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秦天一個人離開了秦家,前往一個秘密地下監牢中。


    他先是驅車去了距離秦家十五公裏外的一個酒吧,並且通過酒吧的秘密通道,坐改裝的專車前往這處秘密監牢。


    整個過程做的極其隱秘,如果沒有透視眼,絕不可能發現秦天的行蹤。


    咣當!


    鐵門被打開的瞬間,十分憔悴的嚴爵、肖棕竹二人精神一怔,猛然從冰冷的地麵上站起身。


    自從被抓之後,就沒有人管過他們。


    這段時間裏,他們想了很多,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此時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嚴爵、肖棕竹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就像是黑暗中看到了光亮一般,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來人,我要見秦天……有沒有人?快幫我通報一聲……我要跟他談談……”


    “砰砰砰……”


    無論嚴爵、肖棕竹如何叫嚷,如何拍打著鐵門,都沒有人迴應。


    唯有皮鞋踩踏地麵的聲音由遠至近傳來:“嗒嗒嗒……”


    不一會,一個身穿休閑西裝的年輕人映入二人的眼簾。


    當他們看清楚這個年輕人容貌的時候,嚴爵、肖棕竹二人的神色猛然一僵。


    剛才還在大聲叫嚷、不斷拍打鐵門的動靜,詭異地消失了。


    這兩個老家夥就像是暴走的神經病患者,打了鎮定劑一樣,淡定自若。


    秦天見過不少大人物,不得不說,嚴爵和肖棕竹二人能稱得上真正的大佬。


    心理素質很強,哪怕都已經淪為階下囚,他們還能在秦天的麵前保持如此鎮定。


    嚴爵的威嚴,透著狡猾和虛偽,同時也帶著一個上位者的霸道氣息。


    而肖棕竹卻稍微遜色一些。


    不管他內心的波動如何巨大,肖棕竹都不敢站在強勢的麵前,表現出自己最強硬的態度。


    肖棕竹唯一能表現出來的,就是平靜。


    這種人,不能成為真正的巔峰的人。


    秦天嗤笑一聲,站在鐵門前,打量著嚴爵與肖棕竹,嘲諷道:“不是要見我嗎?怎麽不喊了?有什麽話就說吧,別裝了,就算是再裝,這裏也沒有別人看到……毫無意義……”


    不得不說,秦天的這一番話,對嚴爵和肖棕竹的打擊很大。


    他們剛才的叫嚷,已經將自己快崩潰的情緒表現出來了,現在又裝出鎮定的樣子,給誰看?給秦天看?可秦天在乎嗎?


    二人突然發現,秦天更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仿佛把嚴爵、肖棕竹二人的心理摸透了。


    這樣兩位頂級的大佬,居然會栽在秦天這麽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手裏,說出去誰會信?


    嚴爵眉頭微皺,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著,他眯著眼,打量著秦天,哪怕在昏暗的地下囚籠中,他也能清晰地看清楚此時秦天那戲謔的表情,甚至一個眼神,都清清楚楚地被嚴爵看在眼裏。


    “小子,你到底想怎麽樣?嚴新瑉、肖俊安他們已經落入你的手裏了,難不成你想殺了我們這麽多人?”


    嚴爵問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


    這不是明擺著逼著秦天撕破臉嗎?


    秦天聞言,輕笑一聲,對著嚴爵的目光,輕聲說道:“嚴老,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我給過你機會,而且還不止一次……”


    “嚴新瑉跟我為敵的時候,你其實有機會化解現在的一切麻煩,可是你並沒有這麽做。”


    “嚴新瑉被抓後,哪怕你主動低頭給我打個電話道歉,我也不會把這些事做絕,你真以為當初的限製你們的行動自由,僅僅是為了你們的安全?你想的太簡單了,那是一次試探……”


    “還有就是設計陷害,布局殺我,這一切的一切,哪一件事你覺得你做錯了?”


    “甚至落到我的手裏,被關押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囚籠中的今天,你還是沒有悔過,依然這麽高高在上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嗬!


    秦天笑了,掏出香煙點燃後猛吸一口:“我應該怎麽迴答你的問題?殺?還是不殺?或者說,我應該對你們卑躬屈膝?把你們當祖宗一樣供著?”


    砰!


    嚴爵暴走了,他一拳重重砸在鐵門上,咆哮道:“秦天,你別欺人太甚,老子可是大華的高層,是九聖城大佬看重的人,隻要我再堅持一年,就能得到九聖城晉升的資格,我嚴家三代,都能飛升一級……”


    “我警告你,馬上放我出去,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聽見沒有?”


    “你笑什麽笑?快放我出去,老子跟你說話呢,你特麽的聾了?”


    “秦天……”


    “快開門……”


    越是叫嚷,秦天笑的越開心,嚴爵越激動,秦天也就越興奮。


    秦天知道嚴爵已經被逼到了絕路。


    這個時候的嚴爵和肖棕竹,隻需要秦天稍微用點力,不用動手,他們就會變成一灘爛泥。


    沒有理會嚴爵,秦天的目光落在了肖棕竹的身上:“肖老,你呢?有什麽想對我說的?這是你最後一次跟我說話的機會了……”


    咯噔!


    這句話從秦天的嘴裏說出口,整個地下囚籠死一般寂靜。


    肖棕竹、嚴爵二人的心髒跳動聲,猶如一擊又一擊重鼓,砰砰砰的在他們耳邊響起。


    肖棕竹嘴唇微微顫抖著,顫音道:“秦爺,我知道錯了,有事好商量,隻要你放了肖俊安,你想怎麽樣都行……就算是你現在殺了我,我也絕不會怪你。”


    “你說的對,做錯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肖俊安和我冒犯了你,讓你受了委屈,蒙受了不白之冤,我想贖罪,請秦爺給我一次機會。”


    撲通!


    說著,肖棕竹就已經跪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膝蓋撞擊地麵上的聲音異常刺耳。


    遲來的贖罪,秦天會在乎嗎?


    隻見秦天嗤笑一聲,搖著頭,寒聲笑道:“肖老,如果你想跟我說這些,那就沒必要浪費口水了,你們都是聰明人,就連我爺爺都吃過你們的虧,你們會不知道我想要幹什麽?”


    “就不要在我麵前玩這種無聊的把戲了,你們是要逼我當著你們的麵,對嚴新瑉、肖俊安他們動手?”


    嚴爵、肖棕竹臉色瞬間蒼白無色。


    癱坐在地上的時候,拳頭緊握。


    啪!


    秦天打了個響指,就在二人的鐵門正對麵,一個屏幕亮起,屏幕中出現了嚴新瑉、肖俊安等人的身影,這些人已經體無完膚,全身都被打的血肉模糊,看到這個畫麵,簡直觸目驚心。


    太慘了……


    可這是他們咎由自取。


    又能怪得了誰?


    倘若秦天是個沒有實力的紈絝子弟,那淒慘之人就是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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