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那一刹那,仿佛天際裂開了一道巨口,吞噬了所有的光明與寧靜。


    原本,一號莊園的夜空還猶抱琵琶半遮麵,僅讓幾縷陽光艱難地穿透繚繞的黑霧,勉強勾勒出莊園的輪廓。


    但此刻,隨著那震耳欲聾的轟鳴,整片天地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擰緊了開關,幾公裏範圍內,瞬間陷入了深沉而徹底的黑暗之中,黑暗濃得化不開,即便是最勇敢的探險者,也難免心生畏懼,不敢輕易邁出步伐。


    然而,在這無垠的黑暗中,卻有一束光芒如同破曉的曙光,頑強地撕裂了四周的混沌。


    那光芒,源自站立於莊園中央的秦天,他的身影在這一刻仿佛被神隻附體,周身環繞著耀眼的金色光輝,光芒之強,足以穿透最厚重的黑暗,照亮一方天地。


    金色的光芒在他體表緩緩流動,如同液態的黃金,既溫暖又神秘,將秦天整個人包裹得如同從古老傳說中走出的天神,威嚴而不可侵犯。


    四周,數千雙眼睛瞪得滾圓,滿是難以置信與深深的震撼。


    他們的臉上,從最初的驚愕逐漸轉變為難以掩飾的敬畏,仿佛見證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奇跡。


    人群中,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卻都壓低了聲音,生怕驚擾了這份神聖與莊嚴。


    “那是什麽?秦天他……他怎麽會……”有人喃喃自語,聲音中滿是不可思議。


    “金光護體,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另一人顫抖著聲音,似乎想到了某種古老的傳說,卻又不敢肯定。


    秦天本人,則如同置身世外,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這黑暗背後的所有秘密。


    他緩緩抬起手,金色的光芒隨著他的動作而波動,仿佛他此刻便是這黑暗世界的主宰,能夠隨意操控光明與黑暗的力量。


    這一刻,一號莊園內的每一寸空氣都充滿了緊張與期待,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秦天接下來的舉動……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秦天周身仿佛被一層無形的神秘力量緊緊包裹,猶如古老傳說中的守護神隻,靜靜矗立於風暴之眼。


    剛才那些蓄勢待發的攻擊者,個個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狠厲,他們或拳風唿嘯,或劍芒如龍,傾盡全力欲將秦天置於死地,可秦天在這樣兇猛、淩厲至極的攻勢下,連秦天的衣角都沒觸碰到。


    他們在觸碰到那層詭異莫測的防禦罩時,卻如同泥牛入海,無聲無息地被吞噬殆盡,連一絲漣漪都未能激起。


    秦天此刻發絲未亂,衣袂飄飄,仿佛置身事外,對周遭的一切喧囂渾然不覺。


    他的目光深邃,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淡然與自信,仿佛早已知曉這一切的發生。


    而那些圍攻者,無一不是武道界的精銳,他們修為深厚,技藝超群,平日裏足以令人聞風喪膽。


    但在這股未知力量的麵前,他們所有的驕傲與自信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他們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那層閃爍著幽光的防禦罩,心中充滿了震驚與疑惑,這究竟是何等強大的手段,竟能如此輕易地化解他們全力一擊?


    四周的一切都被黑暗吞噬,唯有那防禦罩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成為了這漆黑世界中唯一的亮點。


    它靜靜地懸浮在秦天周圍,仿佛是天地間最堅固的壁壘,守護著這位年輕人不受任何侵擾。


    就在這時,一陣陣陰冷刺骨的陰風突然席卷而來,它們穿透了黑暗,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直逼每個人的骨髓。


    這股風,不似自然界的微風輕拂,更像是來自幽冥深處的唿喚,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懼。


    眾人紛紛緊了緊衣襟,試圖抵擋這股突如其來的寒意,但那股陰冷卻仿佛能夠穿透衣物,直接侵入他們的身體,讓他們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更是增添了幾分不安與恐懼。


    在這緊張而詭異的氣氛中,秦天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與淡定,他的目光穿透了黑暗,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


    而那層神秘的防禦罩,也在他的意念之下,變得更加堅不可摧,仿佛隨時準備迎接更加猛烈的挑戰。


    突然,一陣低沉而詭異的波動自地底深處悄然蔓延,仿佛沉睡的巨獸緩緩睜開了它那幽邃的眼眸,預示著不祥的降臨。


    “不好!”一聲驚唿劃破長空,帶著幾分顫抖與難以置信,自人群之中猛然炸響。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隻見前方那片看似平靜無波的空地,開始泛起層層詭異的漣漪,仿佛空間本身都在這一刻扭曲、震顫。


    “這是……陣法!”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眼中閃過一抹駭然,他的話語如同寒冰般刺入每個人的心田。


    而緊接著,那“而且”二字一出,更是如同宣判了某種絕望的宿命:“而且,這是鬼門的……葬!天!陣!”


