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三殿下上頭了
朔州城戰衛堂太子住處。
太子疑問道：“你說氣宗一個小弟子，高深莫測？”
大梅道“能從司徒雷手中，搶奪對雨水的控製，想必魔法修煉的造詣不可小覷。但他確隻是大乘境界。讓人捉摸不透。”
“他是用的魔法技能，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奴才更是奇怪。這小子可操控天地雨水，凝水成冰，洋洋灑灑，隻要雨水不絕，冰刃便永不停止。”
“這世間有這等魔法？”
“奴才是戰士職業，對法師職業了解不深。但總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時想不起來。”
...
“你確定那個氣宗小子是我的人？”三殿下問司徒雷。
“他的襯領是藍綢。”司徒雷的光頭，在三殿下後房裏，被燭火照的瓦亮，惹得三殿下都想摸一摸。
“倒是奇怪，不曾有人稟報氣宗被招攬的人中有這樣的奇才。不過，以你對冰水魔法的造詣，難道，看不出他使用的是什麽技能？”
司徒雷轉頭思考，慢慢踱步。
突然貼身護衛進來，輕輕在三殿下耳旁輕輕說了幾句，三殿下臉色一驚道：“什麽？你再說一遍？”
“啟稟殿下，氣宗對外聲稱最高戰令丟失，封鎖宗門自查，已經有四五日了。各種消息都已斷，現在連送菜都送不進去，恐怕內部必有異常。我們猜測，最高戰令丟失是假，怕是落十一在裏麵已經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三皇子驚得一頭冷汗，急忙向司徒雷說道：“司徒先生，眼下莫世聰已逃，查找行蹤還需要寫時日。氣宗內部情況緊急，還請司徒先生先處理了落十一。”
司徒雷擺擺手：“不急不急。”
高源哪能不急？
一旦氣宗查出部分人，追問出一些密情，他三皇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這也是他目前一直在朔州城不敢動彈的原因。
查出人來，無非有兩種情況。
如果，那人說是自願歸屬朝廷，拿朝廷和三宗之辯敷衍過去，氣宗也隻能將其逐出師門了事，倒也沒什麽大礙。
但是氣宗哪能這麽好糊弄，必然追查背後主事，做實這件事，如果有心智不堅者供出來，三皇子推動這件事情，到時候三宗裏被策反的名單就不重要了。三宗會直麵高陽帝。
到時候，高陽帝為了穩住三宗，就會把三皇子抬出來處理了，給三宗答複。
這個結果，在滲透三宗的計劃一開始，三皇子和高陽帝雙方就都知道。
滲透三宗的任務實際上非常險，所以不能讓太子牽涉其中。
但三皇子為了爭取和太子有抗衡的機會，幾乎是把命堵了進去。
此刻能不急麽？
然而司徒雷還在轉圈思考，三皇子著急拍手：“司徒宗主？”
三皇子急的如熱鍋上螞蟻，但是太子不急，他幽幽的問大梅：“這幾日梅侍君去追莫世聰，朔州城裏確實風雲動蕩，氣宗封了自家宗門，說是最高戰令丟了。梅侍君怎麽看？”
大梅一聽臉色一冷：“太子不著急？”
“著急又沒什麽用。落十一在裏麵不動，我也無事可做。”
“但是三殿下有危險了。”
“此話怎講？”
“哪裏是最高戰令丟了。必是落十一查到了一些滲透三宗的證據。”
太子一驚猛然站起來。
大梅勸到“太子不慌。此事與太子無關，即使三宗的事情敗露，最後處置的也是三殿下。太子盡可高枕無憂。而且，到時候，三宗會把這部分弟子逐出師門，三皇子被處置，這批人可就順理成章到了太子手下。”
“胡說，這批人本就是中州大陸的國防力量。在誰手下都是一樣。但是三弟就危險了。”
大梅被罵的一驚，又勸到：“太子此刻不要糊塗啊。三皇子當初接受這個任務，必然知道這樣的結果。他哪裏是為陛下分憂，實在是想和太子分庭抗禮，意在儲君之位。”
“我自然知道，可父皇已經把戰衛堂給了我，就是穩穩托著我這個儲君之位。三宗也不過是安撫三弟的手段罷了。我們畢竟是骨肉兄弟！”
大梅心裏歎口氣：果然帶孩子這活不好辦。便又勸到：“太子殿下不可感情用事，況且我們當下也幫不了他。就算太子有戰衛堂，也不可能出兵強行撬開氣宗大門。”
...
