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蘇離和班上同學聊天的時候,尉遲陌便坐在一邊跟郝甜聊了起來。


    尉遲陌【我後天訂婚,參加訂婚宴的人必須帶同伴。】


    郝甜看到消息立馬懂了,表哥這是要他邀請司夜出席。


    小甜甜呀~【表哥放心,我知道怎麽做,我一定讓那人當我的同伴。】


    尉遲陌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和蘇離定親了,而且看司夜的樣子似乎是真的放下了,為了不留下任何可能影響他和蘇離的感情的不穩定因素。


    他迴道【我之前說的事,你可以不用做了。】


    小甜甜呀~詫異,【什麽意思?】


    尉遲陌【就是計劃取消。】


    小甜甜呀~不樂意的迴複:【為什麽啊,我這正來勁兒呢,怎麽就取消了啊。我不幹,我要追他。】


    尉遲陌【總之,不要牽連我就行。還有,別玩的太過分,不然小心你嫂子揍你。】


    小甜甜呀~保證【放心吧表哥,我對他非常感興趣,絕對不是玩。】


    郝甜和尉遲陌聊完,立馬給司夜發消息【司夜,我想起你幫個忙。】


    司夜剛洗完澡出來,正一手撩著毛巾擦頭發,看到消息他迴複:【你說。】


    郝甜便把自己表哥後天要訂婚的消息告訴了司夜,並邀請她當自己的同伴。


    司夜看著消息,擦頭發的手頓了一下,也是在後天舉辦訂婚宴,也是辦的酒會,也是需要同伴才能入場。


    他覺得這事未免也太巧了。


    他記得郝甜說過他表哥在十歲時就送給她了一輛跑車,她表哥很有錢,而尉遲陌也很有錢,他聽司明說他們是坐私人飛機過來的。


    他想了想,試探性的問【你表哥叫什麽名字?】


    郝甜【?】


    司夜覺得自己這樣有些沒禮貌,正準備解釋一下,郝甜的第二條消息又到了【池陌。就是我們學校名人堂掛著那個名譽教授。】


    司夜【……】


    郝甜裝傻問【怎麽了?】


    司夜想起之前他們在禮堂看蘇離表演節目的時候,郝甜一副不認識她的模樣,但池教授是她的表哥,她怎麽可能會不認識蘇離,但她愣是一次都沒有說起過。


    給司夜的感覺像是刻意隱瞞。


    司夜質問:【全校都知道我和蘇離的關係,在禮堂你為什麽裝不認識蘇離?為什麽不說池教授是你表哥?】


    郝甜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她早就想好了說辭,語氣委屈巴巴的迴複:【說了那不是很奇怪嗎?感覺好像是我故意利用蘇離姐姐接近你,套近乎。再說他們那時候隻是談戀愛,又沒訂婚,我總不能見著人就說吧。更何況你也沒問我啊。大哭jpg。】


    司夜看著郝甜發來的消息覺得好像也有道理。


    他正想說點什麽,郝甜的語音信息來了,“你剛剛問我,我不就告訴你了嗎?你要是還是覺得我騙了你,那我給你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覺得一上去就跟你說,我哥在和你姐談戀愛,很奇怪。我們又不是因為他們認識的。總之,對不起。”


    郝甜故意發的語音過去,那聲音委屈可憐,司夜覺得自己好像太敏感了。


    寢室其他人都準備休息了,他不好發語音,繼續打字【你剛剛說想邀請我當同伴,還作數嗎?】


    郝甜看到消息,笑了,而後把手機關機扔到了一邊,打起了遊戲,不再迴司夜的信息,就讓司夜自責去吧。


    ****


    甄浩禮的車駛入了地下車庫。


    甄浩智裝扮成了他大哥的保鏢,和他大哥一起迴到了公寓,打算第二天跟他大哥去醫院看一眼他妹妹和小弟,最後在醫院換裝裝扮成其他樣子離開。


    剛到他大哥的公寓,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二爺,我們已經摸到了那女人的住處,在西郊貧民區的一棟民房裏,我們小心的查看了周圍,條子還沒摸到這裏。怎麽樣二爺,要動手嗎?我怕拖一會兒,條子就找到她了。”


    甄浩智冷酷道:“宰了。”


    甄浩禮給他倒了一杯水,過來便聽到這麽一句,他蹙眉喊道,“二弟,現在這個關鍵時刻,不要再弄出動靜了。”


    顯然電話那邊的人聽到了,沒有立馬說話,甄浩智不滿的看了他大哥一眼,走到了窗邊說:“給我把那個女人宰了,你以後就是我親弟弟,我帶你一起出國發展。”


