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鬱言剛下飛機,便接到管家的電話:“少爺,不好了,家裏著火了!”


    “給消防隊打電話了嗎?”施鬱言皺了下眉,皇城此刻下著滂沱的大雨,著火?


    “打了!消防隊已經在滅火,火勢有些大,不好控製!先生和夫人都聯係不上,所以我……我給您打電話了!”管家那邊嘈雜的聲音幾乎蓋過他的聲音。


    施鬱言抿著唇,好頓頓的為什麽會著火?


    “我知道了。”施鬱言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知道了?


    管家錯愕的看著已經被掛斷的手機,就一句“我知道了”就沒了?


    有些抓狂的用力拍了拍額頭,為什麽先生和夫人這麽溫和又好相處的人,怎麽就半點沒被施鬱言遺傳到呢?


    施鬱言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後了。


    別墅很大,火勢很大,六七輛消防車在那裏滅火,卻依然有雄雄大火從窗口竄出。


    所幸這裏是高級住宅區,每一幢別墅都有一方院子,相鄰的別墅都離得比較遠,沒有禍及到旁邊。


    “少爺,您怎麽迴來了?”管家眼尖的看到從車子上下來的施鬱言時,有那麽一瞬間的不敢相信,懷疑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直到撐著黑色雨傘的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在身旁停下腳步,他才確定眼前的人是真的。


    “著火原因?”施鬱言看著差不多被燒成灰燼的家,麵無表情的沒有任何的情緒。


    “正在查!”管家小心翼翼的應對著,實在看不出少爺這會兒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家裏被燒毀,他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好像眼前在燒的,不過就是一堆廢紙一樣……


    “人呢?”施鬱言依然目視著前方,大火在他瞳眸裏燃燒,卻不能融化他臉上的寒意。


    “都安全撤出了!先生和夫人說今年不迴家過年,所以我讓其他人也都放假迴家去過年,所以家裏就隻有我和王嫂和李叔三個人。


    我們早上也沒開火,就把昨晚的剩菜加熱了一下,這火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就燒了!”管家懊惱又自責,為自己沒看好這個家而愧疚不已。


    “嗯。”施鬱言淡淡的應了聲,也沒安慰,更沒有責備。


    “少爺,您受傷了?您的臉怎麽了?”管家擔心著家裏,也沒忽略施胡言臉上青青紫紫,紅腫的傷處。


    “沒事。”施鬱言不在意的搖頭,並沒有多加解釋什麽。


    這種事,能怎麽解釋?


    他苦澀地暗自自嘲一笑,說是他暗戀兄弟的老婆,還輕薄了她,被兄弟給揍了?


    “不好了!這邊過來兩個人,隊長被困在裏麵了!”前方突然傳來一聲緊急的唿救,一名消防員站在火勢洶湧的大門口,幾次想衝進去,卻又被火苗給燒了出來。


    接著便有幾個消防員過來,幾個人飛快的進行了一下商議,便開始實施救人。


    施鬱言始終神情淡然的看著,無動於衷的的冷漠。


    管家卻焦急得來迴走動,聽到有人困在裏麵時,更是好幾次都想要衝進去。


    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人很快就被救出,已經昏迷,一張臉被熏得烏黑的看不清五官,腿上和手臂上都有明顯的燒傷。


    “快送醫院!”背著人出來的消防員大聲喊了聲,朝著這邊跑過來。


    “我送。”施鬱言說著,將傷者扶上救護人員抬過來的擔架上。


    情況緊急,那名消防員看了看他,沒多說什麽的說了聲“麻煩了”,便轉身迴火場。


    “少爺,我去就好了,我……”


    “你留在這。”施鬱言打斷了管家的話,便上了救護車。


    ……………………………………


    處理了住院手續,迴到病房,傷員的家屬聞訊趕過來了。


    施鬱言在看到跑進來的人時,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驚訝,很快便又恢複了冷靜。


    “你……”項晚晚驚訝的看著施鬱言,隨即便又跑向病床:“爸爸,爸爸!”


    “老項,你還好嗎?老項!老項?”母女倆看著病床上不知是昏迷還是睡著的項父,不禁紅了眼睛,擔心得直抹淚。


    施鬱言退到窗前,雙手抱胸的倚在窗台上,看著她們,淡然地說了句:“別吵他。”


    “我爸怎麽樣?醫生怎麽說?”項晚晚轉頭看著施鬱言,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在病房裏的人是他,但她現在隻想知道她爸爸怎麽樣。


    至於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


    施鬱言看著那張巴掌大的小圓臉上,淚水蔓延,那雙眼睛顯然不是現在才哭的樣子,估計是一路哭過來的。


    臥蠶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睡著了。手臂和大腿有燒傷,不嚴重。”施鬱言抿了下唇,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睡著了?”項晚晚有些不相信的迴頭看了眼雙目緊閉的父親,隻是睡著了?


    “你父親連著三天沒睡了,體力透支,加上火場溫度太高,沒休息好。”施鬱言挺想讓她叫醫生過來跟她們解釋,但看著她那雙殷殷的雙眸,莫名的就親自說了。


    怎麽說她父親也是在給他家救火才受的傷,他如是告訴自己。


    “唉,每年過年,老項就特別的忙,常常都這樣三五天都眯不上眼。”項母在一旁歎了口氣,還好沒事,萬幸!


    施鬱言沒說話,看了眼項父,站直了身子,“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先走了。”


    “先生,謝謝你啊!”項母點點頭,道謝。


    “不客氣。”施鬱言迴了句,走到床前,從椅背上拿了外套,轉身便走。


    “施先生,給你添麻煩了。”項晚晚送他到門口,鄭重的道謝,九十度的大禮。


    施鬱言頭也沒迴,抬了抬手,孤傲的背影在光線中晃動出一道細長的影子。


    項晚晚有種他要走進那片明亮的光芒中,然後消失的錯覺。


    拍了拍自己的臉:神經病啊!他又不是天使!還能上天堂不成!


    “晚晚,這好像是那位先生落下的!”項母拿著一支手機遞給項晚晚。


    “咦?”項晚晚接過,看了一眼,很確定這不是她們家裏任何一個人的。


    “你快追上去問問,應該是他的!”項母催探頭看了眼走廊,施鬱言已拐彎了。


    “哦!”項晚晚應了聲,忙拿著手機朝施鬱言離開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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