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方訂在酒店四樓,包廂以花命名,叫芙蓉廳。


    地址和包廂名字,李言早早就發給了趙總。


    等待的時間,李言和許繁一人坐在桌子一邊,中間隔著好幾張椅。


    “等會兒那個趙總來了,你負責陪酒,我負責勸酒和問話,對了,你的酒量怎麽樣?還不錯吧?”


    許繁冷冷地看了李言一眼,涼涼的答道:“我酒量不好,三五杯就倒。”


    “啊,這麽差!那怎麽辦?我酒量也就一般,不會等會兒還沒把人家灌醉我們自己就先醉了吧!”那還問個屁的情況?


    李言看著男主一臉失望。


    早知道就從公關部帶個人過來了!


    眼看快到約定的時間,李言想了想對許繁說道:“那這樣吧,趙總的酒主由我來陪,你看他醉的差不多,就各種旁敲側擊探嘉恆的老底,可以吧?”


    其實李言自己的酒量也就那樣,但男主根本沒有要幫她的意思,隻能自己硬著頭皮上了。


    許繁眸光一閃,“我盡量。”


    盡量是什麽鬼?應該是盡力吧?男主這是國外呆久了,連國語都退化了嗎?


    李言剛吐槽兩句,手機響了起來,接起電話,是趙總到酒店門口了。


    兩人沒有下樓去大廳迎接,而是站在包廂外麵等著趙總到來。


    幾分鍾以後,服務員領著一個挺著大肚腩的,頭有點禿,個子不高的老男人往這邊走來。


    李言看了許繁一眼,帶頭迎了上去,笑著問道:“您好,請問您就是嘉恆的趙總吧?”


    趙總看到眼前的美女,眼睛一亮,眼角的褶子堆了起來,“你就是許總的女兒,李妍小姐!”


    “是的,我爸爸一直跟我說,您是他的好朋友,讓我見了您一定要多多向您學習討教!”


    趙總聞言,笑的肚腩輕顫,“哪裏哪裏,我也就比你多了一些人生經驗而已!這位是?”


    “哦,這是我弟弟許繁,跟著出來長長見識。”


    許繁乖巧的叫道:“趙總,您好。”


    趙總上下打量許繁一眼,眼中無不羨慕的說道:“小夥子長的一表人材嘛!”


    “多謝趙總誇獎,我弟弟什麽都不懂,等會兒還請您不吝指教。”


    說著話,三人進到芙蓉廳包廂。


    分別坐下以後,李言示意服務員把菜單遞給趙總,讓他點單。


    趙總稍稍推拒了一下,就毫不客氣的這個那個點了起來,酒的話,他點了一瓶上好的白酒。


    這一看就是經常在外麵吃喝的老手。


    等他點完,李言又加了一個湯和一個蔬菜,同時還加了兩瓶白酒。點完單,等待上菜的間隙,李言狀似隨意的跟趙總扯著閑白,兩人聊時事,聊政治,聊愛號,李言不時的對趙總發表的意見表示出恰到好處的敬佩崇拜之情,讓趙總的虛


    榮心、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等上了菜,李言乘著還沒開始喝酒,先給趙總和自己一人盛了一碗湯,嬌聲說道:“趙叔叔,聽說這個酒店的冬蟲夏草湯做的極好,補氣養身,咱們先喝碗湯暖暖胃,再慢


    慢喝酒慢慢聊。”


    趙總心中燙慰,眼神滿意的笑道:“還是妍丫頭你知道體貼人,不像有些個人,一上來就跟你喝酒,恨不得把你喝到胃穿孔!”


    李言嬌笑,“聽我爸說,趙叔叔您千杯不醉,想把您喝到胃穿孔的人那不是關二爺麵前耍大刀嘛!”


    “哈哈……哪裏哪裏!”


    許繁坐在一邊,像個透明人一樣,時不時的扯著嘴角跟著舉一下杯,人家已經幾杯酒下肚,他的還隻喝了一杯的量。


    看著李言像個交際花一樣哄的趙總眉開眼笑一杯接一杯,許繁眼中有驚訝、有不屑,有鄙夷,也有不爽。


    他心裏知道,這個女人向來有兩副嘴臉,在他麵前是一副,在他父親麵前又是一副,跟她那個母親一脈相承。


    為了一個小小的並購案,對著一個比她父親年紀還大的老男人諂媚討好、嬌聲鶯語,哪裏有一點身為女人的自愛和矜持?


    “趙總,聽我爸說,您在嘉恆是元老級的人物,可以跟我說說當初嘉恆是怎麽建立起來的嗎?”見酒喝的差不多了,李言開始把話題往嘉恆上麵引。


    “你想聽這個,好啊,我跟你說,當年我在你這麽大的時候……”


    “趙叔叔,別光說話,喝酒、喝酒!來,我再給您滿上!”


    說到興頭上,趙總根本沒注意李言喝了多少,反正他是一杯兩口,一杯接一杯。


    李言的酒量根本不是趙總的對手,她用各種投機取巧,終於把趙總熬到六七分醉意,撐著最後的清明把接下來的工作交給許繁。


    然後,就徹底陷入醉意,紅著臉像個傻子一樣在一邊嘿嘿傻笑。


    第二天,李言在床上醒來。


    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腦闊痛!