    那人聞言興奮不已,富貴險中求,他立馬保證道:“好勒,二爺,你等著,我立馬就去幫你把人宰了。”


    甄浩禮拿他這個從小就是狠角色的二弟沒辦法,把水遞給他以後邊說:“你住次臥,已經收拾好了。早點休息,明天去醫院看小妹和小弟。”


    甄浩智看著窗外五彩的霓虹,心裏彌漫出些許迷戀,明天他就要徹底離開,再也看不到如此美麗的夜色了。


    所以那個女人必須死,才能消他的心頭恨。還有尉遲家,蘇離……


    此刻城市另一端,亂糟糟的貧民窟。


    這裏基本上都是村民自建房,兩三層的破舊小樓房到處可見,出租給來這個城市打工的人,顯得周邊格外的擁擠。


    電線橫七豎八的亂接亂拉,路燈一閃一閃,接觸不良,街道窄小而又肮髒,隔音差的簡直沒有。


    不知誰家的孩子大半夜了還在哭嚎,又不知是誰的夫妻為了柴米油鹽在吵架,更不知誰家在輔導孩子作業,最後大動肝火的罵了起來……


    在這吵鬧的夜色下,幾條影子在夜色的掩蓋下悄無聲息的向著一處偏僻的民居摸去。


    那民居已經到了貧民窟的邊角落裏了,顯得稍微安靜不少,有一個小院子,院子裏有一棟破舊的二層小樓,此刻藍靈便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裏。


    藍靈看著監控器裏的人影冷笑一聲,“蠢貨。”


    除了她,屋裏還有幾個人,是三個便衣,他們早就在這裏埋伏好了,來抓這些準備滅口的人。


    三個便衣一個守著藍靈,一個守著窗戶,一個守著門。


    那幾條影子還未意識到危險,自以為隱蔽的翻進了院子,而後撬開了一樓的門鎖,順著老舊的樓梯摸上了二樓。


    門破開的那一刻,首當其衝的亡命徒被擊中了手腕,槍啪一下落在了地上,便衣一腳把槍踢開。


    “有埋伏,小心。”那亡命徒大聲喊著提醒後麵的人,接著大吼一聲,“我跟你們拚了。”


    接著又是一槍,打中那亡命徒的大腿,亡命徒直接跪在了地上。


    剩下幾個亡命徒很快被製服,為了從他們口中得到口供,他們並沒有擊中要害,留了活口。


    抓住所有人,準備收網,指揮這次行動的指揮官對屋裏的便衣同事說道:“可以出來了。”


    藍靈覺得太過簡單,挑眉問:“真的抓完了?”


    便衣又跟外麵的同事確認了一番,帶著藍靈一起出去,隻是當藍靈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變故突發。


    藍靈作為一個專業狙j手,對於危險十分敏感,她突然側身,子蛋打中她的肩胛骨。


    “有狙j手,所有人躲避。”


    “證人受傷了,保護證人。”


    就在這時躲在黑暗裏的狙j手再一次扣下扳機,一個離藍靈極近的便衣,義無反顧的擋在了藍靈身前,子蛋是從左到右穿腦而過,那血濺了藍靈一臉。


    “小心,快隱蔽,盡快找出狙j手的位置了嗎?”


    藍靈看著那個死在自己麵前的便衣脫口而出,“在3點鍾方向,那裏有一棟外牆塗著藍色的7層小樓,是這周邊最高的建築。”視野毫無阻擋是狙j手最佳的躲藏位置。


    “馬上跑人去找。”


    藍靈被保護著重新迴到了臥室。臥室門關上,燈拉黑,她作為重要證人,被一個便衣按在了角落。


    接著外麵又響起了啪啪啪的聲音,那是子彈打在牆上的聲音。


    “他要滅口,保護嫌疑人!!”


