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沒有迴旋的餘地,嬤嬤也不害怕了,頭發披散,發瘋一般在大院裏哈哈大笑起來。


    “梨婉!你好事做盡壞事做絕!你不得好死!”嬤嬤指著梨婉大罵道。


    可梨婉是誰,根本不會在意這些,手一揮,十幾個人就被拖著帶了下去。


    葉湘躲在門框外看著這一幕。


    剛剛那個嬤嬤,從小帶她長大的,她知道自己母親惡毒,隻是不知道已經惡毒到這個地步。


    她走了進去,先是朝梨婉行了一個禮,“娘,桂嬤嬤她……”


    話還沒說完,梨婉就冷冷地看了過來,“湘兒,你還小,娘知道你要說什麽,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知道了嗎湘兒。”梨婉語重心長,扶著葉湘的手臂道。


    可梨婉說了一長串,葉湘就聽進去那句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葉湘點了點頭,在黑暗中,一閃一閃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烏雲逐漸多了起來,遮住月亮,除了有火光的地方,都越來越暗。


    攬月抱著慕憐,在街上開了兩間客棧。


    她手裏提著一些藥材,把慕憐放在桌子上。


    “不進來?”看到季欲還呆站在門外,攬月問道。


    季欲輕聲咳了一下,才旁若無人地走了進去。


    耳垂微微帶紅,渾身都透著不自在。


    “把手給我。”攬月朝他伸手。


    慕憐乖巧地蹲坐在桌子上,看到這一幕,眯起眸子,閉目養神。


    季欲雖然不太好意思,但也不扭捏。


    此時,季欲的手掌鮮血淋漓,攬月看著,微微皺眉。


    從骨刺穿到他手心那一顆起,腐骨池的水就一直在慢慢腐蝕他的手,若是不治療,隻怕他這隻手,以後就廢了。


    端來一小盆熱水,攬月開始細心為季欲包紮傷口。


    上完藥後,攬月才鬆了一口氣。


    “好了,你可以迴去睡覺了。”攬月擦了擦額頭道。


    季欲懵了,攬月與其他女子不同。


    但具體哪裏不同,他又說不出來。


    看著手心上歪歪扭扭地包紮痕跡,會心笑了。


    “多謝攬月,那明日見。”季欲淡笑著,也不多留,不一會就聽到隔壁關門的聲音。


    攬月伸了個懶腰,才一奔頭趴在被窩上。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實在太累了。


    慕憐看了攬月一會,才跳到攬月臉頰旁邊。


    “季欲,他畢竟是西陵國的人,你以後還是不要和他親近了。”


    攬月迷迷糊糊地,聽到慕憐的聲音,懶懶地迴了個“嗯。”


    慕憐心下一喜,“那你跟我多親近親近可好,以後天上地下,本尊保證沒人敢欺負你。”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慕憐是害怕攬月拒絕的。


    因為攬月一句人和妖是不能比的,讓他心裏難受了很久。


    慕憐是貓妖,其實自己也知道人妖殊途,但聽到攬月說出來,還是覺得很難受,心裏堵堵的,想離開南夷迴妖界,但是又放心不下攬月一個人。


    攬月畢竟是普通人,不像慕憐一樣不需要睡覺。


    她隻聽見慕憐在自己耳邊說了什麽,但沒聽清楚。


    本能地朝著聲源的方向摸去,摸到一個軟茸茸的東西,一把拉過來抱在懷裏,“憐憐,都聽憐憐的。”


    慕憐被攬月壓在胳肢窩下,大氣都不敢闖,雖然是貓狀,但他畢竟是個男人。


    少女近在遲尺,貓嗅覺本就靈敏,他能嗅到攬月身上的味道,很香,是那種淡淡的清香,平時他都很少聞得到,還有攬月的身子軟乎乎的,慕憐覺得很舒服,還特地往裏蹭了一下。


    季欲迴到房間,沒有直接入睡,而是打開窗,在手心幻變出一本書,很破舊,還在泛黃。


    書麵上的字體很奇怪,若是攬月也在,她大概隻能看懂水靈珠,祭神,天界大戰之類的字。


    季欲看了良久,才緩緩收起,眉頭擰成一個川字,手心拳頭緊握。


    這樣苦惱的表情,讓人很難相信會出現在一個溫潤如玉的人身上。


    半晌,他才猛然迴頭。


    旁側窗台上,蹲著一隻白貓,一點氣息都沒有。


    若不是季欲感覺寒氣入體,他根本注意不到還有一隻貓的存在。


    但他也看出來是攬月一直抱在懷裏的那隻,以為它迷路了,想去把它抱還給攬月。


    臉上永遠掛著一抹從容溫潤的笑容。


    剛抬手準備抱起來,慕憐就自發跳下窗台。


    “愚蠢的人類,你最好別對攬月有半分非分之想。”慕憐冷聲,目光幽幽地盯著季欲。


    這讓季欲心底有些發毛。


    既然是會講話的貓,那季欲自然也就知道慕憐不是那種普通的貓。


    但還是微笑著,“你作為她的寵物,這是在斷她的桃花嗎?據我所知,攬月已經十七了,剛和二皇子退了婚約,敢和皇家退婚的人,你覺得,在這九州,還有多少人敢要?”


    慕憐聽到這句,也愣住一瞬。


    是啊,攬月終究是普通人,生老病死,嫁娶生子這些對她來說,不過是最平常的事。


    若是攬月一直沒有一個依靠,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可怎麽辦。


    “寵物。”慕憐重複了這兩個字。


    季欲看著貓狀的慕憐,此刻的他周身縈繞著淡紫色的氣體。


    下一瞬,白貓就消失不見。


    季欲這才走上前把窗子關上。


    他說的不無道理,敢退皇家婚約的女人,在整個九州,隻怕敢娶的,還真沒幾個。


    豎日一早,按月起床之時,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


    睡覺是最能補充能量的事情了。


    貓狀的慕憐縮成一個球,睡在攬月枕頭邊。


    粉色的爪爪看著就秀色可餐,攬月剛睜眼就看到這麽可愛的東西,心情大好。


    先是用手指戳了戳慕憐的爪爪,再埋頭過去貼貼。


    這就是別人常說的吸貓。


    慕憐其實不用睡覺,但跟在攬月身邊,還是會時不時休憩一下。


    “起床啦,小可憐。”攬月洗漱好,就抱著慕憐出了門,全然忘了旁邊還有一個季欲的事。


    可攬月出門時,季欲已經坐在樓下了,端端正正,君子如玉,也就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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