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小道理
“你去軍營幹什麽？”邵秋納悶。
莫老頭聽完，也趕忙勸止：“不許胡鬧。四萬多豪俠都在那裏，要殺你的人也在那裏麵。”
十一望著邵秋：“剛才聽了你說了四大家族的事，我就在想啊，大老婆要替我謀中州，她卻僅僅是封號境界。煙瑤和老前輩打架之前，也顧慮四大家族和江湖豪俠，所以先搞亂了朔月城。
“所以啊，有些事，不光是要靠拳頭硬。一對一要想贏，力量要比對方強。煙瑤一個打十個，因為她一個人的力量比十個人都強，而大老婆一個人打一個中州，拳頭硬不硬，就不重要了。”
“再說了，我去軍營，又不是去打架，自有去軍營的目的。況且，我這幾天啊，到哪裏都安全。去軍營更安全，軍隊保護都來不及，更不敢讓我死了。否則大老婆計劃不停，半年後中州都得陪葬。大老婆離開朔州城之前，我可以囂張幾天。”十一得意完，又問邵秋“你爹說什麽時候送她進京了嗎？”
邵秋解釋道“平常的案子，要整理完卷宗，報送朝廷。朝廷批閱完，再定要不要送犯人進京，皇家戰衛堂下屬分支機構也很多，還要定那個衙門接收。獨孤前輩這案子特殊，整理完卷宗，會帶人一起進京。最少也得保證，人到的時候，卷宗也能到。”
“那你爹有沒有懷疑我的身份？”
“懷疑啊，很多人都懷疑。懷疑你是不是天下首富養的小白臉。”
“正兒八經的老公好不好？”
“那你去告訴他們呀，去呀。”邵秋得了意，“不過你不去說，也有人懷疑你是陳白楊。而且還有朝廷密令要監視你，一旦確定你是陳白楊就抓起來。”
“為什麽不是殺我？而是監視我。”
“我爹猜，對於你啊，朝廷必然也為難。陳白楊轉世天下皆知，你如果真是陳白楊，殺了還會轉世，殺了不如抓了。但是如果確定不了身份，抓了審不出來，還會疑心。而且你吧，就像個大傻子，這麽多人找你，你還沒事一樣，敢在大街上晃悠，江湖那麽多人，總有能確定你身份的辦法。”
“我有那麽傻嗎？”十一問，邵秋給了他一個‘你說呢’的表情。
“那我還演個屁啊？”十一氣憤。
“哎？要演！”莫世聰說：“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還不知道，必須要演。”
十一望一眼莫世聰，歎口氣又問邵秋：“你爹怎麽什麽都跟你說？”
“有些事是我套出來的。我可是混雙麵間諜的，別忘了醉星閣水更深，那麽多秘密，好幾個隱藏股東，都是被我查了出來的。”
“所以，昨天事發，也是你告的密？”十一瞪向邵秋。
“昨天是意外好不好？師父算有遺漏，也沒想到是這個後果嗎？而且後來，要去水潭救小酥餅嘛，你還非要跟著去，不得已，才把你當魔族奸細，爹他們還以為也是我的大功勞。”邵秋解釋。
十一給了她一個大拇指：“行，真是你爹的好閨女，白撿了功勞，還連你親爹都算計。那你有沒有把真相都告訴你爹？”
“有些事，我爹知道的越少，他越安全。況且，他看到我使出魔族的功法早就生氣了，我哪敢告訴他我師父是煙瑤，更不知道你和獨孤前輩的關係了。嘻嘻，原來天下首富還是我師父的姐妹，以後呀，我也跟著沾點光。”邵秋說到後來，洋洋得意。
