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璿璣女王
太子啟程了，目標是通州。
落十一也再次啟程，目標也是通州。
因為梁山在通州。
不過十一的假麵具仍了，帶不帶的已經無所謂了，隻有青鸞仍還不斷更換麵皮，因為臉上那兩道疤，看著讓十一心疼。
邵秋沒有跟隊伍，自己一個人忙自己的事。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十一四人打馬過五城，甩了一路懸案和風塵，梁山越來越近了。
.....
一處客棧房間裏，飽餐一頓的眾人，體力恢複，但仍掩不住風塵仆仆。
十一更顯成熟了，再無稚氣。
老七說：“再有幾日，咱們便可到梁山了。”
“是，不知道接下來會找到什麽樣的真相。離梁山越近，我這心裏就越緊張。”十一說。
“你小子終於肯說這麽多話了，這一個多月，我還以為你啞巴了。”莫世聰笑著說。
十一伸個懶腰：“莫前輩，我哪裏能像你一樣瀟灑自在，這一個多月，不光趕路，一路上遇到十幾次追殺，平均每三天一次，還要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去小泥鰍的情報點，還要想辦法給邵秋傳消息，夜裏忙裏偷閑還要研究天書。哎，累啊。上了梁山咱們休息上半個月如何。”
青鸞問：“邵秋那一路不知道情況如何？”
老七說：“聽江湖上的新聞，不就知道了。邵大小姐可是成效斐然，太子跟前的紅人。”
莫世聰道：“一個月時間，太子清理了五個大城裏大大小小三十多個江湖勢力，卓有成效啊。”
“可是一個都不是你的，他們不會起疑？”
十一道：“那些諸國餘孽情報網點，本就人少。被抓住就會自盡，就算有人沒死成，他們也不會輕易招供什麽。”
....
“老奴恭喜太子，陛下又傳來嘉獎了。”大梅躬身笑道。
太子端坐桌案前閱覽卷宗。
“沒什麽可恭喜的，父皇的嘉獎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最應該嘉獎的是邵秋和各城戰衛堂。這一個多月，最辛苦的就是他們。”
“也是太子用人有方。”
“對了，把這一個多月來陛下賞賜的金銀財帛，分成幾份，分別賞給參與行動的五城戰衛堂吧。”太子把卷宗放下，詢問大梅：“梅宗師，這一個月收獲斐然，一直沉浸在勝利的高興之中，但我忽然有個疑問。”
梅侍君說：“太子殿下有何疑問？”
“怎麽咱們以迅雷之勢鏟除了這麽多江湖勢力。沒見落十一心疼啊。”
大梅笑道：“怎麽會不心疼？太子您沒注意報來的信息，以往落十一都是在郊外趕路，可最近這半個多月，明顯進城的次數多了。想必有些亂了分寸，才不得已進城找獨孤囚倪的情報網點，傳送消息。”
太子點點頭：“邵秋想迴他們隊伍怕是不好辦了。”
“太子放心，邵秋說，她做事自有分寸。況且她傳來的請報上，說得清楚，這大大小小的勢力，也有十幾個與落十一無關。有的是早該鏟除的惡霸團夥，有的是諸國餘孽。和落十一有關的十幾處，也都勢力很小，雖然有幾個獨孤囚倪的情報點，但都經營嚴密，一被抓捕便咬毒自盡，隻抓到一兩個活人，再勾連不出更多的內容。”
“沒想到獨孤囚倪訓練的這批情報人員，如此視死如歸。”
“太子有所不知，大多數死士和情報人員，隨身都備著毒藥，一旦逃脫不了，便會服毒自盡，這都是江湖常用的手段。”
“罷了。不提這個了。這個小院不錯。落十一應該會在梁山待一段時間。咱們也就暫時住在這個小院裏吧。”
“啊，這個小院，是剛剿滅的羅雲宗宗主的一處別苑，江湖人倒是會享受，這院子倒也別致清雅。眼下盛夏花開，我陪太子去轉轉。”
“也好。”
.....
