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李晚眉剛剛發完脾氣,正坐在沙發上平息餘怒。


    孫叔接完電話,走近前說道:“太太,大小姐剛剛打電話下來說,勝輝先生要不了多久會過來,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


    李晚眉一下子餘怒全消,“你說什麽?勝輝,真的嗎?”


    “應該是勝先生知道大小姐受傷的消息過來探望。”孫叔說出自己的猜測。


    李晚眉聽了,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對對對,你說的對,他肯定是來看望妍妍的!我這就去換身衣服。”說著,站起身就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孫叔也叫來在屋裏的傭人,告訴大家等下有客人過來,都要精神一點。


    不過幾十分鍾的樣子,屋外響起車子發動機的聲音。


    早就等候多時的孫叔,來到屋外客客氣氣的把人迎進客廳。


    “許太太,您好。我聽說李妍不小心出了一點意外,心裏很是擔心,所以冒昧來訪,希望沒有打擾到您。”勝輝笑容謙遜,彬彬有禮。


    勝輝謙遜的樣子深得李晚眉心意,望著他不禁生出一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心情。


    之前粟昱懷跟她女兒在一起的時候在她麵前也算懂禮,但是到底帶著幾分高高在上,李晚眉心中不忿,卻也無可奈何,畢竟人家的家世擺在那兒。


    本來還擔心這個勝輝會不會也如此,沒想到他比起粟昱懷上道多了。


    李晚眉笑著站起身,連連說道:“不打擾!不打擾!來,勝總請坐!孫管家,給勝總上茶!”


    “謝謝許太太。許太太,我跟李妍是同事又是朋友,您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不用叫什麽勝總。”


    李晚眉聽他這話,心裏暗喜不已,“不叫勝總,那我叫你小勝可以嗎?”


    勝輝一臉真誠道:“當然可以,您是李妍的媽媽,也算是我的長輩,叫我一句小勝是我的榮幸。”


    李晚眉笑的合不攏嘴,“小勝,還是你會說話!那你也別叫我許太太了,叫我一聲阿姨吧!”


    “阿姨,李妍怎麽樣了?我聽說她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是很嚴重吧?”摔了一跤?李晚眉笑臉一愣,很快意識到被粟昱懷當眾打人確實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估計女兒是怕丟臉,所以才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勝輝,既然女兒有心遮掩,那她


    就順著女兒的意思好了。“不算很嚴重,但也摔的不輕,身上摔青了好幾處,倒是沒有傷到骨頭,現在正聽醫生的囑咐躺在床上休息。對了,後天上班她可能暫時去不了,我能代她向你請兩天假嗎


    ?”


    勝輝一聽,立即說道:“比起工作,當然是她的身體要緊!工作的事您放心,我會安排人處理的。阿姨,我現在方便去看看她嗎?”


    他知道,就李晚眉對他的態度,一定不會拒絕。


    果然,聽她說道:“她正在臥室休息,我帶你上去。”


    “謝謝阿姨!”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樓梯方向走,上到二樓,左拐,很快來到李言的房門前。


    “妍妍,小勝來看你了。”李晚眉敲了敲門,推開房門衝床上的女兒說道。


    勝輝秉承著紳士風度,側過身,視線看向走廊的方向。


    李言偏過頭,看到站在門口的李晚眉和側著頭看向別處的勝輝,心中對勝輝的紳士又多了兩分好感。


    “媽,輝哥,你們進來吧。”


    李晚眉聽到女兒對勝輝的稱唿,嘴角抑製不住的揚了揚,“小勝,妍妍就在裏麵,你們慢慢聊,我去給你們準備一點水果。”


    “謝謝阿姨。”勝輝望著李晚眉走出幾步距離,這才邁腿走進李言的房間。


    “輝哥,我不方便起身招待,實在是不好意思。”看到走近的勝輝,李言笑容歉意的說道。


    其實,她並不想這個樣子見他,總感覺自己好狼狽。


    床上一沉,勝輝在李言床沿坐下,他望著李言的眼神柔和而關切,“沒關係,我們之間哪裏還用講究那些虛禮。你說你摔了一跤,這到底怎麽迴事,可以與我說說嗎?”


