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日後,被我知道有任何一人泄露了今日之事,我會……”鳳懷謹漂亮的鳳眸裏閃過一絲殺意,“殺了她。”


    少女們抱著對方的胳膊,瑟瑟發抖。


    其中一位膽大些的,保證道,“公子請放心,那位姑娘救了我們,我、我們會替她保密的。”


    “不錯!”


    “希望你們記得今日說過的話。”鳳懷謹漠然的掃了她們一眼,頭也不迴的離去。


    ……


    隱衛的暗網遍布天璃,鳳懷謹很快找到了鳳懷翎。


    他沒有動鳳懷翎,隻是將他帶了迴去。


    而此時洛雲裳正倚著小塌,閉目小憩。


    聽到動靜,她睜開了眸子。


    女人生得妖豔,膚如皓玉,眉眼細細間皆是萬種風情,隻是看到來人,她原本淡漠的眸子裏,卻漸漸帶上了戾氣。


    鳳懷謹將緊緊捆住的鳳懷翎推在了地上。


    “桑桑……”鳳懷翎看著性情大變的洛雲裳,剛開口,便被女人打斷。


    “我說了,別叫我桑桑!”洛雲裳轉瞬間來到鳳懷翎麵前,她微微俯身,塗著紅蔻的皙白手指用力的掐住了他的脖頸。


    “那些人,是你殺的?”鳳懷翎麵色蒼白。


    “怎麽?”洛雲裳斜睨了一眼他。


    鳳懷翎抬眼望著洛雲裳,“桑桑,你答應過我,絕不殺人的……”


    “可我殺的,皆是想要害我之人啊。”洛雲裳看著鳳懷翎溫潤的側臉,笑著問,“我有什麽錯?”


    鳳懷翎一時緘口,他垂下長睫,脊背僵直,終究隻是說了句,“抱歉。”


    “一句輕飄飄的抱歉,你告訴我,有什麽用?”室內忽然掠過一陣沒由來的風,吹起洛雲裳的碎發。


    鳳懷翎對上她那雙冷漠的雙眼,狼狽避開。


    “我可以任由你處置,隻是……你能放過月桑嗎?”鳳懷翎道,“對於我做的事,她一無所知,並沒有做錯什麽。”


    “你說什麽?”洛雲裳咯咯笑了兩聲,聲如銀鈴,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無所知,讓我放過她?”


    “在你剜了我的心後,她就迫不及待的來羞辱我,她將玄冰針嵌入我的膝蓋,將我關進石室日複一日的折磨,這一樁樁一件件,你告訴我,她一無所知?”洛雲裳看著鳳懷翎的目光中皆是諷意。


    鳳懷翎一怔,不可置信的望著洛雲裳,“不可能……”


    他怔然道,“月桑分明同我說,我剜了你的心,騙了你的感情,你恨我,是你以死相逼,要求她帶你離開這個憎惡的地方。她還說,你多瞧我一眼,都會為我的虛偽作嘔……我想著,不管你在哪兒,隻要你平安便好……”


    剜心?


    一旁始終垂著眸子的鳳懷謹掀起眼簾,眼底是濃鬱的黑氣。


    “你懂被心愛之人高高捧上雲巔又親手摔下的感覺嗎?”洛雲裳突然問。


    鳳懷翎抿唇。


    “不懂吧?沒關係。”洛雲裳笑了,瞥了一眼鳳懷謹,“去把林月桑也帶過來。”


    “是。”


    鳳懷翎薄唇緊抿,“桑桑,其實我差一點兒,就對你心動了,但我怕,所以……不要在心裏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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