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易扶他起來“周伯,你快告訴我,這裏是哪裏?還有羈留宗正寺的時候,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周伯猶豫了一下,正想開口說的時候,那個少年進來了,他已經換下昨晚的夜行衣,穿著一身短打的衣衫,手中還是拿著那柄劍,劍身全部用布條包裹著,看不出原來的樣貌,元皓易打量著他,這少年長得眉清目秀,眼神堅毅,年紀輕輕整個人都有男兒的血性和陽剛之氣。他先對著周伯行禮,再對元皓易就跪了下來“見過少主!”


    元皓易被他這麽一跪,連忙往後退了一步“你叫我什麽?少主?”


    “是!”少年的堅定,讓元皓易覺得無比地納悶“是我聽說了,還是你叫錯?從來沒有人叫本王少主。”


    周伯對著元皓易躬身說“沒有錯,王爺。”


    元皓易看少年的目光收了迴來,看著周伯說“到底怎麽迴事?”他用手指著少年說“他,又是誰?”


    周伯咳嗽了一聲“他叫薑正……”


    “還我母妃薑家嗎?薑家不是已經沒有後人了嗎?”元皓易撓了撓自己的頭,問道“不是說我母親去世之後,薑氏一族染上了一場瘟疫,全族的人都染上瘟疫才死嗎?”


    少年打斷了元皓易的話“不是死於瘟疫而是死於屠殺。”


    元皓易吸了一口氣“你說什麽?屠殺?”元皓易抬手“你先起來說話。”


    少年點頭站了起來,拍著身上的灰塵“少主,其實按輩分來說,你要叫你一聲表叔。當年的事情,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


    元皓易看著周伯“周伯,這麽大的事情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看著他就要處在暴走的狀態“你一直告訴我母妃是難產而過世,而母妃的族人是瘟疫而死,周伯,你瞞得我好苦!”


    “少主,這些陳年舊事,以後在說,眼下該怎麽辦?”少年看向周伯“現在京城傳言,宣王被貓妖附身,所以殺死素來親和的兄長,企圖顛覆南寧國。不過……”


    少年托著下巴“不過,我覺得一個人非常的——反常。”


    元皓易和周伯對望了一眼,隻聽少年說道“不知道你們發現了沒有,原本萬事假手於人的太子,好像對宣王身邊發生的這幾件事情很感興趣,而且還親力親為,不得不說,太子對你個九弟很‘上心’。”看著這少年年紀不大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十分老成。


    元皓易還沒來得及擦頭上的冷汗,少年接著說,“我還聽說太子,接收了很多從宣王府出來謀生路的下人和宮人。”


    “什麽?”元皓易著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本王這還沒死呢。”


    薑正說“少主,我怎麽都想不明白,太子有這麽多的兄弟,為什麽你偏偏跟你過不去?”


    元皓易歎了一口氣說道“隻因一和尚說我將來是極貴之命。”他撐著頭,抱漫雪抱了起來“哪有極貴之命,倒是像一隻喪家之犬。”


    “你們把本王從宗正寺裏弄出來幹嘛?本王本來是冤枉的,現在變成畏罪潛逃,不是更加做事了殺害自己皇兄的罪狀嗎?按《南寧律》,殺人可是償命的!”


    薑正冷笑了一聲“少主,你別天真了,你以為你在宗正寺裏等著,就能洗刷冤屈?沉冤得雪?”他接著說“隻怕到時候,你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薑正麵向周伯說“既然少主,已經在這裏了,不如把薑家的暗部都招來見見少主,共商我們的複仇大計!”


    周伯擺手“萬萬不可急躁,當年大小姐費勁心力留下來的暗部,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現身於世上。”


    “如今還不算萬不得已?”薑正有些氣悶地說“那什麽時候才算萬不得已?”


    周伯歎息了一聲“不管是在朝堂之上,還是街頭巷尾,都在談論此事,王爺,您還是先不要迴王府,先在這住下,方為穩妥。”


    “我覺得也是,在這住下也挺好的,再說這裏山明水秀,寧靜致遠,真是室外桃園般的地方。”薑正把手當做了枕頭,一副愜意的模樣“我帶少主去打獵、釣魚……”剛才還老成少年,現在恢複成了少年的心性。


    “不可!”周伯打斷了薑正的話“你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越少人知道王爺在此處,王爺越是安全。”周伯點了一下薑正的腦袋說“你在這裏最好乖乖的,不然我通知你娘讓她把你帶迴去。”周伯這話明顯就是在威脅薑正。


    “不要周伯,我不要迴去。”薑正拉住周伯的手懇求道“我好不容易才騙我娘親來到京城,我就是要來手刃滅族的仇人,我不想這輩子窩在一個小山村,窩窩囊囊地看著仇人逍遙!”


    周伯拍了拍他的肩膀“童言無忌,你先長大再說吧!”


    薑正一臉不服氣,“我現在已經是大人了,你們幾個大人都不是我的對手,不行你們盡管放馬過來!”


    周伯搖著頭離開了,而元皓易根本就是這個少年的對手,他在宗正寺的時候已經領教過了,那家夥一下子能把自己打暈並給抗到了這裏,而且現在還像一個沒事人一樣。


    漫雪在元皓易的懷裏,抬頭看了看元皓易,又看了看那個叫薑正的少年之後,看向了外麵,整個天空都是陰沉沉的好像就要變天了,漫雪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雪兒,你冷嗎?”漫雪攏了攏身體,這麽說來還真是有點冷呢,漫雪打了一個噴嚏,她往元浩易的身邊靠了靠。


    元浩易摸了一下漫雪的小鼻尖,發現是幹的“雪兒,你的鼻子怎麽幹了?”


    漫雪也不知道,自己的鼻子怎麽會幹了,對於貓來說,如果鼻子幹了,身體就會不適,說明自己就要生病了。元皓易不說還好,這一說,漫雪感覺到自己頭都開始變得重了。


    漫雪隻聽到耳邊有人再喊“這隻貓暈過去了。”漫雪的心中是崩潰的,我都暈過去了,這人怎麽好像很驚喜,甚至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呢。


    元皓易抱著漫雪,給她又是把脈,又是施針,一陣忙碌之後,還能探得到她的氣息,元皓易抓緊搶救,但聽到某人討厭的聲音,“不就隻貓嘛,死了就死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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