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控夢
十一床前，神秘黑衣女子望著他臉上流出的如河流奔湧似的淚水，眼神恍惚，“你都沒為我流過淚。你見到他們了？那兩個丫頭，能博得你這樣的疼愛，她們死也值了，那地圖我也很熟悉。那裏麵的人我也很熟悉。你到哪裏了呢？”
說罷禁不住替沉睡的十一抹去眼淚。
礦洞裏十一同時也在擦淚，總覺得這一擦，感覺怪怪的。大手抹了好幾把，但總感覺好像多擦了幾把。心情激動的十一也沒多去思考這怪異的感覺。忍不住喊“嫣然、汐尋、師父！”
可他們聽不見。
十一看到陳久兒和嫣然、汐尋、小白、他們坐在一起，幾個人吃烤鹿肉和烤魚，小白咚咚喝水，幹淨清澈笑臉，嘴巴幹了裂皮，脫水的症狀，但幾人卻其樂融融，有說有笑。
他們還是當年的那個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十一心裏一陣一陣酸楚，兩世之隔，七年前後，一夢之中，他望著他們，望著前世的自己。
隻一眼，心便蒼老了。
汐尋，眼中依然是那樣憂愁的眼神望著黑暗發呆，有一句沒一句跟眾人聊天，更多的還是沉默。那眼中的憂愁仍讓十一心疼。
他後悔了，他當時應該告訴汐尋，告訴她自己就是陳白楊。
他猛跑過去，穿過眾人身體，蹲在汐尋跟前，望著她的眼睛，心疼的去撫摸她的臉，她的頭發，可手一觸碰便如影子一樣滑過，碰不到任何東西。
“汐尋，我是陳白楊，我是陳白楊啊。你看看我。”
汐尋一如既定的劇本望著遠處。那一眼的憂愁，如海一樣深，沒有給十一一點迴應。
十一流著淚，看看趙嫣然，小白，又看看小久兒，撲向小久兒就要揍他，卻如影子一撲在地。
“你為什麽不告訴她。為什麽不早告訴她。”十一趴在地上痛哭。
“姐夫。”小酥餅已經迴來了。十一在礦洞中奔跑的這一個多時辰，她已經救下了父母，安頓在石塘村，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心疼不已，輕聲喊道。
十一聽到，爬起身來，轉頭看一眼小酥餅，抿嘴擠出一個笑容說：“你果然跑得快。這一個多時辰就跑了多半個桃花島了。”
“姐夫不要傷心了。這是夢境。”
“我知道。”十一漠然道。
“你一定很想她們了，對嗎？”
“我可以跟他們說話嗎？”十一知道問了也白問。
小酥餅搖搖頭。
十一知道她不會告訴自己控夢的辦法，收住思緒，走一圈看看各自忙碌的眾人。
可一圈走下，十一臉上越來越奇怪，隨後急匆匆一個一個把剩下的人都看了一遍，最後哈哈大笑起來。
“姐夫，你好聰明，一眼就看出來了。”
“嗯。除了主要人物以外，其他人都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臉？”
“好多人的模樣都無法還原了，隻好這樣了。”
“為什麽？法宗、道門弟子，趙剛、霍駿他們的臉怎麽這麽真實？”
“你和嫣然姐姐、汐尋姐姐可是主角，龍公子、左將軍又是龍族，備受天下人矚目，青雲子師父、瑛姑師傅、趙剛哥哥他們還都在，自然容易複原相貌，霍駿曾經是霍承看重的族侄，自然有人記著他的模樣。”
“那要複原這麽多人的樣子，豈不是要三宗和戰衛堂一起配合。”
“是啊。但也隻還原了一多半，。”
“他們願意？”
“醉星閣背後的勢力強大，朝廷、三宗、豪門世家還有很多江湖行會，都有股份，各自出力，自好辦很多。”
“哦。那就不奇怪了。可還是這麽多人還原不了。”
“人們總習慣記住生命中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人自然就不記得了。況且桃花島浩劫，他們的親人也都沒有了。”
“這個夢也有主人嗎？”十一問。
“有。雖然有法陣，但夢也不會憑空存在，需要一個主人。但不知道是誰。”
“你在醉星閣這麽久了，都不知道？”
“這是夢陣最大的秘密。即使是我，他們也防備著。當年師父，也不肯告訴我。”
“那個人肯定也是這場戰役活下來的人。他在現實中豈不是一直沉睡著？否則別人隨時入夢，他還能隨時想睡就睡？”
“是啊。有時候我想起他，都覺得他比我更苦。”小酥餅說。