太子和十一雙方都還高興，此時唯獨三殿下鬱悶至極，一張一張的情報紙條，顫抖著手燒毀後，臉色鐵青。
“殿下，一般江湖勢力，以後怕是難以調動了。”一個親衛向三殿下迴稟。
“為何？”
“參與刺殺落十一的十幾個江湖勢力，不多久都莫名其妙被戰衛堂清理幹淨，這麽明顯，江湖人雖然不說，但都知道了太子在保落十一。沒有深仇大恨，誰也不敢再觸這個黴頭。”
“難道陳白楊當年沒留下幾個死對頭？”
“有應該是有，但是因為中州大陸禁止提起陳白楊，這命令頒布了已有幾十年，打聽陳白楊當年的仇家也很難，一時還沒找到。”
三殿下暴怒：“三宗裏的人不能輕易調動，江湖人又畏首畏尾，所以，我特麽現在快成孤家寡人了？”
“殿下息怒。”
“咱們的暗樁被拔了幾個？”
“迴稟殿下，大約五六個。”
“為什麽太子連咱們的暗樁也知道？”
“我想太子興許不知道，他的密探或許發現有什麽可疑點，正是緊張時期，誤以為是獨孤囚倪的情報點，也有可能。不過，據已經做實了的消息，咱們以前扶持的幾個江湖勢力，也確有隱藏頗深的諸國餘孽和陳白楊黨羽。”
三殿下氣得要惡向膽邊生：“我聽說有一個女的，叫什麽秋，此次出力最多？”
“是邵秋，朔州城戰衛堂柳大人的千金，之前一直臥底在醉星閣，抓捕獨孤囚倪也是她提供的線報，是個厲害的角色。”
“找人殺了她！”
“不好吧。那畢竟是太子的人。而且最近立了這麽大功，她出了事，太子必會徹底追查。”
三殿下狠了狠心：“找江湖人去做。”
親衛一臉苦色：“江湖人輕易調動不了，更別說讓他們殺太子的人。”
“我...”氣得三殿下直接砸了一個茶碗，平複心情之後，又問“對，司徒雷那裏怎麽樣了。咱們現在最需要的可是錢！”
“迴稟殿下，第一批冰龍氅三百多件，馬上就要完工。”
“好，好。等等這批冰龍氅，到時候不怕請不到高手。”
....
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湖泊。
老七還以為到了大海，青鸞也是驚訝與湖泊水麵之遼闊，唯有莫老頭不動聲色。
十一在馬上卻是心神緊張。
“小師弟，準備好了麽？”
十一不說話。
莫老頭問：“你不會還沒安排傳過去消息吧。”
青鸞笑道：“這一個月我算是看到了獨孤前輩情報網的厲害，不然憑戰衛堂和邵秋，不可能接連查的出三十多個大大小小的江湖勢力的底子。再說，落十一早就去了假麵具，有之前朔州城大戰，這張臉一露麵，但凡有頭有臉的江湖人物，會不認得就是陳白楊？梁山上那位，可是當年陳白楊手底下的驍將，十虎之一，童翊。對落十一更是關注。”
十一擔心到：“童翊。陳白楊當年離開中州大陸，留給陳字軍這麽大一個不明不白案底，你們說梁山此行，到底是福是禍？”
老七問：“你是擔心童翊會拿你泄憤？”
莫老頭問：“你不會沒準備好對童翊將軍的說辭吧？”
十一說：“他們是軍人，一顆熱血之心，不容任何玷汙。我能有什麽說辭。唯有肝膽相照。”
正說著遼闊水麵上一艘大船，快速駛來，不見兩側有任何槳櫓，卻是速度極快，等船靠的近了，才看清穿上一男一女和一隊甲兵。
男的穿著不同於當下的將軍鎧甲，女的高挑白淨不是中州大陸的衣服，依然風華絕代，氣質優雅，一個字，美。
大船未及靠岸，一男一女兩人飛身飄向落十一。
十一眼神一動不動盯著那穿鎧甲的須發斑白的老將軍，隻見他兩步走向前來，望著自己，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雙眼滿是激動，繼而老淚橫流。
那老將軍把落十一看得仔細了，顫聲跪地：“陳字軍舊部，上章將軍童翊，恭迎陳帥！”
十一翻身下馬扶起童翊：“童將軍莫施大禮，我隻是落十一，已沒有陳白楊的記憶了。”
童翊扶著落十一，看了仔細：“陳帥樣子沒有變化，隻是年輕了。哦，沒了當年的記憶，江湖上倒是早有傳聞。”
落十一道：“所以，還請老將軍叫我落十一吧。”
老童翊神色複雜，點點頭：“也好。陳帥還有好多事情要做，用落十一的名字也好。快來，隨我上山，山上詳說吧。”
青鸞等人也翻身下馬，說話之間，大船已經靠岸，船上吱吱嘎嘎一陣機括聲，由船頭伸出兩張鐵板，伸縮變形，形成步梯，搭在地上。
十一看得發呆，童翊介紹到：“哦，陳帥不知，這是神工族幫忙打造的船隻，這些精巧機關，神工族最是擅長。”隨後為落十一介紹那個穿著外族服飾的美婦人：“這位是神工族這一代的璿璣女王，也是在此等候陳帥的？”