莫老頭補充：“嗯，獨孤囚倪和陳白楊的關係，中州大陸幾乎沒人知道。因為陳白楊和獨孤囚倪認識時，高陽國已經建國，陳白楊離開中州大陸很久了，而且還是在西域，據此萬裏之遙。除了三聖城知道外，江湖上幾乎沒人知道。而且那時候，獨孤囚倪為了掩飾身份，稱陳白楊為主人。很多人隻當獨孤囚倪隻是一個隨行服侍的小丫鬟。倒是陳白楊和煙瑤成了親，中州大陸都知道。”
“那這一次小泥鰍要求三宗罷戰救煙瑤呢，會不會暴露？”十一問莫老頭。
“也隻是朔月城三宗掌門大概看出來。但三宗掌門答應不會說出去。況且都知道獨孤囚倪生意做的大，大商人和魔族公主做買賣也是正常。不會猜到他倆還是共侍一夫的姐妹，這次實在是高陽帝撿了漏。”
“哎，高陽帝撿了漏，都是因為我。”十一歎口氣。
“也不能怪你。我也有責任。誰叫我境界突破了呢。”莫老頭說是自責，可為什麽這麽洋洋得意呢？
“還是怪我，我讓你看的手相。”
“不要自責了，或許這就是天意。”莫世聰歎一口氣，接著說道：
“老太婆弄出鴿子迷案，三宗跟朝廷鬧別扭，群雄混戰沒有拖住三宗，才讓三宗早早來到醉星閣，煙瑤又不知道，結果兩人布局互相掣肘，再加上我又突破，才到了這個局麵。”
“現在看來，老太婆說要讓你當皇帝，她是認真的。老太婆原來的布局是犧牲最小的辦法：先用鴿子迷案，把高陽帝的手段拿到明麵上，挑起他與三宗的嫌隙，半年後，你從桃花島往迴趕，三宗陸續從戰場撤走，高陽國必然全部軍力投入戰場，中州國力一空，除了保你的安全之外，老太婆靠隱藏在各處的勢力，自己都能把你推上寶座。”
“然後在戰場頹敗之時，以她手裏的三宗最高戰令，再由你請三宗迴來穩住大局，中州大陸生死存亡之際，將士們還要對抗魔族，誰當皇帝影響反到小了，誰能請來三宗，誰就能贏得軍心、民心，壞人她都做了，好人留給你。”
“現在看來，表麵看上是因為煙瑤破壞了你大老婆的計劃，實際上還是你們一家子人心不齊，所謂家和萬事興，謀天下的一家人，你們三個更不能有三條心。世上很多天大的事情，歸根到底都是很小的道理。不過，煙瑤和你老丈人你若搞定了，魔族仍是你最大的資本。”
十一又煩：“我跟煙瑤的事，跟魔族有什麽關係？”
“誒你，說你什麽好？那麽漂亮的天玉公主擺在那，老太婆親自做媒，用她的財富和情報網做聘禮，武安國搶著都要把天玉公主嫁給你。你卻不要。武安國的勢力你不要，魔族的勢力你也不要。就這？大乘二重屁點境界，啥球都不是，還想跟高陽帝玩，做夢去吧你。他可是要殺你。”莫老頭一頓舌燦蓮花，這小子一句也沒聽進去，搖搖頭，歎一聲，不理他。
“我又沒想過當皇帝。”十一一句話把莫老頭堵死。
“聽你們聊這個，我這是妥妥地被你們拉上賊船了呀！”邵秋泄了氣，無奈地說。
十一直接懟過去：“是啊。你現在的罪名可大了，不光是魔族煙瑤的弟子，而且還可能是造~反~派的核心一員。你要是不小心做夢說出來，你爹都得被你連累死。我又不怕，光棍漢一個，大老婆被抓了，小老婆躺在那裏，煙瑤迴魔族了，大不了再去輪迴。怎麽樣？跟我鬥？輸的你徹徹底底。”
“哈哈哈哈。”邵秋大概是氣的：“不過，造反這種事，刺激呀。”
十一一愣：“嗯？怪不得你能拜煙瑤為師，你爹真是白養了你。”然後神色黯然問邵秋“大老婆在裏麵過得怎麽樣？”
“她過得比我爹都舒服。誰敢惹她啊？搞不好中州大陸都要給她陪葬。求著她過的開心點，還來不及。
“那就好。吃飯！吃飽了去城西大營！”
....
