭想再在我們環亞影視娛樂公司拍片子。”


    沒有任何的征兆,霍安亮被踹得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上。懵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不明白朱世傑為什麽會突然發狠,暴打霍安亮。


    霍安亮不太明白,朱世傑非但不幫助自己,反而還讓自己臉麵受損,這是為什麽呀?不過,朱世傑是環亞影視娛樂公司的總經理,爺爺又是省紀檢委書記,相當有勢力,他還真不敢得罪。爬起來,霍安亮大聲道:“朱經理,這可是你讓我走的,要是劇組有什麽損失,可別再找我。”


    拿著劇組的名頭來壓著朱世傑,卻沒想到朱世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哼道:“讓你立即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你沒聽到嗎?”


    旁邊的導演和編劇連忙走過來,勸道:“朱經理,霍安亮是劇組的男一號,他要是走了,我們還怎麽往下拍攝呀?你息息怒,再思量一下。”


    “行,那我問問。”朱世傑轉身走到了梁浩的麵前,笑道:“浩哥,這事兒你做主,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在場的人又是一驚,難怪朱世傑幫助梁浩,而不幫助霍安亮了。敢情他倆不僅僅是認識那麽簡單,看樣子關係還挺不錯呢。這事兒對於梁浩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哪個年輕人還沒有點血性。算了,屁大點事,霍安亮又沒有傷到自己。


    朱世傑點點頭,迴頭問霍安亮:“你是留在劇組,還是走人,隨便你了。但是,浩哥建議你留下來。”


    人家都把台階給了,下不下,那就是霍安亮的事情了。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了霍安亮的身上,那導演恨不得板著霍安亮的下巴,讓他趕緊點頭算了。這麽好的機會,還不去珍惜,那還想怎麽樣呀?可對於霍安亮來說,卻是一個極損他的顏麵的事情,他連話都說出去了,難道還能再收迴來?那圈兒內的朋友會怎麽看?霍安亮咽不下這口氣,問梁浩道:“你叫什麽名字?”


    梁浩淡淡道:“梁浩。”


    霍安亮哼道:“行,我記住你了,這個場子我一定會找迴來。”


    梁浩聳了聳肩膀,微笑道:“隨便你。”


    霍安亮狠狠地瞪了眼梁浩,大步離去了。讓他搞不明白的是,朱世傑和劇組的人竟然沒有絲毫挽留自己的意思,難道說他們就不怕劇組蒙受到巨大的損失嗎?其實,那導演和編劇等人倒是想上去拽住霍安亮了,可朱世傑才是大老板,大老板都沒發話,他們又哪裏敢動。


    男一號走了,電視劇總要繼續往下拍。


    又換了一個男演員,還是在那狀元府邸的門口,一頂八人抬著的大花轎,嗩呐、鑼鼓漫天響,這是一場結婚的戲。可能是經驗不足,那個男演員怎麽都不在狀態,連續的幾次都讓導演喊停了。


    那導演跑過來,衝著那男演員喊道:“你到底能不能演呀?等會兒,花轎到了家門口,你要過去將晴兒給抱進房間中去。等到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掀開紅蓋頭,也要有吻戲和床戲。你要是不行的話,我就再換演員了。”


    那男演員道:“我再試試。”


    轎夫抬著花轎,終於又到了狀元府邸的門口,那男主角連忙跑過去,掀開了轎簾。許晴頭戴鳳冠霞帔,一身大紅色的綾羅綢緞,頭上披著紅蓋頭。當她彎腰從轎中走出來的那一刻,風一吹,竟然將蓋頭給吹落到地上。


    她的臉上泛著桃紅,秀眉間飄蕩著淡淡的哀愁,這般嬌滴滴地可人模樣,頓時讓周圍的人都呆住了,那男主角都已經張開了雙臂,想要將許晴抱起來,卻怎麽也出不了這個手。


    “停。”那導演又大喊了一聲,衝著許晴道:“你是在結婚,這麽多年,好不容易跟狀元郎修成了正果,哪能是這般摸樣呢?笑,結婚你還不懂嗎?要發自內心深處的笑容,明白嗎?”


