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坑死你不償命
青鸞擔心起邵秋，放慢了騎馬的速度問十一：“你那樣做，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落十一笑答：“邵秋又不傻，怎麽說出來，她自己自然會斟酌。”
青鸞還是擔心：“但你確定太子不會大怒抓了她？”
“所以我才讓邵秋，給太子匯報一些真實的情報。有功有過，太子自己掂量。”
老七問：“可是你又怎麽知道邵秋曾選過太子妃？”
“當日小泥鰍被押去京城，出朔州城的一路上，我在馬車裏，小泥鰍告訴我的。小泥鰍還說過，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讓我小心提防。”
“哈哈哈...”莫世聰笑起來：“那你還一路這麽信任邵秋。”
“我當然信她。柳大人、袁大人一腔正直，女兒肯定錯不了。況且還是煙瑤的徒弟。”
“那她會同意你這個辦法？”
落十一在馬上晃晃悠悠道：“我征求過她的意見。她同意了啊。”
青鸞感慨道：“邵秋為了你，拿性命在賭。”
十一悵然：“放心，她不會有事的，我跟太子打過交道。他不是那種衝動沒腦子的人。”
....
麵對太子的怒喝，邵秋單膝跪下，眼神堅毅道：“敢問太子，這世間何為對錯？粘了陳字軍餘黨就該死，李元泰設計害我一家就算對？我無意間拜了煙瑤為師就算錯？陳白楊當年希望入贅魔族，以勸魔族退兵，舍掉一身榮耀，為救中州百姓，就算錯嗎！”
太子驚愕：“胡說！陳白楊當年明明看中煙瑤美貌，何來這個原因？”
邵秋道“太子！當年從落陽嶺一戰活下來的老兵，親筆寫的絕命信，難道有假？況且他還是我朔州城郭子儀郭元帥的父親。能培養出郭帥這樣的人才，這個父親苟且偷生默默無聞幾十年，就為了一個真相，他說的話，難道有假？”
“可煙瑤是魔族公主，你怎可拜她為師？”
“我當年為了追查母親身死背後的原因，險些被李元泰親兵打死，奄奄一息之際，師父煙瑤路過救下了我，可她不會人族的功法，為了救我，改了我的經脈，又不忍心我從此失去修煉人族功法的機會，便傳了魔族功法，這救命之恩要不要報？從那之後，父親為了我的安全，才將我送到醉星閣。同屬戰衛堂，自己的同胞要害我父母，要取我性命，魔族煙瑤卻看我可憐，將我救下。請問太子，高陽國未來的陛下，何為對錯！”
“可將來你倆還是要在戰場上見麵！”
“太子放心！師父的救命恩情，等到我保護落十一查清楚落陽嶺的真相之後，就算還完了。將來即使在戰場上見麵，我也必當知道我是中州人族一員！殺魔族、守國土，是我的義務！師父她也不會怪我。而且師父答應過我，在我麵前，她不殺任何一個無辜平民百姓。”
邵秋眼中含淚，字字鏗鏘：“我邵秋，所做之事，不愧於高陽國，不愧於人族，請太子告訴我，邵秋哪裏錯了！”
太子被邵秋幾問對錯，呆在椅子上，默不作聲。太子望了邵秋許久，看到邵秋眼中滑落的淚痕，幾問對錯震耳欲聾在耳旁迴想，擺手道：“算了，你魔族弟子的身份也是身不由己，本宮不怪你，起來吧。況且此次抓捕獨孤囚倪你居首功。本宮相信你。”
邵秋站起來，轉向別處，查幹眼淚。
太子深吸一口氣問：“落十一準備去何處招攬舊部？”
邵秋迴過身來稟到：“稟報太子殿下，梁山！”
“哪裏？梁山？”
“是。梁山上的匪首，其實是當年流落江湖的陳字軍一虎。”
太子慌道：“那招攬舊部之後呢？落十一難道要起兵反叛？”
“不！落十一並不是反臣。他隻是想查落陽嶺的真相。他甚至無意殺死任何一個無辜的百姓。”
“那是因為他還沒有找迴陳白楊的記憶！”
邵秋頂迴去：“太子難道還不明白嗎？就算是陳白楊，當年也沒有出賣軍情。也沒有想要叛國！”
邵秋從懷中掏出那份皺皺巴巴的信，遞給太子：“這是郭帥父親的絕命信，太子自己看吧。”