    大概等了十幾分鍾,直到耳機裏傳來同事的消息,那狙j手被抓住了,他們才敢把人押迴去。


    這一次一共抓住了三人,事態緊急,他們打算不眠不休通宵審訊,甚至還邀請了好夥伴心理學權威專家尉遲陌過去配合審訊。


    尉遲陌到的時候,局長親自迎接,這次的事上麵高度重視,所以就算是他這個局長,也不得不一起加班。


    局長看到尉遲陌就像是看到了救醒,連忙伸出手,“歡迎池教授,這大半夜真是辛苦你了。”


    尉遲陌微笑,“很高興能為人民服務。”更何況還是為了搞甄家,他十分樂意。


    局長親自帶尉遲陌進去,邊走邊說,“這次抓到了三個人,一個叫六耳,一個叫長順,一個叫麻子。三個都是滑頭,拒不交代,十分棘手。”


    尉遲陌到了時候,那些審訊人員明顯都鬆了口氣,畢竟有這位大佬參與審訊,審訊工作會輕鬆不少。


    大家都叫著池教授,尉遲陌微微點頭,示意對方繼續不用管他,他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這間審訊室審訊的是六耳,那個狙j手。


    狙j手的性格一向沉穩,很能忍,在雪地沙漠這種極端環境都能忍著不動的人,審訊半天愣是一個字都沒說,不管你說什麽就是玩手機不鳥你,氣得審訊員想打不敢打。


    尉遲陌快速的在提供給他的本子上寫下幾個關鍵詞,而後起身不再看他們審訊。


    他去了另一間審訊室,審訊的是長順,他就坐了十分鍾,最後去了審訊麻子的審訊室,他依舊隻待了十分鍾便出去了。


    局長見他這麽快就出來了,心想大佬不愧是大佬,他笑著迎上去問:“池教授,這是好了?”


    尉遲陌優雅的笑了一下,“哪有這麽快,你叫他們加大審訊力度,不要停,如果審訊員累了,就換人繼續審。嗯,到他們最疲憊的時候再來叫我。”


    局長一臉問號,“然後呢?”


    尉遲陌解釋:“等他們身體疲憊不堪的時候,心智才最容易動搖,到時候我再告訴你們怎麽做。”說著他往警局外走去。


    局長連忙跟上問:“池教授,你這是去?”


    因為緊急加班,此刻大樓裏滿是老壇酸菜泡麵的酸爽味,人工衝泡咖啡味兒,劣質煙草的味道,味道實在是熏人。


    尉遲陌笑著說:“貴局的空氣十分的清新怡人,我欣賞不來,所以,”


    他指著警局斜對麵的五星級酒店,“我去那裏休息一下,記住我說的他們身心嫉妒疲憊的時候再叫我。”


    局長看著尉遲陌優雅修長的身形,深吸了一口清新怡人的空氣,而後被那滿屋子二手煙嗆到了。


    他轉頭便對著那一屋子人炮轟起來,“這是辦公的地方,不是你們抽煙的地方,你們抽煙就不能跑一跑出去抽。”


    眾人詫異的看著吃了炮彈的局長:“……”以前他們在屋裏抽煙,局長也不會說什麽啊,再說他自己不也在屋裏抽煙嗎?


    大家按照尉遲陌說的,瘋了一般審訊了三人一夜,那個狙擊手最難攻破,心智會堅定,但尉遲陌沒想過從他嘴裏掏出東西,他從始至終看好的是另外兩個人。


    審訊一夜,尉遲陌在五星級酒店住了一晚上,等到晨曦將至的時候,他才接到消息,說其中兩個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長順和麻子兩人雖然沒有遭受毆打等,但一直被人高強度的問問題,各種心裏戰術輪番恐嚇,再加上審訊人員不讓他們睡覺,他們之前又受了傷,兩人被熬得雙目血紅,精神緊繃到了極點。


    終於在天亮之前,眼見著就要繃不住了,但他們依舊嘴硬,隻是不再迴答問題,隻是拿頭撞桌子。


    要是人在審訊室出了事,他們審訊員肯定脫不了幹係,大家趕緊聯係了尉遲陌,讓他快來。


    清晨的市局,比垃圾場好不了多少,到處都充斥著混雜著泡麵味,咖啡味,煙味的難聞氣味,十分的酸爽,尉遲陌微微蹙眉。


    昨晚加班的人太多,大家邋遢成狗,毫無形象,就連局長都顯得十分的狼狽。


    當看到衣著精致,身上還飄著一股淡淡香水味的尉遲陌時,羨慕不已。


    尉遲陌給了局長一杯咖啡,“早上好,給你帶的。”


    那咖啡是對麵酒店的,不便宜,局長笑著開玩笑,“不算是賄賂吧。”


    尉遲陌笑著說:“一杯咖啡而已。”話落,他推開門進了長順的審訊室。


    長順的腦子已經麻木了,像是不會轉了,他茫然的看著進來的男人,那男人西裝筆挺,所有人都對他很尊敬,他以為那男人是領導。


    便嘶啞的吼道:“我要休息,我要休息,再不讓我休息,我就撞死在這裏,拉你們陪葬。”


