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劫後餘生
“是二師兄他們來了嗎？”
趙嫣然沒有說話，躺在地上也不尋死了，劫後餘生般爽快地笑了起來，連咳帶笑夠了，忍著疼坐起來，走到小久兒身邊檢查救治傷勢，理都不理方落原。
方落原渾身無力趴在地上轉不動身，對著草地發狠，有氣無力的微弱的咒罵，被枯草堵了半個嘴也聽不清，後來枯草倔強地順著他張開的嘴鑽了進去，堵住了他的整個嘴，隻有一陣嗚嗚的鼻音發泄著他的氣憤，那聲音也沒了力氣，像是在哭。
小久兒悠悠轉醒過來，看看趙嫣然，焦急卻又含糊不清地說：“他沒欺負到你吧。”
趙嫣然如釋重負笑著對他說：“你終於醒了，好了沒事了，還疼嗎？”
各自關心著對方，不管自己的傷勢。
小久兒問“方落原呢？”趙嫣然悄悄說了三個字。小久兒疲憊地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小久兒忍著痛說：“，咱們走吧。不知道毒不死的效果能持續多久？況且還有魔族。”
趙嫣然也恢複一些體力，拎包在肩，要抱起小久兒。小久兒攔住不讓，說自己可以走，其實他心疼趙嫣然，況且還要抱著酒。
兩人起身走了，留下方落原沒人理，在原地嗚嗚吃枯草。
二師兄他們一直沒有出現，趙嫣然想不明白毒不死啥時候給方落原撒上的，突然想起來：
當初他們告別後，走了二三十步，遠遠聽到二師兄說對其他師兄弟說，“快走快走，捂住鼻子。”趙嫣然扭頭望迴去，捂著鼻子慌慌張張跑的二師兄對她喊道“老七拉屎！臭不可聞，別看！快跑。”
原來是怕有壞人跟著，撒了‘毒不死’。
原來師兄弟們的關懷，這樣無微不至。
長長的夕陽道上，趙嫣然領著小久兒一瘸一拐地走，笑一聲：“二師兄啊，二師兄。”
傍晚時分，趙嫣然和小久兒迴到了家，快要虛脫的小久兒，把懷裏的桃花釀遞給父親，又一次趴倒在地，不省人世。
.....
夜裏，方落原才慢慢迴轉力氣，站起身來，呸呸呸吐幹淨嘴裏的草和泥土，望了一眼趙嫣然他們離開的方向，對著空氣喊一聲：“你們等著！”
方落原踉踉蹌蹌迴到法宗時，發現大門燈籠下多了兩名站崗女弟子。
兩名師妹趕緊上來扶住了他：“師兄怎麽了，為何這麽晚才迴來。”
方落原忙直了身子理直氣壯地撒謊：“沒事，路上遇到了魔族密探。已經被我打退。但對方逃的快，沒有獲得任何信息。”
“真的是魔族？師兄可是受了傷？”
“沒有大礙，你汐尋師姐可迴來了？”
“師姐下午去打探魔族消息沒有結果，傍晚時分已經迴來了。”
“那就好。”方落原說完穩住身形，向院內走去，進門時，又被高高門檻絆了一下。
兩名師妹忙說：“師兄小心。”給他扶了進去。
方落原進了宗門繞了兩繞，假裝不經意的走過一間還亮著燈的臥室，停了下來，想進去，卻又不敢敲門，在門外黑夜裏來迴慢慢踱步。
“汐尋師姐，你說桃花島的真的有魔族密探出沒麽？”
屋內傳來了聲音，方落原立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另一個聲音。
“今天查了一個下午，除了見過幾個小妖怪，未見有魔族的蹤跡，還要繼續察。”
那聲音溫滑似水，如同天籟。方落原聽了不自覺麵帶笑意，一臉溫柔。
“那僵屍呢？”
“僵屍也沒有再見到。”汐尋說。
“到底會不會是魔族？”
“師父說昨天晚上各師門議事，霍承大師父一口斷定是魔族密探來了桃花島。你下午沒有出去，可知道鎮上其他宗門有什麽動靜？”汐尋的聲音。
“哦，下午鎮上也很緊張。各宗門都已經開始巡查了。戰衛堂自不必說，街上巡邏的甲兵已然許多，而且今天傍晚也貼了布告。我看氣宗也派出弟子探查了。就是魂宗未見有什麽動靜，哦，倒是新收了一個小弟子。”