三殿下快被司徒雷氣死了。
司徒雷安慰三殿下：“殿下莫急。要強行進入氣宗內部，我一個人怕是辦不到，而且又剛受了傷。這樣，我立馬傳訊周圍幾個雷雲宗分部，最少也聚集幾百人，才有一闖氣宗的資本。到時候，隻要眾人拖住部分氣宗弟子，我一個人進去對付江百川刺殺落十一還有可能。”
“好。我也馬上著人聯係朔州城周邊的江湖勢力，全都給你調遣！隻是要多久？”
“還要想一個進攻的由頭。況且調集人馬也還要三五日。不過殿下不急，想必殿下也教導過他們，如何應對三宗的逼供，把殿下供出來也不可能這麽快。”
....
“梅侍君，必須想辦法救三弟！”
大梅很為難：“這...太子莫急，就算事情敗漏，三殿下到時候還有遠遁江湖一步路可走，不一定非得就死了。”
“那是最壞的結果。除此以外，盡可能保住三弟！”
大梅楞了許久，陰損的招數想了好幾種，都搖了搖頭，最後拱手道：“殿下，此刻老奴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快說。”
“戰衛堂出動。”
太子氣得指著大梅就要罵，但是忍了：“不可能。還嫌不夠亂嗎？為了救三弟，我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大梅說：“太子息怒，此事還非得戰衛堂出麵不可。”
“怎麽講？”
“青陽寨六百多人慘遭屠戮，有一個實力莫測的氣宗弟子在場。柳大小姐追捕莫世聰當時也在現場，可以作證。殿下您說氣宗有沒有嫌疑？既然有嫌疑，戰衛堂進去拿人豈不就順理成章。”
“傳柳諱通、袁庭山！並通知戰衛堂各處，尋邵秋迴來！”
....
“什麽？青陽寨被屠村，無、一、活、口？”城西大營帥帳裏，郭子儀一巴掌險些拍爛了身前的桌案，隨後，猛然跪倒，長吼一聲：“父~親~呀！”險些暈死過去。
副將楊新全趕忙扶住：“郭帥莫要悲傷，眼下保重身體，為百姓報仇為重！”
“到底是誰？”郭帥猛喝。
“說是氣宗弟子和莫世聰。”楊新全輕聲說。
“不可能！三宗絕非這樣的人。”
“可是，梅宗師說前日捉拿莫世聰時，一個氣宗弟子也在場，大小姐也可以作證。”
郭帥瞪紅了眼：“來人，隨我夜奔青陽寨！”說完猛然衝出了帥帳。
楊新全立馬安排到：“去一個人通知戰衛堂報備，郭帥親帶三百騎到青陽寨現場查案。我們迴來之前，軍隊不可輕動！”
一名副將稟到：“要是柳大人親來點兵，怎麽辦？”
楊新全道：“柳大人不可能這麽糊塗。再說，要尋大小姐迴來，最少也要幾日！”
....
