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沢田綱吉幹脆利落的反問道。


    有一說一,他沢田綱吉對錢真沒興趣。


    “三千萬。”


    瑪蒙一聽,也是毫不猶豫的報價了,頓了一下,他又補充了一句:“老規矩,歐元。”


    “好,最遲不到明天,你就收到了。”


    “沢田綱吉,你這個人不錯。”聽到這話,瑪蒙心情大好,鬥篷下的嘴角也是笑了起來:


    “一般人我可都是先收錢在做事的,既然是你這種大方的顧客,我今天就破例一次。”


    沢田綱吉:“……”


    聽到這話的他有些無語,一個多月前,剛開始過來的時候瑪蒙就收了他一千萬,合著今天沒收到錢的話,她原本還就打算今天不教了是吧!


    “就先這樣吧!”


    “錢記得快點搞過來。”瑪蒙目的達到,也不在多說什麽,剛要招唿凪關掉視頻通話。


    一迴頭,就看見被冷風吹的小臉通紅的凪,正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瑪蒙老師,我想跟boss說兩句!”


    “凪~”


    “不用問她,boss在這裏。”


    沢田綱吉的話傳過來,瑪蒙一身不吭,對於大主顧,她很大方,更是在之後幹脆利落的離開了,留給兩人獨處的空間。


    雖然隻是視頻通話……


    “術士的修行,也需要鍛煉肉體的嘛?”


    冰天雪地的環境,看著凪身上那身單薄的長袖,沢田綱吉輕蹙著眉頭,忍不住問道。


    盡管清楚瑪蒙不大可能做出連凪身上衣服都要省錢這麽離譜的事情,但萬一呢?


    這些個性鮮明的殺手,腦抽的幾率並不小,還是以貪財出名的瑪蒙。


    “不是的,”凪輕搖了下頭:“瑪蒙老師說,術士沒親身感受過的感覺,是不可能在敵人身上完美實現的。”


    “我隻是在體驗冰雪天的身體反應。”


    沢田綱吉聽完這句話,知道不是他想的那樣,眉頭反而皺的更深了。


    凪這句話的問題很大,在他看來……


    其意思等同於術士如果想要敵人出現死亡的感覺,自己也要去死一次,親身感受一下。


    “boss,你看!”


    凪興奮的聲音喚迴了沢田綱吉的思緒,看過去,剛才還滿是一片雪白的背景,猛然間烈焰兇猛。


    沢田綱吉強大的目力,透過屏幕,很明顯的看到空氣也在高溫中扭曲著。


    視覺效果完全看不出半點破綻……


    而且,已經能欺騙機器了嘛!


    “怎麽樣,boss!”凪撲閃著的紫色瞳孔,明晃晃的散發著名為“希翼”的光芒。


    (ˊ?ˋ*)


    “很厲害,凪。”沢田綱吉毫不吝嗇的誇道。


    凪的意思很明顯,沢田綱吉不是什麽遲鈍的人,自然是一眼看了出來。


    聽到誇獎,凪刹那間出現了燦爛的笑容。


    “boss。”她喊了一聲。


    “嗯!”沢田綱吉微笑著應了一聲。


    凪剛才的表現讓沢田綱吉打消了心中的顧慮,他還是有些多擔心了,原著已經證明她是一個多麽有天賦的人了。


    短短一年就從一個普通少女成長為一個頂尖的術士,應該相信她才對。


    “凪好想你。”這一刻,少女的臉上滿是開心,明明白白的表達出了愛意。


    看著少女的神情,聽著耳邊傳來的糯糯語氣,沢田綱吉的臉上霎時間柔和了下來:“我也是,凪。”


    麵色猶豫了下,他還是說了出來:“如果想迴來的話,就暫時迴來吧!”


    沢田綱吉突然發現,在某些事上,他不夠果斷,以凪現在表現出來的天賦,隻要順其自然不去管的話,凪絕對撐的下去。


    明明瑪蒙也和他說過,術士修煉期間,作為最親近的人,最好不要說會讓術士內心動搖的話。


    因為這一不小心就會毀了一個頂尖的術士,術士在修煉期間,經受的痛苦一點也不比之所謂的殺手少,而是有過而之不及。


    寒冷、炎熱、劇毒、疼痛……


    唯有體驗過世界所有負麵情緒,爾後堅持下來的術士,才能使出最完美無缺的幻術,成為最頂尖的術士。


    親近之人的廝磨耳鬢,隻會讓人軟弱,更甚之逃避。


    雖說,也會幾率會獲得正麵效果,讓修煉的術士精神更加堅定,但這終究是不可控的。


    這也是沢田綱吉為什麽將近兩個月都沒和凪通過一次電話的原因。


    但沢田綱吉最終還是說出來了讓凪迴來的話,他想讓凪自己去選擇,因為凪一開始過去,是他提議的。


    無論如何,現在的凪已經有了自保之力,即便放棄,成不了頂尖術士,萬事也有他在。


    如果聽了他開口叫她迴去,還願意堅持下去,那就是凪自己的選擇了,這是沢田綱吉希望聽到,也是有點不希望聽到的。


    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自己喜歡聽到凪是願意學,還是迴來。


    一方麵是欣慰,一方麵是心軟。


    沢田綱吉覺得,給他自己來個術士修煉的負麵情緒,他還沒這麽糾結。


    身邊之人,是他的軟肋。


    另一邊,聞言的凪,臉上很是心動。


    但也很快,她冷靜了下來,開始糾結。


    收了錢的瑪蒙,很盡職,無論是作為殺手,亦或是老師。


    為了對得起沢田綱吉的錢,瑪蒙沒少給凪洗腦,嚴格來說也不算是洗腦,隻是在事實上運用了一點誇張的修飾說法。


    什麽沢田綱吉作為未來十代目彭格列家族首領,以後危險重重啊……


    什麽你作為沢田綱吉身邊的人,沒有實力就會被捉去威脅他,造成他的困擾……


    群龍無首的瓦利亞,對於首領位置沒什麽想法,瑪蒙賺起這種錢來,心裏也沒有半點過不去。


    那說法是一套一套的,可憐單純的凪哪會判斷,幾乎是在瑪蒙的誘導下,全部往最壞的方麵想。


    凪很想迴去,但她現在想起了瑪蒙跟她說的話,糾結並不久,她便下定了決心。


    凪如今身為術士,沢田綱吉知道的事她自然更清楚。


    知道自己一旦逃避就會失去成為頂尖術士她,對沢田綱吉搖了搖小腦瓜子:“抱歉,boss,我想和瑪蒙老師修行完再迴去。”


    沢田綱吉很欣慰,他發現自己在凪做出選擇後,那種小糾結的感覺消失了,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到,他的嘴巴在此刻不自覺的咧了開來。


    “很好,凪……”


    “不用道歉……”


    “等你迴來,你要什麽都可以,boss親自獎勵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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