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那我是什麽?
我，心理醫生，看透命運很合理吧 作者：深藏淺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賽亞生著氣沉默著，過了十多分鍾，聞螢還是沒有反應的時候。
賽亞把那些聞螢給她的零食全都扔在了地板上，“我不要你的東西，你走吧！”
知道賽亞是在擔心自己，聞螢歎息一聲。
轉身離開的時候，賽亞還是背對著她，坐在牆角，抱著膝蓋，似乎在哭泣。
聞螢又放了一些吃的零食給賽亞。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賽亞這才抬起頭來，散落在地的零食，又多了許多。
好多都是她沒有見過的好吃的東西。
應該是人類世界的零食吧？
這個人類女人為什麽總是這麽好心？
她要是壞一點就好了。
賽亞沉默地看著地上的零食，起身彎腰將零食一個個撿了起來。
餅幹泡麵薯片蝦片辣條麵包巧克力糖果軟糖硬糖棒棒糖甜甜圈小點心桶麵拌麵各種堅果。
還有堅硬一點的是這個人類說過的非常扛餓的壓縮餅幹，一大包。
滿滿的，都把她的床堆滿了。
賽亞看著這些東西，沉默著。
不明白這個人類為什麽非要去見院長呢？
想起來院長，賽亞便覺得渾身發抖。
那是一個惡魔。
賽亞忽然間跑向了角落，將腦袋正麵貼在牆壁上，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
匯總了這些玩家的所有信息後，聞螢吃完夜宵，去找護士長。
原本護士長看到聞螢的時候非常的不滿，但想到了院長要見這個人類女人。
她忍著怒意。
午夜十一點鍾，精神病院格外的靜。
如同一切都靜止了一般。
天空是深邃的黑，這種黑帶著一種虛假的麵具，讓人看著總覺得有些怪異。
“跟我走吧。”護士長的深深冷冷的。
但聞螢注意到她要出門的時候，對著鏡子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和妝容。
全程，護士長都沒有開口說話。
在二樓的樓道裏，燈光一閃一閃的恐怖氛圍愈發的深厚。
站在二樓的樓道盡頭，隻看到護士長伸出手，在牆壁上敲了兩下。
那牆壁上便出現了一扇門。
從昏黃的這邊看起來，那邊的世界似乎有些燈火通明。
護士長走進去，伸出手想要拉這個人類一把，但腦袋中卻想到了這個人類誤入這裏的畫麵。
便將手收了迴去。
果然，聞螢很輕易的便走了進來。
似乎這出屏障對她來說，猶如無物。
“人類……”護士長欲言又止，不明白是為什麽。
“你在想我為什麽可以過來？”聞螢笑了笑，“因為我是天選之子。”
護士長期待的神色再次轉為了厭惡。
嗬，天選之子？
等著你的隻有死亡罷了。
這個人類的皮囊這麽脆弱，院長應該不會……
跨國來之後，這裏是一個看起來正常的精神病院，隻是因為大，這裏的一切全都齊全。
大晚上都有護士在值班。
明晃晃的樓道裏，並無人煙打鬧。
但經過病房的時候，偶爾能聽到病房裏的病人發出的聲音。
有尖叫聲，有罵人聲，有壓抑的哭泣聲，也有暴躁的憤怒聲。
“人類，別亂看。”
看著聞螢趴在一間病房門的小窗口往裏看，護士長鐵青著臉提醒道。
“看了會怎麽樣？”聞螢隨口問道，真的就是隨便問問。
但護士長卻覺得這個人類又開始挑釁自己。
可偏偏自己拿她沒有辦法！
護士長冷眼瞪了她一眼，“不想見院長了嗎？”
“想啊。”
“那你快點跟上，我不等你！”
“不等我院長會不會懲罰你？”
護士長，“……”
為什麽要被這個可惡的人類拿捏她？
真的想撕碎這個人類！
“不過這麽晚了，院長也要休息的吧？我們還是走快點。”
護士長恨得牙癢癢，瞪了聞螢一眼，轉身後速度快了不少。
沒有坐電梯，護士長一直走的樓梯，一路爬上了精神病院的最高層六層。
六層要安靜許多，燈光也暗沉了一些。
空間很大的地方，看起來沒有人。
這裏的格局也與樓下都不同。
寬敞的休閑區，打造的跟別墅差不多，舒適度和休閑度buff疊加。
一扇有著哥特式風格的門出現在休閑區不遠處，護士長帶著聞螢走過去，站在門外，“院長，人到了。”