十一邊跟小酥餅聊天，一邊走到汐尋、趙嫣然、小白、小久兒他們四人身邊，望著他們。看到嫣然和汐尋時，總忍不住一陣心疼。
他們四個按照曆史劇本各自幹著各自的事情。
我當時在想什麽？還懷疑汐尋是敵是友，真是畜生，想罷又看看陳久兒，越看越想揍他。看到龍公子端坐著不動閉目養神，十一站到他正麵，輕咳一聲，伸出五個手指，掄圓了巴掌，對著龍公子的英俊白皙的臉，大力開扇。
即使是影子，扇不到也很開心，嘴裏還配上音：“pia~pia~pia！讓你這麽拽！讓你這麽拽！”
小酥餅笑道：“姐夫，你跟他有仇啊。”
“有，也沒有！”十一發泄完當時被龍公子卷一陣風甩到樹上，和當眾揭穿器靈皇秘密的那一點氣之後，心裏舒坦多了。
然後又走到陳久兒跟前，也是如此一頓扇：“讓你這麽笨！讓你這麽笨！”
小酥餅已經笑的前仰後合：“姐夫，也知道自己笨啊。”
十一瞪一眼小酥餅：“怎麽跟姐夫說話的？”
小酥餅忙收住笑：“不是，姐夫很聰明啊。一眼就看出人臉的問題。剛入夢時，一下子聽出了我話裏的破綻，知道我可以控夢。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笨，還是聰明。讓人琢磨不透。”
“控夢。”小酥餅不提，他還忘了。此時楞在陳久兒跟前，腦中一個一個念頭閃過，然後對著小酥餅邪魅一笑，嗖一下化作一道光影，轉入陳久兒身體。
“姐夫！”小酥餅一愣，然後快步跑過來，衝到小久兒喊。
十一進了小久兒身體，坐在地上閉著眼感受一番，然後緩緩睜開：“哈哈....沒想到成功了！”
小酥餅瞪著大眼睛焦急望著他：“你怎麽做到的？”
可小久兒聽不到，自顧自的傻笑，然後站起來看看四周問：“欸，小酥餅？小酥餅？你怎麽不見了。”
十一意念鑽入夢中人身體，此刻和小酥餅再也無法溝通，他看不見小酥餅，小酥餅卻看得見他。
情急之下，小酥餅化作白光轉入趙嫣然身體。
十一四下找小酥餅，奇怪納悶人怎麽不見了，突然身邊趙嫣然站起來，拍了一下他。
十一蹭一下跳很遠，很疑惑地看著趙嫣然，這就很嚇人，直接下出一身冷汗。
“哎呀，姐夫，我是小酥餅。”
十一愕然，隨後恍然大悟：“你怎麽跑你嫣然姐姐身體裏？”
小酥餅焦急問：“你怎麽做到的？”
“進洞時，我在門口想跟你留記號，用手劃牆，卻如影子一樣，心有一點感悟。當初，我修煉元神時，用意念注入元神之中，有過這種進入別人腦海的經驗。我覺得此刻在夢中，我就是一股影子，就是我的意念，所以我就想試試。沒想到成功了。哈哈。”
“可是這很危險。的確，這就是進入夢中人物的方法，可你身上沒有巫族秘術，出不來了啊。而且你一旦死了，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你還笑。”小酥餅著急地說。
“我怎麽會死呢，我又不傻，不會自己去尋死。”十一從地上撿起當初那把劍，器靈皇外斂，拿在手裏，給小酥餅看了一下：“我還有器靈皇，這寶貝好久沒見了。”
“你看，器靈皇上的繩子，是你嫣然姐姐頭上的頭繩。這個蝴蝶結，還是她打的。跟當年一模一樣。”十一高興地說完，把劍一震，召喚身上器靈皇罡氣注入其中，長劍一甩一道罡氣甩出，罡氣嗡鳴，撲啦啦深深打入牆壁。
嗯，還是當年那個味道。
器靈皇裏麵還有罡氣。
築夢者對這些細節可真是用心啊。
“而且老鬼還在我的腦海留了一股神識，遇到危險他會過來幫我，我死不了，不怕。”十一安慰小酥餅。
“可你忘了那個神秘刺客啦？她的境界很高，應該在天人以上了。哎呀，姐夫~這可怎麽辦啊？”
十一看著趙嫣然臉上焦急的神色，已經不是剛才進來時趙嫣然木然的劇本表情，生動活潑，儼然是見到真實的趙嫣然一樣。
終於情不能忍，十一一把抱住趙嫣然。
“我不管，我死了大不了再去輪迴。我也沒有遺憾。我這輩子吃了鎖魂丹，已經是個廢物，死了也好。”
這個時間，其他人一眾假人根據曆史劇情說了幾句，就要起程，隻留下這兩人就這樣抱著。
十一舍不得放開，對小酥餅說：“小酥餅，對不起，我好想嫣然，我不舍得鬆開。你，你，委屈一下。”
小酥餅被十一抱在懷裏，表情古怪，鼓著腮幫，大眼睛疑惑又呆呆地眨呀眨，也不敢動彈，心裏想，這本是嫣然姐姐的身體，他抱就抱吧，可心裏怎麽會砰砰直跳呢....臉怎麽感覺也這麽燙....
