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恆的案子讓許繁的名聲和實力開始外顯,與此同時的,姐弟倆的關係卻肉眼可見的變得冷淡,於是大家都在猜測,姐弟倆關係變差的原因。


    這種事,當然說什麽的都有。有說許繁占著自己是親兒子爭強好勝不給繼姐麵子的,也有說李言氣量狹小見不得弟弟比自己有能力的,更多人覺得有錢人家的孩子怎麽可能不為繼承權明爭暗鬥,之前


    關係好不過是沒撕破臉而已。


    不管外麵如何傳言,李言依然每天按時上下班,該她的事處理好,不該她的事從不多言,淡定從容的讓菜助理都為她感到委屈。


    那些說大小姐氣量狹小的人,根本不知道大小姐對許繁多好,手把手教學,從不打壓過,還次次為他請功,這樣的好姐姐哪裏找?


    說實話,他若是許繁,要是有人對他這麽好,就算不是親生的這個姐姐他也認了!


    要是李言知道自己助理這般在心裏為她報不平,估計要忍不住誇獎他一聲“好人”!


    許繁的崛起是早晚的事,李言一直都明白,但是李晚眉卻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急得宛如熱鍋上的螞蟻,既怕許繁掌了權會報複她們母女,又擔心他會阻撓女兒跟粟氏的聯姻,一顆心七上八下,擔憂的不得了,恨不得馬上看到女兒和粟昱懷舉行婚


    禮,然後生下兒子。


    有個成語叫急中生智,李晚眉憂慮之下想起女兒曾說過的話,要是許繁談戀愛的話一定會被牽扯精力,然後就會減少花在事業上的心思。


    對了,粟太太不是說過要給他介紹女朋友嗎?都過去這麽多天,這事也該有點音訊了。


    李晚眉接連好幾天都跟粟太太見麵見的特別勤,一個是想催她快點給許繁介紹女朋友,另一個是想旁敲側擊的提醒粟太太兩人的孩子談了這麽多年也該有個交待了。


    這一切,李言都還蒙在鼓裏。


    蒙在鼓裏的李言沒聽到李母的報怨,還以為她經過這麽些年變得沉穩大度起來了呢!


    ……


    周五的晚餐桌上,一家四口正默默不語的吃著晚飯。


    李晚眉咽下口中的飯菜,看了許繁一眼對許世霖笑著說道:“老公,今天粟太太跟我說,她為小繁看好了一個姑娘,想明天找時間讓他們見一見,你覺得怎麽樣?”


    許世霖一聽是粟太太介紹的,不免認真了幾分,“他介紹的是誰家的姑娘?”


    “隻說是一個局長家的姑娘,具體的沒說。粟太太的意思是先讓兩人見見麵,要是雙方覺得還可以,再了解家庭情況。”


    許世霖皺了皺眉,覺得走仕途的人家就是毛病多,“見見就見見吧,就當是給粟太太一個麵子。”


    李晚眉聽了笑眯眯地對許繁說道:“小繁,聽到你爸爸的話沒有?記得明天把時間空出來。”


    許繁一臉冷漠的拒絕,“我明天有事,去不了。”


    李言低著頭認真吃自己的飯,做個乖巧的吃瓜群眾。見他不答應,李晚眉當然不能就這樣放棄,她麵帶笑容好聲勸道:“這都是粟太太的一番好意,她給你介紹的姑娘聽說是個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長的漂亮又性格活潑可愛


    ,你就去見一麵要不了多少時間的。”


    許繁麵色冷淡,仿佛沒聽到李晚眉的勸說,眼皮都不見抬一下。


    看他這副無視自己的模樣,李晚眉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她握住筷子的手一緊,若不是、若不是……真想一碗湯澆他臉上!


    當老娘真樂意幫隻白眼狼找女朋友啊!


    “小繁,你阿姨跟你說話呢!”許世霖不輕不重的斥了一句。


    許繁終於撩起眼皮,“我說了,我沒時間。”


    李晚眉一臉委屈但是寶寶不說的眼神看著許世霖。


    許世霖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沉下臉看著兒子嚴肅的說道:“明天周六不用上班,你就抽時間去見一見,粟太太的麵子多少還是要給的。”


    “妍妍,反正周六你在家裏也沒什麽事,就陪你弟弟一起去。”


    李言一臉呆滯的抬起頭,嘴角還掛著一粒飯,她好像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吧,怎麽鍋就砸到了她頭上?“爸爸,您還是別讓我去了,我上次被潑壞的衣服還沒人給我報銷呢!而且我跟粟少早就約好了一起吃飯打球,上次周末因為出差我放了他鴿子,這次又放他鴿子不太好吧


    ?”