“哎？你不去忙嗎？還跟著我？”大街上十一對邵秋說。
“忙，我可是任務最重大。這兩天就守著你，要是你死在朔月城，獨孤前輩被押進京時，看不到你，中州大陸眼看可就沒了。再說你要去軍營，我更得看著你，可別瞎鬧。是吧？落公子？”邵秋擠一個媚眼：那次你輸了，我可記著呢。
莫老頭則嫌棄說，“落公子，嗨呀，他這一身公子哥的衣服，腰裏卻別著個破酒囊，不嫌土氣丟人？”
十一拍了拍酒囊，得意：“我以後要常常帶著它。當英雄的感覺倍爽，這是戰利品。不過那個豪俠什麽來頭？老前輩看得出來嗎？”
“境界應該封號三四重的樣子。其他看不出來。”莫世聰說。
十一腦子裏總好像有點印象，這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來。酒囊拿在手裏左看右看，看不明白，又別在腰間，拍了兩下，背著手，昂首挺胸闊步走，一副老子就是英雄好漢的驕傲神色。
“武強啊，你看看那個人，像不像癡人。”十一指向路上的一個行人，那人正拄著拐杖慢慢走路。
“像。”武強看了半天迴答道。
“去，給他送一百兩銀子。”
“公子，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呀。”
“我樂意。快去。”
武強走過去，十一對莫老頭一眨眼：“趕緊溜。”
邵秋奇怪，但一想也明白，嘻嘻哈哈跟著跑。
癡人不要武強的錢，一陣推搡之後，被武強硬塞在懷裏。但扭頭一看，十一他們卻不見了人。
“公子？公子？落十一？”喊了半天也沒人答應他。
武強心裏罵一句，自己逛去了，好在這幾天十一花錢賞了他不少零錢，加起來幾百兩也有了。
“老子自己逛。逛到天黑再迴去！”
.....
“你小子，確定要去軍營？”西門樹林，莫世聰問落十一，這會兒有邵秋帶頭過城門，莫世聰也不用跳城牆了。
“那裏可是有四萬江湖豪俠，也不知道多少要殺你。你往他們跟前一站，立馬就會有不少人盯著你。風險還是很大啊。”
“既然高陽帝他老人家已經替我出好主意了，我就順杆爬唄。”
“你是想，反其道而行，把陳字軍餘部和你大老婆的勢力引出來？”邵秋拍手：“看上去廢物一個，沒想到你還這麽聰明，怪不得你還在大街上晃悠。”
“怎麽說話呢你這個丫頭，我可是你師叔。不聰明，能從你師父的劍下逃出來？”
“師父明明不舍得殺你好吧。”
“可是也很蠢笨！”莫世聰說，“以後的路就真不好走了。”
“不是還有您呢嘛？老前輩。”
“我？昨晚一戰，我怕是要好幾個月才能恢複，實力下降，可能三年五載也恢複不到巔峰。”
“也是，我這邊這麽麻煩，前輩你準備什麽時候離開？或者說，準備什麽時候動手殺我？”十一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本章完)
“你去軍營幹什麽？”邵秋納悶。
莫老頭聽完，也趕忙勸止：“不許胡鬧。四萬多豪俠都在那裏，要殺你的人也在那裏麵。”
十一望著邵秋：“剛才聽了你說了四大家族的事，我就在想啊，大老婆要替我謀中州，她卻僅僅是封號境界。煙瑤和老前輩打架之前，也顧慮四大家族和江湖豪俠，所以先搞亂了朔月城。
“所以啊，有些事，不光是要靠拳頭硬。一對一要想贏，力量要比對方強。煙瑤一個打十個，因為她一個人的力量比十個人都強，而大老婆一個人打一個中州，拳頭硬不硬，就不重要了。”
“再說了，我去軍營，又不是去打架，自有去軍營的目的。況且，我這幾天啊，到哪裏都安全。去軍營更安全，軍隊保護都來不及，更不敢讓我死了。否則大老婆計劃不停，半年後中州都得陪葬。大老婆離開朔州城之前，我可以囂張幾天。”十一得意完，又問邵秋“你爹說什麽時候送她進京了嗎？”
邵秋解釋道“平常的案子，要整理完卷宗，報送朝廷。朝廷批閱完，再定要不要送犯人進京，皇家戰衛堂下屬分支機構也很多，還要定那個衙門接收。獨孤前輩這案子特殊，整理完卷宗，會帶人一起進京。最少也得保證，人到的時候，卷宗也能到。”
“那你爹有沒有懷疑我的身份？”
