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珠,在當年水神死亡之時,就已經消失於世中。”慕憐眸光暗淡。


    “水神?水靈珠?這和水族有什麽關係?”攬月聽著,腦袋越來越痛,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帶血的背影。


    慕憐見攬月抱著額頭,“我也知道的不全麵,這些事情發生太久了。”


    慕憐此時非常想化為人身,護著攬月。


    可貓狀的他,還是有諸多不便。


    季欲扶著攬月的肩膀,“別想了,該知道的以後就會知道的。”


    攬月腦海裏,那個白色身影越來越清晰,就連衣角那些血跡,都在往地上流。


    她甚至能聽到那些血低落在地麵上的聲音,“滴答滴答”的。


    可身影越來越清晰,攬月的頭也就越來越痛,欲裂。


    “啊——”攬月無法抑製這股憑空生出的疼痛,大叫了出來。


    慕憐看著攬月痛苦的模樣,恨自己不能化為人身給她渡靈力。


    舔了舔攬月的臉頰,“月,我在這裏。”


    季欲也著急,但慕憐低頭時,巨大的貓頭就把它擋在幾米之外,他根本近不了攬月的身。


    攬月整個人暈暈乎乎。


    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脫離自己的身體。


    “吾歸~吾歸……”


    “誰?你是誰?”攬月聽到腦海中傳來的聲音,覺得新奇又驚恐。


    “吾乃祭神。”半晌,一句聲音才緩緩傳來。


    聲音不辨男女,也不辨老少。


    渾然天成。


    “攬月,謝謝你。”那聲音又道。


    此時攬月手心裏的水靈珠越來越藍,但沒人注意到。


    “你是誰?”攬月驀地睜開雙眼,警惕地看著四周。


    可除了慕憐巨大的貓臉,再無其他。


    腦袋裏又傳來劇烈的疼痛,攬月顧不上其他,水靈珠也在這時,悄然滾落。


    “啊!你是誰!”攬月聲音虛弱,可還是聲嘶力竭地喊著。


    她非常討厭這種感覺,身體像不再是自己的,隨時都能有另一個靈魂來霸占的感覺。


    頭越來越疼,攬月已經什麽都看不到,眼前都是虛晃的剪影。


    她看到白衫和血跡,無數的血跡,就要淹沒掉自己。


    “啊——”一聲驚天的慘叫之後,池裏池外,地動山搖。


    葉潺潺骨跪在腐骨池旁邊,連宋南皇來,也不管不顧。


    突然,一個人影破黑暗而出。


    攬月立在腐骨池上方,睥睨著池邊的眾人。


    看到南浮婷後,飛身過去,穩穩立於她身旁。


    陣眼就是水靈珠,陣眼既已破,那麽季欲也出來了,白貓站在池邊,很小的一隻,此時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攬月身上,沒人能看到他。


    眾人皆驚,進入腐骨池還能活著出來,


    這些人看著攬月,有的為她高興,有的恨攬月為什麽還能活著出來。


    南浮婷眼裏滿滿地驚恐,見攬月朝自己來,往後退了幾步。


    卻突然被攬月一把掐著脖子拉住,“想去哪啊,南小姐?”


    “皇上,救我!”南浮婷慌了,撲騰著雙手朝宋南皇喊到。


    她現在知道害怕了,葉攬月眼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


    她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殺戮氣息。


    “葉小姐,你要對我的女兒做什麽?”南涔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欺負,二話不說一掌就朝攬月拍過來。


    季欲輕輕一抬手,就擋掉了。


    “南家主,那你要先問問你的女兒對我做了什麽?”攬月抬眸,寒光深聚。


    南涔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兒什麽德性,見攬月好端端地從腐骨池出來,“不管婷兒犯了什麽錯,可你現在不是好好地出來了嗎?這麽多人看著,怎麽還斤斤計較。”


    攬月低頭笑了,鳳凰簪掉落,三千青絲如瀑般垂下,被風吹得四處揚起,一雙微藍的眸子,在月光照映下,幽幽深深。


    “腐骨池是什麽地方?那就讓你寶貝女兒也進去感受感受,看她能不能好好出來。”攬月說完,就毫不猶豫地將南浮婷推了下去。


    這次是換南浮婷一臉驚恐。


    她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死在自己一直嗤之以鼻的廢物手上。


    南涔也萬萬沒想到,葉攬月居然就這樣把他女兒推下去了。


    “你你你!你還我女兒,你這個惡毒的賤人!”南涔指著攬月罵道,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


    “妹妹,就算上次在葉家軍營浮婷冒犯了你,可她也是鬧著玩的,如今你把她推了下去,你怎麽可以做出如此惡毒之事?”葉貞指控著攬月,僅剩的一隻手臂指著她,還故做驚慌地往後退了幾步。


    “就是,從未見過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葉三小姐的一隻手臂,也是你砍下來的。”


    “太可怕了這女人。”看熱鬧的人中,有人議論道。


    “惡毒?你們這群人真是可笑,她把我推下去的時候,怎麽沒人說她惡毒?”攬月冷聲。


    若是她掉下去後死了,這群人也隻會冷冷地說一句活該,甚至還會惋惜。


    惋惜什麽?惋惜不能看到她死時的痛苦,掙紮。


    南涔被人架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口口聲聲說是婷兒推你,你有證據嗎?”


    攬月看著南涔,在想這麽大年紀了,怎麽還會有這麽厚皮老臉之人。


    “賤人!不知羞恥,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做出這等羞恥之事!”人群中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道。


    原來是攬月將煙羅衫脫了下來。


    內裏隻穿了一條齊胸長裙,肩膀頭子和後背露出一半。


    在皎月下,攬月露出的膚色更白了。


    白嫩的肌膚之上,有一個黑色的五指印記,尤其清晰。


    旁邊還有無數淺淺的小傷口,看起來已經很久了。


    慕憐手手踹在肚子裏,看到這一幕,眸光突然暗了幾分。


    他很想現在就衝下去給攬月披上一件外衫,可貓狀的他不行,他也不敢變大出去,怕攬月會因此受到牽連。


    “葉攬月,你還嫌不夠丟人嗎?”葉衛國厲聲道。


    攬月沒有理,“南家主,還眼熟嗎?這個掌印,問南夷除了南家,還有誰會?”


    此話一出,眾人也算明白怎麽個迴事了。


    黑色的五指掌印,是南家的獨門秘書,就連南家的庶子,都不會這招。


    南涔也傻眼了,“我,你,這不可能,一定是你誣陷婷兒!”


    “誣陷?南家主要是不相信,大可自己也下去走一遭,如果你也能活著上來,攬月無話可說。”


    說罷攬月還側身讓了一下,示意南涔可以從自己麵前下去了。


    南涔也是害怕的,他相信葉攬月是真的敢把自己也丟下去,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季欲撿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披在攬月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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