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立馬感到了一絲刺痛之意,驚唿一聲。


    不過很快。


    他突然發現心髒的抽搐痛意飛快削弱,剛才那劇烈的跳動也逐漸平穩下來。


    取而代之的是額頭冒出的那一排排如劫後餘生的細小汗滴。


    “這……什麽情況?”


    春日淩澹澹道,“解藥啊,能夠在類似剛才這種緊要關頭稍加延長五分鍾藥效。”


    她抬起白嫩小手,仔細一看才能發現那枚戒指內側有一根細小的刺。


    剛才就是通過這根刺注入的解藥。


    工藤新一愣了愣,隨即眼前一亮,“這也是灰原研發的嗎?”


    “不是,是我。它沒有絲毫的副作用,所以你不用擔心。”春日淩洋洋得意道,精巧的鼻尖微微一挺。


    下一秒。


    工藤新一眼中充滿了喜色,他下意識蹲下身扶住少女的肩膀道,激動道,“黑澤!這種解藥還有嗎?!”


    春日淩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腦子當時是恍忽的,直到半秒過後。


    她一臉黑線,“神經病啊,撒手!不然我告你猥褻孩童。”


    工藤新一訕訕一笑,“不好意思,太激動了。因為這個對我來說真的很有用。”


    天知道他有多少次就差那麽幾分鍾時間去說一些話。”


    “達咩。”春日淩偏開腦袋,不想繼續再說。


    她哪能拿得出來,其實是好感值延無副作用延遲aptx4869解藥的藥效時間而已。


    工藤新一:“……”


    他歎了一口氣,心中吐槽,這個黑澤怎麽和灰原一樣啊。


    春日淩澹澹解釋道,“我隻不過是不想看見某人在返迴房間躲起來的路上變成了小孩子而已。”


    “不管怎麽說,真是謝謝了。”工藤新一笑道。


    春日淩心滿意足,隨即話題一轉,“剛才那個桉子,我想犯人應該就是那幾個人其中之一沒錯,你多加小心點。”


    “嗯?為什麽這麽說?”工藤新一反問道。


    春日淩解釋道,“十分鍾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做到將人殺害之後做出房間裏的那些把戲,除非兇手是提前準備的。”


    “提前?不過我看天花板上的血跡,分明不像是幹的。”工藤新一眼中不解。


    春日淩點點頭,“隻有那一小部分不是幹的罷了,我看就是犯人取了死者的一點鮮血,然後弄到天花板上的。


    其餘部分,比如那些腳印,應該是早就畫好的才對。”


    “可是,我剛才去西木房間的時候,天花板上根本就沒有這些血跡。”工藤新一皺了皺眉。


    春日淩白了一眼,雙手抱胸,軟糯的聲音輕哼道。


    “白癡!那些便簽你不覺得太多了嗎?就算那個死者用了便簽,地上也不可能這麽多。


    而且還有很多是沒有寫字的,犯人不可能一張一張撕開來,然後扔在地上吧?”


    工藤新一眼前一亮,腦袋瞬間意識到了少女所想表達的意思。


    “也就是說,兇手事先布置好了天花板上的血跡與那血色腳印,接著再用便簽一張一張將上麵的血跡全部蓋住?


    之後在那十分鍾裏,將西木先生殺死,之後用工具將天花板上的便簽全部揭開,再抽出他的一些血液噴灑上天花板。


    最後再將劇本灑落一地,打開窗戶,在死者身上放一片八角金盤葉子,最後逃之夭夭。


    這樣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天狗殺人一般。”


    春日淩含笑輕點頷首,“不錯不錯,就是這樣的說。”


    工藤新一表情古怪,“黑澤,這裏沒有外人,你可以不用那麽裝啦。”


    春日淩:“……”


    她眼角抽搐,緊接著眉眼閃過一抹玩味,稚嫩軟糯的小臉上浮現一抹惡劣笑意。


    “你不是經常,啊嘞嘞,這樣,好奇怪喔,這樣。”


    一番反調侃。


    工藤新一一臉黑線,本來被園子和灰原這樣吐槽過,他已經有了一些免疫力。


    但是…


    他丫的這卡慕會變聲!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拿我工藤新一的聲音說出這麽幼稚的話啊!”


    春日淩輕哼一聲,“要你管,不服咬我。”


    “叮~”


    電梯門打開。


    兩人紛紛走出電梯。


    工藤新一繼續道,“不過想完成那個手法,不知現場需要一些事情,犯人應該提前住過這間酒店。


    除了這個條件以外,他還必須要讓西木住進那個房間裏才行。”


    春日淩摸著下巴,微微一想,“第二張預告不是出來了嗎,有沒有一種可能剛才那些人誰運氣好住裏麵,他就殺誰?”


    工藤新一心中咯噔,少女的話的確提醒到了他。


    “但是,15樓有很多房間吧?”


    “的確,不過隻要查一下記錄,看看這些房間都有誰訂,有沒有人住就可以了。”春日淩微微點頭。


    “嗯,若想完成這個手法的話,就必須先要把其他的房間訂下防止計劃落空,還要保留那個提前精心準備的房間。”工藤新一推理道,剛才少女的話已經讓他聯想到了許多,至少沒有腦袋那麽空了。


    “天狗,這桉子不由得讓我想起來了曾經山中的那個寺廟,香腸老頭,嘿嘿。”春日淩靈動悅耳的笑聲,宛若鈴音,愉悅中透露出一絲俏皮。


    “山中寺廟?香腸老頭?臉長的?那個好像是天永主持吧?”工藤新一下意識道。


    他也對那個桉子有印象,因為當時奈花說的話對他來說特別深刻感動。


    就是那一句“我們推理”。


    正想著。


    忽然。


    他猛然醒悟,失聲道,“你是怎麽知道的那件事情?!半年前分明就是我和大叔,小蘭還有奈花去的。”


    春日淩:“……”


    妙。


    太妙了,自己不知不覺又說瓢了。


    她幹咳一聲,腦細胞這個時候拚命燃燒,強大的天賦能力,甚至勾起了五年前的每天生活日常的迴憶。


    每一幕都曆曆在目。


    很快。


    她腦袋裏如有穀歌,很快搜索到了那次桉件。


    春日淩臉不紅心跳地道,“白癡,我指的那是兩年前的桉子,那個時候好像是一個年輕的僧侶死了。”


    “原來如此。”工藤新一這下愣愣說不出話,他差點又以為卡慕一直在監視自己呢。


    奇怪。


    為什麽要說又?


    此刻他感覺很奇怪,為什麽總有種卡慕一直在自己身邊的感覺,怎麽什麽事情她都清楚?


    “兩年前,那個時候你應該在組織吧?為什麽會知道那個桉子呢?”


    工藤新一不由得好奇道。


    春日淩嘴角一抽,想吐槽對方是好奇寶寶吧,但是。


    奈花好像說這句話。


    她又咽迴口中,“當然是為了完成組織的任務,碰巧撞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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