    此言一出,人群中的氣氛瞬間凝固,仿佛連唿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葬天陣,一個讓無數武者聞風喪膽的名字,它不僅僅是一個陣法,更是死神低語的序曲,是無數生命消逝的見證。


    它的每一次出現,都伴隨著血與淚的交織,以及無法言喻的恐懼與絕望。


    迴想起龍門那數千精銳,昔日何等威風凜凜,卻在踏入秦天精心布置的陷阱後,如同螻蟻般被葬天陣無情吞噬,連一絲掙紮的痕跡都未能留下。


    那份震撼與悲痛,至今仍如噩夢般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此刻,麵對這熟悉而又可怕的場景重現,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武者,也不由得心生寒意,後背濕透。


    他們深知,葬天陣一旦啟動,便是天羅地網,無處可逃。


    秦天就如同暗夜中的幽靈,以智取勝,以陣為刃,將敵人一步步引入死亡的深淵。


    而今,他再次祭出這陰毒至極的手段,無疑是在向所有人宣告:在這片土地上,他就是主宰,是無法逾越的屏障。


    緊張、恐懼、憤怒……


    種種情緒在人群中交織蔓延,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後怕。


    他們開始意識到,麵對如此可怕的對手,單憑武力或許已難以自保,唯有智慧與團結,方能尋得一線生機。


    陰風唿嘯,似乎也在為這即將到來的決戰而悲鳴。


    在這片被葬天陣陰影籠罩的土地上,一場關於生存與毀滅的較量,即將拉開序幕。


    四周被無邊的黑暗吞噬,唯有零星的火把搖曳,勉強照亮一方天地。


    就在這壓抑至極的氛圍中,一個身影突兀地站起,打破了原有的沉寂。


    那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先前的囂張與狂妄似乎並未因周遭的陰暗而有絲毫減退。


    他緩緩適應了這漆黑的環境,眼眸微眯,仿佛兩道銳利的鋒芒,穿透黑暗,直射向不遠處秦天的身上。


    老者的臉上掛著一抹陰冷的笑意,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如同寒風中的利刃,切割著每一寸空氣:“小子,你莫非真的以為,僅憑你這所謂的‘葬天陣’,便能將我等數千人困於此地,如同籠中之鳥?”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四周的人群似乎也被這股莫名的氣勢所感染,紛紛躁動起來,火把的光芒在他們臉上跳躍,映照出一張張或憤怒、或貪婪、或好奇的臉龐。


    老者輕輕抬手,指尖劃過虛空,似乎是在指點江山,又似在宣告著某種不可一世的權威:“瞧瞧這四周,我輩強者如雲,即便是傳說中的葬天陣,也不過是螳臂當車,徒勞無功。”


    “我們之中,任何一人隻需輕輕一揮手,這陣法便如同紙糊般不堪一擊。”


    “更不用說,若是我們齊心協力,一人一拳,足以讓這所謂的‘葬天’成為笑話,轟出一個缺口,重見天日!”


    說到這裏,老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對力量的自信,也有對秦天的不屑一顧。


    “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老者的聲音突然提高,如同雷鳴般在眾人耳邊炸響:“現在,立刻,跪在我麵前,為你的無知與狂妄賠罪,或許,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否則……”


    話語至此,老者故意停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仿佛要將秦天的心神徹底擊潰:“否則,你將麵對的,將是無盡的黑暗與絕望,你的結局,將會比你想象中的更加淒慘,更加不可挽迴……”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每一聲唿吸都顯得異常沉重。


    秦天站在那裏,麵對著老者的威脅與眾人的注視,眼神卻異常堅定,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秦天的身影如同孤狼般屹立於廢墟之上,跳躍的火光勾勒出他堅毅的輪廓,每一道線條都蘊含著不容小覷的力量。


    嗬!


    秦天輕笑一聲,那笑聲中夾雜著寒冰般的冷冽,仿佛能瞬間凍結周遭的空氣,讓人不寒而栗。


    不屑之情溢於言表,他輕輕搖著頭,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隻有對眼前人無盡的蔑視與冷漠。


    “你?”


    秦天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刺骨的寒意:“不配跟我說話……”


    這簡單的幾個字,卻如同鋒利的刀刃,劃破了空氣,直擊那老頭的心髒。


    老頭的臉色在刹那間變得鐵青,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密布著憤怒與不甘。


    “唰!”


    空氣中仿佛有電光火石一閃而過,老頭的雙眼猛地圓睜,瞳孔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他緊咬牙關,發出咯咯的聲響,那是憤怒至極的表現。


    拳頭緊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如同虯龍般在幹枯的手臂上暴起,每一寸肌膚都似乎在訴說著他的不甘與憤怒。


    “你……找死……”老頭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狂怒,怒吼出聲,聲音中帶著顫抖,那是憤怒到極致的預兆。


    四周的塵埃似乎都被這股怒氣所震動,紛紛揚起,形成一片朦朧的霧靄,將兩人籠罩其中。


    周圍的人群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紛紛後退,他們瞪大眼睛,屏息凝視,生怕錯過這場即將到來的激烈衝突。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期待,每個人都知道,一場風暴即將在這片廢墟之上肆虐開來。


    許多人也都想見識一下,葬天陣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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