    李言移開視線,有些難以啟齒,她要怎麽說,總不能說自己被前男友揍了,這種事情實在是說不出口。


    況且,勝輝對她有意,把這種事告訴他,這不等於告狀求助嗎?她可沒有找人幫自己報複迴去的意思。


    勝輝的眼睛可不是擺設,情商也不是白給的,看出李言的為難,馬上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對了,你檢查過了沒有?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隻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


    勝輝似乎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阿姨剛才替你請了假,身體沒養好之前,你可以不用去上班,公司的事你也不用擔心。”


    “那真是謝謝你了。看來上頭有人,待遇就是不一樣。”李言眨了眨眼,笑的有些頑皮。


    勝輝望著李言的笑容神色有一瞬間的恍惚,很快恢複正常道:“你放心,有我在盛世一日,定會護著你一天。”


    李言聽著眼神飄忽了一下。


    這個勝輝,從不掩飾對她的好感和愛護,卻又知分寸的保持在不惹人討厭的程度,當然偶爾也會撩撥一下,就比如現在。


    “那感情好,能得輝哥愛護是我三生有幸。”李言擠眉弄眼,作怪的表情瞬間衝散了有些旖旎的氛圍。


    勝輝絲毫不見失望,笑容溫潤道:“我開車過來的時候,正好路過跟你約的那家甜品店,順便給你帶了幾份甜品過來,你要不要嚐嚐看?”


    李言眼睛一亮,“好啊!”


    勝輝馬上站起身,“東西就在樓下,我下去拿上來。”


    “欸,等一下!還是不用了,我現在牽一發痛全身,還是讓孫叔收著,等過兩天我再吃。”“這……老板說了,甜品的口感過一晚會差很多,要不這樣,你不方便動的話,我來喂你。”見李言聞言變了臉色,勝輝麵不改色眼帶笑意的接著說道,“你放心,楠楠小的


    時候,我也喂過她的。”


    在這個世界,李言除了住院的時候,讓李母喂過飯,還從來沒有讓其他人喂過東西,這畫麵想想就一臉羞恥。


    可人家勝輝臉色正經,眼神清明,不見絲毫曖昧,她一再拒絕會不會顯得很不識抬舉?


    李言還在猶豫,門口李晚眉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上除了洗好的水果和點心,還有兩個勝輝帶過來的甜品。李晚眉把托盤放在一邊的床頭櫃上,看著兩人笑眯眯的說道:“小勝啊,就煩你陪著妍妍多說會話,她身上疼,正好可以幫她轉移一下注意力。哦,妍妍,你好像還沒吃中


    飯的吧?現在肯定餓了,你先吃點甜品墊一墊,我再去給你弄些吃的過來!”說完,不待李言張嘴,人就一陣風似的扭身走了。


    李言轉動眼珠,看著床頭櫃上的東西,感覺略有些尷尬。


    勝輝瞅著她窘迫的樣子,眼睛裏有笑意飄蕩,“原來你還沒吃中飯的呀!”


    李言輕咳兩聲,目光落在被子上,說道:“要不你扶我坐起來,我自己吃。”


    勝輝輕笑一聲,單手撐在床上,俯身扯過另一邊的枕頭,然後站起身一隻手小心的抬起李言的腦袋,另一隻手把枕頭塞到她腦袋下麵。


    “還是我來喂你好了,就當是提前適應怎麽喂小孩子。”


    李言以為他會扶自己坐起來,都做好了忍耐的準備,沒想到人家隻是墊高了她的頭。


    不得不說,這個勝輝做事體貼人的緊。


    “那就謝謝你了。”再拒絕就不好看了。


    李晚眉躲在門口,透過虛掩的門縫看著勝輝溫柔的一口一口的往女兒嘴裏喂甜品,她差點就要樂出聲來。


    如果說勝輝不喜歡她女兒,她敢把名字倒過來寫!


    太好了!女兒終於可以走出粟昱懷的陰影了!


    這個勝輝雖然年紀比粟昱懷大了幾歲,看著也沒有他長的好看,但是嫁人過日子,又不是光看臉,想要過得幸福還得男的會體貼人!


    勝輝就極好,對女兒溫柔體貼,做事進退得宜,待她尊重謙和,粟昱懷跟他比起來差了兩條街不止。


    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介意女兒的過往?想到這裏李晚眉臉上又帶了幾分擔憂,暗歎女兒沒有早點遇上勝輝。


    如果早點遇上,說不定她現在都已經抱上外孫了!


    許繁上得二樓,一眼看到貓著腰往門縫裏偷窺的李晚眉。


    她這是在做什麽?偷看自己的女兒,難道屋裏有人?


    許繁放輕腳步,地上有地毯,他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


    李晚眉似有所感,轉過頭看到近在眼前的許繁,嚇的差點坐到地上,她拍著胸口,壓低聲音說道:“你怎麽迴來了?”


