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睜開眼睛,看到滿目的白色,心中一輕,得救了。


    看來李母聽到了她在電話裏的求助。


    還以為會死在公寓,等到屍體臭了才會被人發現呢,能活著真是太好了!


    李言為自己還活著感到喜悅,她轉動腦袋,看到床邊的架子上掛著幾個吊瓶,其中一個連著吊針,在滴答滴答的滴水。


    盯著吊瓶頓了幾秒,她才反應過來吊針的另一頭連在自己手背上。


    動了動有些冰涼發麻的左手,頭還是有些暈,不過惡心想吐的感覺倒是舒緩了許多。


    知道自己人已經在醫院,李言放下心來,疲憊的閉上眼睛,很快再次陷入沉睡。


    等她再醒來,外麵天色已黑,手上的吊針已經拔掉。


    李言轉動視線看了看,手撐著床板慢慢坐起身來,她所在的地方是一間單人病房,房間裏除了她沒有一個人。


    李母呢?怎麽兩次醒轉都沒看到她,這也太不敬業了!


    李言一邊吐槽,一邊把雙腿從床上放下來,她想上廁所,有點急的那種。


    打吊瓶就這點不好,膀胱好的還能堅持打完再上,膀胱不好的那能往返幾趟。


    腳踩在地上,李言站起身就走,哪知邁出去的腿又酸又軟,一個趔趄,砰的栽倒在地。


    這絕逼是昨天走太多路留下的後遺症!


    還好病房裏沒有別人,不然這個醜就丟大了!


    李言曲起胳膊正要起身,視線裏映入一雙黑色的男士皮鞋,仰頭一看,臥槽,竟然是男主!


    他什麽時候進來的?她怎麽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許繁睨著地上‘整個人都不好了’的李言,嘴角微微一扯,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這禮到是行的情真意切!”


    情真意切你妹!李言白了他一眼,以最快的速度從地上爬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起的太急,一陣眩暈感襲來,她扶著腦袋踉蹌兩步,腿撞到床沿,被絆的跌坐在床上。


    李言閉著眼睛緩和了一下身體上的不適,再睜開,語氣平靜的問道:“你怎麽來了?肯定不是來看我的吧?”


    許繁冷淡道:“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剛說了沒兩句,醫生自門外走了進來。


    “喲,姑娘你男朋友來了!等出了院你可得好好感謝感謝你男朋友,要不是他及時把你送到醫院,再晚半個小時,你就要被燒成腦膜炎了!”


    李言怎麽覺得醫生似乎在講科幻故事呢!


    “您、您說什麽?我是他送來醫院的?”


    醫生笑道:“對啊,他抱著你衝進急診室,跑的氣喘噓噓的!小夥子應該很喜歡你吧?”


    上一分鍾說的話,下一分鍾就被醫生拆了台,許繁尷尬的偏過頭,仿佛被什麽東西嗆到,握拳擋住嘴唇不停的咳嗽。


    李言看著醫生擠眉弄眼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您搞錯了,我們不是男女朋友,他是我弟。”


    醫生仔細看了李言一眼,又轉過頭去看了看許繁,然後玩笑的說道:“是嗎,你倆看著真不像姐弟,五官完全沒有重合的地方。”


    李言微微一笑,“因為我們不是同一個媽生的。”


    “哦——”醫生秒懂。


    這句話透露的信息量有點大啊!


    聽到李言的話,許繁咳嗽一頓,抿著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在外人麵前,胡說八道什麽呢!


    聊完八卦,醫生伸出手在李言額頭上試了一下,然後遞給她一根體溫計,說道:“再量一下體溫,你的燒摸著好像退的差不多了,現在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李言如實答道:“頭稍微有些暈,之前覺得冷,現在不冷了,惡心的感覺也淡了許多,還有就是覺得身上沒什麽力氣,渾身又酸又軟。”


    “沒關係,這些都是正常反應。”醫生看著時間,衝李言伸出自己的右手,“溫度計可以了。”


    “哦。”李言乖巧的從咯吱窩把溫度計扯出來遞過去。


    醫生對光舉起溫度計,仔細的看了一眼刻度說道:“還有一點點燒,問題不大,不過我建議你今晚最好呆在醫院,等確定不會複燒再走。”


    李言思考了兩秒,就答應下來。


    她也覺得住在醫院更放心一些。


    公寓裏隻有她一個人,萬一又發起高燒,她可不想再重溫一遍“萬裏長征”。


    醫生查完房就拿著夾板走了,許繁一看,也趕緊跟著離開。


    要是謊言沒被揭穿,他還能呆在病房裏對李言冷嘲熱諷幾句,現下還是算了吧。


    看著許繁離開的背影,李言垂下眼角,完全沒有叫住他的意思。


    待兩人一走,她蹭的自床上彈起,歪歪扭扭的往洗手間衝去。


    當晚半夜,李言應了醫生的擔心,又發起了高燒……


    護士給她掛上退燒的吊瓶,一直滴到黎明才鏘鏘打完。


    這場病來勢洶洶,連綿了四五天,等李言從醫院出來,整個人瘦了一圈,鵝蛋臉瘦成了葵花子臉。李言本來並沒有把自己生病住院的事告訴李母,是李晚眉接連兩天給女兒打電話打不通,跑去公寓敲門又沒有人應,擔心的不得了,情急之下跑去公司質問許繁,才知道


    原來女兒生病住院了。


    看著瘦了一大圈的女兒,李晚眉說什麽也不放心讓她一個人迴公寓住,愣是把人磨迴了許家。


    許氏父子見了也都沒有多說什麽。


    李言生病住院的這幾天,許氏的日子也不好過。


    從他們離開粟家後的第二天,粟昱兄妹暗地裏對許氏使起了絆子,粟董袖手旁觀,粟太太扇風點火、從旁協助。


    許氏父子因此忙的焦頭爛額,到處想辦法尋求援助,希望能撐過此劫。


    隨著兩家的合同快要到期,以粟氏現在的態度,繼續合作基本無望,許家必須重新找到一個強有力的合作者,否則許氏新增的分廠隻有關門大吉的份。


    生意上的事處處受阻,許世霖頭大如鬥,許繁每天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麽,李晚眉隻要出去,迴來必定是帶著滿肚子怨氣。


    粟氏對許氏漸漸開始了全方位的打壓,似乎有點要把許氏擠兌垮的陣仗。


    這是一場對許氏非常不利的對峙,許世霖為了拉到更多的生意,每天都在應酬,時常夜不歸宿。


    一日,他難得麵帶喜色的迴到家裏,看到李言更是露出一個久違的慈愛笑容。“妍妍,身體養得好些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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