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桑桑。”鳳懷謹將洛雲裳緊緊抱住,自顧自的又重複了一遍。


    洛雲裳側眸,望著鳳懷謹棱角分明的側臉,“就算我是妖,也沒關係嗎?”


    鳳懷謹長睫微微掀動,“桑桑從未害過人。”


    “那你的喜歡,有多喜歡?”洛雲裳笑。


    鳳懷謹正想開口,卻聽得洛雲裳又道,“你願意為了我去死嗎?”


    他怔怔的看著洛雲裳。


    洛雲裳垂眸,忽的低聲笑出聲來。


    “我願意。”


    洛雲裳的笑驀地僵在嘴角,她驚愕抬頭,愣愣的看著他。


    “隻是,你莫要騙我。”鳳懷謹抱住了洛雲裳,下頜抵在了她的肩上。


    洛雲裳不自覺的捏緊了衣角,不敢看他。良久,才問了一句,“為什麽?”


    鳳懷謹笑,“因為桑桑是我這輩子最想守護的人。”


    洛雲裳意識恍惚著,雙手抱住了腦袋。


    是誰?


    是誰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桑桑,你怎麽了?”鳳懷謹想去扶洛雲裳,結果剛一碰到她的手腕,就被洛雲裳猛地拂開。


    “你說,你是誰!”洛雲裳的眼神陌生,瞳孔驀地泛上了妖異的紅。


    鳳懷謹收緊了手,有些茫然,“桑桑,我是鳳懷謹啊……”


    “桑桑?”他又喚了她一聲。


    “阿謹……”洛雲裳眉心緊蹙。


    她眨了眨眸子,紅瞳漸漸褪去。


    [宿主,你怎麽不說話呀!]零零六在一旁著急道,[把心頭血取了,我們就可以去見碎片了!]


    洛雲裳不吭聲,隻是伸手撫上鳳懷謹的臉頰。


    鳳懷謹有些不自在,卻沒動,並未拿開洛雲裳的手。


    [宿主!]


    洛雲裳忽的鬆了手,轉身,背對著鳳懷謹,“我有些累了,我們進去吧。”


    “……好。”


    ……


    洛雲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迴屋裏的。


    [為什麽不動手?]零零六問。


    “這對他不公平。”洛雲裳垂眸。


    [那宿主要眼睜睜的看著大人走向星月?]


    洛雲裳依舊不發一言。


    [就算你取了鳳懷謹的心頭血,隻要有我在,他就不會有事。]


    洛雲裳抱住了雙腿,下巴抵著膝蓋。


    一夜無眠。


    *


    **


    洛雲裳坐在秋千上,望著地上的小石子,眼神渙散。


    突然,有人在背後輕輕一推,秋千動了起來。


    洛雲裳微微側頭去看,“你來了。”


    鳳懷謹又推了洛雲裳一把,安靜片刻,忽然道,“桑桑。”


    “嗯?”洛雲裳疑惑轉頭。


    “你開心嗎?”鳳懷謹問。


    洛雲裳一怔,然後笑了,“開心呀。”


    聽見這話,鳳懷謹驀地抓住了繩子,晃著的秋千頃刻停了下來。


    “怎……怎麽了?”洛雲裳仰頭看著鳳懷謹。


    “不是這樣的。”鳳懷謹看著她,眸色漆黑,“你的眼睛,你的笑,都在告訴我,你很難過。”


    洛雲裳抓著繩子的手驀然用力,攥的指尖泛白。


    鳳懷謹走到洛雲裳麵前,蹲下,“桑桑,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能告訴我,出什麽事了嗎?”


    望著鳳懷謹的眼睛,洛雲裳心口一滯,她側眸避開了他的目光。


    “你想多了,什麽事都沒有。”說完,洛雲裳猛地起身,轉身飛快離開,腳步微微有些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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