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燁盯著那兩道杠看了半晌,最終隻擠出句:“艸......”


    夏染有點不滿他的反應,撅起嘴道:“你這什麽反應啊......?”


    周澤燁俯下身去啄她的唇,無比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道:“老婆,我太開心了。我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


    夏染一下子就笑了,捧著他的臉用自己的鼻尖蹭蹭他的,“我也很開心。剛剛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但書羽說得對,我們要好好迎接ta的到來哦。”


    長久以來的願望變成現實,兩人都無比滿足,滿心歡喜地期待著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今天是大年三十,又有這樣開心的消息,大家都覺得這個年好像特別圓滿。


    韓睿:你們這一個二個的都當爹了,我特麽年紀最大的還沒個著落……


    淩宇真:燁哥當爹孩子會不會被他揍死啊……


    陸嘉樹:進度太慢了……瞧瞧哥當年的效率!


    小樂水知道自己就快要當哥哥了,簡直開心得快跳起來。


    韓睿笑眯眯地問道:“樂水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小樂水皺起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一本正經地答道:“妹妹吧。妹妹肯定跟染阿姨一樣漂亮。如果是弟弟,天天都跟周叔叔一樣板著個臉,我會很想打他。”


    ???


    周澤燁:我特麽真謝謝了。拐著彎兒罵我是吧?


    他可不吃這啞巴虧,一臉嚴肅地威脅道:“臭小子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負我家孩子,我就......”


    樂水調皮地朝他做個鬼臉,很欠打地問道:“你就怎樣?你一個大人還跟我小孩子過不去?要點臉行嗎?”


    周澤燁冷笑一聲,“嗬。那不能夠。我不打你,我打你爸。”


    樂水一下子變了臉,委屈巴巴地找媽媽。


    陸嘉樹尋思還反了你了!當我麵欺負我兒子?真當我是個弱雞是吧?


    何書羽看這倆人都是當爸爸的人了還這麽幼稚,有點無奈地湊到樂水耳邊小聲說道:“你讓讓周叔叔。他打不過爸爸,還不讓人過過嘴癮?”


    樂水眼裏閃過一絲震驚,隨即一臉崇拜地看向陸嘉樹。


    想必此刻陸嘉樹在小樂水心中的形象比任何時候都要高大偉岸,畢竟媽媽說他比又高又壯的周叔叔還厲害呢!


    陸嘉樹壓根沒明白怎麽迴事,但尋思自己還是別激化矛盾了,周澤燁現在就如同一頭護崽的雄獅,反正自己早就過夠了這爸爸癮,讓讓他也無妨。再說了,醫生讓我少用嗓子......


    淩宇真在旁邊跟看戲似的看他們,在心裏默念他們真是太暴躁了,以後有了孩子千萬不能學他們……


    夏染全程都有點反胃,還好歸洛給她準備了一些清淡易下口的食物,才不至於一點東西都沒吃下去。


    周澤燁緊張得不行,知道這段時間孕吐會很難受,馬上開始惡補這方麵的知識,細心地記錄著需要注意些什麽。


    大家又一次在這裏迎來新年,互道新年快樂,期待來年一切如意。


    新的一年,大家都投入了新的工作裏,由於陸嘉樹的聲帶還沒恢複,成員們的個人工作也沒那麽快重啟,反而工作節奏慢下來一些。


    但這並不能成為他們鬆懈的理由,他們都在私下堅持訓練,想要保持自己最完美的狀態,直到陸嘉樹迴歸。


    然而事情依然沒有朝他們想象的方向發展。


    陸嘉樹的聲帶情況很不好,經過這麽長時間的保守治療效果也不明顯,所以他不想再等了,決定進行手術。


    手術不是說毫無風險,但與其這樣坐以待斃,他覺得自己應該主動出擊。


    現在的情況別說是唱歌,他就連長時間說話都會覺得費勁,想要繼續這份事業,他必須要做出這個選擇。


    何書羽實在是很擔心他,不斷地比對著各個醫院給出的治療建議,知道他已經下定決心後也隻能選擇默默支持。


    手術那天她請了假陪他去醫院,進手術室之前自己都快哭了。


    陸嘉樹有些心疼地握著她的手安慰她,對她露出個笑臉。


    手術做得很成功,她嚴格遵守醫生給出的各種注意事項,早就跟傭人們交代好了一切,給他準備好了各種便箋紙,方便和他的交流。


    樂水很少看到媽媽這麽緊張,連帶著他和整個家裏的人都緊張起來了,但他知道爸爸正在渡過難關,大家都全力配合。


    陸嘉樹的恢複期平穩度過,養了一個月後才漸漸開始恢複說話,兩個月後才漸漸開始試著唱歌。


    這一切都是循序漸進,何書羽生怕他有一點閃失,好像比他本人還要重視。


    她太明白唱歌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麽了,她做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上天對他的偏愛。