欽州城往南的大道上，邵秋、十一、老七、青鸞正往南快馬揚鞭。
時近中午，四人就近找了路過的飯店休息。
一個清淨的雅間內。
青鸞問：“邵秋，小巧楠送去欽州城戰衛堂了？”
“是，有我爹留給我的令牌。他們還是很給麵子。小巧楠已經辦了欽州城戰衛堂學籍。我親自替她看過學堂和宿舍。”
老七問：“戰衛堂可有什麽消息？”
“沒什麽消息，還是前幾日的，說太子和三殿下都在朔州城，正盯著氣宗總部呢。”
青鸞道：“嗯，朝廷沒有傳送信息的法陣，他們傳送信息隻能靠快馬。很多重要的事情比三宗都要滯後。”
邵秋說“也不是消息滯後，戰衛堂雖然沒有傳送消息的法陣，但各個大城大家族卻有，重要緊急而不隱秘的消息，戰衛堂有時候也會付費使用他們的法陣。所以沒有消息，很可能朔州城還是那樣。”
老七轉向十一：“小師弟，你這一路子很少說話，沒事吧。”
十一道：“我在想下一站的事。”
青鸞道：“放心吧，下一站會很輕鬆。王爺應該隻安排到了青陽寨。他大概也不會想到我們真從青陽寨得到了什麽實際的消息。”
邵秋道：“所以，那封信，很有可能，就是列風將軍讓那名老兵留下的。”
十一問：“這裏離朔州城很遠了吧。”
“已經過了欽州城，距離朔州城就算快馬加鞭，也得要五日。”
十一喃喃道“武強應該暴露了。希望氣宗能夠護他周全。”
“放心吧小師弟，江百川掌門保一個武強絕對沒問題。你們倆雖然換了這兩張新皮，也還要注意保養。”
邵秋道：“不知道氣宗能夠查出來幾個人？”
十一笑道：“你可是戰衛堂的人，怎麽感覺像在幸災樂禍？”
邵秋笑道：“上了你的賊船了嘛！”
老七說：“按照信上所說的地點，倒是離桃花島越來越近了。”
邵秋說：“是，中州大陸，南北狹長，北方離敵國較近，東方靠近戰場，往西多是群山，南方遠離皇權，是個避世的好地方。”
老七問十一：“你的魂力恢複的怎麽樣了？”
十一正嚼著饅頭吃著菜，咽下去說：“魂力要三職業之力融合。上次一戰身體所有的三職業之力和魂力幾乎都打空了，還要慢慢吐納，再煉化，我本身境界低，那些魂力，是我這幾年的全部家當。不過我現在吐納速度快，要想恢複到前日的水平，差不多半年就應該可以了。”
邵秋問：“對了，一路上可給莫前輩留了信號？”
十一指了指一邊燃著的香：“留了。他如果要找我們，聞著味兒就能跟來。”
“怪不得你每停一次，都會燃香，我還以為你有這癖好？”
“我一個大老粗，哪有這種癖好。快吃，吃飽了好趕路。”
老七問“我們騎馬這麽急，老前輩跟不上怎麽辦？”
邵秋則說“我們晚上不是還要休息。”
十一一笑：“讓他多跑跑吧，鍛煉身體，有助於法力恢複。”
“哈哈哈，我們這是在溜著老頭玩？”
.....
幾百匹戰馬，快馬加鞭行至青陽寨入口。
“郭帥，你看，確實是氣宗的衣服。”一個偵察兵一眼望見當初落十一換下來扔在一邊被撕成布條的衣服。
郭子儀心急：“走，快進村！”
...
欽州城戰衛堂，一個傳令兵快步跑向戰衛堂主事：“報，韓大人，緊急消息。”
韓長棉接過信息，一看皺了眉：“邵大小姐今天上午不是剛走？往哪個方向走了？”
手下有人報：“往南，說是去追查莫世聰的下落。”
“趕緊派人去追！”
手下人撓頭：“韓大人，大小姐的馬是朔州城的戰馬，比我們這邊的馬快多了，這會兒怕是追不上了吧。等她到了下一城，那邊的戰衛堂弟兄自會通知她的。”
韓大人道“這是太子的加急，追不上也要追！另外把邵大小姐來我欽州城的消息，她都幹了什麽，馬上傳過去！”
“是。大人。”
韓大人一臉疑惑：“邵大小姐惹下什麽亂子了？”
....
“父~親！”郭子儀看到六百多新墳，瞬間淚如雨下，一下跪倒在墳前。
三百斥候偵察兵，齊齊摘下頭盔、單膝下跪，向蒙難百姓致哀。
“大人您看！”
郭子儀看過去，一個用血刻的碑赫然立在那裏：“落十一該死”。
“還有這個！”一個親兵撿起一個破酒囊遞到郭子儀跟前。
他望著這個破酒囊，猛然想起來那日落十一執酒巡營罵江湖的場麵：“不錯！這個酒囊正是落十一的！”
“郭帥，落十一不是在氣宗學武嗎？”
郭子儀臉色冷峻，神色疑惑，默默無語...
