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落於地上,俯下身子,將背展示在攬月麵前。


    攬月會心一笑,上了稚凰的後背。


    “鏘鏘——”一聲鳳凰聲鳴叫天際,便光速飛迴了葉家。


    攬月把葉潺潺帶迴了自己的臥室休息。


    葉家人現在肯定在找她,若直接迴她的房間,難免會被問責。


    兩日後,葉衛國才急匆匆趕來。


    他不知道哪裏得到的消息,知道葉潺潺已經迴來。


    “潺潺。”大老遠的就急聲叫著。


    奪門而入,直接到葉潺潺身邊,連一個餘光都沒給攬月。


    看到這一幕,攬月不經想,如果她也有父親,也會被這樣疼愛在意吧。


    隻有後麵跟上來的季欲,才皺著眉頭向攬月走來。


    “你這幾日去了哪裏?有沒有哪裏傷到?”季欲語氣滿滿的關心。


    攬月不語,看著床榻上的葉潺潺。


    為什麽葉潺潺還沒醒,她看不出任何原因,但葉潺潺的身體已經沒事了。


    再看葉衛國,不知從懷裏拿出什麽,立刻給葉潺潺服下。


    攬月知道葉衛國不會害他的親女兒,也沒有說什麽。


    其實葉衛國不必假裝對她好,一些小細節便能看出。


    半晌後,葉潺潺才輾轉醒來。


    “咳,咳。”輕咳兩聲,看到熟悉的房頂眼裏的恐懼才消散。


    “月兒!”剛睜眼就叫著攬月的名字。


    葉衛國眉頭緊皺,但又拿自己的這個女兒沒有辦法。


    攬月走上前蹲在床邊,“姐姐,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葉潺潺看到攬月,唇角才彎起來。


    朝著攬月擠出一個微笑,“我是五階靈師了,這點小傷沒事,主要是你。”葉潺潺語氣寵溺。


    這讓在場的葉衛國有些尷尬。


    “咳,那什麽,攬月啊,皇上想問問你對季欲的感覺。”葉衛國岔開話題。


    聞言,攬月微驚。


    “現在整個京城都已經知道了,隻等你的意思,若是你嫁去西陵,對我們南夷也好,對你也好。”葉衛國再繼續道。


    “爹,你別說了。”葉潺潺及時打住。


    她知道攬月這個小笨蛋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葉衛國瞅了她一眼,“你知道什麽?攬月退了二皇子的婚,現在還能嫁給季小王爺,那也是她幾世修來的福分!”


    “那我倒要看看,這個福分這個小賤人有沒有那個命享受!”梨婉從門外走進進來。


    季欲原本還沉浸在攬月不嫁自己的悲傷情緒中,可梨婉進來,他眸光淡淡,站在攬月身前。


    雖然他是西陵的人,但在這之前,他就將攬月的身世摸得清清楚楚。


    這個叫梨婉的夫人,平時可沒少針對攬月。


    想到此,看向梨婉的眼神裏似乎夾雜了刀子,看得梨婉有些心虛。


    梨婉想發火,但奈何季欲再怎麽說也是一個西陵的王爺,她還不敢對他怎麽樣。


    可是葉攬月就不同了,沒嫁進西陵之前,永遠是那個任她捏揉搓扁的軟柿子。


    “葉攬月,沒想到你心腸竟然如此歹毒,居然弑妹!”梨婉大拽拽地指著攬月,一手叉著腰。


    葉衛國看著這吵鬧的場麵,也沒說什麽製止,像是有意容許行為。


    倒是葉潺潺,立馬就坐起身,“婉姨,葉貞怎麽死的,我想,你比誰都清楚。”


    這句話倒是點醒了攬月。


    那日葉貞與白瑤獨處,後麵發生了什麽誰也不知道。


    但那包天羅智煞粉,後來攬月仔細想了一下,就算白瑤是藥宗的人,也不可能輕易拿到,這背後必定有他人指使。


    此時再看著梨婉慌張的模樣,攬月更加確定了內心的想法。


    葉潺潺胸有成竹,靜靜看著梨婉,也不說話,像是在無聲地審判。


    葉衛國與梨婉同床共枕這麽多年,哪能不知道梨婉美麗的外表下藏著什麽樣的蛇蠍心腸。


    歎了口氣,“你還嫌死的人不夠多嗎?”葉衛國冷聲。


    梨婉自認為天衣無縫,誰會將她聯想到藥宗的人呢。


    現在白瑤也死了,若是讓藥宗查出來,隻怕對她對葉家都非常不好。


    畢竟聞名九州的藥宗,不是她一個小小的葉家可以匹敵的。


    “老爺,你在說什麽啊?”梨婉裝傻。


    她能聽出來,葉衛國也隻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會說出這樣一句給她台階下。


    便出去了,葉衛國甩甩手袖也跟上去。


    要是說剛剛攬月隻是猜測,那麽現在她就可以肯定。


    “攬月,你和季欲的事,不著急。”葉潺潺怕剛剛葉衛國說的話會讓攬月難堪,等人一走就及時道。


    季欲也走上前,看著攬月,“攬月,我都聽你的。”


    季欲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看起來很舒服。


    葉潺潺倒是對季欲很滿意,身份地位高,人長得俊俏,又對攬月好。


    雖然她是姐姐,但剛剛葉衛國說的,退了婚再找到一個好的不容易,便也想讓攬月跟著季欲。


    “季小王爺,若是你真喜歡攬月,我是沒有意見的。”葉潺潺直接和季欲道。


    雖然她先前對季欲還是有點偏見,但現在也都消失了。


    又是王爺,又是七階靈師,又長得俊俏,人又溫柔,對攬月又好。


    她知道季欲可以為了攬月不惜自己的生命,在腐骨池那晚她就看出來了。


    試問這樣一個男人,有什麽理由不愛。


    季欲淡笑著,“我都聽攬月的。”


    沒有自稱本王,這一點也讓葉潺潺很喜歡。


    “攬月,你怎麽想?”葉潺潺問道。


    她雖然不想逼攬月,但也不想讓攬月孤獨終老。


    像季欲這樣的,可能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攬月看著眼前的兩人,竟不知該如何迴答。


    她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麽要突然嫁給季欲,更不知道嫁人後會麵臨什麽樣的生活,更不知道自己對季欲的情感是什麽。


    “我……我怕傷害到你。”攬月直言道。


    她不明白自己對季欲的感情,若貿然成親,那等她以後慢慢明白人的情感,發現自己對季欲不是愛情,到時候兩敗俱傷。


    季欲和攬月在一起這麽久,知道攬月的情況。


    雖然心裏有些苦澀,但他也不會勉強攬月。


    “沒事,我說過,我都聽你的。”依舊溫溫柔柔,沒有半分惱怒。


    就像攬月一輩子不嫁,他也一直沒事一樣。


    聽到這個迴答,攬月才稍微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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