    許繁站在自己房門前,目光自李言的房門掃過,沒什麽表情的說道:“這裏是我家。”


    他想迴就迴。


    李晚眉一臉緊張的豎起手指,“噓,你小聲點!妍妍房間裏有客人,不要打擾了他們!”


    還真有人,不要打擾……許繁眸光閃動,冷淡道:“什麽客人?”


    李晚眉心中高興,難得沒有陰陽怪氣的迴道:“是盛世的勝輝,特意來看妍妍的。”


    勝輝,看著李晚眉臉上得意喜悅的神色,許繁哪裏不明白她的心思,隻是沒想到勝輝這麽快就上門來了。


    目光再次落在虛掩的房門上,這麽說兩人這是要確定關係了?


    冷哼一聲,許繁麵無表情的推開房門,砰的一聲反手甩上。


    聽著響亮的關門聲,李晚眉衝著關上的房門瞪了一眼,然後趕緊從門縫裏偷看,希望沒有驚擾到房間裏的兩人。


    另一邊,勝輝一勺一勺的把兩份甜品都喂進了李言嘴裏,李言吃的一臉滿足。


    果然甜的東西能撫慰受傷的心靈!


    勝輝喂李言東西的時候,嘴上也沒閑上,跟她說起自己與粟昱懷的糾葛。


    “粟父喜歡拿我做粟昱懷的榜樣,因此他從小就對我抱有敵意,但是礙於粟父他又不能對我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所以我們兩個從小就不對付。”


    “原來你是別人家的孩子,難怪那天他看到你的臉色難看的不行。”


    “什麽別人家的孩子,其實我年輕的時候也挺調皮的。”


    “哦,比如呢?”


    “比如,我還曾早戀過……”


    說起年少時候的事情,勝輝臉上盡是清淺的笑意。


    “後來呢?”


    “後來家裏為了阻止我,送我去了國外,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李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勝輝雖然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她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黯然。


    年少時候的感情因為太過純真總是特別容易讓人留戀珍藏,那是青春的印記。


    李言很羨慕他有一份這樣的感情。她前世情竇初開的年紀,因為一心想著學習,並沒有真的喜歡過誰,後來進入社會,身邊的朋友同事分手的分手,結婚的離婚,大部分過的一地雞毛,弄得她對感情和婚


    姻變成了有無不可的態度,於是就拖成了大齡未婚女青年。


    “你後來沒去找她嗎?”李言問道。


    “時過境遷,沒那個必要了。”


    “這麽說,你已經放下了?”


    勝輝琥珀色的眼睛直直望著李言,似乎有光芒在閃動。


    李言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有吃醋的嫌疑,馬上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隨口一問。”


    勝輝眼中的光芒一暗,“我明白你的意思。說了這麽久的話,你應該也累了,好好休息,我先迴去了。”


    “嗯,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勝輝勾了勾唇角,道一聲再見,轉身離開。


    李言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臉朝天花板閉上眼睛。


    剛閉沒一下,就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她笑著睜開眼睛說道:“輝哥,你是忘了拿什麽……”


    偏過視線,看清進來的人,李言瞬間消了音。


    “怎麽是你,你來我這裏做什麽?”


    進來的不是去而複返的勝輝,而是麵無表情的許繁。


    許繁冷冷一笑,“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


    有病,李言白了他一眼,把臉重新轉向天花板。


    許繁不以為意,走近床前,居高臨下的睨視她問道:“什麽時候去見勝家家長?”


    李言撇嘴,“關你什麽事?”


    “看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樣子,應該快了吧。你媽似乎很高興,我爸知道了應該也會支持,美夢好像要成真了呢!”許繁的語氣說不出的嘲諷。


    李言扯起嘴角,沒好氣道:“你欠我的一千萬,什麽時候還?”這是她第一次提起借條的事。


    許繁聞言,臉色一黑,不由自主的想起借條的由來,臉更黑了。


    “催什麽催,一千萬而已,還會貪了你的不成!”說完,黑著臉轉身走了。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李言籲了口氣。


    待到晚邊,李晚眉把粟昱懷欺負她們母女的事告訴了迴家的許世霖,同時也把勝輝來探望李言的事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許世霖轉怒為喜,言詞間充滿了對李言的關切,還特意上樓慰問了一番。


    晚飯過後,李晚眉想起醫生的叮囑,睡前要給女兒上藥。


    拿著藥來到李言房間,把人從睡夢中搖醒,“妍妍,該上藥了。”


    本來有些迷糊的李言一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我、我自己來就好。”


    “你自己怎麽行,背後又沒長眼睛,況且還要揉開淤血,還是我來幫你!”李晚眉搓搓手,掀開李言的被子就準備上陣。


    不過,沒三分鍾,她就敗下陣來。


    實在是女兒叫的太慘了,搞得李晚眉好像收拾紫薇小燕子的容嬤嬤,她身為母親,哪裏受得住這個,尷尬的擰上藥瓶說道:“……我還是找個人來幫你上藥好了。”


    李言趴在床上,咬著枕頭抽抽嗒嗒,這不能怪她,傷處碰著就痛,揉壓起來簡直生不如死!