(本章完)
朔州城戰衛堂太子住處。
太子疑問道：“你說氣宗一個小弟子，高深莫測？”
大梅道“能從司徒雷手中，搶奪對雨水的控製，想必魔法修煉的造詣不可小覷。但他確隻是大乘境界。讓人捉摸不透。”
“他是用的魔法技能，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奴才更是奇怪。這小子可操控天地雨水，凝水成冰，洋洋灑灑，隻要雨水不絕，冰刃便永不停止。”
“這世間有這等魔法？”
“奴才是戰士職業，對法師職業了解不深。但總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時想不起來。”
...
“你確定那個氣宗小子是我的人？”三殿下問司徒雷。
“他的襯領是藍綢。”司徒雷的光頭，在三殿下後房裏，被燭火照的瓦亮，惹得三殿下都想摸一摸。
“倒是奇怪，不曾有人稟報氣宗被招攬的人中有這樣的奇才。不過，以你對冰水魔法的造詣，難道，看不出他使用的是什麽技能？”
司徒雷轉頭思考，慢慢踱步。
突然貼身護衛進來，輕輕在三殿下耳旁輕輕說了幾句，三殿下臉色一驚道：“什麽？你再說一遍？”
“啟稟殿下，氣宗對外聲稱最高戰令丟失，封鎖宗門自查，已經有四五日了。各種消息都已斷，現在連送菜都送不進去，恐怕內部必有異常。我們猜測，最高戰令丟失是假，怕是落十一在裏麵已經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三皇子驚得一頭冷汗，急忙向司徒雷說道：“司徒先生，眼下莫世聰已逃，查找行蹤還需要寫時日。氣宗內部情況緊急，還請司徒先生先處理了落十一。”
司徒雷擺擺手：“不急不急。”
高源哪能不急？
一旦氣宗查出部分人，追問出一些密情，他三皇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這也是他目前一直在朔州城不敢動彈的原因。
查出人來，無非有兩種情況。
如果，那人說是自願歸屬朝廷，拿朝廷和三宗之辯敷衍過去，氣宗也隻能將其逐出師門了事，倒也沒什麽大礙。
但是氣宗哪能這麽好糊弄，必然追查背後主事，做實這件事，如果有心智不堅者供出來，三皇子推動這件事情，到時候三宗裏被策反的名單就不重要了。三宗會直麵高陽帝。
到時候，高陽帝為了穩住三宗，就會把三皇子抬出來處理了，給三宗答複。
這個結果，在滲透三宗的計劃一開始，三皇子和高陽帝雙方就都知道。
滲透三宗的任務實際上非常險，所以不能讓太子牽涉其中。
但三皇子為了爭取和太子有抗衡的機會，幾乎是把命堵了進去。
此刻能不急麽？
然而司徒雷還在轉圈思考，三皇子著急拍手：“司徒宗主？”
三皇子急的如熱鍋上螞蟻，但是太子不急，他幽幽的問大梅：“這幾日梅侍君去追莫世聰，朔州城裏確實風雲動蕩，氣宗封了自家宗門，說是最高戰令丟了。梅侍君怎麽看？”
大梅一聽臉色一冷：“太子不著急？”
“著急又沒什麽用。落十一在裏麵不動，我也無事可做。”
“但是三殿下有危險了。”
“此話怎講？”
“哪裏是最高戰令丟了。必是落十一查到了一些滲透三宗的證據。”
太子一驚猛然站起來。
大梅勸到“太子不慌。此事與太子無關，即使三宗的事情敗露，最後處置的也是三殿下。太子盡可高枕無憂。而且，到時候，三宗會把這部分弟子逐出師門，三皇子被處置，這批人可就順理成章到了太子手下。”
“胡說，這批人本就是中州大陸的國防力量。在誰手下都是一樣。但是三弟就危險了。”
大梅被罵的一驚，又勸到：“太子此刻不要糊塗啊。三皇子當初接受這個任務，必然知道這樣的結果。他哪裏是為陛下分憂，實在是想和太子分庭抗禮，意在儲君之位。”
“我自然知道，可父皇已經把戰衛堂給了我，就是穩穩托著我這個儲君之位。三宗也不過是安撫三弟的手段罷了。我們畢竟是骨肉兄弟！”
大梅心裏歎口氣：果然帶孩子這活不好辦。便又勸到：“太子殿下不可感情用事，況且我們當下也幫不了他。就算太子有戰衛堂，也不可能出兵強行撬開氣宗大門。”
...