房間裏汐尋沒有迴話，又聽到師妹繼續說：“哦，對了。師兄到現在還未歸。你說會不會遇到危險。”
“師兄已經突破證道境二重，對付僵屍綽綽有餘，就算是一個兩個魔族，也不至於有危險。”
方落原聽到汐尋誇讚自己，心頭一暖，喉結上下跳動，似乎忍不住要上去敲門告訴汐尋自己很好，已經迴來了，不必擔心，隻是原地舉起手來，卻又沒動。
“師姐可知道魂宗道門新收的小弟子是誰？”估計是實在忍不住八卦一下，另一名女弟子還是扯到了青雲子收徒這事上。
“是誰啊？”汐尋師姐漠不關心地配合。
“就是上午跟你說話的那個小娃娃。”
聽到這裏，方落原半舉的手又放了下來，臉上鐵青。
“他入了魂宗？青雲子很少收徒，倒是有趣。”汐尋說。
“何止有趣，難道師姐忘了，上午的時候，他還說，要娶你。哈哈哈”
輕笑聲傳入方落原耳朵裏，頓時雙臉漲通紅，黑夜裏細聽，還可聽到方落原牙齒咯咯的響。
“又胡說，我怎麽未曾聽到。”汐尋一點惱怒的語氣都沒有，倒是好奇。
“離得很遠說的，大概是姐妹們的聲音給遮過去了吧。我記得蘇師妹還對那娃娃說呀，‘等你長發及腰，嫁我，可好。’”說到後來夾著笑聲，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大概已經笑的前仰後合。
這笑聲裏也有汐尋的笑聲。方落原聽得真切，聽得癡迷。
“師兄當時聽了很生氣，要不是我們當時有任務，怕是要過去教訓一下那小子呢。”那女弟子說。
“師兄為人正派，最顧師門榮譽，不過一個六七歲的娃娃，師兄也是多慮了。”汐尋說。
方落原聽到前半句，被誇得一臉激動，聽完後半句，自言自語地對著空中接話：“哎，師妹你還是太過單純，哪知江湖險惡，小人之心不分年齡大小。”
“好了。不說這些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出去探查。”是汐尋不緊不慢的聲音。
“好，師姐，你也早些休息吧。”
方落原看到窗子上一個影子走向門口，忙在樹下躲了，待人走後，又探出來身影，來迴踱步，可能在考慮要不要敲門。不久房間內燈滅了，方落原複歸黑暗裏，隻好輕歎一口氣，走了。
......
魂宗。
夜裏青雲子和經驗老到的二師兄討論僵屍的情況，不知道已經談了多久。
“師傅你的意思是說，桃花島先是出現妖物又出現僵屍可能會是一場陰謀？”二師兄問。
“我是說可能。不過也可能真是魔族有什麽行動。”青雲子說。
“魔族有行動，跟妖物和僵屍有什麽關係？”
“桃花島礦洞內的僵屍本是受魔族控製，沒有魔族安排，怕是僵屍不會自己出礦洞。”
“那妖物呢？”
“妖與魔有一定的關係。魔氣對妖來說，是一種滋養，僵屍身上帶著魔氣，它們出洞必然吸引妖物。”青雲子解釋道。
“哦，那您為什麽還懷疑是一場陰謀呢。”
青雲子說道：“僵屍異動隻有這麽幾種可能：一是魔族來了。但是魔族在中州大陸以東的死水沼澤，距離此地遙遠，要過來，必然經過中州大陸高陽國境內的各個大城。一路上大城不少，總會有人發現傳遞過來消息。但是咱們宗門分支一直沒有這方麵消息傳過來，所以我想這種可能性很小。”
“第二種可能，僵屍王自己皮癢癢了，想活動活動筋骨。”青雲子接著說：“還有第三種可能.....”說了一半拿眼睛看看徒弟便不再說話。
二師兄領會了師父的意思，自顧自說：“桃花島天地靈氣充裕，礦洞內有魔氣，外麵可沒有，僵屍出洞，自身魔氣不足，在外麵也呆不長久，不幾日自己也就灰飛煙滅了，難道他們自己想不開，出來曬太陽？所以，這第二種可能也說不通。”
二師兄說完看向青雲子：“所以，第三種可能性最大，那就是有人要搞事情。”
