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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真要長期在這裏居住生活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的精神不正常到了一定的程度。


    因為,他發現這位女牧師是真的將這兒的破敗景象,當成了一種繁華的盛世場景。


    有時候,會發現她在空地上,對著一個明明沒有什麽東西,卻好像有人一樣的事物,在那裏對話。


    陳默暗中觀察,發現對方好像是在跟她過去的前輩們進行交流。


    其具體的交流內容,是有關於聖經上的感悟心得。


    但實際上,他所見所聞,均沒有看見有人在那裏。


    難道是自己看不見的原因,是自己的靈感不夠?


    陳默問了自己一句,遲疑片刻後開啟靈感地圖,給自己過了一些靈感。


    他依舊沒有從這得到一些“人”或者“事物”當中獲得靈感。


    會不會是這位牧師小姐產生幻覺已久,已經分不清虛幻與現實。


    見得久了,她還會擺出一些誇張的動作,與之擁抱,好像見到她很希望再一次見到的人。


    “凜啊,你有多久沒迴來,你知道我在這裏有多無聊嗎,大家都在安慰我,說你已經戰死了,但是我啊,就是不相信呢。”


    “快來看看,這位大哥哥是我最近去屠惡龍時交到的。”


    “陳大哥,這位是我家小妹,叫凜,單字,沒有姓,大家都叫她凜妹妹。”


    陳默看著她,又看了看她介紹的空地方,那裏空空如也。


    不,也不完全是空的。


    有一個破敗的石墩立在那兒,上麵寫著某人的名字,似一座具有紀念意義的石墳。


    看到這裏,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


    因為在此地所表現出來的一切,以及對方身上的不正常精神狀態,都包含一些隱秘的詭異感。


    “你好,我叫陳默。”陳默對那個石墩莊重的介紹道。


    女牧師拍了拍手掌,叫了聲好耶。


    “她很開心哦,這還是她第一次交到新朋友呢,以後一定會過得更加幸福的。”女牧師笑著眯了眯眼睛道。


    陳默點了點頭。


    “啊,她說要招待你呢,快走吧,她已經做好食物了……”


    女牧師帶著陳默前往吃飯的地方。


    那是一座小形的破敗殿堂,裏麵有一些腐朽的木桌,木桌表麵長滿了綠色的黴斑。


    “好了,這就是今天豐盛的晚餐了,快吃吧。”


    牧師雙手合一,祈禱了一聲,身上似有淺閃過。


    然後,她就開始吃了。


    隻不過,陳默無從下口。


    因為此時此刻,陳默看見對方所吃的東西其實是空氣。


    在這腐朽的餐桌上麵,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


    難道讓他吃黴斑?


    他看著那些黴斑,有些大塊,木桌的縫隙裏麵冒出綠色黴菌水泡,似眼珠,擠在縫隙裏看著他。


    “快吃呀,怎麽不吃?”女牧師抬頭,看著他。


    陳默隻好扒飯,但他隻是扒空氣而已。


    女牧師卻以為他在正常吃飯了,當即低頭,繼續吃自己的空氣飯菜。


    陳默過了一些靈感,隱約有那種感覺,自己能吃下什麽,但是每當他抓取空氣的食物,就好像抓了一空。


    飯後。


    陳默問道:“你每天都這樣吃?”


    “是啊。”


    “那你在野外,和我們討伐惡龍時,吃的卻是正常的野食,是實體的物質。”


    “怎麽了?”她沒搞懂陳默想說什麽。


    “我隻是想問,你這種狀態多久了,你根本沒有吃到東西,你吃下的隻是空氣?”


    “誒?有嗎,我明明吃下了食物,陳先生,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我認為沒有。”陳默搖頭。


    不過問題來了,要是對方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吃空氣很久了,那麽她是成長起來的,又是怎麽活下來的。


    陳默對此產生了興趣。


    凡是神秘的事物,都有其神秘的規律在背後運轉。


    對方祈禱時渾身散發的光芒,他才想著,是不是神明的力量補充了她那所謂的生命力量。


    由此可見,克圖格亞真的是有所存在的。


    一個時間。


    他都在觀察著她的行動。


    這個女人,果真是吃了整整一個月的空氣,身體都沒有任何氣血衰老,一如往常。


    陳默有懷疑過,是不是外麵的時間都停止了,讓此地成永恆。


    不過從結果來看,並不是。


    克圖格亞這位神明本身,似乎也不是傾向這種能力的神明。


    祂是太陽神,掌握光與火。


    本質上,火是等離子。


    火在燃燒時,發出光的是電磁波。


    不過,這裏麵有因果關係。


    先有劇烈的氧化反應,才有分子劇烈運動引起空氣分子諧振,他才看到光。


    故而,太陽神有可能隻是掌控火。


    比如,他在神像前祈禱時,自身的火劍與火臂都會燃燒起來,比以往更旺,更烈。


    這時,女牧師過來,說道:“是時候了,一個月時間,你應該接受洗禮了。”


    “什麽洗禮?”


    “信仰我們的神,那麽就要靠近火,來感受火燃燒過身體上的灼熱。


    陳默,你信仰聖光嗎?


    那麽就應該感受到聖光的洗禮。”


    “那麽我要怎麽做呢?”他笑道。


    “很簡單,點燃火盆,置入其中,燃燒其身,隻要你挺得過來,你就會成為信徒。”


    “但不能成為牧師。”


    “牧師是女性職業,不過你可以成為主祭,主持祭祀之禮。”


    “牧師呢?”


    “牧師主要是治療受傷的迷途羔羊。”她如是道,“當然,若沒有主祭,也可以偶爾主持儀式。”


    陳默聽上去有些好奇的。


    可這麽一聽上去,不就是某種神秘的儀式了。


    隻不過其表現形式更加的危險。


    “那麽你挺過去了嗎?”


    “我自然是挺過去了,不然我也不會坐在這裏和你說話。


    隻是可惜,有一些你的前輩師姐師兄們,他們沒有挺過去。


    不過啊,他們還活著,就活在我身邊。


    你看,那一排排的長桌,都是他們在吃東西身影。


    有豬肉,有鹿肉,還有聖水,聖光都從盆子裏溢出來了。


    還有,你看,還有個人還在向你打招唿呢。”


    女牧師臉上有著柔和的光彩,尤如聖母在世。


    她的目光所及,都有人在,場麵一度溫馨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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