“太子難道真的不想了解當年落陽嶺的真相？眼下聖戰時期，陳字軍餘部最想做的不是造反，而是想要一個清白！我出身戰衛堂，最了解軍人，軍人身上流著的一腔熱血，不是用來自相殘殺的！尤其是聖戰時期，他們最想的就是能夠光明正大的殺陣殺敵，守護百姓，守護國土！”
太子看完了信，驚愕萬分。雖然很多事情沒頭沒尾，疑點重重，但幾個重點卻很明顯，陳白楊當年竟有這麽大的威望，幾萬守軍為了救他出魔族，竟然不惜嘩變？
而煙瑤為了得到他，卻肯答應勸鐵血魔王退兵。
還有落陽嶺一戰大致結果，真的如傳說中一樣，一戰幾乎損失了高陽國四分之三封號境界以上的戰士，致使國力倒退五十年，而魔族的三萬精銳也徹底被殲滅，鐵血魔王身受重傷，逃走時沒能帶走一兵一卒。
太子手都在抖，質問邵秋：“但憑著一封信，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證明陳白楊沒有出賣軍情！”
邵秋冷然道：“可正常人都能感受到當初陳白楊的軍威和威望，他若是反複小人，豈能得到全軍如此的擁戴？難道當初高陽國最精銳的幾支部隊，眼睛都瞎了？”
太子默然：“那，這背後的原因呢？”
邵秋繼續道“所以落十一才非要去查。他一出生就背負著國賊的罵名，他這一世一出生就活在屈辱中，他要親自找迴真相，才能活的坦然。他何嚐不是一個受害者。”
太子問：“那青陽寨呢？兇手是誰？”
邵秋一愣，心慌之下，卻迎著太子的目光問過去：“難道不是太子您的人麽？”
她知道，如果說是祿山，必然怕會牽扯出青鸞，憑她多年的臥底經驗，這點機變還有的。
“不是我的人。我當時正在戰衛堂盯著氣宗，我以為氣宗裏那個才是落十一。”
邵秋趕忙岔開話題：“除了這封信，我還有其他的情報。”
“還查到什麽？”
“司徒雷。”
“雷雲宗？不是在追殺莫世聰。”
“追殺莫世聰？哼，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他才是陳白楊當年留在江湖上的勢力，於陳字軍餘黨無關。而且司徒雷居心叵測，可能還和諸國餘孽有關。”
太子驚訝道：“怎麽可能？”
“如果我說司徒雷的雷雲宗曾給落十一暗送過情報，太子可能不信我，但是太子試想，除了陳字軍餘部，誰還會如此在意莫世聰？大家都知道，找到莫世聰就會找到落十一。那個氣宗小弟子的境界本就不高，大宗師能看出來，司徒雷自然也能看出來。”
邵秋發揮她的忽悠大法繼續道：“境界不高的人就算對冰水魔法領悟力高，但傷害畢竟有限，太子也有修為，我想這一點，太子必然知道，司徒雷親自承受冰刃銀河的傷害，他能感受不到？”
太子上了勾：“你是說，那種情況下，莫世聰又受了重傷，司徒雷反手頂著那一點傷害也能殺了莫世聰？”
“可他沒有，而且司徒雷和三宗沒什麽交情，殺了那個氣宗少年，也是隨手的事。但司徒雷卻跑了。太子殿下不覺可疑麽？冰刃銀河是水族汐尋的技能。汐尋和落十一的關係，全江湖都知道。梅宗師是朝廷人，不認得有情可原，可司徒雷是江湖人怎麽可能不認得？”
太子疑問：“可司徒雷幫著三弟圍攻氣宗，去抓落十一？”
“哎呀太子，司徒雷會真心幫助三殿下打氣宗？若是真心幫，為何還要等戰衛堂的軍隊，還不是有了戰衛堂軍隊先請走了江百川，他才敢進去。他抓什麽落十一，他先去青陽寨確認了落十一的身份，後來才放心大膽的殺入氣宗，裏麵那個又不是落十一。”
太子咬牙：“好你個司徒雷，果然陰險狡詐，耍的我們團團轉！其心何其歹毒？”
邵秋繼續忽悠：“梁山上陳字軍餘黨，勢力過大，輕易不能剿滅，而且畢竟是軍人，隻要還其清白，日後必有為我所用的可能。但司徒雷不可能，他牽涉諸國餘孽，又是江湖門派，心思狡詐，一旦找到落十一，舉大旗造反的必是這等人，這樣的勢力，才是朝廷應該擔心的。”
太子笑道：“果然是邵大小姐，有你一人，可勝過百人。明日我便通知戰衛堂，準備剿滅雷雲宗事宜。”
“太子英明，此事宜早不宜遲。這些江湖苗頭，越早鏟除越好。”
