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律漸止,台下卻還掌聲不斷。


    崔玉見自己的出彩目的已經達到,便彎腰向大家道了一個謝,隨後邁著歡快的步子往台下走去。


    不料還未上樓,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就伸出一手攔住了她的去路,衝她硬生生而道,“美女,我們疤哥請你去喝杯酒。”


    “對不起,我不會喝酒。”


    崔玉黑著臉閃到一邊又往樓上走。


    壯漢隨即兩手抱拳叉與胸前,擋住她身子又道,“不會喝也必須去陪疤哥坐一會兒!”


    “我要是不呢?”仗著有南宮郡撐腰,崔玉不禁瞪著比她足足高了一個腦袋的壯漢,兇巴巴地迴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壯漢故意扭了扭脖子,然後將兩個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崔玉輕蔑一笑,“我還不相信你敢對老娘動手了?!哼——疤哥算什麽東西,比起我們家阿郡,他連提鞋都不配!”


    “你竟敢這樣侮辱我們疤哥?!”壯漢一怒,甩手就給了崔玉一巴掌,隨後揪住她的衣領就往28號餐桌,也就是大廳正中央那張圓桌的刀疤臉身前推去。


    崔玉邊掙紮邊扯著嗓門大叫,“郡哥,有人打我,快下來救我啊!”


    南宮郡本來還在琢磨如何讓葉成出醜,忽然聽得自己的馬子被別人打了,那感覺就好像自己的老婆被人睡了一樣掃麵子,於是這位公子爺提起一瓶還沒有喝完的xo就朝樓下跑去。


    林然擔心眾人在自己的餐吧裏鬥毆,慌忙對身邊眾人說道,“咱們趕緊下去看看,千萬別打起來了!”


    “好。”魏豪有心想要巴結南宮郡,於是這家夥拿起桌子上那個喝幹了酒的醉八仙瓶也往樓下跑,其餘幾個女人見狀,趕緊跟著起身。


    葉成見林然下樓,這才不緊不慢地跟去看熱鬧。


    “娘的,過去!”


    壯漢見崔玉轉過頭來咬自己的手,慌忙對著她的屁股踹了一腳。


    崔玉哪能受到了這麽一腳,一個趔趄就栽倒在刀疤臉麵前。


    “媽的,壯子,老子是讓你去把這位美女請過來,你特娘的怎麽踹她啊?”


    刀疤臉見崔玉倒地,慌忙起身罵了壯漢一句,隨後一臉詭笑地蹲下身子,扶住崔玉一支手道,“美女,沒摔疼吧?”


    “假仁假義——滾!”


    崔玉聽到南宮郡蹬蹬蹬衝下樓的腳步聲,知道自己出頭的日子到了,於是奮力掙脫刀疤臉的粗手,毫不猶豫地甩給他一巴掌。


    “媽的,你連疤哥都敢打?”


    壯漢抬腿又想踹人,刀疤臉卻瞪了他一眼,隨後摸著滾燙的臉笑道,“嘿嘿,潑辣,夠味兒!我就喜歡這一口——”


    “喜歡你馬勒戈壁!”


    由於壯漢是麵向刀疤臉側麵站著的,所以南宮郡提著酒瓶衝來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突發情況,所以很不幸地,南宮郡揮起的那一酒瓶就砸在了刀疤臉的腦袋上。


    霎時,一股紅色的液體就順著刀疤臉的頭發往臉上傾瀉而下,真不知那是酒水還是血水。


    “我南宮郡的女人你敢喜歡?草你媽的!”


    南宮郡一瓶子砸到刀疤臉頭上還不解氣,這家夥又抬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崔玉見南宮郡衝到麵前,慌忙從地上站起閃到了他的身後。


    壯漢似乎也在瞬間反映過來了,這家夥直接揮起一拳頭朝南宮郡的右臉上打去,南宮郡先前還在耍威風,哪料得壯漢敢動他,所以這小子很悲催地吃了一拳頭。


    “啊——”


    壯漢那一拳頭直接將南宮郡打得東倒西歪,南宮郡在撞翻了一桌食客的桌子後,那桌的一個美少女不由得就是一聲大叫。


    現場頓時變得淩亂不堪。


    林然害怕有人趁著混亂逃單,慌忙扯著嗓門大叫道,“大家都別慌,別亂跑啊!”