“嫣然，你也抱抱我啊。”十一輕聲說。
小酥餅想啊，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於是雙手也抱緊了十一。
“這是美夢。”十一喃喃道。
十一抱了好久，才舍得鬆開。
“走，去救你姐姐。”
小酥餅臉紅仍沒有退去：“姐夫，你，不跟著他們？”
“我那一世跟著他們，一路都在打醬油，除了最後在礦洞口，基本沒出過力。唯一有用的，就是帶了很多水和食物，水都給小白喝了，她脫水。哎呀，要是不管小白，她會怎麽樣？”
“不知道，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大概她脫水時沒人救治，會提前死了吧。”
“啊？”
“姐夫不怕，這隻是夢，不是真死，就是提前消失。”
“不行，既然要做美夢，一個都不能死。”
“那咱們就跟著他們。”小酥餅很貼心的說。
“不行，我們也要去救你姐姐。還有師兄他們。”
“可是...哎，你還能分身不成？”小酥餅歎氣道。
十一兩個人一時陷入兩難。
(本章完)
十一床前，神秘黑衣女子望著他臉上流出的如河流奔湧似的淚水，眼神恍惚，“你都沒為我流過淚。你見到他們了？那兩個丫頭，能博得你這樣的疼愛，她們死也值了，那地圖我也很熟悉。那裏麵的人我也很熟悉。你到哪裏了呢？”
說罷禁不住替沉睡的十一抹去眼淚。
礦洞裏十一同時也在擦淚，總覺得這一擦，感覺怪怪的。大手抹了好幾把，但總感覺好像多擦了幾把。心情激動的十一也沒多去思考這怪異的感覺。忍不住喊“嫣然、汐尋、師父！”
可他們聽不見。
十一看到陳久兒和嫣然、汐尋、小白、他們坐在一起，幾個人吃烤鹿肉和烤魚，小白咚咚喝水，幹淨清澈笑臉，嘴巴幹了裂皮，脫水的症狀，但幾人卻其樂融融，有說有笑。
他們還是當年的那個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十一心裏一陣一陣酸楚，兩世之隔，七年前後，一夢之中，他望著他們，望著前世的自己。
隻一眼，心便蒼老了。
汐尋，眼中依然是那樣憂愁的眼神望著黑暗發呆，有一句沒一句跟眾人聊天，更多的還是沉默。那眼中的憂愁仍讓十一心疼。
他後悔了，他當時應該告訴汐尋，告訴她自己就是陳白楊。
他猛跑過去，穿過眾人身體，蹲在汐尋跟前，望著她的眼睛，心疼的去撫摸她的臉，她的頭發，可手一觸碰便如影子一樣滑過，碰不到任何東西。
“汐尋，我是陳白楊，我是陳白楊啊。你看看我。”
汐尋一如既定的劇本望著遠處。那一眼的憂愁，如海一樣深，沒有給十一一點迴應。
十一流著淚，看看趙嫣然，小白，又看看小久兒，撲向小久兒就要揍他，卻如影子一撲在地。
“你為什麽不告訴她。為什麽不早告訴她。”十一趴在地上痛哭。
“姐夫。”小酥餅已經迴來了。十一在礦洞中奔跑的這一個多時辰，她已經救下了父母，安頓在石塘村，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心疼不已，輕聲喊道。
十一聽到，爬起身來，轉頭看一眼小酥餅，抿嘴擠出一個笑容說：“你果然跑得快。這一個多時辰就跑了多半個桃花島了。”
“姐夫不要傷心了。這是夢境。”
“我知道。”十一漠然道。
“你一定很想她們了，對嗎？”
“我可以跟他們說話嗎？”十一知道問了也白問。
小酥餅搖搖頭。
十一知道她不會告訴自己控夢的辦法，收住思緒，走一圈看看各自忙碌的眾人。
可一圈走下，十一臉上越來越奇怪，隨後急匆匆一個一個把剩下的人都看了一遍，最後哈哈大笑起來。