“懷疑啊，很多人都懷疑。懷疑你是不是天下首富養的小白臉。”
“正兒八經的老公好不好？”
“那你去告訴他們呀，去呀。”邵秋得了意，“不過你不去說，也有人懷疑你是陳白楊。而且還有朝廷密令要監視你，一旦確定你是陳白楊就抓起來。”
“為什麽不是殺我？而是監視我。”
“我爹猜，對於你啊，朝廷必然也為難。陳白楊轉世天下皆知，你如果真是陳白楊，殺了還會轉世，殺了不如抓了。但是如果確定不了身份，抓了審不出來，還會疑心。而且你吧，就像個大傻子，這麽多人找你，你還沒事一樣，敢在大街上晃悠，江湖那麽多人，總有能確定你身份的辦法。”
“我有那麽傻嗎？”十一問，邵秋給了他一個‘你說呢’的表情。
“那我還演個屁啊？”十一氣憤。
“哎？要演！”莫世聰說：“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還不知道，必須要演。”
十一望一眼莫世聰，歎口氣又問邵秋：“你爹怎麽什麽都跟你說？”
“有些事是我套出來的。我可是混雙麵間諜的，別忘了醉星閣水更深，那麽多秘密，好幾個隱藏股東，都是被我查了出來的。”
“所以，昨天事發，也是你告的密？”十一瞪向邵秋。
“昨天是意外好不好？師父算有遺漏，也沒想到是這個後果嗎？而且後來，要去水潭救小酥餅嘛，你還非要跟著去，不得已，才把你當魔族奸細，爹他們還以為也是我的大功勞。”邵秋解釋。
十一給了她一個大拇指：“行，真是你爹的好閨女，白撿了功勞，還連你親爹都算計。那你有沒有把真相都告訴你爹？”
“有些事，我爹知道的越少，他越安全。況且，他看到我使出魔族的功法早就生氣了，我哪敢告訴他我師父是煙瑤，更不知道你和獨孤前輩的關係了。嘻嘻，原來天下首富還是我師父的姐妹，以後呀，我也跟著沾點光。”邵秋說到後來，洋洋得意。
莫老頭補充：“嗯，獨孤囚倪和陳白楊的關係，中州大陸幾乎沒人知道。因為陳白楊和獨孤囚倪認識時，高陽國已經建國，陳白楊離開中州大陸很久了，而且還是在西域，據此萬裏之遙。除了三聖城知道外，江湖上幾乎沒人知道。而且那時候，獨孤囚倪為了掩飾身份，稱陳白楊為主人。很多人隻當獨孤囚倪隻是一個隨行服侍的小丫鬟。倒是陳白楊和煙瑤成了親，中州大陸都知道。”
“那這一次小泥鰍要求三宗罷戰救煙瑤呢，會不會暴露？”十一問莫老頭。
“也隻是朔月城三宗掌門大概看出來。但三宗掌門答應不會說出去。況且都知道獨孤囚倪生意做的大，大商人和魔族公主做買賣也是正常。不會猜到他倆還是共侍一夫的姐妹，這次實在是高陽帝撿了漏。”
“哎，高陽帝撿了漏，都是因為我。”十一歎口氣。
“也不能怪你。我也有責任。誰叫我境界突破了呢。”莫老頭說是自責，可為什麽這麽洋洋得意呢？
“還是怪我，我讓你看的手相。”
“不要自責了，或許這就是天意。”莫世聰歎一口氣，接著說道：
“老太婆弄出鴿子迷案，三宗跟朝廷鬧別扭，群雄混戰沒有拖住三宗，才讓三宗早早來到醉星閣，煙瑤又不知道，結果兩人布局互相掣肘，再加上我又突破，才到了這個局麵。”
“現在看來，老太婆說要讓你當皇帝，她是認真的。老太婆原來的布局是犧牲最小的辦法：先用鴿子迷案，把高陽帝的手段拿到明麵上，挑起他與三宗的嫌隙，半年後，你從桃花島往迴趕，三宗陸續從戰場撤走，高陽國必然全部軍力投入戰場，中州國力一空，除了保你的安全之外，老太婆靠隱藏在各處的勢力，自己都能把你推上寶座。”
“然後在戰場頹敗之時，以她手裏的三宗最高戰令，再由你請三宗迴來穩住大局，中州大陸生死存亡之際，將士們還要對抗魔族，誰當皇帝影響反到小了，誰能請來三宗，誰就能贏得軍心、民心，壞人她都做了，好人留給你。”
“現在看來，表麵看上是因為煙瑤破壞了你大老婆的計劃，實際上還是你們一家子人心不齊，所謂家和萬事興，謀天下的一家人，你們三個更不能有三條心。世上很多天大的事情，歸根到底都是很小的道理。不過，煙瑤和你老丈人你若搞定了，魔族仍是你最大的資本。”
十一又煩：“我跟煙瑤的事，跟魔族有什麽關係？”