“可是是誰呢？他想搞什麽事情？”二師兄很納悶，問了一個超沒水平的話。
如果知道是誰，知道他要幹什麽，那還叫陰謀？
青雲子搖搖頭：“猜不到。”
二師兄又忙問：“可霍承大師父為什麽一口斷定就是魔族密探來了呢？”
青雲子說：“鎮上隻有三宗門和戰衛堂，大家畢竟一直也都和睦相處，霍承就算猜到有陰謀，也不能當著三宗門師父的麵直接說。況且讓大家配合巡查，各派人員大隊大隊的出去，也好給其中的肇事者有搞事情的機會，這樣做正好可以引蛇出洞。我想他也必然會派人暗中監視我們三宗的行動。”
二師兄讚到：“霍承大人真是高明。不過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來監視。”
青雲子點點頭，安排道：“明天開始，大家注意各派動向，日常巡邏還是要裝裝樣子。”
二師兄點頭，又忍不住問師父：“會是法宗？”
青雲子堅定地搖頭：“不會。”
“還是氣宗？”
青雲子：“一時說不好。”
“那您為什麽這麽肯定不是法宗？”二師兄問青雲子。
青雲子一時語塞，稍微愣了那麽一下下，馬上說：“三大聖城裏，鎮水城法宗是後起之秀，實力最弱，他們不敢造次。”
“那就是氣宗。”二師兄說。
“也不太可能，三聖城相互協防妖族、修羅族和龍族，三宗門不會自己瞎搞，搞不好天下大亂。”
“那就是戰衛堂？”
“更不可能了，戰衛堂是朝廷軍政機構，維持治安還來不及，怎麽會讓僵屍襲擊百姓，高陽國抵禦死水魔族，對付三宗門更不可能，到時候損失的可是他們自己的防禦力量。”
“可是這次辦義學和鬥妖大賽都是朝廷戰衛堂起的頭，但是辦起來又糊裏糊塗，尤其是鬥妖大賽考慮失當，欠缺周全，如今又把問題推在魔族身上，這不讓人起疑嗎？”
青雲子沒下過鄉，自然沒有親曆現場的徒弟對事情看得清楚。
“這樣說，那就是高陽國內部的小事情。咱們就不管了。”青雲子恍然大悟：“散了，睡覺。”
(本章完)
“是二師兄他們來了嗎？”
趙嫣然沒有說話，躺在地上也不尋死了，劫後餘生般爽快地笑了起來，連咳帶笑夠了，忍著疼坐起來，走到小久兒身邊檢查救治傷勢，理都不理方落原。
方落原渾身無力趴在地上轉不動身，對著草地發狠，有氣無力的微弱的咒罵，被枯草堵了半個嘴也聽不清，後來枯草倔強地順著他張開的嘴鑽了進去，堵住了他的整個嘴，隻有一陣嗚嗚的鼻音發泄著他的氣憤，那聲音也沒了力氣，像是在哭。
小久兒悠悠轉醒過來，看看趙嫣然，焦急卻又含糊不清地說：“他沒欺負到你吧。”
趙嫣然如釋重負笑著對他說：“你終於醒了，好了沒事了，還疼嗎？”
各自關心著對方，不管自己的傷勢。
小久兒問“方落原呢？”趙嫣然悄悄說了三個字。小久兒疲憊地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小久兒忍著痛說：“，咱們走吧。不知道毒不死的效果能持續多久？況且還有魔族。”
趙嫣然也恢複一些體力，拎包在肩，要抱起小久兒。小久兒攔住不讓，說自己可以走，其實他心疼趙嫣然，況且還要抱著酒。
兩人起身走了，留下方落原沒人理，在原地嗚嗚吃枯草。
二師兄他們一直沒有出現，趙嫣然想不明白毒不死啥時候給方落原撒上的，突然想起來：
當初他們告別後，走了二三十步，遠遠聽到二師兄說對其他師兄弟說，“快走快走，捂住鼻子。”趙嫣然扭頭望迴去，捂著鼻子慌慌張張跑的二師兄對她喊道“老七拉屎！臭不可聞，別看！快跑。”
原來是怕有壞人跟著，撒了‘毒不死’。
原來師兄弟們的關懷，這樣無微不至。
長長的夕陽道上，趙嫣然領著小久兒一瘸一拐地走，笑一聲：“二師兄啊，二師兄。”
傍晚時分，趙嫣然和小久兒迴到了家，快要虛脫的小久兒，把懷裏的桃花釀遞給父親，又一次趴倒在地，不省人世。
.....