    陸嘉樹其實不太心急,想著要多休息一段時間再迴歸樂隊的工作,但幻夢好像並不準備給他更多的時間。


    到了年中,幻夢就準備讓他複出,但給出的方案卻是以個人名義正式開啟solo活動。


    出席會議的隻有他和紀拓,以及公司高層,沒有其他成員。


    陸嘉樹對這個方案感到不太理解,在他看來他的聲帶恢複之後應該第一時間迴歸樂隊,發新歌、開巡演、上節目,這才應該是希德的主旋律。


    然而幻夢並不準備給他談判的空間,幾乎就是強製要求他接受。


    厲淵今天有事在外地開會,走之前委托了沈子軒傳達自己的意思,言簡意賅,“這工作你不做會有很多人願意做,別忘了當初的教訓和承諾。”


    幻夢已經對他們沒有耐心了,甚至懶得再裝出一副為他們著想的樣子,直接就出賣了自己的本意。


    音樂市場逐漸萎靡,要維持一個樂隊的正常運轉需要大量的資金,況且樂隊的受眾本來就窄,無法像偶像團體那樣吸引大量粉絲氪金,說白了就是他們覺得這筆生意不劃算。


    盡管希德已經算得上是樂隊裏的佼佼者,已經跳出了樂隊的圈子,甚至跳出了音樂的圈子,被更多人熟知和喜愛,但這除了歸功於成員自身的條件外,更多的是得益於公司的運營策略。


    今年是希德簽約的第八年,所有的準備都已就緒,他們需要將當初的想法付諸實踐,全麵開啟成員的solo活動,向著另一條道路進發。至於合體……完全可以當做噱頭來用,還能收獲意想不到的效果。


    娛樂圈早已不再當初那個靠顏值或是靠實力就能混得風生水起的世界,在這個時代流量才是白花花的銀子。


    如果一味地注重樂隊的音樂性發展,他們也許會成為一支傑出的樂隊,然而也就僅此而已了。


    幻夢需要將他們打造成流量的製造機器,要讓每一個人都成為讓粉絲為之瘋狂的存在,這才是賺錢之本。


    至於他們自己的意願嘛……這重要嗎?


    這樣的一步棋隻是開端,陸嘉樹明白裏麵的深意。


    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希德的解散隻是時間問題。


    他沉默許久,好像迴想起了希德第一次跟厲淵和沈子軒見麵時的場景。


    彼時的幻夢還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從未涉足過音樂市場的小型經紀公司,因為看上了希德的可能性而簽下了第一支樂隊。


    現在看來,當初厲淵那番話或許不假,他的初衷也許很純粹,但要想在這個圈子裏力爭上遊,也許注定就要拋棄一些天真的想法。


    陸嘉樹無法指責他,甚至可以稱讚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那些道理他都懂。


    然而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有些失望。


    如果……林軼正還在,應該不會讓他們麵臨這樣的處境吧?


    想到這裏他又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天真,抬眸對上沈子軒細長的雙眼,堅定地說道:“我可以solo,但希德不能散。如果公司執意要讓樂隊名存實亡,我保證你們會後悔。”


    不待其他人迴答,他繼續很冷靜地分析道:“我知道公司的考慮,但市場瞬息萬變,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厲總從來都是一個高瞻遠矚的生意人,當年是,現在也不例外。我相信他會願意留下一絲的可能性。”


    這樣的一番說辭反而刺激了其他高層,畢竟在娛樂圈這樣的世界裏,選擇意味著很多東西。隻要好牌還在手裏,你就可以翻盤。


    所以厲淵妥協了,但也僅僅隻是讓成員們在之後的個人活動中保持著樂隊的前綴。


    這已經是陸嘉樹爭取後所能取得的最好結果,接下來,所有的成員都需要證明自己的商業價值,以換取一個樂隊繼續活動的可能。


    陸嘉樹複出後的第一個工作就是參加某大型音綜,他也想在這樣的節目裏檢驗自己的聲音恢複到了何種程度。


    他的粉絲基數很大,所以節目一開播熱度就居高不下,而他初期的穩定發揮也讓大家很驚豔,很多之前不關注樂隊的人因為“希德—陸嘉樹”這個名字第一次認識了他,成功地圈了一波新粉。


    與此同時,韓睿在各大綜藝上頻繁刷臉,讓大家認識到了這個帶點藝術氣息,性格又十分幽默的大男孩,人氣急速上升。


    周澤燁憑借優秀的外形條件在時尚圈也占得一席之地,不僅增加了一個頂奢代言還強勢登上各大雜誌封麵,被邀請去時裝周看秀,開啟了屬於自己的賽道。


    相較之下,淩宇真的發展就顯得有點不夠看,畢竟為其他人創作歌曲這種事很難給自己增加什麽熱度,所以範崎積極地為他尋找其他的工作機會,其中就包括“演戲”這一項。


    事實上淩宇真在接到這個工作邀約時是有些無奈的,畢竟現在的局麵已經完全脫離了他加入希德的初衷。


    他跟周澤燁不一樣,跟陸嘉樹和韓睿也不一樣,沒法走他們的路,也沒有什麽資本拒絕。


    他隻能將這當成是對自己的一種挑戰,接受它、戰勝它。


    他接到的第一部戲是景詩晗戲裏的男三號,戲份算不上太多,跟女主也沒有什麽對手戲,但他意外地還挺開心,畢竟自己終於能親眼看到她拍戲的樣子,還能找她當自己的演技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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