    許繁瞥見李言嘴角的白色飯粒,眼神一暗,感覺心裏有強迫症般的蠢蠢欲動,好想把那顆飯粒摳下來。“不用放他鴿子,你跟粟昱懷帶上小繁和那個姑娘,四個人一起玩豈不正好,既熱鬧又不會讓兩人顯得尷尬。”許世霖暗暗覺得這個辦法很好,年輕人嘛,一起玩得兩迴不


    就熟絡了。


    一聽會打擾到女兒跟粟昱懷約會,李晚眉心裏有些不樂意了,不過當著許世霖的麵她沒好表現出來。


    見許父打定主意,李言看了許繁一眼,期待他能說點什麽拒絕的話。


    許繁心裏倒是很想拒絕,但怕拒絕的太過又把許父氣倒,到底是親爹,他低著頭默認了許世霖的提議。


    李言臉上閃過一抹失望,“是,我知道了。”


    吃過晚飯,李晚眉跟粟太太通了電話,約好明天中午讓許繁和相親的姑娘一起吃中飯,李言和粟昱懷隨行陪同。


    一覺醒來就到了第二天。


    李言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和一身休閑裝的許繁出了門。


    許繁本來是準備自己開車的,看到李言叫了司機,他馬上就改變了主意。


    如果開了車,到時候就算出於禮貌少不得也要自己開車送相親的姑娘迴去,沒車的話到時隻要替她打量出租車就行了。


    同坐一輛車,一個前排,一個後座,兩人既沒有說話,也沒有眼神交流。


    司機大叔還是送他們上學的那個司機大叔,看到兩人一前一後的座位,就知道兩位少爺小姐又鬧矛盾了。


    “大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司機大叔對坐在後排的李言問道。


    “去吃飯。”李言接著報出約定好的餐廳名字。


    司機大叔一聽餐廳名字就了然的笑道:“大小姐又是跟粟少約會吧!”


    李言笑了笑,神色淡淡的嗯了一聲。


    “你和粟少什麽時候好事將近,到時候一定讓我幫大小姐開婚車!”司機大叔眼睛看著前路,嘴上笑嗬嗬的說道。


    李言雖然不覺得自己以後會嫁給粟昱懷,但還是笑著應道:“那好啊。”


    許繁聞言,嘴角冷冷的勾了一下。


    一路上有司機和李言說話,車裏的氣氛倒也輕快,沒過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李言和許繁推門下車,司機大叔就在車上歇息等著。


    餐廳裏,粟昱懷比兩人先到一步,剛舉起服務員給他倒的水杯,就看到李言和許繁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他連忙舉起手示意,“嗨,小學妹,這邊!”


    李言露出一個鬆快的笑容走過去說道:“你什麽時候來的?相親的美女呢?”


    “我也是剛剛到,美女應該等一下就過來了吧。”說完,粟昱懷麵向許繁伸出自己的右手,玩笑道:“小舅子,你好。”


    李言用手肘撞了撞他,示意他少開玩笑。


    許繁看著兩人熟悉的互動,眼底閃過一抹暗光,他伸出右手淺笑的跟粟昱懷握了一下,“你好,粟少。”


    語氣冷淡而疏離。


    叫他一聲小舅子不過是開李言的玩笑,他倒好,說他胖還喘上了,在他麵前端起了架子。


    粟昱懷眼中閃過輕蔑,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


    自從粟太太上次見過許繁,迴到家裏常在粟昱懷麵前提起他,不是誇許繁皮相長的好,就是說他乖巧懂事,念叨著一定要給他介好個好姑娘。


    粟昱懷這人一向自視甚高,傲氣十足,偏偏粟太太拿他跟許繁比,一邊比一邊說許繁這裏比他好,那裏比他好,當時就搞得他心裏很不爽。


    其實,從認識許繁開始,粟昱懷就從心底對他感到排斥,仿佛天生就不對盤。


    這會兒,他本來想看在李言的麵子上給他一個好臉,結果對方不領他的情,那就怪不得他了。


    粟昱懷臉色冷淡的看著許繁,眼神高傲至極的說道:“坐。”


    許繁神色淡淡的在粟昱懷對麵坐下。


    李言則卸下包包,落坐在粟昱懷旁邊的位置。


    服務員這時走了過來,“請問兩位新到的客人需要喝點什麽?這是我們的菜單。”


    李言沒有開口,等著男主先點。


    粟昱懷不用翻菜單,就熟練的替李言說道:“給這位女士,一杯拿鐵,一份黑森林,一份草莓慕斯。”


    李言看著他輕笑,“你倒是記性挺好的。”她上次來就點的這三樣。


    身為撩妹高手,記得女伴的口味愛好那都是基礎技能。


    這也是粟昱懷能撩妹一撩一個準的原因之一。


    女人誰不喜歡自己時時被人記掛,被體貼照顧呢?


    許繁的眼神落向菜單的時候,掃到李言明媚的笑臉,翻看菜單的手一頓,很快就合上頁麵說道:“一杯意式咖啡,謝謝。”


    “好的,兩位請稍待片刻。”


    等待的間隙,粟昱懷提起許氏並購嘉恆的事,“聽說並購嘉恆的事是你親自出的馬,動作挺快啊!唐孟暉去了都沒能討到好,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這個誇獎李言可不敢接,“厲害的不是我,是你對麵這位,我隻是去打了一個醬油。”


    聽到她的話,許繁睨了她一眼。


    粟昱懷自然不信,他一直以為那些傳言是許世霖在故意為兒子造勢。


    “真的假的,你別哄我啊!”


    “我哄你又沒有糖吃。”粟昱懷半信半疑,突然瞄到相親美女的身影,他連忙舉起右手招唿,“朱小姐,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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