夜裏，方落原才慢慢迴轉力氣，站起身來，呸呸呸吐幹淨嘴裏的草和泥土，望了一眼趙嫣然他們離開的方向，對著空氣喊一聲：“你們等著！”
方落原踉踉蹌蹌迴到法宗時，發現大門燈籠下多了兩名站崗女弟子。
兩名師妹趕緊上來扶住了他：“師兄怎麽了，為何這麽晚才迴來。”
方落原忙直了身子理直氣壯地撒謊：“沒事，路上遇到了魔族密探。已經被我打退。但對方逃的快，沒有獲得任何信息。”
“真的是魔族？師兄可是受了傷？”
“沒有大礙，你汐尋師姐可迴來了？”
“師姐下午去打探魔族消息沒有結果，傍晚時分已經迴來了。”
“那就好。”方落原說完穩住身形，向院內走去，進門時，又被高高門檻絆了一下。
兩名師妹忙說：“師兄小心。”給他扶了進去。
方落原進了宗門繞了兩繞，假裝不經意的走過一間還亮著燈的臥室，停了下來，想進去，卻又不敢敲門，在門外黑夜裏來迴慢慢踱步。
“汐尋師姐，你說桃花島的真的有魔族密探出沒麽？”
屋內傳來了聲音，方落原立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另一個聲音。
“今天查了一個下午，除了見過幾個小妖怪，未見有魔族的蹤跡，還要繼續察。”
那聲音溫滑似水，如同天籟。方落原聽了不自覺麵帶笑意，一臉溫柔。
“那僵屍呢？”
“僵屍也沒有再見到。”汐尋說。
“到底會不會是魔族？”
“師父說昨天晚上各師門議事，霍承大師父一口斷定是魔族密探來了桃花島。你下午沒有出去，可知道鎮上其他宗門有什麽動靜？”汐尋的聲音。
“哦，下午鎮上也很緊張。各宗門都已經開始巡查了。戰衛堂自不必說，街上巡邏的甲兵已然許多，而且今天傍晚也貼了布告。我看氣宗也派出弟子探查了。就是魂宗未見有什麽動靜，哦，倒是新收了一個小弟子。”
房間裏汐尋沒有迴話，又聽到師妹繼續說：“哦，對了。師兄到現在還未歸。你說會不會遇到危險。”
“師兄已經突破證道境二重，對付僵屍綽綽有餘，就算是一個兩個魔族，也不至於有危險。”
方落原聽到汐尋誇讚自己，心頭一暖，喉結上下跳動，似乎忍不住要上去敲門告訴汐尋自己很好，已經迴來了，不必擔心，隻是原地舉起手來，卻又沒動。
“師姐可知道魂宗道門新收的小弟子是誰？”估計是實在忍不住八卦一下，另一名女弟子還是扯到了青雲子收徒這事上。
“是誰啊？”汐尋師姐漠不關心地配合。
“就是上午跟你說話的那個小娃娃。”
聽到這裏，方落原半舉的手又放了下來，臉上鐵青。
“他入了魂宗？青雲子很少收徒，倒是有趣。”汐尋說。
“何止有趣，難道師姐忘了，上午的時候，他還說，要娶你。哈哈哈”
輕笑聲傳入方落原耳朵裏，頓時雙臉漲通紅，黑夜裏細聽，還可聽到方落原牙齒咯咯的響。
“又胡說，我怎麽未曾聽到。”汐尋一點惱怒的語氣都沒有，倒是好奇。
“離得很遠說的，大概是姐妹們的聲音給遮過去了吧。我記得蘇師妹還對那娃娃說呀，‘等你長發及腰，嫁我，可好。’”說到後來夾著笑聲，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大概已經笑的前仰後合。
這笑聲裏也有汐尋的笑聲。方落原聽得真切，聽得癡迷。
“師兄當時聽了很生氣，要不是我們當時有任務，怕是要過去教訓一下那小子呢。”那女弟子說。
“師兄為人正派，最顧師門榮譽，不過一個六七歲的娃娃，師兄也是多慮了。”汐尋說。
方落原聽到前半句，被誇得一臉激動，聽完後半句，自言自語地對著空中接話：“哎，師妹你還是太過單純，哪知江湖險惡，小人之心不分年齡大小。”
“好了。不說這些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出去探查。”是汐尋不緊不慢的聲音。
“好，師姐，你也早些休息吧。”
方落原看到窗子上一個影子走向門口，忙在樹下躲了，待人走後，又探出來身影，來迴踱步，可能在考慮要不要敲門。不久房間內燈滅了，方落原複歸黑暗裏，隻好輕歎一口氣，走了。
......