“進來吧。”
聽起來有些蒼老的聲音，門自動打開，護士長站在一旁等著聞螢。
聞螢一點也不客氣，進了房間。
房間很大，有一百平，裝飾打造的有些複古風。
還有些古花國的花紋裝飾。
“看起來院長是一位花國文化的愛好者？”聞螢詫異的開口問道。
護士長不說話，站在一旁，身子挺立。
“這麽看來，我們是不是很有緣？”金絲楠木打造的椅子轉過來，上麵坐著一個看起來三十左右的中年男人。
跟他的聲音完全不匹配\/。
聲音聽起來是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子，但事實上看著好像是一個中年帥比。
割裂感有點大。
“院長，你應該不年輕了吧？”這張臉金發碧眼，五官如同雕刻一般，立體的很。
放在電視上，也絕對是超級大帥比。
可偏偏出口的聲音真的蒼老。
“放肆！”護士長不滿的大喝道。
金發碧眼的大帥比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沒關係，既然來到了這裏，知道又無妨呢？我的確不年輕了，不像你小姑娘，才二十出頭，新鮮的血液啊。”
“主要是看你長的這麽年輕，聲音這麽老，有些難受，要不然你換一副老頭子的麵孔來？”
聞螢試探著問道。
“嗬嗬，你們花國人不是喜歡帥哥嗎？”
“所以這是特意為我準備的？那院長平日裏的容貌是什麽樣，可以看看嗎？”
金發碧眼院長的笑容愈發的深邃起來，“你真的要看嗎？”
“當然，都說好奇心害死貓，但我願意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代價。”
“哪怕看了再也不能離開這裏？”
“院長挺會享受，這麽舒服的地方，多待幾年又何妨？”聞螢毫不在意的迴答。
“哈哈哈！人類，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類。”院長大笑了起來。
“你也是我見過最特別的精神病院的院長。”聞螢直接迴敬。
“怎麽樣個特別法？”這院長似乎很在意聞螢的看法，也或者是在消遣聞螢。
“很少有精神病院的院長這麽帥氣，不對，院長還沒有給我看你的真麵目。”
“好啊，既然美女想看，我自然願意。”
在院長話音剛落的時候，聞螢便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就好像是凝固了一樣，強大威壓力讓她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但在她調動身體靈力的時候，這種感覺很快便消失了。
但周圍的環境，似乎被籠罩了起來。
原本帶著複古感覺的裝飾消失不見，聞螢覺得自己出現在了一團超級大的黑霧之中。
那團霧氣在不斷的擴大，如同吞噬領地一般，被它吞噬的地方，成為了它的領地。
漸漸的，聞螢覺得這地方的空間比這層樓都要大。
“院長，你這技能是？”
“怎麽樣，還喜歡嗎？”
籠罩在陰影中的人形，將身上的披風和帽子甩掉。
出現在聞螢眼前的人，身高一米八，從臉部位置上能看出一點院長的五官來。
但整體，就是一個怪物。
他身體上長滿了無數的觸手，那些觸手一條條盤在身上，卷了起來，每條觸手上，似乎還長了小小的五官。
看的人心底發麻。
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這一幕的話，大概率是會直接暈倒。
“院長，你到底是人還是怪物？”聞螢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當然，一開始就打算問的。
“你喜歡我是什麽，我就是什麽。”就連說話的腔調，也因為他的本體而發生了變化，聲音帶著如同被電擊般的沙啞和顫抖，聽在心裏別扭的很。
“護士長呢？”
“這是我的領域，我想要誰進來，誰才能進來。怎麽樣，人類你不喜歡嗎？”
“護士長不是你的情人嗎？你在這種事情上還避著她？”
“情人？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
