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懷謹轉眸,眯了眯眼,忍住身上的劇痛,如鬼魅般地掐住黑衣人的脖頸,冷聲道,“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冷嗤。


    “想死?做夢。”見黑衣人有自盡的意圖,鳳懷謹的手一動,攔住了對方。


    他冷笑,“你最好說出你背後的主子,否則,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別殺我,我說!”黑衣人忽的大笑,“我說……你去死吧哈哈哈!”


    鳳懷謹皺眉。


    “小道士!”


    熟悉的聲音。


    利劍刺入皮肉。


    鳳懷謹扭斷了那人的脖子,轉身,正好看見洛雲裳在他麵前緩緩倒下。


    溫熱的血頃刻流了下來。


    血跡染在她的一身青衣上,很是刺眼。


    鳳懷謹微怔,似乎陷入了迴憶。


    “孩子,快走!”


    “不要迴頭!”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鳳懷謹的黑眸浸上血色,他從地上拿起一把長劍,毫不猶豫的刺進了對方的心窩。


    血色飛濺,甚至有幾滴濺在了他的臉上。


    鳳懷謹在洛雲裳麵前蹲下,小心的扶起她,將她擁在懷中,“你怎麽樣?”


    “還……好,就是好像……有些疼……”洛雲裳對著鳳懷謹傻笑。


    “這麽深的傷口,不疼就怪了。”鳳懷謹看著懷中臉色慘白的女人,抿唇,“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想收了你,我死了,不是正好?還替我擋刀,你這隻狐狸,是不是傻。”


    “我又不是人,隻要我的妖丹還在,我就不會死。”洛雲裳虛弱的笑嘻嘻道,“喂,小道士,現在我也勉勉強強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還會收了我嗎?”


    鳳懷謹看著她的眼睛,沒有說話。


    “不會吧小道士,我都這樣了,你難道還想著殺我?!”洛雲裳激動的甚至扯到了傷口,她輕嘶一聲,疼的齜牙咧嘴。


    “如若我說是,你後悔了嗎?”鳳懷謹的手微微攥了攥。


    “唉,罷了。”洛雲裳歎了一口氣,忽地伸手摸了摸鳳懷謹的臉頰,笑彎了眸,“你們人間不是有句話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誰讓你長的這樣好看,栽在你手上……值了!”


    “不過吧。”洛雲裳伸出手指比了比,“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你說。”


    “小道士,待我死後,你能不能……多來看看我,我已經,孤單的太久了。”


    “對了,你還要記得帶上桂花糕、紅燒肉、糖葫蘆……”洛雲裳的麵色愈發蒼白,她掰著指頭數,“小心我化成厲鬼也要來找你哦!”


    鳳懷謹緊攥著的手漸漸鬆開,他點了點洛雲裳的額心,“胡說八道。”


    “不帶就不帶嘛,小氣……”洛雲裳的唿吸有些急促,她能感覺到後背的傷口在不斷的冒著血。


    “怕疼嗎?”鳳懷謹突然道。


    洛雲裳輕輕應了一聲。


    鳳懷謹卷起袖子,將小臂伸到洛雲裳的唇邊。


    “幹嘛呀……”洛雲裳蹙眉,想要躲開。


    鳳懷謹:“咬我。”


    洛雲裳一愣:“哈?”


    “疼的話,就咬我。”鳳懷謹漆黑的眸子中滿是認真。


    “我才不要……”洛雲裳還未嘟囔完,後背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下意識的咬上了男人的手腕。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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