十一望向璿璣女王，突然腦袋裏冒出來莫世聰月前給他說過的，陳白楊和這個璿璣女王還有不清不楚的傳聞，瞬間臉色尷尬，但仍抱拳道：“落十一，見過璿璣女王。”然後撓撓頭問童翊：“那個，要下跪行禮嗎？”
璿璣女王哈哈一笑：“不必了，你當年可沒這麽幽默。”
落十一馬上又抱拳：“女王大量，落十一在此謝過。”說罷偷偷打量了一下女王，心裏暗道：果然陳白楊招惹的都是絕色女子。這身材、氣質、容貌，和小泥鰍也不相上下了。
莫世聰是熱砂大陸的人，對女王還是很尊敬，深深行禮。
童翊看到十一尷尬神色，忙說道：“額，諸位請上船吧。”
早有一隊士兵，過來替眾人牽了馬，等待眾人上船後，從另一側牽馬上船，又有機括聲響，一道步梯通向下層，士兵牽馬下去之後，機關大船收了步梯踏板，悄無聲息逐漸啟航。
落十一甚是好奇，在船兩側左看右看，看不出所以然，便連聲問：“這船動力在哪裏？為何如此平穩？啟動都不曾有任何感覺？下麵還有一層，得有多大，能裝得下馬匹？....”邊看邊好奇，好奇便問，童翊嗬嗬笑而不答。璿璣的眼神追著他的走來走去的身影，噗嗤笑出聲來:“你當真什麽都不記得了？”
十一向璿璣女王拱手：“神工族機關果然精巧。百聞不如一見。”
璿璣走近落十一，拍拍他拱起的手：“你的器靈皇吊墜，也還是我親自為你做的。”
“啊？”十一呆愣住，緊張局促之餘，又忙致謝：“承蒙女王抬愛。”
“我如今也不是什麽女王了。當年你一直叫我小兔子。”
“啊？”十一又驚：“小？兔？子？”
“烏慈是神工族的國姓，菟是我名字。看來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眾人啞然，老童翊笑微微向眾人示意，帶著大家走進了船倉內，把夾板上的風景和空間留給落十一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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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太子啟程了，目標是通州。
落十一也再次啟程，目標也是通州。
因為梁山在通州。
不過十一的假麵具仍了，帶不帶的已經無所謂了，隻有青鸞仍還不斷更換麵皮，因為臉上那兩道疤，看著讓十一心疼。
邵秋沒有跟隊伍，自己一個人忙自己的事。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十一四人打馬過五城，甩了一路懸案和風塵，梁山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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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客棧房間裏，飽餐一頓的眾人，體力恢複，但仍掩不住風塵仆仆。
十一更顯成熟了，再無稚氣。
老七說：“再有幾日，咱們便可到梁山了。”
“是，不知道接下來會找到什麽樣的真相。離梁山越近，我這心裏就越緊張。”十一說。
“你小子終於肯說這麽多話了，這一個多月，我還以為你啞巴了。”莫世聰笑著說。
十一伸個懶腰：“莫前輩，我哪裏能像你一樣瀟灑自在，這一個多月，不光趕路，一路上遇到十幾次追殺，平均每三天一次，還要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去小泥鰍的情報點，還要想辦法給邵秋傳消息，夜裏忙裏偷閑還要研究天書。哎，累啊。上了梁山咱們休息上半個月如何。”
青鸞問：“邵秋那一路不知道情況如何？”
老七說：“聽江湖上的新聞，不就知道了。邵大小姐可是成效斐然，太子跟前的紅人。”
莫世聰道：“一個月時間，太子清理了五個大城裏大大小小三十多個江湖勢力，卓有成效啊。”
“可是一個都不是你的，他們不會起疑？”
十一道：“那些諸國餘孽情報網點，本就人少。被抓住就會自盡，就算有人沒死成，他們也不會輕易招供什麽。”
....