    許晴呆呆了幾秒鍾,將那鳳冠霞帔給摘了下來,大聲道:“我不拍了,我拍不了跟別的男人結婚的戲,更是演不了吻戲和喘息。”


    “什麽?”那導演驚唿了一聲,這也不演,那也不演的,那還叫拍戲嗎?拍戲都是假的,又不是真的,過不了這關,又怎麽可能會有突破。挺好的劇本,男主角剛剛被換掉,這迴又換了女主角,就甭拍了。就在導演為難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微笑道:“導演,我能不能客串下狀元郎的角色,來演這場戲?”


    “啊?”一看是梁浩,那導演一愣,連忙跑了過來,為難道:“行倒是行,可許晴不想再拍這部戲了。”


    梁浩笑望著許晴,問道:“怎麽樣?我們合作一場?”


    許晴麵頰微紅,輕聲道:“那……那我們就試試吧。”


    真的沒有想到,許晴會答應。


    那導演大喜,連忙給梁浩換好了衣服,化妝師又給化妝,很快就步入了角色。還真別說,梁浩身材消瘦,麵孔清秀,演這個狀元郎還真挺合適的。跟剛才一樣的情節,一樣的鏡頭,梁浩走上去,輕輕掀開了轎簾,抓住了許晴遞過來的手,順勢將她攔腰抱在懷中,又原地旋轉了三圈,這才邁步走進了狀元府邸。


    府邸中,一片歡快、熱鬧的場麵,這裏沒有許晴的戲,而梁浩的戲也讓那個男主角給演了,交給梁浩的是洞房花燭夜的戲。


    洞房中,雕花的大床上鋪著大紅被子,枕頭上也是繡著鴛鴦戲水。八仙桌上擺放著幾碟小菜,還有一壺酒。這演的是古代的戲,自然是不能亮燈。而是點燃了兩根大紅蠟燭。許晴的頭上罩著紅蓋頭,靜靜地坐在床頭。


    “娘子,我迴來了。”


    梁浩推門走了進來,快步走到許晴的身邊,雙手輕輕掀開了她頭上的紅蓋頭。她的臉蛋嬌豔如花,在燈光的照耀下,更是楚楚動人。最為讓導演拍案叫絕的,是許晴臉上的神情,眉宇間飄蕩著淡淡的春意,眼眸中流露著的情感讓人魂牽夢繞。


    對嘛,這才是見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的模樣嘛。


    那導演強自按捺著激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噤聲,由梁浩和許晴自由發揮就行。


    她的這般驕人模樣,梁浩也是看的目瞪口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許晴已經站起來,雙臂從他的腋下穿過,往上抱住了他的腰杆,微微翹著的嘴唇,薄薄的,紅豔豔的,仿佛是有著一股懾人的誘惑力,勾引著讓梁浩去親吻。


    這算是第二次和許晴拍吻戲了吧?梁浩的心神一陣蕩漾,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身子,嘴巴封堵住了她的嘴唇。許晴嬌軀微微一顫,反應相當強烈,仿佛整個人都要融化在了梁浩的懷中。


    很是自然的,二人倒在了床上。


    那導演大叫道:“好,好,這場戲拍的實在是太好了,一次通過。”


    梁浩和許晴從床上爬起來,許晴臉蛋紅撲撲的,小手捂著胸口,還在不住地嬌喘著。梁浩都想上去踹那個導演一腳了,媽的,眼瞅著到了關鍵時刻,你在那兒喊什麽?還沒有脫衣服呢。


    是,這場戲就演躺到床上就行了,可你為什麽非要喊一次通過呢?可以再多拍幾遍嘛。梁浩偷偷地看了眼許晴,見許晴也在望著自己,二人的眼神碰撞到一起,連忙都閃開了。


    其實,梁浩倒是想說了,他是沒有親夠,剛剛有了感覺,就讓導演給喊沒了。唉,這年頭,幹什麽都不容易啊,尤其是那些拍三級片的演員,就是醞釀,不讓上,那有多鬱悶。梁浩也慶幸,自己是沒有走上這條路,否則,非欲火焚身而亡不可。


    終於是有了空閑,許晴問道:“浩哥,你怎麽突然跑這兒來了,你不是在帝豪大廈參加省醫學大會嗎?”


    傅瑤叫道:“參加完了呀,再有一場,浩哥就拿下總冠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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