三殿下快被司徒雷氣死了。
司徒雷安慰三殿下：“殿下莫急。要強行進入氣宗內部，我一個人怕是辦不到，而且又剛受了傷。這樣，我立馬傳訊周圍幾個雷雲宗分部，最少也聚集幾百人，才有一闖氣宗的資本。到時候，隻要眾人拖住部分氣宗弟子，我一個人進去對付江百川刺殺落十一還有可能。”
“好。我也馬上著人聯係朔州城周邊的江湖勢力，全都給你調遣！隻是要多久？”
“還要想一個進攻的由頭。況且調集人馬也還要三五日。不過殿下不急，想必殿下也教導過他們，如何應對三宗的逼供，把殿下供出來也不可能這麽快。”
....
“梅侍君，必須想辦法救三弟！”
大梅很為難：“這...太子莫急，就算事情敗漏，三殿下到時候還有遠遁江湖一步路可走，不一定非得就死了。”
“那是最壞的結果。除此以外，盡可能保住三弟！”
大梅楞了許久，陰損的招數想了好幾種，都搖了搖頭，最後拱手道：“殿下，此刻老奴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快說。”
“戰衛堂出動。”
太子氣得指著大梅就要罵，但是忍了：“不可能。還嫌不夠亂嗎？為了救三弟，我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大梅說：“太子息怒，此事還非得戰衛堂出麵不可。”
“怎麽講？”
“青陽寨六百多人慘遭屠戮，有一個實力莫測的氣宗弟子在場。柳大小姐追捕莫世聰當時也在現場，可以作證。殿下您說氣宗有沒有嫌疑？既然有嫌疑，戰衛堂進去拿人豈不就順理成章。”
“傳柳諱通、袁庭山！並通知戰衛堂各處，尋邵秋迴來！”
....
“什麽？青陽寨被屠村，無、一、活、口？”城西大營帥帳裏，郭子儀一巴掌險些拍爛了身前的桌案，隨後，猛然跪倒，長吼一聲：“父~親~呀！”險些暈死過去。
副將楊新全趕忙扶住：“郭帥莫要悲傷，眼下保重身體，為百姓報仇為重！”
“到底是誰？”郭帥猛喝。
“說是氣宗弟子和莫世聰。”楊新全輕聲說。
“不可能！三宗絕非這樣的人。”
“可是，梅宗師說前日捉拿莫世聰時，一個氣宗弟子也在場，大小姐也可以作證。”
郭帥瞪紅了眼：“來人，隨我夜奔青陽寨！”說完猛然衝出了帥帳。
楊新全立馬安排到：“去一個人通知戰衛堂報備，郭帥親帶三百騎到青陽寨現場查案。我們迴來之前，軍隊不可輕動！”
一名副將稟到：“要是柳大人親來點兵，怎麽辦？”
楊新全道：“柳大人不可能這麽糊塗。再說，要尋大小姐迴來，最少也要幾日！”
....