“老奴恭喜太子，陛下又傳來嘉獎了。”大梅躬身笑道。
太子端坐桌案前閱覽卷宗。
“沒什麽可恭喜的，父皇的嘉獎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最應該嘉獎的是邵秋和各城戰衛堂。這一個多月，最辛苦的就是他們。”
“也是太子用人有方。”
“對了，把這一個多月來陛下賞賜的金銀財帛，分成幾份，分別賞給參與行動的五城戰衛堂吧。”太子把卷宗放下，詢問大梅：“梅宗師，這一個月收獲斐然，一直沉浸在勝利的高興之中，但我忽然有個疑問。”
梅侍君說：“太子殿下有何疑問？”
“怎麽咱們以迅雷之勢鏟除了這麽多江湖勢力。沒見落十一心疼啊。”
大梅笑道：“怎麽會不心疼？太子您沒注意報來的信息，以往落十一都是在郊外趕路，可最近這半個多月，明顯進城的次數多了。想必有些亂了分寸，才不得已進城找獨孤囚倪的情報網點，傳送消息。”
太子點點頭：“邵秋想迴他們隊伍怕是不好辦了。”
“太子放心，邵秋說，她做事自有分寸。況且她傳來的請報上，說得清楚，這大大小小的勢力，也有十幾個與落十一無關。有的是早該鏟除的惡霸團夥，有的是諸國餘孽。和落十一有關的十幾處，也都勢力很小，雖然有幾個獨孤囚倪的情報點，但都經營嚴密，一被抓捕便咬毒自盡，隻抓到一兩個活人，再勾連不出更多的內容。”
“沒想到獨孤囚倪訓練的這批情報人員，如此視死如歸。”
“太子有所不知，大多數死士和情報人員，隨身都備著毒藥，一旦逃脫不了，便會服毒自盡，這都是江湖常用的手段。”
“罷了。不提這個了。這個小院不錯。落十一應該會在梁山待一段時間。咱們也就暫時住在這個小院裏吧。”
“啊，這個小院，是剛剿滅的羅雲宗宗主的一處別苑，江湖人倒是會享受，這院子倒也別致清雅。眼下盛夏花開，我陪太子去轉轉。”
“也好。”
.....
太子和十一雙方都還高興，此時唯獨三殿下鬱悶至極，一張一張的情報紙條，顫抖著手燒毀後，臉色鐵青。
“殿下，一般江湖勢力，以後怕是難以調動了。”一個親衛向三殿下迴稟。
“為何？”
“參與刺殺落十一的十幾個江湖勢力，不多久都莫名其妙被戰衛堂清理幹淨，這麽明顯，江湖人雖然不說，但都知道了太子在保落十一。沒有深仇大恨，誰也不敢再觸這個黴頭。”
“難道陳白楊當年沒留下幾個死對頭？”
“有應該是有，但是因為中州大陸禁止提起陳白楊，這命令頒布了已有幾十年，打聽陳白楊當年的仇家也很難，一時還沒找到。”
三殿下暴怒：“三宗裏的人不能輕易調動，江湖人又畏首畏尾，所以，我特麽現在快成孤家寡人了？”
“殿下息怒。”
“咱們的暗樁被拔了幾個？”
“迴稟殿下，大約五六個。”
“為什麽太子連咱們的暗樁也知道？”
“我想太子興許不知道，他的密探或許發現有什麽可疑點，正是緊張時期，誤以為是獨孤囚倪的情報點，也有可能。不過，據已經做實了的消息，咱們以前扶持的幾個江湖勢力，也確有隱藏頗深的諸國餘孽和陳白楊黨羽。”
三殿下氣得要惡向膽邊生：“我聽說有一個女的，叫什麽秋，此次出力最多？”
“是邵秋，朔州城戰衛堂柳大人的千金，之前一直臥底在醉星閣，抓捕獨孤囚倪也是她提供的線報，是個厲害的角色。”
“找人殺了她！”
“不好吧。那畢竟是太子的人。而且最近立了這麽大功，她出了事，太子必會徹底追查。”
三殿下狠了狠心：“找江湖人去做。”
親衛一臉苦色：“江湖人輕易調動不了，更別說讓他們殺太子的人。”
“我...”氣得三殿下直接砸了一個茶碗，平複心情之後，又問“對，司徒雷那裏怎麽樣了。咱們現在最需要的可是錢！”
“迴稟殿下，第一批冰龍氅三百多件，馬上就要完工。”
“好，好。等等這批冰龍氅，到時候不怕請不到高手。”
....