“姐夫，你好聰明，一眼就看出來了。”
“嗯。除了主要人物以外，其他人都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臉？”
“好多人的模樣都無法還原了，隻好這樣了。”
“為什麽？法宗、道門弟子，趙剛、霍駿他們的臉怎麽這麽真實？”
“你和嫣然姐姐、汐尋姐姐可是主角，龍公子、左將軍又是龍族，備受天下人矚目，青雲子師父、瑛姑師傅、趙剛哥哥他們還都在，自然容易複原相貌，霍駿曾經是霍承看重的族侄，自然有人記著他的模樣。”
“那要複原這麽多人的樣子，豈不是要三宗和戰衛堂一起配合。”
“是啊。但也隻還原了一多半，。”
“他們願意？”
“醉星閣背後的勢力強大，朝廷、三宗、豪門世家還有很多江湖行會，都有股份，各自出力，自好辦很多。”
“哦。那就不奇怪了。可還是這麽多人還原不了。”
“人們總習慣記住生命中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人自然就不記得了。況且桃花島浩劫，他們的親人也都沒有了。”
“這個夢也有主人嗎？”十一問。
“有。雖然有法陣，但夢也不會憑空存在，需要一個主人。但不知道是誰。”
“你在醉星閣這麽久了，都不知道？”
“這是夢陣最大的秘密。即使是我，他們也防備著。當年師父，也不肯告訴我。”
“那個人肯定也是這場戰役活下來的人。他在現實中豈不是一直沉睡著？否則別人隨時入夢，他還能隨時想睡就睡？”
“是啊。有時候我想起他，都覺得他比我更苦。”小酥餅說。
十一邊跟小酥餅聊天，一邊走到汐尋、趙嫣然、小白、小久兒他們四人身邊，望著他們。看到嫣然和汐尋時，總忍不住一陣心疼。
他們四個按照曆史劇本各自幹著各自的事情。
我當時在想什麽？還懷疑汐尋是敵是友，真是畜生，想罷又看看陳久兒，越看越想揍他。看到龍公子端坐著不動閉目養神，十一站到他正麵，輕咳一聲，伸出五個手指，掄圓了巴掌，對著龍公子的英俊白皙的臉，大力開扇。
即使是影子，扇不到也很開心，嘴裏還配上音：“pia~pia~pia！讓你這麽拽！讓你這麽拽！”
小酥餅笑道：“姐夫，你跟他有仇啊。”
“有，也沒有！”十一發泄完當時被龍公子卷一陣風甩到樹上，和當眾揭穿器靈皇秘密的那一點氣之後，心裏舒坦多了。
然後又走到陳久兒跟前，也是如此一頓扇：“讓你這麽笨！讓你這麽笨！”
小酥餅已經笑的前仰後合：“姐夫，也知道自己笨啊。”
十一瞪一眼小酥餅：“怎麽跟姐夫說話的？”
小酥餅忙收住笑：“不是，姐夫很聰明啊。一眼就看出人臉的問題。剛入夢時，一下子聽出了我話裏的破綻，知道我可以控夢。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笨，還是聰明。讓人琢磨不透。”
“控夢。”小酥餅不提，他還忘了。此時楞在陳久兒跟前，腦中一個一個念頭閃過，然後對著小酥餅邪魅一笑，嗖一下化作一道光影，轉入陳久兒身體。
“姐夫！”小酥餅一愣，然後快步跑過來，衝到小久兒喊。
十一進了小久兒身體，坐在地上閉著眼感受一番，然後緩緩睜開：“哈哈....沒想到成功了！”
小酥餅瞪著大眼睛焦急望著他：“你怎麽做到的？”
可小久兒聽不到，自顧自的傻笑，然後站起來看看四周問：“欸，小酥餅？小酥餅？你怎麽不見了。”
十一意念鑽入夢中人身體，此刻和小酥餅再也無法溝通，他看不見小酥餅，小酥餅卻看得見他。
情急之下，小酥餅化作白光轉入趙嫣然身體。
