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滴滴嗒嗒的雨點就好像滴在雪露的心上,她靜靜的聽著那單調的聲音,差不多快要發瘋了,那一句她向周軍曾經保證過的“為了你,我會好好的,”真的是說著容易做著難。

    一個人躺在寬大的床上,雪露不知道應該把她的心安放在哪裏,在這種深深的相思中,她仿佛聽到了一個聲音總是在喚她,那是快樂的,充滿生命的聲音,她隱隱約約地看見那張可以照亮一切的笑臉。

    “寶貝,嫁給我!”她好像又聽見了這句話,還是那熟悉的、溫柔的、帶有磁性的聲音,她期待著,渴望著,然而那個聲音卻靜了,那張笑臉也隱了,留給她的還是單調的雨聲和陰鬱的景象。

    一陣煩燥把她抓住了,她再也無法忍耐這安靜,直覺得心裏翻騰的曆害,她的頭也開始了陣陣剌痛,軟軟的床現在也變成很不舒適的了,無耐,她從床上跳了下來。

    就在這時,陳東清從外麵喝的醉熏熏的迴來了,他用眼直直的瞪著雪露,隻看的雪露心裏發冷,雪露知道他又要借酒耍瘋了,就想出去躲一躲要,可他卻踉蹌著立刻躥到了她的身邊,一把抓著了她的衣服:“你幹嘛呀,看到我就跑,我是老虎,會吃了你嗎?”

    “你放開我,你把我抓痛了,知道嗎?你放開我。”雪露對著他又氣又急的叫到。

    “放開你,不,我為什麽要放開你,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娶了你,可是你非但沒有讓我得到我應該得到的,還天天給我擺著個臉色,不和我說話,不理我,冷落我,你是天下最壞的女人,你,你,你這個騙子……”陳東清把所有的錯和不快全加在了雪露的身上,他爆燥的叫著,用力的搖著雪露的臂膀。

    “騙子?我倆到底誰是騙子?” 雪露痛恨的看著他。

    陳東清被雪露的眼神激怒了。他瘋狂的把雪露按倒在床上。“對!我是騙子,但你又能把我怎麽樣?你想離婚,你父母都不同意,是嗎?哈哈!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那兩個糊塗蛋,三年兩語就被我騙過去了,嘿嘿,我還真的感謝他們都有一顆寬大、善良的心呢,哼!我告訴你,想離婚,你做夢吧!我不高興,你也休想過的幸福!你們誰都不得安生!”

    “無賴!”雪露簡直要氣暈了。她不明白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無恥的人。他不愛自己,自己也不愛他了,難道他不懂嗎?離了婚,對他來說不也是一種解脫嗎?他為什麽非要死纏著自己?變態,真是變態!

    “哈哈!”陳東清瘋笑著叫到:“無賴?在你的眼裏,我不早就是了嘛?是!我無賴!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就是要一路無賴到底,死也要拉上你做墊背,怎麽著?你不負氣嗎?我告訴你,你現在還是我老婆,你,你給我立刻過來,我要你立刻為我盡你的義務。”極度的不平衡使陳東清失去了理智,他邊叫邊去撕拆雪露的衣服。

    “啪!”雪露輪起了手臂重重的扇了陳東清一個耳光,這是她第一次扇他,而不是被扇,接著雪露又用力向陳東清推去。陳東清沒有防備又加上酒精的麻木,一下子就被雪露推倒在地上……

    雪露目光呆滯的看著坐在地上的陳東清,像是在凝視一個陌生的,萬惡不舍的人,蒼白的臉上蒙著任打、任罵的淒涼之色,不時的掠過一絲屈辱和痛苦的搐動。

    陳東清被雪露那殺人般的眼神給振住了,他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雪露看陳東清並不反抗,淚反而流了下來,她一扭身跑出了家門。

    雲黑黑地壓製著大地,街燈就像是螢火蟲發著淡淡的光,涼風掠地簌簌吹過來,雨點打得臉生疼,嘩嘩幾陣,下成飄潑了,雷電閃著,轟著,滿街都是灰冷的大門,灰冷的窗戶,灰冷的雨。

    “噗哧—”雪露滑到了,摔在了水中。

    雨澆在她的背上,四周那混蝕的水已經開始在她身邊衝涮著,急流著,像要掩埋她。

    活埋人,土落在身上,大概也這樣舒服吧。雪露趴在水中想著。不如把臉埋在水中死了,算了……

    有人淌著水,“嘩!嘩!嘩!”地從旁邊走過。皮鞋、涼鞋、赤腳,男人的腳,女人的腳,小孩的腳。這麽多人都站著,她卻隻能趴著,一道耀眼閃電照亮了灰暗的街道。她猛的用力,撐著爬起來,旁邊就是法院,白底黑字的牌子,她跌跌撞撞往前走,她要離婚,離不了婚,她就不要活了。

    法院的大門緊閉著,早已是過了下班的時間,發迷的雪露卻忽視了這點,她以為全世界上的人都在和她作對,她完全發瘋了,不能離婚,不能和周軍建立新的家庭,雪露覺的前麵的道路全黑了下來,就像一個人在世上完全失去了方向。

    雪露的神經完全的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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