魂宗。
夜裏青雲子和經驗老到的二師兄討論僵屍的情況，不知道已經談了多久。
“師傅你的意思是說，桃花島先是出現妖物又出現僵屍可能會是一場陰謀？”二師兄問。
“我是說可能。不過也可能真是魔族有什麽行動。”青雲子說。
“魔族有行動，跟妖物和僵屍有什麽關係？”
“桃花島礦洞內的僵屍本是受魔族控製，沒有魔族安排，怕是僵屍不會自己出礦洞。”
“那妖物呢？”
“妖與魔有一定的關係。魔氣對妖來說，是一種滋養，僵屍身上帶著魔氣，它們出洞必然吸引妖物。”青雲子解釋道。
“哦，那您為什麽還懷疑是一場陰謀呢。”
青雲子說道：“僵屍異動隻有這麽幾種可能：一是魔族來了。但是魔族在中州大陸以東的死水沼澤，距離此地遙遠，要過來，必然經過中州大陸高陽國境內的各個大城。一路上大城不少，總會有人發現傳遞過來消息。但是咱們宗門分支一直沒有這方麵消息傳過來，所以我想這種可能性很小。”
“第二種可能，僵屍王自己皮癢癢了，想活動活動筋骨。”青雲子接著說：“還有第三種可能.....”說了一半拿眼睛看看徒弟便不再說話。
二師兄領會了師父的意思，自顧自說：“桃花島天地靈氣充裕，礦洞內有魔氣，外麵可沒有，僵屍出洞，自身魔氣不足，在外麵也呆不長久，不幾日自己也就灰飛煙滅了，難道他們自己想不開，出來曬太陽？所以，這第二種可能也說不通。”
二師兄說完看向青雲子：“所以，第三種可能性最大，那就是有人要搞事情。”
“可是是誰呢？他想搞什麽事情？”二師兄很納悶，問了一個超沒水平的話。
如果知道是誰，知道他要幹什麽，那還叫陰謀？
青雲子搖搖頭：“猜不到。”
二師兄又忙問：“可霍承大師父為什麽一口斷定就是魔族密探來了呢？”
青雲子說：“鎮上隻有三宗門和戰衛堂，大家畢竟一直也都和睦相處，霍承就算猜到有陰謀，也不能當著三宗門師父的麵直接說。況且讓大家配合巡查，各派人員大隊大隊的出去，也好給其中的肇事者有搞事情的機會，這樣做正好可以引蛇出洞。我想他也必然會派人暗中監視我們三宗的行動。”
二師兄讚到：“霍承大人真是高明。不過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來監視。”
青雲子點點頭，安排道：“明天開始，大家注意各派動向，日常巡邏還是要裝裝樣子。”
二師兄點頭，又忍不住問師父：“會是法宗？”
青雲子堅定地搖頭：“不會。”
“還是氣宗？”
青雲子：“一時說不好。”
“那您為什麽這麽肯定不是法宗？”二師兄問青雲子。
青雲子一時語塞，稍微愣了那麽一下下，馬上說：“三大聖城裏，鎮水城法宗是後起之秀，實力最弱，他們不敢造次。”
“那就是氣宗。”二師兄說。
“也不太可能，三聖城相互協防妖族、修羅族和龍族，三宗門不會自己瞎搞，搞不好天下大亂。”
“那就是戰衛堂？”
“更不可能了，戰衛堂是朝廷軍政機構，維持治安還來不及，怎麽會讓僵屍襲擊百姓，高陽國抵禦死水魔族，對付三宗門更不可能，到時候損失的可是他們自己的防禦力量。”
“可是這次辦義學和鬥妖大賽都是朝廷戰衛堂起的頭，但是辦起來又糊裏糊塗，尤其是鬥妖大賽考慮失當，欠缺周全，如今又把問題推在魔族身上，這不讓人起疑嗎？”
青雲子沒下過鄉，自然沒有親曆現場的徒弟對事情看得清楚。
“這樣說，那就是高陽國內部的小事情。咱們就不管了。”青雲子恍然大悟：“散了，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