十一四下找小酥餅，奇怪納悶人怎麽不見了，突然身邊趙嫣然站起來，拍了一下他。
十一蹭一下跳很遠，很疑惑地看著趙嫣然，這就很嚇人，直接下出一身冷汗。
“哎呀，姐夫，我是小酥餅。”
十一愕然，隨後恍然大悟：“你怎麽跑你嫣然姐姐身體裏？”
小酥餅焦急問：“你怎麽做到的？”
“進洞時，我在門口想跟你留記號，用手劃牆，卻如影子一樣，心有一點感悟。當初，我修煉元神時，用意念注入元神之中，有過這種進入別人腦海的經驗。我覺得此刻在夢中，我就是一股影子，就是我的意念，所以我就想試試。沒想到成功了。哈哈。”
“可是這很危險。的確，這就是進入夢中人物的方法，可你身上沒有巫族秘術，出不來了啊。而且你一旦死了，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你還笑。”小酥餅著急地說。
“我怎麽會死呢，我又不傻，不會自己去尋死。”十一從地上撿起當初那把劍，器靈皇外斂，拿在手裏，給小酥餅看了一下：“我還有器靈皇，這寶貝好久沒見了。”
“你看，器靈皇上的繩子，是你嫣然姐姐頭上的頭繩。這個蝴蝶結，還是她打的。跟當年一模一樣。”十一高興地說完，把劍一震，召喚身上器靈皇罡氣注入其中，長劍一甩一道罡氣甩出，罡氣嗡鳴，撲啦啦深深打入牆壁。
嗯，還是當年那個味道。
器靈皇裏麵還有罡氣。
築夢者對這些細節可真是用心啊。
“而且老鬼還在我的腦海留了一股神識，遇到危險他會過來幫我，我死不了，不怕。”十一安慰小酥餅。
“可你忘了那個神秘刺客啦？她的境界很高，應該在天人以上了。哎呀，姐夫~這可怎麽辦啊？”
十一看著趙嫣然臉上焦急的神色，已經不是剛才進來時趙嫣然木然的劇本表情，生動活潑，儼然是見到真實的趙嫣然一樣。
終於情不能忍，十一一把抱住趙嫣然。
“我不管，我死了大不了再去輪迴。我也沒有遺憾。我這輩子吃了鎖魂丹，已經是個廢物，死了也好。”
這個時間，其他人一眾假人根據曆史劇情說了幾句，就要起程，隻留下這兩人就這樣抱著。
十一舍不得放開，對小酥餅說：“小酥餅，對不起，我好想嫣然，我不舍得鬆開。你，你，委屈一下。”
小酥餅被十一抱在懷裏，表情古怪，鼓著腮幫，大眼睛疑惑又呆呆地眨呀眨，也不敢動彈，心裏想，這本是嫣然姐姐的身體，他抱就抱吧，可心裏怎麽會砰砰直跳呢....臉怎麽感覺也這麽燙....
“嫣然，你也抱抱我啊。”十一輕聲說。
小酥餅想啊，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於是雙手也抱緊了十一。
“這是美夢。”十一喃喃道。
十一抱了好久，才舍得鬆開。
“走，去救你姐姐。”
小酥餅臉紅仍沒有退去：“姐夫，你，不跟著他們？”
“我那一世跟著他們，一路都在打醬油，除了最後在礦洞口，基本沒出過力。唯一有用的，就是帶了很多水和食物，水都給小白喝了，她脫水。哎呀，要是不管小白，她會怎麽樣？”
“不知道，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大概她脫水時沒人救治，會提前死了吧。”
“啊？”
“姐夫不怕，這隻是夢，不是真死，就是提前消失。”
“不行，既然要做美夢，一個都不能死。”
“那咱們就跟著他們。”小酥餅很貼心的說。
“不行，我們也要去救你姐姐。還有師兄他們。”
“可是...哎，你還能分身不成？”小酥餅歎氣道。
十一兩個人一時陷入兩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