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是什麽意思?”顧語凝微微皺眉。


    顧衍軒攥緊了拳頭:“我若是想要取得功名,不用靠一個女人陪葬婚姻,更不想用自己的妹妹當踏板!尤其是犧牲你的幸福嫁給別人……”


    他這話說的略微混亂,雖不至於語無倫次,可讓人聽著還是有些詭異。


    顧語凝轉頭對視著他,觸及到了那雙黑得發亮的眸子,心裏猛地一驚。


    好像有什麽秘密的東西就要被打開了……


    顧語凝不願意多想,倉促的低下頭去。


    道了句:“哥哥多慮了,我心甘情願的。”


    “可是我不願意!”


    顧衍軒壓抑地低吼,額頭青筋暴起。


    他的反應有些嚇人,屋裏的人都驚異地看著他。


    他是個穩重淡定的人,即使府裏著火了,他也穩步走著,該處理什麽事情繼續處理什麽事情,波瀾不驚,可今日……他的情緒波動似乎有些大。


    二夫人看了兒子一眼,“軒兒,你這是怎麽了?凝兒說的沒錯,顧悠然即使再得寵也不是咱們的人,不會為了你去跟四爺求官職的。既然凝兒已經做好了打算……那就明年入京參與選秀吧。”


    “額娘!”


    二夫人揮揮手,一錘定音:“行了,就這樣了,你不用再說什麽了,好好讀書,別辜負了你妹妹對你做出的犧牲。”


    “可我根本不需要……”


    “軒兒!”二夫人厲聲打斷他的話:“別讓我再聽見這樣的話!顧宅雖不比其他王府深宅,可也不是那麽好待的地方,你若是不想十年之後咱們二房無所處之地,就聽額娘的!”


    說罷,二夫人便不再看他,轉頭對女兒說:“選秀除了看臉就是看規矩了,等四貝勒他們走了,額娘就給你請個教習嬤嬤專門訓練。”


    “好,謝謝額娘。”


    顧語凝聲音甜甜,行禮退出去了。


    “孩兒告退。”


    顧衍軒也緊跟著追了出去。


    攔住她:“凝兒,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麽嗎?”


    顧語凝淡淡撥開他的手:“我知道,哥哥隻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我就不勞你費心了。”


    他剛才的眼神太過逾越,現在想想都心驚,她不敢再進一步往深了想,更不敢跟他說開,怕說出來太尷尬又傷感情,兩人都會無地自處。


    她以後還是避開哥哥些吧……


    “哥哥,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顧語凝便步履匆匆的往前走。


    顧衍軒跟在她身後:“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你心裏清楚,我隻想告訴你要想清楚,皇子的後宅不是那麽好待的,顧悠然雖然傻卻幸運,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能被他這麽寵……”


    “哥哥!”顧語凝驟然轉身,臉色不再溫婉,一雙眼睛黑白分明:“那是我的事情。”


    “不要再跟過來了。”


    顧語凝做了個製止的動作,一個人匆匆往前走。


    顧衍軒孤零零的站在長廊中,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孤寂而失落。


    ……


    四爺和顧悠然進屋坐著喝茶,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剛聊了沒兩句,四爺就將下人們都退出去了,砸下一句話:“爺怎麽瞧著今兒個你見你阿瑪……有些不太對勁兒呢?”


    小萌物:“……咳咳咳!!!”


    嗆死她了!


    四爺太壞了,竟然在她喝茶的時候問這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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