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分得清美醜,雖然季欲沒有慕憐那麽好看,但也是在九州數一數二的顏值。


    “我好像懂了,”攬月扶額,看來這個人情,恐怕在以後,都很難還了。


    慕憐沒有放在心上,但此刻他想,如果季欲能照顧好攬月,那他也會接受的。


    畢竟攬月是普通人,區區百年的壽命,他能保護一時,總不能保護一世,他還有自己的事要做。


    但他想到那個季欲是西陵的王爺,以後肯定要三妻四妾,立馬就搖了搖貓頭,那肯定不行。


    攬月哪裏知道她的小貓咪腦袋裏在想什麽,笑著摸了摸慕憐的腦袋。


    還好這麽長一段時間,都有一隻小貓咪陪在她身邊。


    亭子不遠處,有一個人看著這一切,目光一瞬也沒有在攬月身上離開過,似乎要活活在攬月背上看出一個窟窿。


    攬月垂眸,不動聲色倒了杯茶。


    可攬月沒想到葉家有這麽大手筆,居然會在一個普通的小亭子裏放酒。


    瞬間感覺脖子火辣辣的,但想到什麽,還是麵無表情地喝了下去。


    已經是水係四階,攬月怎麽可能不知道那邊有人。


    下一秒,一根銀針就直直朝著自己的後背飛來。


    近在遲尺,但攬月不動如山。


    慕憐眸光微動,剛想有動作,就被攬月輕輕按住。


    慕憐明白攬月的意思,才沒有輕舉妄動。


    那根銀針射在了一顆樹上,一點影子都看不到,深深地埋進了樹裏,可見那人用力之大。


    攬月淡然,不一會那人才離開。


    慕憐立馬掙脫開,“為什麽?”他不明白,為什麽攬月要這樣做。


    他能看出來,那根針上萃了毒,如果真的射中攬月,那攬月現在就不能好端端地坐在這了。


    “你不覺得,今早送粥的春花有些奇怪嗎?”攬月順著慕憐的毛,心思卻在別處。


    春花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就連原主的記憶裏,都沒有過什麽不對的地方。


    “你看出什麽了?”貓狀的慕憐一長條趴在石桌上,問道。


    攬月皺眉,具體有什麽不對的,她暫時還沒問出來。


    但她能感覺出來,剛剛站在後麵射針的人,就是春花。


    與這具身體生活了那麽久的氣味,她不會聞不出來。


    攬月對香味很敏感,從來都是如此。


    前世她做殺手,這個優點也幫助她完成了很多任務。


    慕憐正在閉目養神,想到今早他已經用靈力封住了房門,但還是被春花開門進來。


    那點靈力,對春花一點作用都不起。


    但春花隻是一個普通丫鬟,根本沒有靈力,不可能直接把門打開。


    “我想起來了,今早她開門之時,我的靈力對她一點作用都沒有,莫非?她不是人類?”慕憐疑問道。


    這根本不可能。


    攬月想到她剛剛發出的毒針,那種力度,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丫鬟有的。


    “她應該是想試探,今早我在她麵前,已經展現出了靈力。”


    慕憐跳進攬月懷裏,不想再在外麵待下去。


    攬月離開時,特意走那棵樹旁。


    被毒針射中的地方,不見毒針的影子,但有一灘很大的黑影,那就是毒針上留下的毒。


    攬月挑眉,難道跟在自己身邊那麽多人的人,也是別人安排的?


    但想想,她幼年就無父無母,被人安插眼線,也不是不可能,況且這麽多年攬月也一直沒有靈力。


    高牆之處,一句女聲對著簾裏說了一句話,“娘娘,您吩咐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簾子裏的人沒有迴應,隻是彌漫出了更多的芳香。


    二皇子府,葉貞坐在圓桌旁,焦急地等待著宋卿雲的到來。


    從昨晚入了二皇子府到現在,宋卿雲都沒有來過。


    也沒有去葉湘那裏,而是去了正妃白瑤那裏。


    她已經派人去請過很多次,她有急事相告。


    剛想著,宋卿雲就來了。


    大婚之後的他一身淡紅的長袍,長發全部披散,滿麵春風。


    難得今日不用上朝,宋卿雲心情大好。


    看到葉貞時,也是笑著的,“貞兒,有什麽急事,請了這麽多次,莫不是,想我了?”


    說著挑起葉貞的下巴,一臉猥瑣的笑意。


    好在宋卿雲顏值加持,就算猥瑣又油膩,倒也不醜。


    葉貞嬌滴滴地依偎在他懷裏,還輕輕打了他一拳,“討厭,昨晚在別人的房間,我看你睡得挺舒服的。”


    宋卿雲的笑容僵住一瞬,他最討厭女人問這種問題。


    沒娶妻之前,他也有不少的侍妾。


    但還是耐著性子哄道:“貞兒放心,不管本皇子在哪裏,心永遠都是在你這裏,你從那麽小就喜歡我,我很感動。”


    宋卿雲在葉貞臉上親了一口,等著葉貞要告訴他的消息。


    “你敢相信嗎?葉攬月居然是水族的人。”葉貞說這番話時,表情很嚴肅,讓宋卿雲不得不去深思葉貞這句話的真實性。


    “水族?”宋卿雲問道。


    “水族隻是存在於傳說中的一個族群,這世間怎麽可能還有水族?”


    葉貞怕宋卿雲不相信自己,也急了,“我親眼看到的,葉攬月使出的,是藍色的術法,試問,這世間除了水族,還有誰能使用出藍色的術法?就算是幻術,也是能分辨出來的,我看的特別清楚。”


    想到昨日葉攬月拿寒若冰霜的眼神,葉貞就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真的,雲哥哥,你要相信貞兒,貞兒是不會騙你的。”葉貞帶著哭腔說道。


    宋卿雲聽出葉貞的聲音在發抖,也皺起眉頭。


    若葉攬月真是水族,那她極有可能會成為全世界的公敵。


    因為水族就算是存在於傳言之中,也有很多負麵的傳說。


    有人說,水族,修煉水係靈力者,有毀天滅地的靈力。


    當然,這隻是傳說。


    還未細細想,葉貞就當著他的麵脫下一件衣服。


    宋卿雲本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勾唇一笑,也上去了。


    晚間,攬月急著早上春花說的話,去到了荷花池。


    正值夏天,池塘裏的荷花就算是晚上,也開的很好。


    葉行舟早已在等候。


    他背對著攬月,高大的背影微微有些孤寂。


    攬月走過去時,葉行舟就發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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