“但是，你此刻暴露他的部分餘孽，不怕他懷疑你。”
邵秋恨道：“從出了青陽寨沒多久，他就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你想，大梅宗師突然就到了青陽寨，大家都認為青陽寨的百姓是太子殺的，因此，我身為戰衛堂的人，就最為可疑，而且獨孤囚倪情報網廣泛，他最近也知道了我和太子殿下的淵源。所以故意甩開了我。怕是以後我也難再跟著他。以後我也幫不上太子的忙了。”
“你這條線，真這麽斷了？”太子顯然不甘，疑難道。
邵秋假裝思索：“除非...我能在他跟前自證身份。”
“怎麽自證身份？”
“我暫時也想不到。反正他此次目標是梁山，目的地有了，早一日晚一日倒無所謂。而且他還說，梁山安全，要在那裏多呆幾日，破譯天書。”
太子驚愕：“什麽？天書？破譯天書？”
“是，太子有所不知，這是我向您匯報的第四件事情。原來獨孤囚倪那裏也有一本天書給了落十一，獨孤囚倪不認得，但落十一好像認得幾個字，他要在梁山上慢慢琢磨幾日。”
“真的？可翻譯出了內容？”太子急問。
邵秋道：“天書的內容，他自然不會輕易告訴我們每一個人，就連他的師哥他也沒有告訴。另外，天書一事非同小可，恐怕連大宗師也不可說，還請保密，另外太子如果要告知陛下，最好當麵直接說，不要傳信以免泄了機密。”
幾個重大消息，尤其是天書一事，過於重大，太子徹徹底底的信了邵秋，點頭道：“我知道。邵秋，你立了大功！實在是大功！”太子走來走去撓頭道：“讓我如何賞你？”
“太子殿下，我隻有一個請求。”
“何事？你說吧。”
“很多事情，我父親也不知情，還請放了我父親和袁叔叔。”
“我出皇城近半月，都未有任何進展，你一下子報來這麽多消息，這幾裝事，稟到父皇那裏，也是天大的功勞，足以表明你的忠心。今日我便著人傳信給朔州城，讓你父親官複原職。但是準了他辭官，眼下卻不可能。不過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保他們一生榮華。”
“邵秋謝過太子。”
太子又說“落十一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獨孤囚倪的情報網一個還沒查出來，梁山的陳字軍餘黨若真如你所說，招安也有可能，還有他破譯的天書內容，陳白楊在江湖上培養的勢力，這些都是陛下和我最關心的，可眼下除了你暫時再也沒有可能安插進去的人，一定要想想辦法再次迴到落十一身邊。”
邵秋道：“太子容我好好想想，太子也幫我想想。”
“你也要上心，早日查完落十一的案子，你父親和袁大人也好早日如願解甲歸田。”
“邵秋明白。那我先退下了。”
(本章完)
青鸞擔心起邵秋，放慢了騎馬的速度問十一：“你那樣做，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落十一笑答：“邵秋又不傻，怎麽說出來，她自己自然會斟酌。”
青鸞還是擔心：“但你確定太子不會大怒抓了她？”
“所以我才讓邵秋，給太子匯報一些真實的情報。有功有過，太子自己掂量。”
老七問：“可是你又怎麽知道邵秋曾選過太子妃？”
“當日小泥鰍被押去京城，出朔州城的一路上，我在馬車裏，小泥鰍告訴我的。小泥鰍還說過，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讓我小心提防。”
“哈哈哈...”莫世聰笑起來：“那你還一路這麽信任邵秋。”
“我當然信她。柳大人、袁大人一腔正直，女兒肯定錯不了。況且還是煙瑤的徒弟。”
“那她會同意你這個辦法？”
落十一在馬上晃晃悠悠道：“我征求過她的意見。她同意了啊。”
青鸞感慨道：“邵秋為了你，拿性命在賭。”
十一悵然：“放心，她不會有事的，我跟太子打過交道。他不是那種衝動沒腦子的人。”
....