    大廳經理見有人在餐吧裏鬧事,而且自己的老總就站在那幾個鬧事人的身邊,慌忙叫來兩個白襯衣,一麵維護現場秩序,一麵保護林然的安全。


    “草泥馬,連老子都敢打!”


    刀疤臉罵了一句後,就搖晃著身子從地上站起來,隨後操起圓桌上的一個啤酒瓶,歪歪扭扭地朝南宮郡走去;圍在他那桌的幾個不良小青年,見老大受了傷,還親自出手了,哪敢怠慢?紛紛抓起麵前的酒瓶,一窩蜂地朝南宮郡圍去。


    先前還準備幫忙的魏豪和羅彬彬見了這陣勢,慌忙將酒瓶藏到身後,心驚膽顫地朝樓梯口退去。


    崔玉見眾人將南宮郡團團圍住後就開始對他拳打腳踢,嚇得慌忙摸出手機打電話,哭著鼻子哀嚎道,“南宮叔叔,郡哥在香格裏酒吧被人打了,你們趕快叫保鏢過來幫忙啊!”


    “完了,完了,吃飯的全跑了,葉混蛋,你快幫我製止他們啊,叫他們別打了!不然今天晚上的損失就大了!”


    林然見食客們嚇得跑了路,慌忙讓葉成製止他們打鬥。


    誰知葉成卻擺擺手,聳聳肩道,“是他們先動的手,而且還把別人腦袋打破了,這事兒我怎麽製止得住啊!”


    “你——你不是挺能打的嗎?”


    林然使勁拽了拽葉成的胳膊,差點兒就沒跪下來求他了。


    牛莉和唐豔華,以及她們的男人見南宮郡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而且還傳來了有氣無力的哀嚎聲,一個個再也忍不住了,也跟著那些食客一起往外跑。


    崔玉終於知道自己今天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又哭著臉向刀疤臉道歉道,“對不起疤哥,剛才是我不對,求你們放了我男朋友一馬吧,你們再這麽打下去就把他打死了!”


    “打死了正好,你以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老子了!”刀疤臉邊用餐巾紙擦自己的額頭,邊看著崔玉胸前的那團飽滿放聲大笑。


    林然見這些家夥將店內的椅子都搬來砸人了,她不得不衝到刀疤臉身邊,指著地上奄奄一息地南宮郡說道,“你們知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就是梓州四少之一的南宮郡!你們還不趕緊住手?”


    小青年們聽得“南宮郡”三個字,嚇得慌忙停下了手腳。


    刀疤臉卻瞪著林然而道,“南宮郡算個屁啊!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老子就是青龍會南區的區長蔡傑!”


    “你——你——你就是疤哥?”


    林然隻知道自己這家餐吧每個月要給南青會的疤哥蔡傑交納十萬元的保護費,卻不知道站在眼前這個人就是疤哥,因此聽到這家夥自報家門後,她不禁也嚇得打了兩個寒顫。而圍在她身邊那兩個白襯衣,更是嚇得動都不敢動一下,隻眼睜睜地看著幾人發愣。


    “沒錯,他就是疤哥,疤哥就是他老人家!”站在蔡傑身後的壯漢又操起手看了眾人一眼,這一看才發現原本還熱鬧的大廳,霎時間就空曠曠的了;原來,剛才還在裏麵吃飯的那些食客,大都跑到玻璃門外去看熱鬧了。


    “媽的,臭三八,給你麵子你還不要,你還敢打老子,要想穿著褲子從這裏麵走出去,自己掌自己的嘴!”疤子還在生崔玉的氣,於是在狠狠瞪了崔玉一眼後,又給她下了這道死命令。


    林然見崔玉哭得可憐,慌忙替她向疤子求情道,“疤哥,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今晚放她們一馬?我的這位朋友實在不是有心要冒犯您老人家。”


    “放她們一馬?”疤子鼓著個二筒一樣的眼睛圍著林然前凸後翹的身子一轉,流著口水笑道,“要想讓我放了他們也可以,不過你今天晚上得陪我好好玩玩——”


    “疤哥——我——我們每個月都給您老人家交了保護費的!”


    迫不得已,林然就向疤子表明了自己是這家店老板的身份,本以為疤子聽了會網開一麵,賣她個人情,隨之這家夥更加銀蕩地笑道,“我看出來了——你要今天晚上陪了我,以後我隻讓你交一半的保護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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