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溟和江月蕪二人被迎上了高位,站在那裏,居高臨下,可以將所有的東西的都納入眼底。


    寬闊的空地上,五匹馬分別而列,每一匹都是健壯的戰馬,上麵坐著一個握著長鞭的侍衛,封瀾的雙手雙腳,以及頭,都被固定上了繩索,而繩索的另一邊,則是綁在了馬上。


    空地上,除卻此刻躺在地上的封瀾,就隻剩下封焱一人,封焱走到封瀾的身旁,俯視著他,沒有了方才的幸災樂禍,眼底倒是多了幾分悲涼,封亦溟的手段不可謂不狠啊!封亦溟,對待敵人,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這一點,他們此刻是更加清楚的認識到了,封瀾認識得太晚,已經沒有了後路,但是,封焱呢?即便認識得不晚,以他的性子,以他的野心,他也不可能跟封亦溟低頭,他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死不休!


    “封焱,下一個是你……下一個是你啊!哈哈……”封瀾瘋狂的大笑著,似乎是在借此宣泄心中的恐懼,那聲音在天際迴蕩,顯得異常的詭異。


    封焱眸子凜了凜,眼底激射出一道厲光,厲聲吩咐道,“行刑!”


    伴隨著封焱的這一聲高唿,五匹駿馬上的人得到命令,立即揮動著手中的鞭子,重重的打在馬背上,五匹駿馬齊聲嘶鳴,隨即便朝著五個方向各自奔去,連接馬匹和五皇子封瀾四肢的繩索,漸漸的隨著駿馬奔去的距離,被拉了起來,一點一點,看得周圍的百姓心驚膽戰。


    封瀾依舊大笑著,這一次,他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降臨,突然,原本躺在地上的封瀾,猛地因為繩索的拉伸,整個人被固定在了空中,隨之而來的疼痛,折磨著封瀾,五個巨大的力道,不斷的拉扯著他的雙臂雙腿還有脖子,好似要硬生生的將這五件東西,從他的身體上給扯下來。


    “啊……”疼痛讓封瀾瘋狂的叫出聲來,還在努力的掙紮著,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封瀾的身上,似乎是在等待著那身體會在什麽時候四分五裂。


    終於,那被拉扯的身體似乎被拉扯到了極限,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了,伴隨著一個詭異的聲響,那五匹馬終於扯破了封瀾的身體,四肢拋撒,鮮血飛濺,頓時血肉模糊。


    “啊……”膽小的人一聲驚唿,立即閉上了眼,原本的空地上,隻剩下那被分裂之後,剩下的身子主幹,異常的慘烈。


    高台上,封亦溟將江月蕪攬入懷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避免讓她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封亦溟的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日小餘兒滿月宴上發生的事情,天知道,當他察覺到那一支利箭朝著小餘兒激射而去,又在看到月蕪用自己的身體,將小餘兒牢牢護著時,內心的翻騰與恐懼,若是那一箭射到了小餘兒或者是月蕪的身上,無論是哪一個結果,都足以讓他瘋狂。


    而那罪魁禍首,此刻終於死了嗎?這樣慘烈的死法,這樣不留全屍的下場,是封瀾應得的!任何人想傷害他所愛的人,都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們迴去了。”封亦溟的聲音在江月蕪的頭頂緩緩響起,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封亦溟的平靜,更是顯得尤為詭異。


    江月蕪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在他的懷中點了點頭,便在封亦溟的輕攬之下,緩緩走下高台,步上了步輦。


    “恭送皇上,恭送皇後娘娘!”監斬官率先迴過神來,一聲高唿,人已經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禮,其他的還沉浸在放在五皇子封瀾被五馬分屍的慘烈中的人,也都在瞬間迴過神來,看向那已經步上了步輦上的男女,皆是跪在地上,“恭送皇上,恭送皇後娘娘。”


    江月蕪看著跪了一地的百姓,眸光微轉,想到什麽,朗聲道,“新皇登基,皇上體恤百姓們,下令三年之內,賦稅減半!”


    江月蕪話落,在場的人怔了片刻,似乎是在消化著皇後娘娘方才的話,三年之內,賦稅減半?這是什麽概念?


    龍吟國百姓的賦稅雖然不高,但卻也是不低的,普通的百姓交了賦稅,剩下的也僅僅是夠一年的開銷,若是家裏有個什麽災病什麽的,一年過下來,還會十分的拮據,皇後娘娘說三年之內,賦稅減半,這無疑是直接讓他們的生活更加充盈啊!


    一時之間,在場的百姓們的臉上,皆是滿臉的興奮,激動的歡唿著,“皇上仁德,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賢德,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百姓們的高唱聲在天際迴蕩,沒有人再去注意那已經死了的五皇子,百姓們不會去管什麽朝廷權力爭奪,他們最在意的是他們自己的生活。


    江月蕪滿意的看著百姓們的反應,她知道,此刻,百姓們對封亦溟的感念,已經遮住了方才封亦溟下令對封瀾五馬分屍時的絕情,抬眼對上封亦溟的雙眸,此時封亦溟也低頭看著她。


    “月蕪啊月蕪,你真是我的賢內助。”封亦溟低聲在江月蕪的耳邊讚歎,月蕪的用意,他自然是明白,他的月蕪,總是這般精明,懂得收買人心!


    江月蕪柔聲一笑,“誰叫我嫁了一個皇帝,我可不希望聽到百姓們說我的丈夫是暴君!”


    方才封亦溟對封瀾的狠辣,百姓們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卻不代表,他們的心裏沒有想什麽,如今,封亦溟登基之初,需要的就是民心,在還有不穩定因素的情況下,江月蕪自然要小心謹慎的經營著封亦溟的形象,她要讓那些諸如封焱一般,對皇位還有野心的人,沒有絲毫可以利用的機會。


    想到此,江月蕪的目光掃過還在原地站著,臉上以及衣衫上甚至還沾染了許多血跡的封焱,嘴角微揚,僅僅是一瞥,江月蕪便收迴了視線,隨即聽得封亦溟渾厚的笑聲在耳邊迴蕩,“暴君又如何?隻要你知道,我不是暴君就好!”


    封亦溟素來不將別人的眼光看在眼裏,他所在意的人,便隻有月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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