麵對太子的怒喝，邵秋單膝跪下，眼神堅毅道：“敢問太子，這世間何為對錯？粘了陳字軍餘黨就該死，李元泰設計害我一家就算對？我無意間拜了煙瑤為師就算錯？陳白楊當年希望入贅魔族，以勸魔族退兵，舍掉一身榮耀，為救中州百姓，就算錯嗎！”
太子驚愕：“胡說！陳白楊當年明明看中煙瑤美貌，何來這個原因？”
邵秋道“太子！當年從落陽嶺一戰活下來的老兵，親筆寫的絕命信，難道有假？況且他還是我朔州城郭子儀郭元帥的父親。能培養出郭帥這樣的人才，這個父親苟且偷生默默無聞幾十年，就為了一個真相，他說的話，難道有假？”
“可煙瑤是魔族公主，你怎可拜她為師？”
“我當年為了追查母親身死背後的原因，險些被李元泰親兵打死，奄奄一息之際，師父煙瑤路過救下了我，可她不會人族的功法，為了救我，改了我的經脈，又不忍心我從此失去修煉人族功法的機會，便傳了魔族功法，這救命之恩要不要報？從那之後，父親為了我的安全，才將我送到醉星閣。同屬戰衛堂，自己的同胞要害我父母，要取我性命，魔族煙瑤卻看我可憐，將我救下。請問太子，高陽國未來的陛下，何為對錯！”
“可將來你倆還是要在戰場上見麵！”
“太子放心！師父的救命恩情，等到我保護落十一查清楚落陽嶺的真相之後，就算還完了。將來即使在戰場上見麵，我也必當知道我是中州人族一員！殺魔族、守國土，是我的義務！師父她也不會怪我。而且師父答應過我，在我麵前，她不殺任何一個無辜平民百姓。”
邵秋眼中含淚，字字鏗鏘：“我邵秋，所做之事，不愧於高陽國，不愧於人族，請太子告訴我，邵秋哪裏錯了！”
太子被邵秋幾問對錯，呆在椅子上，默不作聲。太子望了邵秋許久，看到邵秋眼中滑落的淚痕，幾問對錯震耳欲聾在耳旁迴想，擺手道：“算了，你魔族弟子的身份也是身不由己，本宮不怪你，起來吧。況且此次抓捕獨孤囚倪你居首功。本宮相信你。”
邵秋站起來，轉向別處，查幹眼淚。
太子深吸一口氣問：“落十一準備去何處招攬舊部？”
邵秋迴過身來稟到：“稟報太子殿下，梁山！”
“哪裏？梁山？”
“是。梁山上的匪首，其實是當年流落江湖的陳字軍一虎。”
太子慌道：“那招攬舊部之後呢？落十一難道要起兵反叛？”
“不！落十一並不是反臣。他隻是想查落陽嶺的真相。他甚至無意殺死任何一個無辜的百姓。”
“那是因為他還沒有找迴陳白楊的記憶！”
邵秋頂迴去：“太子難道還不明白嗎？就算是陳白楊，當年也沒有出賣軍情。也沒有想要叛國！”
邵秋從懷中掏出那份皺皺巴巴的信，遞給太子：“這是郭帥父親的絕命信，太子自己看吧。”
“太子難道真的不想了解當年落陽嶺的真相？眼下聖戰時期，陳字軍餘部最想做的不是造反，而是想要一個清白！我出身戰衛堂，最了解軍人，軍人身上流著的一腔熱血，不是用來自相殘殺的！尤其是聖戰時期，他們最想的就是能夠光明正大的殺陣殺敵，守護百姓，守護國土！”
太子看完了信，驚愕萬分。雖然很多事情沒頭沒尾，疑點重重，但幾個重點卻很明顯，陳白楊當年竟有這麽大的威望，幾萬守軍為了救他出魔族，竟然不惜嘩變？
而煙瑤為了得到他，卻肯答應勸鐵血魔王退兵。
