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祁紫芸有更疑惑的事情想知道。


    她好奇詢問,“殿下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如何知道,這與你無關。”蕭禦謙的語氣不友好,卻也不冷淡。


    祁紫芸眨眼裝無辜,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那麽,此事對殿下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在原著裏,柳兒似乎也對祁紫芸造不成什麽影響。


    至於後期為什麽沒提到,祁紫芸心想,可能是因為什麽原因被辭掉了吧。


    但對於蕭禦謙來說,柳兒的存在是惡。


    可惡人也有惡人的價值,值不值得利用,她更想交給蕭禦謙來判斷。


    蕭禦謙對祁紫芸的提問感到詫異,“盡管她是太子的人,她也是你的丫鬟,你不該問我。”


    “不。”祁紫芸搖頭,堅定立場,“她再也不會是我的人。”


    已經做出決定要擺脫太子,隻要是相關的事情,都要果斷地做出抉擇。


    祁紫芸現在已認定柳兒是太子的人,而她早已從原著中得知,太子根本不愛女配。


    其次,不管女配如何想,至少在祁紫芸看來……柳兒不算是個多好的丫鬟。


    柳兒喜歡偷飾品,女配早就知道了,不過是看在她能力好,又經常能給建議的份上,因此視而不見。


    興許是祁紫芸的果斷讓蕭禦謙覺得她順眼了很多,這件事情他還是給了一句建議。


    “既然不是你的人,你又何必在意她。”蕭禦謙委婉出口,但他認為現在的祁紫芸一定會明白。


    祁紫芸沉思後點頭,“殿下說得有理,時機到了,我再讓她離開。”


    “大可不必。”蕭禦謙淡然,“小姐是太子的愛慕者,又何必做這些事情?”


    祁紫芸:又來了。


    她就知道,蕭禦謙果然沒那麽快能相信她。


    趁著她放鬆警惕,故意套她的話,就想試試她是不是真放棄了太子是吧。


    祁紫芸歎了口氣,無奈地盯著蕭禦謙,“殿下。”


    “我有親口說過我喜歡太子嗎?”即使外邊再怎麽傳,此時的祁紫芸都裝作不知道,她隻想表達傳聞不可信。


    看蕭禦謙的眼中還有懷疑,祁紫芸托腮,“我想殿下不是那種隻聽信傳聞的人,真相為何,答案不正在你眼前嗎?”


    祁紫芸理直氣壯,她能保證,女配還真沒說過這話。


    “或許是吧。”蕭禦謙似乎不想討論此事,語氣很敷衍,“即使這樣,我也沒理由接受你的行為。不論是好壞,都不應該。”


    “咳咳,先前的確不應該,但現在我有義務要對殿下好。”祁紫芸說得很認真,不容蕭禦謙反駁的模樣。


    這可是她未來的大腿,哪有什麽應不應該的,說啥她都要去做。


    “而且殿下你帶傷泡水,已經給你身體造成了負擔,我再不好好做,殿下如果身體變得更不好,我也會覺得頭疼。”


    大腿可不能死,不然她的未來將會是一片黑暗啊。


    若不是祁紫芸表情一點紕漏都沒有,蕭禦謙都快忍不住叫她別裝了。


    “那真是你做的?”蕭禦謙皺眉,和祁紫芸說得入水那事情說多了,他有點煩。


    祁紫芸愣住,不覺得蕭禦謙會問這種早已確定的事才對。


    蕭禦謙又看到祁紫芸不解的模樣時,他才意識到為什麽會覺得煩躁。


    祁紫芸的變數太大,和先前幾乎對應不上,再加上還因為柳兒這個意外因素,導致他認為先前的信息也許都是錯的。


    這麽一來,要如何定義祁紫芸,是頭疼的問題。


    若此女不是丞相府的女兒,他早該置之不理,又或者讓她認清楚本分。


    但丞相是不能動的人。


    因而,丞相府的嫡女也是如此。


    見祁紫芸還在犯迷糊,蕭禦謙無聲歎息,“你落入水中後很快便暈了過去,那丫頭隻站在邊看,到夫人來後,是她和夫人解釋的。”


    “!”祁紫芸瞪大眼睛,對柳兒的認知又刷新了下限,“殿下是說,她看到我溺水還沒來救我?”


    蕭禦謙沒出聲,隻用冷淡的眼神迴答祁紫芸。


    好吧,祁紫芸感覺頭都大起來了。


    柳兒真是讓她意外重重,即使是想著有人來救她,作為丫鬟也不應該隻站在那邊不看吧?


    關於這點,其實祁紫芸自己也是無奈。


    她雖然是有女配的記憶,但如果沒有人提醒或她沒刻意去迴想,她其實也是一無所知。


    祁紫芸開始沉思,迴顧記憶後,還真是柳兒推了蕭禦謙,而蕭禦謙認準了女配,落水前拉著女配一塊入水。


    再看看現在蕭禦謙皺眉,對這情況似乎也有不同理解時,祁紫芸突然有了點心思。


    真要說起來,這事情……如果沒有柳兒,是不是就不該發生?


    當下,祁紫芸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她自認自己的良心還在,但她不可能因為良心,而搭上自己的命數。


    不論別人是怎麽想,起碼在她知道柳兒無視女配溺水的行為後,祁紫芸覺得柳兒不值得她善良。


    “殿下,若我現在再和你說,當初推你入水並非我意,你會信我嗎?”祁紫芸直視他,語氣中帶著些不安,卻不是害怕,而是連她自己都很迷茫的感覺。


    蕭禦謙眯眼,此事不管是對祁紫芸,還是對他而言,都必須做個了斷。


    他不得不承認,現在的祁紫芸比先前聰明多了。


    亦或者,先前是故意裝糊塗。


    “祁紫芸,如果說我隻知道柳兒是太子的人,還推我入水……對我而言,有何用?”蕭禦謙也有許多想法,可大部分還得看祁紫芸如何想。


    蕭禦謙曾厭惡祁紫芸是事實,可一旦能達成利益關係,私人感情便得先放一放。


    祁紫芸自信淺笑,“殿下說的可不就是事實?”


    祁紫芸心想,既然已經決定要怎麽做了,又何必做出煩惱的假設?


    她抬頭,看了眼萬裏無雲的藍空,“隻要殿下願意接受,鳥兒也能飛出金籠。”


    若是他人敢對蕭禦謙這麽說,隻會讓人笑掉大牙,嘲諷自不量力。


    然而祁紫芸不一樣。


    她的父親是深得皇帝信任的丞相,而丞相隻把女兒當做掌中寶,因而,她還真能做得到。


    但這隻金貴的鳥願不願意此時展翅,還得看鳥兒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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