“誒你，說你什麽好？那麽漂亮的天玉公主擺在那，老太婆親自做媒，用她的財富和情報網做聘禮，武安國搶著都要把天玉公主嫁給你。你卻不要。武安國的勢力你不要，魔族的勢力你也不要。就這？大乘二重屁點境界，啥球都不是，還想跟高陽帝玩，做夢去吧你。他可是要殺你。”莫老頭一頓舌燦蓮花，這小子一句也沒聽進去，搖搖頭，歎一聲，不理他。
“我又沒想過當皇帝。”十一一句話把莫老頭堵死。
“聽你們聊這個，我這是妥妥地被你們拉上賊船了呀！”邵秋泄了氣，無奈地說。
十一直接懟過去：“是啊。你現在的罪名可大了，不光是魔族煙瑤的弟子，而且還可能是造~反~派的核心一員。你要是不小心做夢說出來，你爹都得被你連累死。我又不怕，光棍漢一個，大老婆被抓了，小老婆躺在那裏，煙瑤迴魔族了，大不了再去輪迴。怎麽樣？跟我鬥？輸的你徹徹底底。”
“哈哈哈哈。”邵秋大概是氣的：“不過，造反這種事，刺激呀。”
十一一愣：“嗯？怪不得你能拜煙瑤為師，你爹真是白養了你。”然後神色黯然問邵秋“大老婆在裏麵過得怎麽樣？”
“她過得比我爹都舒服。誰敢惹她啊？搞不好中州大陸都要給她陪葬。求著她過的開心點，還來不及。
“那就好。吃飯！吃飽了去城西大營！”
....
“哎？你不去忙嗎？還跟著我？”大街上十一對邵秋說。
“忙，我可是任務最重大。這兩天就守著你，要是你死在朔月城，獨孤前輩被押進京時，看不到你，中州大陸眼看可就沒了。再說你要去軍營，我更得看著你，可別瞎鬧。是吧？落公子？”邵秋擠一個媚眼：那次你輸了，我可記著呢。
莫老頭則嫌棄說，“落公子，嗨呀，他這一身公子哥的衣服，腰裏卻別著個破酒囊，不嫌土氣丟人？”
十一拍了拍酒囊，得意：“我以後要常常帶著它。當英雄的感覺倍爽，這是戰利品。不過那個豪俠什麽來頭？老前輩看得出來嗎？”
“境界應該封號三四重的樣子。其他看不出來。”莫世聰說。
十一腦子裏總好像有點印象，這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來。酒囊拿在手裏左看右看，看不明白，又別在腰間，拍了兩下，背著手，昂首挺胸闊步走，一副老子就是英雄好漢的驕傲神色。
“武強啊，你看看那個人，像不像癡人。”十一指向路上的一個行人，那人正拄著拐杖慢慢走路。
“像。”武強看了半天迴答道。
“去，給他送一百兩銀子。”
“公子，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呀。”
“我樂意。快去。”
武強走過去，十一對莫老頭一眨眼：“趕緊溜。”
邵秋奇怪，但一想也明白，嘻嘻哈哈跟著跑。
癡人不要武強的錢，一陣推搡之後，被武強硬塞在懷裏。但扭頭一看，十一他們卻不見了人。
“公子？公子？落十一？”喊了半天也沒人答應他。
武強心裏罵一句，自己逛去了，好在這幾天十一花錢賞了他不少零錢，加起來幾百兩也有了。
“老子自己逛。逛到天黑再迴去！”
.....
“你小子，確定要去軍營？”西門樹林，莫世聰問落十一，這會兒有邵秋帶頭過城門，莫世聰也不用跳城牆了。
“那裏可是有四萬江湖豪俠，也不知道多少要殺你。你往他們跟前一站，立馬就會有不少人盯著你。風險還是很大啊。”
“既然高陽帝他老人家已經替我出好主意了，我就順杆爬唄。”
“你是想，反其道而行，把陳字軍餘部和你大老婆的勢力引出來？”邵秋拍手：“看上去廢物一個，沒想到你還這麽聰明，怪不得你還在大街上晃悠。”
“怎麽說話呢你這個丫頭，我可是你師叔。不聰明，能從你師父的劍下逃出來？”
“師父明明不舍得殺你好吧。”
“可是也很蠢笨！”莫世聰說，“以後的路就真不好走了。”
“不是還有您呢嘛？老前輩。”
“我？昨晚一戰，我怕是要好幾個月才能恢複，實力下降，可能三年五載也恢複不到巔峰。”
“也是，我這邊這麽麻煩，前輩你準備什麽時候離開？或者說，準備什麽時候動手殺我？”十一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