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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王子嶽,他是太沒信心了。-<書海閣>-(”司馬槿說道,語氣篤定。


    “怎麽說?”安伯塵問道。


    “他對他弟弟王子山說,青兒教主不是王子山所想象中那樣,隻看重威名、權勢的女人。可在王子嶽心底,他並不敢肯定,他對自己沒有信心,對於青兒也沒有信心,因此長久以來,一直不敢把他有王子山這個影子的事告訴青兒。”司馬槿說著說著,也是歎了口氣:“等到王子山借他的身份做了那件不可原諒的事之後,王子嶽既後悔又愧疚,麵對冷得像陌生人的青兒教主,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更加不敢說出真相了。”


    “以他二人如今的修為實力,都是當之無愧的玄仙境的強者,何需在一個冒充另一個,見不得光?”安伯塵道。


    “那是因爲,隻有一個王子嶽的事實早已根深蒂固。隨著王子嶽天宮第一的形象愈發深入人心,他已成為一種象征,無論他們兩個自己,還是天帝天宮,都容不得生出變化。”司馬槿說著,笑了起來:“這就是穩固的力量,修煉到極致,卻有一種威霸天下的力量。”


    “那豈不是不適合你修煉了嗎?”安伯塵笑問道。


    “誰說女子就不能威霸天下了?”司馬槿反詰道,她看向被畫麵定格住的王子山,說道:“最讓我討厭的還是這個王子山。就像你剛才說的,以他的修為實力,早已能夠獨當一麵,成為真正的天宮第一神將,卻非要賴著他大哥,為了他病態的性情,阻擾王子嶽的幸福。”


    “或許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吧。”安伯塵道。


    兩人既已看完這一切的原委始末,好奇心得到滿足,自然也無需再滯留於夢中。


    “迴夢!


    安伯塵低喚一聲,王子山的夢境像是被風吹動的翻開的書頁,嘩嘩的向迴翻去,不一會兒功夫,便翻到了王子山陰謀陷害王子嶽的那段夢境中。


    “夢境開門!”


    安伯塵又喚一聲,隻見如真實世界一般逼真的夢境,忽地憑空出現一扇宏偉的城門,城門上有鎦金大字清楚的撰寫著——夢界幽冥教地界。


    “有趣有趣,我還是第一次通過夢境穿梭現實世界。原來你的夢中還有門。”司馬槿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忽然間,從二人身後傳來震天動地的響聲,像是有一個巨人正在飛快的向這趕來。


    兩人迴頭一看,居然是最開始攀爬在仙佛大山上的那頭巨猿,它正齜牙咧嘴的盯著安伯塵和司馬槿,眼中噴湧著憤怒的火焰,惡狠狠的向兩人撲來。


    “這是”司馬槿一愣。


    “是夢境佑神。夢境佑神重新變大且對入侵者充滿敵意,說明王子山快醒了。”安伯塵急聲道,說話間,他已摟著司馬槿向那座高大的城牆飛去。


    猛地推開城門,城門外是一片金燦燦的陽光,安伯塵和司馬槿剛鑽入陽光中,身後的城牆連帶著城門便一股腦的坍塌成粉碎。


    陽光漸漸變暗,短暫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後,安伯塵和司馬槿又看見了那片黝黑且澎湃的海水,以及高高尖塔上的紅光青雲。


    “倘若王子山醒來,我們還沒出他的夢境,那會發生什麽事?”


    站在歸一島變的一塊礁石上,海風吹得司馬槿裙帶翩躚,她深吸一口氣,隨後屏住,遙望遠處的神殿,一邊問向安伯塵。


    “若是真仙或者真仙以下,無論他是否醒來,我都能自由出入。換做是玄仙,則不好說了,或許會被困在他的夢境中,隻有等到他下一次進入夢鄉,才能出來。”安伯塵答道,話音一轉:“我們現在該去找青兒教主和真正的王子嶽了,最好能將王子山的事告訴青兒教主,這樣一來當能省去許多麻煩。”


    “沒錯。”司馬槿點頭說道,她才不會去管王子嶽樂不樂意,會不會尷尬。


    可當二人踏上歸一島時,忽然一愣,卻是發現島上之人和前一次相比,明顯少了許多。二人是根據島上所散發出的修煉者的氣息做的判斷,讓他們感覺無法猜度的玄仙氣息一個沒有,真仙氣息倒是有三四個,剩下的皆是六重天以下的氣息。


    “來著何人?咦是你們!幽冥教弟子紅璿參加兩位居士!”


    直到安伯塵和司馬槿走到九十九層教殿前,他們方才被巡島弟子發現,那日安伯塵大發神威一招殺敗王子嶽時,這些女弟子們可是都看那在眼裏,安伯塵雖說貌不驚人,可他一身飄渺出塵的氣質配上他的實力,也足以讓幽冥教中許多常年見不到男人的女弟子心動不已,幸好她們也都還記得司馬槿。


    “你們教主何在?”司馬槿問道。


    “教主率領諸位長老護法們,去天宮參加蟠桃大會了。”那名自稱紅璿的女教徒喜滋滋的說道,一臉得色,她的修為也在真仙境,十有**是巡島教徒的首領。


    蟠桃大會?