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湖泊。
老七還以為到了大海，青鸞也是驚訝與湖泊水麵之遼闊，唯有莫老頭不動聲色。
十一在馬上卻是心神緊張。
“小師弟，準備好了麽？”
十一不說話。
莫老頭問：“你不會還沒安排傳過去消息吧。”
青鸞笑道：“這一個月我算是看到了獨孤前輩情報網的厲害，不然憑戰衛堂和邵秋，不可能接連查的出三十多個大大小小的江湖勢力的底子。再說，落十一早就去了假麵具，有之前朔州城大戰，這張臉一露麵，但凡有頭有臉的江湖人物，會不認得就是陳白楊？梁山上那位，可是當年陳白楊手底下的驍將，十虎之一，童翊。對落十一更是關注。”
十一擔心到：“童翊。陳白楊當年離開中州大陸，留給陳字軍這麽大一個不明不白案底，你們說梁山此行，到底是福是禍？”
老七問：“你是擔心童翊會拿你泄憤？”
莫老頭問：“你不會沒準備好對童翊將軍的說辭吧？”
十一說：“他們是軍人，一顆熱血之心，不容任何玷汙。我能有什麽說辭。唯有肝膽相照。”
正說著遼闊水麵上一艘大船，快速駛來，不見兩側有任何槳櫓，卻是速度極快，等船靠的近了，才看清穿上一男一女和一隊甲兵。
男的穿著不同於當下的將軍鎧甲，女的高挑白淨不是中州大陸的衣服，依然風華絕代，氣質優雅，一個字，美。
大船未及靠岸，一男一女兩人飛身飄向落十一。
十一眼神一動不動盯著那穿鎧甲的須發斑白的老將軍，隻見他兩步走向前來，望著自己，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雙眼滿是激動，繼而老淚橫流。
那老將軍把落十一看得仔細了，顫聲跪地：“陳字軍舊部，上章將軍童翊，恭迎陳帥！”
十一翻身下馬扶起童翊：“童將軍莫施大禮，我隻是落十一，已沒有陳白楊的記憶了。”
童翊扶著落十一，看了仔細：“陳帥樣子沒有變化，隻是年輕了。哦，沒了當年的記憶，江湖上倒是早有傳聞。”
落十一道：“所以，還請老將軍叫我落十一吧。”
老童翊神色複雜，點點頭：“也好。陳帥還有好多事情要做，用落十一的名字也好。快來，隨我上山，山上詳說吧。”
青鸞等人也翻身下馬，說話之間，大船已經靠岸，船上吱吱嘎嘎一陣機括聲，由船頭伸出兩張鐵板，伸縮變形，形成步梯，搭在地上。
十一看得發呆，童翊介紹到：“哦，陳帥不知，這是神工族幫忙打造的船隻，這些精巧機關，神工族最是擅長。”隨後為落十一介紹那個穿著外族服飾的美婦人：“這位是神工族這一代的璿璣女王，也是在此等候陳帥的？”
十一望向璿璣女王，突然腦袋裏冒出來莫世聰月前給他說過的，陳白楊和這個璿璣女王還有不清不楚的傳聞，瞬間臉色尷尬，但仍抱拳道：“落十一，見過璿璣女王。”然後撓撓頭問童翊：“那個，要下跪行禮嗎？”
璿璣女王哈哈一笑：“不必了，你當年可沒這麽幽默。”
落十一馬上又抱拳：“女王大量，落十一在此謝過。”說罷偷偷打量了一下女王，心裏暗道：果然陳白楊招惹的都是絕色女子。這身材、氣質、容貌，和小泥鰍也不相上下了。
莫世聰是熱砂大陸的人，對女王還是很尊敬，深深行禮。
童翊看到十一尷尬神色，忙說道：“額，諸位請上船吧。”
早有一隊士兵，過來替眾人牽了馬，等待眾人上船後，從另一側牽馬上船，又有機括聲響，一道步梯通向下層，士兵牽馬下去之後，機關大船收了步梯踏板，悄無聲息逐漸啟航。
落十一甚是好奇，在船兩側左看右看，看不出所以然，便連聲問：“這船動力在哪裏？為何如此平穩？啟動都不曾有任何感覺？下麵還有一層，得有多大，能裝得下馬匹？....”邊看邊好奇，好奇便問，童翊嗬嗬笑而不答。璿璣的眼神追著他的走來走去的身影，噗嗤笑出聲來:“你當真什麽都不記得了？”
十一向璿璣女王拱手：“神工族機關果然精巧。百聞不如一見。”
璿璣走近落十一，拍拍他拱起的手：“你的器靈皇吊墜，也還是我親自為你做的。”
“啊？”十一呆愣住，緊張局促之餘，又忙致謝：“承蒙女王抬愛。”
“我如今也不是什麽女王了。當年你一直叫我小兔子。”
“啊？”十一又驚：“小？兔？子？”
“烏慈是神工族的國姓，菟是我名字。看來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眾人啞然，老童翊笑微微向眾人示意，帶著大家走進了船倉內，把夾板上的風景和空間留給落十一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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