    嘶——看著窗外的亮光,她腦子裏慢吞吞的蹦出一個問題,現在什麽時間了?


    緩衝了好一會兒,看到床頭放著一個玻璃杯,裏麵裝著水,她拿起來咕咚喝了半杯,感覺喉嚨舒服了許多。


    昨天晚上她喝醉以後,也不知道男主打聽到了多少消息?


    李言一動,就聞到自己身上一股濃烈的酒味,她嫌棄的皺了皺眉,下床走進浴室。


    洗完澡,吹幹頭發,換好衣服,她迫不及待的敲響許繁的房門。


    敲了半天,房門終於哢嚓一聲從裏麵打開,許繁睡眼朦朧,頭頂亂發,敞著白襯衣,手扶門把手,語氣很不高興的問道:“你幹嗎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臥槽!李言捂著鼻子,差點被男主的頹廢美秒殺,愣了兩秒才幹巴巴說道:“你還沒起啊。”


    “廢話!”許繁的房間裏一片昏暗,厚厚的窗簾還是拉上的。


    “我是過來問你昨晚的情況的。”


    昨晚的情況?許繁陰沉的臉色突然詭異一笑,默不作聲的拉開房門讓到一邊。


    男主這是讓她到房間裏談的意思吧?李言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房門在身後哢嚓一聲關上。


    緊閉的窗簾使得大白天房間裏也宛如暗夜,李言心頭一跳,慌忙轉過身,想伸手去開臨近門口的燈。


    結果手剛抬起來,就跟打著哈欠往裏走的男主撞個滿懷,手上傳來溫熱滑膩的觸感,李言下意識的抓了一把。


    夭壽啦,她剛才好像不小心摸到男主的胸肌了!是、是胸肌吧?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李言收迴手趕緊道歉。


    昏暗中,許繁眼神沉沉的看著低頭認錯的李言,因為身高的關係,他看不到她的臉,隻看到黑漆漆的發頂。


    沉默在昏暗中蔓延,李言心情有些緊張起來,她不應該進來的,男主的樣子明顯還沒睡醒,她剛才還輕薄人家,男主不會覺得對不起女主要把她殺人滅口吧?


    李言稍稍往上抬起視線,驀地撞進一雙火焰跳動的眼睛。


    男主這副表情是什麽鬼?


    “看樣子你應該還沒睡醒,要不等晚一點……”頓感不妙的李言腳底抹油想要走為上計,隻是話沒說完,被突然彎下腰的男主堵住了嘴。


    用嘴。


    男主的氣息灼熱的嚇人,李言傻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他對自己在做什麽。


    “唔……”許繁,你瘋啦!我是你的繼姐!看清楚,我不是寧夢雅!


    “你……唔……”放開我,你個混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許繁雙臂緊緊的箍著李言,不讓她掙紮逃離,被吵醒前的旖旎夢境曆曆在目,然後夢境中的另一個主角就出現在他的房門口……


    他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


    真是一個膚淺的女人!


    他讓她進來,她就真的進來了。


    原本,他隻是想告訴她,昨天事情的結果,誰知道她會突然轉身,撞到他身上不說,還抓他,是她自己喚醒了他身體裏的野獸。


    李言被壓製在靠牆的桌櫃上動彈不得,被迫承受著男主激烈而霸道的深吻,缺氧的腦子昏昏沉沉,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


    撕拉,聽著布料撕裂的聲音,李言腦子一驚,臥槽,男主要來全壘打!


    “唿……許、許繁,你住手!我們唔……”李言得空的嘴剛剛說沒幾個字,又被灼熱的唇給堵的嚴實。


    許繁強勢不容拒絕,他不想聽到拒絕的話,就算這個女人不是他喜歡的,也不行!


    當年輕健壯的身體覆上來,李言終於放棄掙紮,她主動環上許繁,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溫柔一點。”


    許繁身體一頓,很快重重沉下。


    酣暢淋漓過後,兩人都沒有睡去,李言啪嗒一聲打開床頭燈的開關。


    房間亮起昏黃溫馨的燈光。


    李言眼神複雜的看著閉著眼睛躺在她身邊的男主,纖長濃密的睫毛,淩亂的頭發,高挺的鼻子,微腫的紅唇,上麵有一個被她咬破的口子……


    她現在還想不通,男主為什麽要睡她,他對女主的忠貞呢?他不是要為女主守身如玉的嗎?難不成男主性格變異準備走種後宮路線?


    那她、要不要打電話報警呢?


    李言的視線掃過床頭櫃上的電話機。


    可是她剛才也有舒服到,這樣報警不太好吧?


    如果真的報警,不知道許世霖接到派出所的話,會是什麽表情?不會氣得當場駕崩吧?


    撲哧……李言想著想著,突然沒忍住樂出聲來。許繁刷的睜開眼睛,聲音冰冷的問道:“你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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