    尉遲陌笑了一聲,聲音輕緩,“休息,你還不可以呢,不過隔壁的麻子已經去休息了。”


    被高度審訊一晚上,長順的腦子比混沌還要混沌,想問題的時候反應很慢,他反應了好一會兒琢磨出這句話的意思。


    他撕裂般吼道:“騙子,騙子,你騙我,我不信,我不信。”


    “是嗎,”尉遲陌笑了起來,優雅的走向審訊桌,審訊員讓位,他一臉諷刺的看著長順,“麻子可比你聰明,第一個交代,爭取到了最大的優待好處。至於你和六耳,就算不交代也沒關係。我們已經拿到了證詞。”


    長順知道警方的審訊技巧,他猜這是離間,“不可能,你蒙我。”


    尉遲陌不理他,一副信心在握的樣子看著他說:“他說,這次的事是甄浩智組織的。”


    長順依舊不信任的看著他,畢竟這可能隻是炸他。


    尉遲陌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繼續說:“如果你們殺了藍靈,他就帶你們一起出國。”


    在外麵旁聽的局長詫異的瞪大了眼,看向身旁的人,“甄浩智要跑路?你們知道嗎?”


    旁邊的人迴道:“我們一直派人跟著他,他昨天從甄家迴去以後,就一直在家,沒有出過門。”


    局長卻心神不定,畢竟剛剛池教授說對方要去國外。


    他又叮囑了一句,“讓兄弟們看緊點。”


    而此刻審訊室的長順在聽到尉遲陌說甄浩智要帶他們出國的時候神色就變了,他怕麻子真的什麽都說了。


    但此刻尉遲陌卻又站了起來,對周邊的審訊員說,“辛苦了一夜,迴去休息吧。有沒有他的證詞口供都一樣,反正麻子什麽都交代了。記得讓兄弟們盯住甄浩禮。”


    長順沒想到所有人都走了,真的不再管他了,他徹底慌了,特別是剛剛男人讓人盯住甄浩禮。


    甄浩智在甄浩禮那裏本來連他們都不知道,隻是六耳在打電話給甄浩智的時候意外聽到了甄浩禮的聲音,所以他們才猜測甄浩智在甄浩禮那裏。


    麻子連這個都交代了,那麻子用這些換了什麽?


    而此刻,尉遲陌用同樣的方法開始詐旁邊審訊室的麻子,最後他又去了六耳的審訊室,依舊是同樣的方法。


    隻是相對於長順和麻子,這個六耳依舊是神思淡定。


    不過沒關係,他遲早要說。


    尉遲陌很快得到消息,長順要見他。


    尉遲陌卻沒有立馬去,隻是晾著他,他和一眾領導在隔壁的觀察室裏,一直等到長順的心裏建樹全部崩塌,才再次去到審訊室。


    長順一見尉遲陌便迫不及待的開口:“我要優待。”


    尉遲陌冷笑,“我想你搞錯了,現在是你求我們合作,而不是我們求你合作。”


    長順雙手一拍桌子,如困獸一般咆哮道:“你不要太過分。”


    尉遲陌雙手抱胸靠坐在椅子上,“你這個態度,還想優待?你知道麻子嗎?他的態度可就好多了,主動坦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長順惡狠狠的咬牙看著尉遲陌。


    尉遲陌淡定的直視著他的眼睛。


    最終長順敗下陣來,頹廢的問:“要怎麽樣才能優待?”


    尉遲陌勾唇一笑,“自然是看你交代的多與少,交代的信息是否獨特,是否有價值。價值越高,相對的優待就越多。”


    長順說道:“我知道一件事,麻子肯定不知道,但我希望你說話算話。”


    尉遲陌做了個請的手勢。


    長順突然鬆開與警方對抗的心弦,一陣接一陣的疲憊襲來,尉遲陌看向一旁的審訊員,“給他一支煙。”


    長順點燃煙,深吸一口說道:“當年藍家的事,我參與過。”


    審訊員詫異,“你那個時候才十幾歲。”


    長順嗤笑一聲,“像我們這種小混混,多了去了。十幾歲怎麽了,再正常不過。”


    剩下的事便不再需要尉遲陌了,等長順和麻子都交代後,六耳也不出意外的全部交代了。


    至此,警方掌握了甄浩智這些年犯罪的所有證據,正式批捕甄浩智。


    他們從尉遲陌那裏知道甄浩智在甄浩禮那邊,便立馬派了人去甄浩禮家,但此時甄浩禮已經出發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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