“所以蟑螂怪不是院長的孩子。”
“當然，人類，我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我奉勸你還是乖一些吧。你以為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你就可以安全無恙的從這裏離開嗎？”
“來到這裏的人類，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但，我願意讓你成為一個例外。”
“停停停！”聞螢馬上伸出手擺了擺，“你要不然還是變成之前的樣子吧，這個樣子著實是有些惡心人，說話的聲音也讓人想吐。”
院長聽到這話，有些不滿，“不是你想看的嗎？那我便讓你看個夠！”
聞螢發覺自己的腦袋不由自主的朝著院長的方向轉了過去，還直直的盯著他的身體。
甚至想要閉上眼睛都做不到。
就好像是有一股子強大的力量撐開她的眼睛，捏住了她的腦袋控製著腦袋的方向。
“惡心？你居然敢說惡心？人類，是我太放縱你了。”
就在此時，聞螢的身體也一點點的離地，漂浮了起來。
但麵色很難看，就好像是喉嚨被人捏住了一樣，將她的身體提了起來。
窒息般的感覺。
“人類，不是你想要見我嗎？怎麽見到我反而不說話了呢？”
“人類，你以為自己身手了不得，便在我的地盤上肆無忌憚的破壞嗎？”
“人類，你想要殺掉我終結這個迷霧，你能做到嗎？”
一次次的嘲諷，一聲聲的譏笑。
此時的聞螢正在體驗窒息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她記得自己在一次參加漂流的過程中，似乎也體驗過。
那一次，全程漂流需要兩個小時。
但會在中途四五個地方停息，停息的地方，有很多很多的人，那些人不管你要不要，不管你適應不適應，好像就是約定成俗了一般，拿著各種瓢和盆，給你當頭就是密密麻麻的水。
從四麵八方密不透風密密麻麻的撲向你，那一瞬間，聞螢覺得自己差點就要窒息。
腦海中就好像是空了一樣，甚至連恐懼都消失了，什麽想法都沒有，隻有喘不上氣的難受在全身蔓延。
那個時候，她還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
而現在，她卻不再是從前。
聞螢伸出手，手中出現了一把刀，那刀朝著脖子旁的虛空直接砍了下來，毫不猶豫。
火光四射般，碎碎的東西炸裂。
在被砍的時候，那些東西才出現在大家的眼前，是院長的觸手。
汙黑的液體從斷裂的切口處流出來，滴答滴答滴在腳下。
但是院長一揮手，那些東西炸裂的東西便全都消失不見。
“人類，你手中拿的是什麽東西？”
院長聲音冰冷，藐視般看著聞螢。
聞螢揮了揮手中的刀，猛咳了幾聲，“斬狗刀？我給它取的名字。”
“俗氣！”
“能斬你就行了。”
院長頓時明白了斬狗刀是什麽意思。
“人類，你是在找死嗎？”
“這樣的話你們說太多次了，我不還好好的活著嗎？”
“這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的領域，但又如何？我還不是砍斷你的觸手了嗎？做人……啊不，做怪物不要太自信。”
聞螢打斷了怪物院長的話。
“哈哈哈哈哈哈！”院長忽然間大笑了起來。
在他的笑聲中，他營造的領域如同實體化一般，開始寸寸崩裂。
肉眼可見的寸寸崩裂。
領域崩裂後，聞螢感覺到自己身體感受到的壓製也消失不見。
這怪物是在抽什麽瘋嗎？
“人類，我很喜歡你，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我很欣賞你。我知道你覺得很榮幸，能得到我的欣賞，在這裏你將會可以來去自如。你有膽量也有能力，可以成為我的助手。”
聞螢看著這惡心的怪物頂著這張怪物的皮，說這些話，忍不住再次打斷，“你可以變成剛開始那樣再說話嗎？”
“恩，真的很膽大。”怪物院長加了一句，臉上是自以為很帥氣迷人又看透一切的微笑。
“當然可以，你可是我的親親助手，我怎麽舍得為難你呢？”
說罷，他便再次變成了金發碧眼的大帥比形象。