還有落陽嶺一戰大致結果，真的如傳說中一樣，一戰幾乎損失了高陽國四分之三封號境界以上的戰士，致使國力倒退五十年，而魔族的三萬精銳也徹底被殲滅，鐵血魔王身受重傷，逃走時沒能帶走一兵一卒。
太子手都在抖，質問邵秋：“但憑著一封信，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證明陳白楊沒有出賣軍情！”
邵秋冷然道：“可正常人都能感受到當初陳白楊的軍威和威望，他若是反複小人，豈能得到全軍如此的擁戴？難道當初高陽國最精銳的幾支部隊，眼睛都瞎了？”
太子默然：“那，這背後的原因呢？”
邵秋繼續道“所以落十一才非要去查。他一出生就背負著國賊的罵名，他這一世一出生就活在屈辱中，他要親自找迴真相，才能活的坦然。他何嚐不是一個受害者。”
太子問：“那青陽寨呢？兇手是誰？”
邵秋一愣，心慌之下，卻迎著太子的目光問過去：“難道不是太子您的人麽？”
她知道，如果說是祿山，必然怕會牽扯出青鸞，憑她多年的臥底經驗，這點機變還有的。
“不是我的人。我當時正在戰衛堂盯著氣宗，我以為氣宗裏那個才是落十一。”
邵秋趕忙岔開話題：“除了這封信，我還有其他的情報。”
“還查到什麽？”
“司徒雷。”
“雷雲宗？不是在追殺莫世聰。”
“追殺莫世聰？哼，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他才是陳白楊當年留在江湖上的勢力，於陳字軍餘黨無關。而且司徒雷居心叵測，可能還和諸國餘孽有關。”
太子驚訝道：“怎麽可能？”
“如果我說司徒雷的雷雲宗曾給落十一暗送過情報，太子可能不信我，但是太子試想，除了陳字軍餘部，誰還會如此在意莫世聰？大家都知道，找到莫世聰就會找到落十一。那個氣宗小弟子的境界本就不高，大宗師能看出來，司徒雷自然也能看出來。”
邵秋發揮她的忽悠大法繼續道：“境界不高的人就算對冰水魔法領悟力高，但傷害畢竟有限，太子也有修為，我想這一點，太子必然知道，司徒雷親自承受冰刃銀河的傷害，他能感受不到？”
太子上了勾：“你是說，那種情況下，莫世聰又受了重傷，司徒雷反手頂著那一點傷害也能殺了莫世聰？”
“可他沒有，而且司徒雷和三宗沒什麽交情，殺了那個氣宗少年，也是隨手的事。但司徒雷卻跑了。太子殿下不覺可疑麽？冰刃銀河是水族汐尋的技能。汐尋和落十一的關係，全江湖都知道。梅宗師是朝廷人，不認得有情可原，可司徒雷是江湖人怎麽可能不認得？”
太子疑問：“可司徒雷幫著三弟圍攻氣宗，去抓落十一？”
“哎呀太子，司徒雷會真心幫助三殿下打氣宗？若是真心幫，為何還要等戰衛堂的軍隊，還不是有了戰衛堂軍隊先請走了江百川，他才敢進去。他抓什麽落十一，他先去青陽寨確認了落十一的身份，後來才放心大膽的殺入氣宗，裏麵那個又不是落十一。”
太子咬牙：“好你個司徒雷，果然陰險狡詐，耍的我們團團轉！其心何其歹毒？”
邵秋繼續忽悠：“梁山上陳字軍餘黨，勢力過大，輕易不能剿滅，而且畢竟是軍人，隻要還其清白，日後必有為我所用的可能。但司徒雷不可能，他牽涉諸國餘孽，又是江湖門派，心思狡詐，一旦找到落十一，舉大旗造反的必是這等人，這樣的勢力，才是朝廷應該擔心的。”