    安伯塵和司馬槿互視一眼,同時麵露古怪。


    如今的天帝們爭相閉關,而天地又現亂象,哪裏會開什麽蟠桃大會?而且,身為天宮第一神將的王子山還出現在北海,這其中明顯有陰謀。


    似乎發現了安伯塵和司馬槿有所不信,那女教徒繪聲繪色的把當日天庭使者來時的情景描述了一遍,司馬槿聽著聽著忽然問道:“可是王子嶽陪那名天使前來?”


    “是。”女教徒答道。


    “王子嶽不是做過傷害貴教的事嗎?你們教主為何會相信他?”司馬槿又問道。


    “從前是”紅璿目光微黯,隨即抬頭道:“不過王子嶽先生也解釋了,當年那樣,是他修行走火入魔,且誤食了丹藥,有天宮之人能夠作證。再說了,王子嶽先生這次又從天宮帶來了不少靈丹妙藥,用來補償當年出事的姐妹們。”


    聽到這裏,安伯塵已經確定,又是王子山假扮了一迴王子嶽,至於真正的王子嶽他或許去了那裏。可讓安伯塵不解的是,那青兒教主好歹也是一方勢力巨頭,又有那麽多見多識廣的長老,怎麽就這麽好騙?


    “除了你幽冥教外,你可知道還有誰收到天宮請帖?”司馬槿看了眼安伯塵,問向女教徒。


    “很多很多。”女教徒紅璿答道:“除了我幽冥教外,東神教、天和宗也都全部應邀上了天庭,還有許多中等宗門教派。”


    安伯塵和司馬槿相視一眼,卻是兩人心中已有了計較。


    再熟悉不過的感覺縈繞在兩人心頭,那是陰謀和入局味道,而且還是一個大得驚人的布局。


    “怎麽辦?”司馬槿有些無奈,畢竟二人本欲輕鬆歡快的度過這百來年。


    “還能怎麽辦,我們已經得罪了王子山,他若代表天庭,那我們便等同於得罪了天庭。如今天庭似乎想要對付四洲大勢力,一旦那些大勢力紛紛落馬,一切全由天宮說了算,我們也隻能繼續逃亡了。”安伯塵說道。


    “分頭行動?”司馬槿問道。


    安伯塵略一猶豫,點了點頭:“我想王子嶽為了補償青兒教主,定會去尋找黑龍窟的替代品,十有**現在西海百萬年老龍那。你去那找王子嶽,告訴她天庭的陰謀,我現在便追去天庭,告訴青兒教主一切原委始末。希望還來得及。”


    “兩位居士,你們在說什麽?天庭和教主怎麽了?”女教徒紅璿好奇的問道。


    司馬槿翻了翻白眼,她哪有功夫和這些隻知修行不通世情的單純教徒們囉嗦:“小安子,等通知完他們後,我們還在老地方見麵。”


    “好。”安伯塵應聲道。


    兩人不再多言,正準備向各自的目的地瞬移而去,就在這時,司馬槿的目光忽然緊,隨即美目中掠過一絲陰翳,她身體忽地憑空消失,再出現時候卻落在紅璿身體另一側,堪堪避開紅璿猛烈的一擊。


    安伯塵愕然迴首,瞥了眼正準備對司馬槿發動第二輪攻勢的“女教徒紅璿”,並沒有任何出手幫忙的意思。


    偽裝成幽冥教教徒的天庭女神將是真仙境修為,而司馬槿同樣也是真仙境修為,唯一不同的是,和整日站在安伯塵身後的司馬槿相比,那女神將的實戰技巧注定強上太多太多。


    隻可惜,司馬槿並沒有給她太多時間發揮她從一次次曆練殺戮出磨練出的戰鬥技巧。


    一聲嬌喝,司馬槿雙臂揚起,抬於身側呈十字狀,美目含笑,妖嬈生姿,配合著她如天仙臨世美輪美奐的身姿體態,當真是魅動天下。


    那女神將看著一愣神,就在這時,司馬槿拔起手臂,手印狠狠砸下。


    她的手印和尋常道法所捏出的手印很不一樣,別的仙家所捏手印總會是十指彈動,輕舞出道法的節奏,而司馬槿的手印卻紋絲不動,如蒼山大海般莊嚴肅穆。


    女神將此時終於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一絲慶幸。


    若換做別的有戰鬥經驗的仙神,定會趁她愣神時快速下殺手,哪裏會象司馬槿這樣還捏什麽印法。


    想到這,女神將不禁有些得意,她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柄青月側刀,上沿已被積年累月的鮮血染紅,血氣縈繞。


    這麽近距離發動印法,實在是一件無比愚蠢的事,因爲法術的速度無法快過真仙的源力。


    女神將如是想著,手中的側刀毫不留情的斬向司馬槿的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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