站在一側，看著院長和這個人類女人忽然間消失，又忽然間出現的護士長，聽到院長的話，她不可思議不甘心的看向院長，“院長，你要讓這個人類做你的助手？”
“那我是什麽呢？”
賽亞把那些聞螢給她的零食全都扔在了地板上，“我不要你的東西，你走吧！”
知道賽亞是在擔心自己，聞螢歎息一聲。
轉身離開的時候，賽亞還是背對著她，坐在牆角，抱著膝蓋，似乎在哭泣。
聞螢又放了一些吃的零食給賽亞。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賽亞這才抬起頭來，散落在地的零食，又多了許多。
好多都是她沒有見過的好吃的東西。
應該是人類世界的零食吧？
這個人類女人為什麽總是這麽好心？
她要是壞一點就好了。
賽亞沉默地看著地上的零食，起身彎腰將零食一個個撿了起來。
餅幹泡麵薯片蝦片辣條麵包巧克力糖果軟糖硬糖棒棒糖甜甜圈小點心桶麵拌麵各種堅果。
還有堅硬一點的是這個人類說過的非常扛餓的壓縮餅幹，一大包。
滿滿的，都把她的床堆滿了。
賽亞看著這些東西，沉默著。
不明白這個人類為什麽非要去見院長呢？
想起來院長，賽亞便覺得渾身發抖。
那是一個惡魔。
賽亞忽然間跑向了角落，將腦袋正麵貼在牆壁上，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
匯總了這些玩家的所有信息後，聞螢吃完夜宵，去找護士長。
原本護士長看到聞螢的時候非常的不滿，但想到了院長要見這個人類女人。
她忍著怒意。
午夜十一點鍾，精神病院格外的靜。
如同一切都靜止了一般。
天空是深邃的黑，這種黑帶著一種虛假的麵具，讓人看著總覺得有些怪異。
“跟我走吧。”護士長的深深冷冷的。
但聞螢注意到她要出門的時候，對著鏡子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和妝容。
全程，護士長都沒有開口說話。
在二樓的樓道裏，燈光一閃一閃的恐怖氛圍愈發的深厚。
站在二樓的樓道盡頭，隻看到護士長伸出手，在牆壁上敲了兩下。
那牆壁上便出現了一扇門。
從昏黃的這邊看起來，那邊的世界似乎有些燈火通明。
護士長走進去，伸出手想要拉這個人類一把，但腦袋中卻想到了這個人類誤入這裏的畫麵。
便將手收了迴去。
果然，聞螢很輕易的便走了進來。
似乎這出屏障對她來說，猶如無物。
“人類……”護士長欲言又止，不明白是為什麽。
“你在想我為什麽可以過來？”聞螢笑了笑，“因為我是天選之子。”
護士長期待的神色再次轉為了厭惡。
嗬，天選之子？
等著你的隻有死亡罷了。
這個人類的皮囊這麽脆弱，院長應該不會……
跨國來之後，這裏是一個看起來正常的精神病院，隻是因為大，這裏的一切全都齊全。
大晚上都有護士在值班。
明晃晃的樓道裏，並無人煙打鬧。
但經過病房的時候，偶爾能聽到病房裏的病人發出的聲音。
有尖叫聲，有罵人聲，有壓抑的哭泣聲，也有暴躁的憤怒聲。
“人類，別亂看。”
看著聞螢趴在一間病房門的小窗口往裏看，護士長鐵青著臉提醒道。
“看了會怎麽樣？”聞螢隨口問道，真的就是隨便問問。
但護士長卻覺得這個人類又開始挑釁自己。
可偏偏自己拿她沒有辦法！
護士長冷眼瞪了她一眼，“不想見院長了嗎？”
“想啊。”
“那你快點跟上，我不等你！”
“不等我院長會不會懲罰你？”
護士長，“……”
為什麽要被這個可惡的人類拿捏她？
真的想撕碎這個人類！
“不過這麽晚了，院長也要休息的吧？我們還是走快點。”
護士長恨得牙癢癢，瞪了聞螢一眼，轉身後速度快了不少。
沒有坐電梯，護士長一直走的樓梯，一路爬上了精神病院的最高層六層。
六層要安靜許多，燈光也暗沉了一些。
空間很大的地方，看起來沒有人。
這裏的格局也與樓下都不同。
寬敞的休閑區，打造的跟別墅差不多，舒適度和休閑度buff疊加。
一扇有著哥特式風格的門出現在休閑區不遠處，護士長帶著聞螢走過去，站在門外，“院長，人到了。”
“進來吧。”
聽起來有些蒼老的聲音，門自動打開，護士長站在一旁等著聞螢。
聞螢一點也不客氣，進了房間。
房間很大，有一百平，裝飾打造的有些複古風。
還有些古花國的花紋裝飾。