    李晚眉下去叫了一個傭人大姐上來,傭人大姐洗幹淨手,冰涼的手指剛碰上李言,就聽李言慘叫一聲,嚇的頓時不敢動手了。


    “太太,我……對不起,這個事我做不了,您還是換個人吧。”


    李晚眉無法,又叫另一個傭人上去,結果跟上個一樣。


    晚上住在許家的傭人除了這兩個女的,其餘的都是男的,李晚眉一臉束手無策。


    這時,孫叔在旁邊提醒道:“太太,您忘了家裏有一個最合適的人選。”


    “誰?”


    孫叔給李晚眉使了一個眼色。


    聽到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李言看都不看紋絲不動,直到聽到房門反鎖的哢嚓聲,她疑惑的抬起脖子把臉轉向門口。


    “怎、怎麽是你,你又過來做什麽?”


    許繁看著李言,嘴角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步步走近,隨後眼神一轉落在床頭櫃上的活絡油上。


    李言注意到他的目光,嚇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你你你你你要幹什麽?”


    許繁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幹什麽,你媽求我給你上個藥。”


    “開什麽玩笑,我不相信!你走,我不要你上藥!”李言連頭發絲上都寫滿了拒絕。


    許繁彎下腰,語氣陰測測的說道:“這可由不得你,門已經反鎖,就算叫救命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孫叔告訴他李晚眉請他幫忙給李言上藥的時候,許繁是拒絕的,不過想起聽到的那幾聲慘叫,他又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光明正大的折磨她,這麽好的機會哪裏找。


    看著李言驚恐的眼神,許繁森然一笑,抬手唰的掀開她身上的毯子,隻著小背心青青紫紫的脊背映入眼簾。


    那些傷痕在白皙的脊背上看著很是觸目驚心。


    許繁神情一怔,不知道為什麽心中並沒有生出愉悅的幸災樂禍。


    “你這是從樓梯滾下去了嗎?”


    沒防他突然掀開被子,不知道是怕的還是氣的,李言汗毛都豎了起來,紅著臉怒道:“要你管,快給我蓋上!”


    許繁冷嗤一聲,無視她的怒吼,不緊不慢的拿起床頭櫃上的藥水倒在撐心,在李言憤怒的目光下搓了搓……


    “……你不許碰我!聽到沒有!!!”李言扭著脖子,眼睜睜的看著罪惡的雙手靠近。


    “你、你住手!啊!!!痛痛痛……啊……輕點……我求求你輕點行不行……”


    許繁一個成年男子的力道,下手那是毫不留情,李言被蹂躪的死去活來,恨不得當場白眼一翻暈過去了事。


    叫到最後,枕頭也濕了,嗓子也啞了。


    李言滿臉淚痕的悶在枕頭裏,她敢肯定,男主根本就是在惡意報複。


    這樣欺負一個傷患,還是個女人,他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李言痛到全身麻木,被許繁翻過來的時候,她眼神呆滯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膝蓋上傳來陣陣痛感,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翻了個麵。


    她好像隻穿了背心短褲……李言遲鈍的想到,她癱著一副快要駕鶴西去的死魚眼張著嘴巴嘶嘶抽氣。


    別說身上還穿的比比基尼多,就算此刻裸著,她也沒有一絲羞澀的力氣了。


    許繁那個刮千刀的,愣是一個不落的把她的傷口折騰了一遍,然後嫌棄的用掉半包紙巾擦幹淨手揚長而去。


    李言:“……”啊!!!等她好了,一定要親手在地上畫個那麽大的圈圈詛咒他!


    沒多久,累極的她便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李言吃過早餐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突然感覺到一股邪惡的氣息向自己靠近,她驀地睜開眼睛,看到許繁,她全身一哆嗦,聲音顫抖道:“你、你又來做什麽


    ?”


    許繁露出潔白的牙齒,“你說呢?”


    李言一臉驚恐……“你媽說,這藥一天兩次,早晚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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