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禹江不動聲色,當即開了一張1800萬的支票給了梁浩,笑道:“錢我出了,剩下的一百五十萬,你給手下的人分分,他們也夠辛苦的。”


    梁浩沒有接支票,問道:“沒有這個必要,我想,龍爺應該知道我來找您的意思吧?”


    龍禹江臉上的笑容很濃,就像是一條老狐狸,緊盯著梁浩,問道:“怎麽?難道你來找我,不是想要這兩筆費用嗎?”


    梁浩搖搖頭,苦笑道:“龍爺,你就別逗我了,我想你的心思,應該跟我是一樣的。”


    “哦?一樣的?那我們就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上想的是什麽。”


    兩個人都在桌上寫了兩下,然後將手掌給掀開了,都寫了一個字——殺!二人互望了一眼對方,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千六百萬,就算是分給了紮伊爾,也一樣是打水漂,梁浩和龍禹江都不是那種幹賠本買賣的人。既然是這樣,還不如黑吃黑,等到紮爾伊派人將鋼材送到了榮城,他們就一擁而上,將紮伊爾的人給幹掉,把這批鋼材給搶了算了。


    龍禹江大笑道:“我跟小梁,還真是相見恨晚啊。你什麽時候去榮城?跟我說一聲,我讓竇威帶人過去幫你。”


    這就是梁浩此行的目的。


    既然是幫著龍禹江做事,自己幫忙出主意、跑腿就行了,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交給龍禹江來辦吧。龍門幹的就是無本錢的買賣,讓他來劫殺紮伊爾的人,是最為合適不過了。而梁浩?頂多就是帶帶路,在旁邊搖搖旗呐喊的配角。


    穆胖子的那五百萬迴扣,龍禹江沒有給梁浩,梁浩也沒有張嘴要,對於他們來說,這五百萬根本就不算什麽。等到將楊華瑞給扳倒了,龍禹江肯定是不會虧待梁浩。這點,彼此誰都明白,沒有必要非得點破。


    這個時候,梁浩沉吟了一下,低聲道:“龍爺,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龍禹江大笑道:“跟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盡管開口。”


    “這事兒是關於龍爺的。”梁浩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把東洋藝伎社和少帥軍相互勾結的事情跟龍禹江說了一下,然後道:“我這也是聽人說的,不能確定,但是事情太重大了,也不知道龍爺知道不知道這個消息,還是說出來了。龍爺一定要小心,我看,少帥軍已經主動出擊了,想要一步步的搶奪龍爺的勢力。”


    “哦?還有這事兒?”龍禹江臉色陰沉,看來梁浩說的這番話,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也是不知道的。


    東洋藝伎社在華海市的勢力很大,單單隻是這藝伎社倒也沒有什麽,關鍵是東洋藝伎社的後台很硬,是日本伊藤家族的人。伊藤家族在日本的勢力很大,據說,連日本天皇都召見過伊藤家族的族長——伊藤千代。要是少帥軍的帥主李慕禪真的跟伊藤千代有勾結,那就不單單是少帥軍和龍門間的鬥爭了,而是私通敵國,引狼入室了。


    這些年來,龍禹江也幹過不少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勾當,可他也是有原則的。對於那種勾結外國人,尤其是日本人、美國人的華夏國人,向來是不恥,說白了,那就是漢奸。他可不想讓後人戳著脊梁骨罵,龍禹江是鐵杆漢奸。那樣,連他們龍家的祖宗都會死不瞑目。


    梁浩道:“我也是聽人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多留心總沒有錯。”


    龍禹江點點頭,沉聲道:“你跟我說的這個事情很重要,我會多多派人暗中監視著東洋藝伎社的一舉一動,他們要是真的和少帥軍有來往,我非鏟除掉他們不可。”


    “那我就不打擾龍爺了。”


    梁浩起身告退,反正他的心思做到了,至於龍禹江自己怎麽做,那是他的事情了。從夫子廟走出來,梁浩坐在車上,想要聽聽歌曲,剛把手伸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旁邊的千紙鶴。這下,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幾天,他光顧著忙東城區的棚戶區改造項目了,然後又是鋼材的事情,竟然忘記了肖妮兒托楊樂給自己送來的這個千紙鶴。這都過去了好幾天了,梁浩連忙又翻看著千紙鶴上的內容。


    “浩哥,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非常喜歡。自從來到華海市,就得到了浩哥各方麵的照顧,十分感謝。之前不敢說,是因為我還沒有成年,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已經是年滿十八歲的成年人了,有了自己的行使權力。浩哥,我愛你,誰也阻擋不了我。你晚上來了接我下班吧,我等你過來,一直等你。”


    我等你過來,一直等你……


    梁浩的腦袋嗡嗡作響,自從他辭掉了醫院門診室的工作,這兩天連醫院都沒有去。那個傻丫頭,不會……不會一直在妮子水果店的門口等著吧。梁浩的心裏一陣緊張,連忙駕駛著車子往醫院趕去。


    “梁浩啊,梁浩,你這一天都在忙什麽了,亂七八糟的。要是肖妮兒出了點事情,你對得起肖峰,你還算是人嗎?”