“看起來院長是一位花國文化的愛好者？”聞螢詫異的開口問道。
護士長不說話，站在一旁，身子挺立。
“這麽看來，我們是不是很有緣？”金絲楠木打造的椅子轉過來，上麵坐著一個看起來三十左右的中年男人。
跟他的聲音完全不匹配\/。
聲音聽起來是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子，但事實上看著好像是一個中年帥比。
割裂感有點大。
“院長，你應該不年輕了吧？”這張臉金發碧眼，五官如同雕刻一般，立體的很。
放在電視上，也絕對是超級大帥比。
可偏偏出口的聲音真的蒼老。
“放肆！”護士長不滿的大喝道。
金發碧眼的大帥比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沒關係，既然來到了這裏，知道又無妨呢？我的確不年輕了，不像你小姑娘，才二十出頭，新鮮的血液啊。”
“主要是看你長的這麽年輕，聲音這麽老，有些難受，要不然你換一副老頭子的麵孔來？”
聞螢試探著問道。
“嗬嗬，你們花國人不是喜歡帥哥嗎？”
“所以這是特意為我準備的？那院長平日裏的容貌是什麽樣，可以看看嗎？”
金發碧眼院長的笑容愈發的深邃起來，“你真的要看嗎？”
“當然，都說好奇心害死貓，但我願意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代價。”
“哪怕看了再也不能離開這裏？”
“院長挺會享受，這麽舒服的地方，多待幾年又何妨？”聞螢毫不在意的迴答。
“哈哈哈！人類，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類。”院長大笑了起來。
“你也是我見過最特別的精神病院的院長。”聞螢直接迴敬。
“怎麽樣個特別法？”這院長似乎很在意聞螢的看法，也或者是在消遣聞螢。
“很少有精神病院的院長這麽帥氣，不對，院長還沒有給我看你的真麵目。”
“好啊，既然美女想看，我自然願意。”
在院長話音剛落的時候，聞螢便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就好像是凝固了一樣，強大威壓力讓她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但在她調動身體靈力的時候，這種感覺很快便消失了。
但周圍的環境，似乎被籠罩了起來。
原本帶著複古感覺的裝飾消失不見，聞螢覺得自己出現在了一團超級大的黑霧之中。
那團霧氣在不斷的擴大，如同吞噬領地一般，被它吞噬的地方，成為了它的領地。
漸漸的，聞螢覺得這地方的空間比這層樓都要大。
“院長，你這技能是？”
“怎麽樣，還喜歡嗎？”
籠罩在陰影中的人形，將身上的披風和帽子甩掉。
出現在聞螢眼前的人，身高一米八，從臉部位置上能看出一點院長的五官來。
但整體，就是一個怪物。
他身體上長滿了無數的觸手，那些觸手一條條盤在身上，卷了起來，每條觸手上，似乎還長了小小的五官。
看的人心底發麻。
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這一幕的話，大概率是會直接暈倒。
“院長，你到底是人還是怪物？”聞螢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當然，一開始就打算問的。
“你喜歡我是什麽，我就是什麽。”就連說話的腔調，也因為他的本體而發生了變化，聲音帶著如同被電擊般的沙啞和顫抖，聽在心裏別扭的很。
“護士長呢？”
“這是我的領域，我想要誰進來，誰才能進來。怎麽樣，人類你不喜歡嗎？”
“護士長不是你的情人嗎？你在這種事情上還避著她？”
“情人？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
“所以蟑螂怪不是院長的孩子。”
“當然，人類，我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我奉勸你還是乖一些吧。你以為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你就可以安全無恙的從這裏離開嗎？”