欽州城往南的大道上，邵秋、十一、老七、青鸞正往南快馬揚鞭。
時近中午，四人就近找了路過的飯店休息。
一個清淨的雅間內。
青鸞問：“邵秋，小巧楠送去欽州城戰衛堂了？”
“是，有我爹留給我的令牌。他們還是很給麵子。小巧楠已經辦了欽州城戰衛堂學籍。我親自替她看過學堂和宿舍。”
老七問：“戰衛堂可有什麽消息？”
“沒什麽消息，還是前幾日的，說太子和三殿下都在朔州城，正盯著氣宗總部呢。”
青鸞道：“嗯，朝廷沒有傳送信息的法陣，他們傳送信息隻能靠快馬。很多重要的事情比三宗都要滯後。”
邵秋說“也不是消息滯後，戰衛堂雖然沒有傳送消息的法陣，但各個大城大家族卻有，重要緊急而不隱秘的消息，戰衛堂有時候也會付費使用他們的法陣。所以沒有消息，很可能朔州城還是那樣。”
老七轉向十一：“小師弟，你這一路子很少說話，沒事吧。”
十一道：“我在想下一站的事。”
青鸞道：“放心吧，下一站會很輕鬆。王爺應該隻安排到了青陽寨。他大概也不會想到我們真從青陽寨得到了什麽實際的消息。”
邵秋道：“所以，那封信，很有可能，就是列風將軍讓那名老兵留下的。”
十一問：“這裏離朔州城很遠了吧。”
“已經過了欽州城，距離朔州城就算快馬加鞭，也得要五日。”
十一喃喃道“武強應該暴露了。希望氣宗能夠護他周全。”
“放心吧小師弟，江百川掌門保一個武強絕對沒問題。你們倆雖然換了這兩張新皮，也還要注意保養。”
邵秋道：“不知道氣宗能夠查出來幾個人？”
十一笑道：“你可是戰衛堂的人，怎麽感覺像在幸災樂禍？”
邵秋笑道：“上了你的賊船了嘛！”
老七說：“按照信上所說的地點，倒是離桃花島越來越近了。”
邵秋說：“是，中州大陸，南北狹長，北方離敵國較近，東方靠近戰場，往西多是群山，南方遠離皇權，是個避世的好地方。”
老七問十一：“你的魂力恢複的怎麽樣了？”
十一正嚼著饅頭吃著菜，咽下去說：“魂力要三職業之力融合。上次一戰身體所有的三職業之力和魂力幾乎都打空了，還要慢慢吐納，再煉化，我本身境界低，那些魂力，是我這幾年的全部家當。不過我現在吐納速度快，要想恢複到前日的水平，差不多半年就應該可以了。”
邵秋問：“對了，一路上可給莫前輩留了信號？”
十一指了指一邊燃著的香：“留了。他如果要找我們，聞著味兒就能跟來。”
“怪不得你每停一次，都會燃香，我還以為你有這癖好？”
“我一個大老粗，哪有這種癖好。快吃，吃飽了好趕路。”
老七問“我們騎馬這麽急，老前輩跟不上怎麽辦？”
邵秋則說“我們晚上不是還要休息。”
十一一笑：“讓他多跑跑吧，鍛煉身體，有助於法力恢複。”
“哈哈哈，我們這是在溜著老頭玩？”
.....
幾百匹戰馬，快馬加鞭行至青陽寨入口。
“郭帥，你看，確實是氣宗的衣服。”一個偵察兵一眼望見當初落十一換下來扔在一邊被撕成布條的衣服。
郭子儀心急：“走，快進村！”
...
欽州城戰衛堂，一個傳令兵快步跑向戰衛堂主事：“報，韓大人，緊急消息。”
韓長棉接過信息，一看皺了眉：“邵大小姐今天上午不是剛走？往哪個方向走了？”
手下有人報：“往南，說是去追查莫世聰的下落。”
“趕緊派人去追！”
手下人撓頭：“韓大人，大小姐的馬是朔州城的戰馬，比我們這邊的馬快多了，這會兒怕是追不上了吧。等她到了下一城，那邊的戰衛堂弟兄自會通知她的。”
韓大人道“這是太子的加急，追不上也要追！另外把邵大小姐來我欽州城的消息，她都幹了什麽，馬上傳過去！”
“是。大人。”
韓大人一臉疑惑：“邵大小姐惹下什麽亂子了？”
....
“父~親！”郭子儀看到六百多新墳，瞬間淚如雨下，一下跪倒在墳前。
三百斥候偵察兵，齊齊摘下頭盔、單膝下跪，向蒙難百姓致哀。
“大人您看！”
郭子儀看過去，一個用血刻的碑赫然立在那裏：“落十一該死”。
“還有這個！”一個親兵撿起一個破酒囊遞到郭子儀跟前。
他望著這個破酒囊，猛然想起來那日落十一執酒巡營罵江湖的場麵：“不錯！這個酒囊正是落十一的！”
“郭帥，落十一不是在氣宗學武嗎？”
郭子儀臉色冷峻，神色疑惑，默默無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