太子笑道：“果然是邵大小姐，有你一人，可勝過百人。明日我便通知戰衛堂，準備剿滅雷雲宗事宜。”
“太子英明，此事宜早不宜遲。這些江湖苗頭，越早鏟除越好。”
“但是，你此刻暴露他的部分餘孽，不怕他懷疑你。”
邵秋恨道：“從出了青陽寨沒多久，他就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你想，大梅宗師突然就到了青陽寨，大家都認為青陽寨的百姓是太子殺的，因此，我身為戰衛堂的人，就最為可疑，而且獨孤囚倪情報網廣泛，他最近也知道了我和太子殿下的淵源。所以故意甩開了我。怕是以後我也難再跟著他。以後我也幫不上太子的忙了。”
“你這條線，真這麽斷了？”太子顯然不甘，疑難道。
邵秋假裝思索：“除非...我能在他跟前自證身份。”
“怎麽自證身份？”
“我暫時也想不到。反正他此次目標是梁山，目的地有了，早一日晚一日倒無所謂。而且他還說，梁山安全，要在那裏多呆幾日，破譯天書。”
太子驚愕：“什麽？天書？破譯天書？”
“是，太子有所不知，這是我向您匯報的第四件事情。原來獨孤囚倪那裏也有一本天書給了落十一，獨孤囚倪不認得，但落十一好像認得幾個字，他要在梁山上慢慢琢磨幾日。”
“真的？可翻譯出了內容？”太子急問。
邵秋道：“天書的內容，他自然不會輕易告訴我們每一個人，就連他的師哥他也沒有告訴。另外，天書一事非同小可，恐怕連大宗師也不可說，還請保密，另外太子如果要告知陛下，最好當麵直接說，不要傳信以免泄了機密。”
幾個重大消息，尤其是天書一事，過於重大，太子徹徹底底的信了邵秋，點頭道：“我知道。邵秋，你立了大功！實在是大功！”太子走來走去撓頭道：“讓我如何賞你？”
“太子殿下，我隻有一個請求。”
“何事？你說吧。”
“很多事情，我父親也不知情，還請放了我父親和袁叔叔。”
“我出皇城近半月，都未有任何進展，你一下子報來這麽多消息，這幾裝事，稟到父皇那裏，也是天大的功勞，足以表明你的忠心。今日我便著人傳信給朔州城，讓你父親官複原職。但是準了他辭官，眼下卻不可能。不過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保他們一生榮華。”
“邵秋謝過太子。”
太子又說“落十一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獨孤囚倪的情報網一個還沒查出來，梁山的陳字軍餘黨若真如你所說，招安也有可能，還有他破譯的天書內容，陳白楊在江湖上培養的勢力，這些都是陛下和我最關心的，可眼下除了你暫時再也沒有可能安插進去的人，一定要想想辦法再次迴到落十一身邊。”
邵秋道：“太子容我好好想想，太子也幫我想想。”
“你也要上心，早日查完落十一的案子，你父親和袁大人也好早日如願解甲歸田。”
“邵秋明白。那我先退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