“來到這裏的人類，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但，我願意讓你成為一個例外。”
“停停停！”聞螢馬上伸出手擺了擺，“你要不然還是變成之前的樣子吧，這個樣子著實是有些惡心人，說話的聲音也讓人想吐。”
院長聽到這話，有些不滿，“不是你想看的嗎？那我便讓你看個夠！”
聞螢發覺自己的腦袋不由自主的朝著院長的方向轉了過去，還直直的盯著他的身體。
甚至想要閉上眼睛都做不到。
就好像是有一股子強大的力量撐開她的眼睛，捏住了她的腦袋控製著腦袋的方向。
“惡心？你居然敢說惡心？人類，是我太放縱你了。”
就在此時，聞螢的身體也一點點的離地，漂浮了起來。
但麵色很難看，就好像是喉嚨被人捏住了一樣，將她的身體提了起來。
窒息般的感覺。
“人類，不是你想要見我嗎？怎麽見到我反而不說話了呢？”
“人類，你以為自己身手了不得，便在我的地盤上肆無忌憚的破壞嗎？”
“人類，你想要殺掉我終結這個迷霧，你能做到嗎？”
一次次的嘲諷，一聲聲的譏笑。
此時的聞螢正在體驗窒息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她記得自己在一次參加漂流的過程中，似乎也體驗過。
那一次，全程漂流需要兩個小時。
但會在中途四五個地方停息，停息的地方，有很多很多的人，那些人不管你要不要，不管你適應不適應，好像就是約定成俗了一般，拿著各種瓢和盆，給你當頭就是密密麻麻的水。
從四麵八方密不透風密密麻麻的撲向你，那一瞬間，聞螢覺得自己差點就要窒息。
腦海中就好像是空了一樣，甚至連恐懼都消失了，什麽想法都沒有，隻有喘不上氣的難受在全身蔓延。
那個時候，她還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
而現在，她卻不再是從前。
聞螢伸出手，手中出現了一把刀，那刀朝著脖子旁的虛空直接砍了下來，毫不猶豫。
火光四射般，碎碎的東西炸裂。
在被砍的時候，那些東西才出現在大家的眼前，是院長的觸手。
汙黑的液體從斷裂的切口處流出來，滴答滴答滴在腳下。
但是院長一揮手，那些東西炸裂的東西便全都消失不見。
“人類，你手中拿的是什麽東西？”
院長聲音冰冷，藐視般看著聞螢。
聞螢揮了揮手中的刀，猛咳了幾聲，“斬狗刀？我給它取的名字。”
“俗氣！”
“能斬你就行了。”
院長頓時明白了斬狗刀是什麽意思。
“人類，你是在找死嗎？”
“這樣的話你們說太多次了，我不還好好的活著嗎？”
“這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的領域，但又如何？我還不是砍斷你的觸手了嗎？做人……啊不，做怪物不要太自信。”
聞螢打斷了怪物院長的話。
“哈哈哈哈哈哈！”院長忽然間大笑了起來。
在他的笑聲中，他營造的領域如同實體化一般，開始寸寸崩裂。
肉眼可見的寸寸崩裂。
領域崩裂後，聞螢感覺到自己身體感受到的壓製也消失不見。
這怪物是在抽什麽瘋嗎？
“人類，我很喜歡你，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我很欣賞你。我知道你覺得很榮幸，能得到我的欣賞，在這裏你將會可以來去自如。你有膽量也有能力，可以成為我的助手。”
聞螢看著這惡心的怪物頂著這張怪物的皮，說這些話，忍不住再次打斷，“你可以變成剛開始那樣再說話嗎？”
“恩，真的很膽大。”怪物院長加了一句，臉上是自以為很帥氣迷人又看透一切的微笑。
“當然可以，你可是我的親親助手，我怎麽舍得為難你呢？”
說罷，他便再次變成了金發碧眼的大帥比形象。
站在一側，看著院長和這個人類女人忽然間消失，又忽然間出現的護士長，聽到院長的話，她不可思議不甘心的看向院長，“院長，你要讓這個人類做你的助手？”
“那我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