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被一條躲在暗處的蛇盯上一樣。


    “行,既如此,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楊嚴的神色陰鷙,他從懷中拿出尋妖盤,似笑非笑道,“其實,我起初並不知師兄住這兒。我,是循著妖的氣息一路追過來的。”


    楊嚴的手輕輕動了動,尋妖盤上的龍頭開始飛速旋轉,最後直直的指向了洛雲裳。


    “同妖相處,不知師兄,有何解釋?”楊嚴勾唇輕笑,“你說師父要是知道他最寶貝的徒弟,與妖為伍,該作何感想?”


    鳳懷謹指尖微凝,沉默片刻,“桑桑於我,有恩。”


    “妖族詭計多端,我的傻師兄,說不定,人家是有目的的接近你呢——”


    洛雲裳僵住。


    鳳懷謹微微垂眸,搖頭道,“不會的。”


    他相信她。


    “師兄,交出這妖,今日之事,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當做沒看見……”楊嚴唇角微笑柔和。


    洛雲裳下意識的看向了鳳懷謹。


    而鳳懷謹未曾迴應,隻是死死抿著唇,雙手緊攥著。


    楊嚴見狀,冷笑一聲,“看來師兄是鐵了心要護著這妖精了。誅殺妖邪,天經地義,既如此……”


    他忽的一笑,提劍朝洛雲裳而去,“我就幫師兄除了這個禍害!”


    洛雲裳眉心微蹙,她運轉起靈力,正想接招時,一隻溫暖燥熱的大掌忽的包裹住她的掌心,將她整個人向後一扯,化解了靈力。


    下一秒,洛雲裳被人緊緊的擁住。


    她聽見了利刃刺入皮肉的聲音。


    對方的重量大部分壓在了她的身上,下巴抵著她的肩。


    “小道士……”洛雲裳抱住了鳳懷謹。


    鳳懷謹臉色慘白,白色的衣裳沾染了大片血跡。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急劇跳烈。


    “嘖,師兄啊。”楊嚴眯眼一笑,“若不想被逐出師門,望你好自為之。”


    轉身時,他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方才他隻是試探罷了。


    那小妖既是鳳恆的軟肋,他怎麽可能真的殺了她?


    這麽好的棋子,自然得好好利用起來啊。


    楊嚴眉眼低垂。


    鳳恆寧願自己受傷,甚至承擔著被逐出師門的風險,也要護著那小妖。


    鳳恆啊鳳恆,你也有今天?


    想到師父的偏心,和這些年活在鳳懷謹各種光環下的痛苦,楊嚴捂臉,興奮一笑。


    師父不是從小就喜歡鳳恆麽?


    那麽他就要讓鳳恆嚐嚐被世人唾棄的滋味,讓他的好師父好好看看,他當初的選擇,是個多麽錯誤的決定。


    *


    **


    洛雲裳抿唇拉過鳳懷謹的手臂,一言不發將他攙迴了房間。


    洛雲裳把人按在床上,伸手就想扒下他的外袍。


    “你做什麽?”鳳懷謹轉身,麵紅耳赤的按住洛雲裳的手。


    洛雲裳抬眸,疑惑的看著鳳懷謹,“幫你上藥啊。”


    “你以為我想做什麽?”在反應過來時,洛雲裳靠近了鳳懷謹,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少女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玉指曖昧地撫上男子胸前的衣衫,然後徑直穿了過去。


    “沒有。”鳳懷謹不覺屏息,直覺想要退避開洛雲裳的接近,“不用你來,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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