    這一路上,梁浩不斷地飆升著車速,嘴中卻不住地罵著自己,真是太不像話了。肖妮兒可是剛剛度過十八歲的生日。別看她比較柔弱,實際上,骨子裏麵卻是剛強的很。說是一直等下去,她肯定會一直等下去,誰說別的勸她都沒有用。


    現在,梁浩唯一的希望,就是韓冬梅、楊樂等人能夠拽著肖妮兒,讓她迴去好好休息,可不能傻傻地等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了。不過,梁浩的心中還是有點兒小僥幸,要是出了什麽事情,韓冬梅等人早就給自己打電話了,可是如今,竟然沒有打電話過來,就證明肖妮兒肯定是沒事。


    終於是來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門口,梁浩都沒有將車子駛入醫院的停車場,就直接在道邊停下來了。在醫院的門口,沒有看到肖妮兒,這讓梁浩的心稍微落下了一些,連忙跑入了妮子水果店。


    韓冬梅、楊樂等幾個小丫頭都在,卻沒有看到肖妮兒的身影。


    梁浩一把抓住了楊樂,急道:“妮子呢?她在哪兒呢?”


    一愣,楊樂這才反應過來,憤憤道:“浩哥,你才想起過來呀?這都過去好幾天了,你是不知道,妮子……嗚嗚,她的命好苦啊。”


    這丫頭說哭就哭,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哭得梁浩心裏直發慌。他連忙又去問韓冬梅,韓冬梅更是沒好氣的道:“你還好意思再來找妮子?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你害得她還不夠慘啊。”


    梁浩苦笑道:“是,是我的錯,行了吧?你們倒是告訴我,妮子她人呢?”


    韓冬梅哼道:“住院了,因為懷了孩子。”


    “住院……啊?你說什麽?懷了孩子?”梁浩驚唿了一聲,雙手抓著韓冬梅的雙臂,激動道:“你說,妮子肚子裏麵的孩子是誰的,是誰欺負她了?”


    韓冬梅叫道:“呀,你抓疼我了。”


    梁浩道:“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去醫院查查記錄……”


    實在是太匆忙了,轉身,他剛剛走到店門口,跟從店右邊閃身走過來的一個女孩子撞了個滿懷。那女孩子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出來,而梁浩又太匆忙了,直接把她給撞得向後麵摔去。梁浩連忙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給拽了迴來。


    這樣一拉一拽,那女孩子沒有站穩腳步,直接撲入了梁浩的懷中。


    鼻中有著淡淡的清香,梁浩的心神一陣蕩漾。那女孩子連忙掙脫了他的懷抱,退後了兩步,這才抬起頭,驚喜道:“咦?浩哥,你……你怎麽過來了。”


    “啊?妮子。”梁浩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然後嚴肅道:“妮子,你跟我說,是誰欺負你了?”


    肖妮兒迷惑道:“什麽欺負我了?”


    梁浩急道:“你呀,不是懷了孩子嗎?那男人是誰?”


    肖妮兒臉蛋通紅,臊得眼淚都要下來了,羞窘道:“浩哥,你說什麽呢?誰懷孩子了。”


    “沒懷?你就別騙我了,楊樂和韓冬梅剛才都說了。”


    “你們……你們合夥欺負我,我不跟你們說了。”肖妮兒又氣又急,直跺腳。


    對於肖妮兒,梁浩還是有些了解的,她不是那種善於說謊的人。難道說真的有蹊蹺?梁浩上前扣住了她的手腕,停頓了有幾秒鍾,通過脈搏的跳動,他就知道肖妮兒有沒有懷上了。這幾個小丫頭,還真是能瞎胡鬧,這種事情也是能亂講的嗎?


    梁浩迴頭瞪了眼韓冬梅和楊樂,然後道:“妮子,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肖妮兒嗯了一聲,見梁浩竟然走進了水果店裏麵的休息室,這讓她的芳心突突狂跳了好幾下。浩哥今天是怎麽了?她還是跟著走了進去。這間休息室重新裝修過,裏麵的麵積不是很大,卻很是幹淨整潔。房間裏麵有一張單人床,還有一台二手的電視機和衛生間。經常有人在這兒住著休息。


    肖妮兒挺緊張,問道:“浩哥,你……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呀?”


    這個事情怎麽說呢?一想到千紙鶴上的內容,梁浩的心思就是一陣煩亂,必須要好好組織一下語言,怎麽跟肖妮兒解釋明白。她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不能傷害她,也不能讓她有所誤會。


    梁浩輕咳了兩聲,還是決定將那千紙鶴遞給了肖妮兒,讓她先看看這個千紙鶴。


    一愣,肖妮兒擺弄了幾下,問道:“浩哥,這就是一個千紙鶴,怎麽了?”


    “你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啊。”


    “真是胡鬧。”


    梁浩將千紙鶴給搶奪了過來,既然不是肖妮兒寫的,那肯定又是韓冬梅和楊樂的惡作劇了。也幸虧是自己沒有打開,或者是先跟肖妮兒解釋,否則就真是糗大了。他將千紙鶴緊緊地攥在手中,深唿吸了幾口氣,盡量讓喘息的內心稍微平息下來,微笑道:“妮子,沒事兒了,你去忙吧。”


    肖妮兒問道:“真的沒事了?”


    梁浩笑道:“是沒有了,你去把韓冬梅和楊樂叫進來。”


    肖妮兒嗯了一聲,轉身出去了,她有些莫名其妙,韓冬梅和楊樂的心卻是敲起了小鼓。完蛋了,這迴浩哥肯定要收拾她倆不可。就這樣忐忑地走進了休息室,就見到梁浩背對著房門,看側身,還是看出了他臉上的陰沉,這讓她倆更是緊張和惶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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