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攬月才緩緩醒來。


    不用睜眼她都知道身子底下有一條尾巴。


    香香的,那是慕憐身上專屬的氣味。


    從第一晚看到慕憐開始,攬月就永遠記住了這個味道。


    可今天,慕憐的尾巴將她纏繞了幾圈,讓她動彈不得。


    “憐憐,你尾巴長長了嗎?”攬月說著,還伸手順了順。


    慕憐耳朵立馬紅了起來,這大清早的,攬月居然摸他尾巴。


    攬月見慕憐不說話,把手抽出來,“你耳朵怎麽這麽紅?”還捏了兩把慕憐的耳朵。


    “憐憐,你不會是生病了吧?”攬月突然著急起來,貓也是會生病的。


    慕憐飛快地把纏成幾圈的尾巴收了迴來。


    “沒,沒事。”說完化成貓狀從窗台跳了出去。


    樹上的一尾已經等了很久,見慕憐出來,也化成貓狀跟了上去。


    因為一尾是慕憐的一條尾巴救活的,毛色和慕憐一樣。


    而一旁的慕嬌嬌見一尾追了上去,眸光微動,遲疑了一下沒有跟上去。


    房間裏的攬月還躺在床上,她感覺每次抱著慕憐睡,都能睡得很好,但她也發現,慕憐最近有些奇怪。


    想到慕憐可能喜歡上了某個人,攬月還是覺得應該給慕憐多出去活動活動,也不能每天晚上抱著小貓咪睡。


    “憐憐,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聽到窗台傳來的腳步聲,攬月也沒起,問了一聲。


    但很快攬月就發現不對勁,那隻貓喵了一聲。


    但攬月從未聽到慕憐過。


    立馬翻身爬起來。


    就看到一隻黑色的小貓咪,通體黑色,連瞳孔也是黑色。


    這要是在晚上,還真看不出來。


    “葉姑娘。”黑貓到了攬月床前,也化了人身。


    攬月看出來了,她是慕憐身邊的那個侍女,慕嬌嬌。


    “葉姑娘,我這次來打擾,是有事告訴你。”慕嬌嬌道。


    攬月起身披好兩件衣服,才坐在桌子前。


    她想,一會春花就會送早餐來了。


    可慕嬌嬌看著攬月,突然就捂著嘴笑了出來,“葉姑娘,你的臉?”


    攬月抬手摸了摸,有些茫然,“我的臉,怎麽了嗎?”


    慕嬌嬌從梳妝台前移了一個銅鏡過來。


    攬月認真看了兩眼,非但沒有生氣,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因為上麵的小貓爪實在太可愛了。


    “憐憐這個小家夥,還真是調皮。”攬月說著,也沒擦,還擔心會不會掉。


    可慕嬌嬌聽到憐憐兩個字,更震驚了,昨晚二人已經同住一個房間,房間裏又隻有一張床。


    且仙尊那麽清高之人,肯定不會願意睡地上或者睡房梁,那隻有一個答案。


    連稱唿都那麽親密了……


    此時攬月正在看鏡子,沒有注意到慕嬌嬌臉色暗了下來。


    慕嬌嬌以為,兩人已經在一起了。


    “葉姑娘,你可知道人妖殊途?”


    攬月放下鏡子,抬眸看向慕嬌嬌,“這有什麽?”


    慕嬌嬌以為攬月的意思是自己和慕憐在一起,已經拋開人妖殊途這些,能在一起你就好,不在意對方是什麽。


    她看著攬月一身淡雅的白衣,長發隻隨意挽起頭頂部分,眸光微藍,靜謐如星辰大海,引人入勝。


    周身散發著自成一氣的氣質,明明就坐在那裏什麽都不做不說,就讓人覺得千萬般美好。


    “我們仙尊,以前都不是這樣的。”慕嬌嬌眼眶微紅。


    攬月垂眸,抿了一口茶,“哦?那是怎樣?”


    “我們仙尊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他為了救我和一尾,不惜割下自己的兩條尾巴,他以前也是個活潑樂觀的人,但後來,他被囚禁在萬骨窟出來之後,就變得高冷不近人情,整天冷冰冰的。”


    慕嬌嬌說著,心裏五味成雜。


    從私心方麵來說,她不希望仙尊和葉攬月在一起。


    但仙尊和葉攬月在一起之後,又變得和從前一樣,起碼會笑了。


    攬月有些懵,她聽著慕嬌嬌說了半天,都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麽。


    門外傳來腳步聲,攬月給慕嬌嬌使了個眼色,慕嬌嬌就不動聲色的離開了。


    門開了,春花端著早餐走了進來。


    攬月坐迴梳妝台前,“春花,今日我沒有胃口,早餐你在這裏吃了吧。”


    春花聞言楞了一下,才擠出一個笑臉,“小姐,你忘記了嗎?我不喜歡喝白粥。”


    攬月隻是坐在梳妝台前梳發,也沒有迴答。


    氣氛很僵硬,春花也就站著看攬月,唇口微張,最後又閉上。


    然後看著那一碗白粥,一臉視死如歸的神情,毅然決然端了起來,一口氣喝了下去。


    表情極其痛苦,最後狠狠咽了兩口。


    攬月依舊安靜梳發。


    “小姐?您是懷疑奴婢嗎?”春花猛地跪在地上,膝蓋和木地板碰撞的聲音很清晰,也很痛。


    “春花,你這是幹什麽?我今早看廚房沒有剩餘的清粥了,怕你一會幹活沒有力氣。”


    “你忘記了嗎?我們小時候,你都是把吃的都先讓給我吃。”攬月轉身把春花扶起來,臉上充滿笑意。


    春花沒有一瞬的遲疑,又跪了下去,“求小姐不要拋棄春花,春花願意給小姐當牛做馬,小姐要相信奴婢,您是水族之人的事情真不是奴婢說的。”春花說著,聲淚俱下。


    讓人很難不相信。


    攬月心神微動,看來兩個人說的都不是同一件事情。


    “別人不了解小姐,春花還不了解嗎,小姐放心吧,奴婢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們動你一分一毫。”春花一把把眼淚抹了,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出去了。


    攬月看著桌子上的空碗,難道真的是自己懷疑錯了嗎?


    可是那個味道,攬月根本不會聞錯。


    而春花轉身之後就眸光冰冷,與平時唯唯諾諾的丫頭相比,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等她迴到廚房時,看到大鍋裏空空的,楞了一瞬,就離開了。


    而攬月也很糾結,春花跟著她從小到大,怎麽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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