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臭死了,你快要把我薰昏了,還不走開一點!”


    “獨臭臭,還不如眾臭臭。”


    “這成語不是這樣的……啊!”伴隨著尖叫的是衣服撕裂的聲音,她居然不敢相信她居然這麽野蠻,這件名牌衣服她才剛下定決心買來犒賞自己,才穿一次耶!什麽萬種風情全都拋諸腦後,她現在想要啃他的骨,而她也真的這麽做,撲向前,目標是逞兇的右手。狠狠張口一咬。


    咦?沒有預期的痛唿聲,反而是她的牙齒好酸。


    白淨蓮稍稍的退開,瞄了他一眼。


    “看樣子斯文的勸說對你是沒有效。”印著齒痕的右手掌滲出血珠,他伸舌舔掉。


    危險的警鈴不停的在腦中響起,她捉著破碎的衣服,故作鎮靜,“你撕毀我的衣服,我咬你一口,咱們算扯平,你借我一件外套,我想迴家了。”


    “來不及了。”


    下一秒,白淨蓮迅速從他的右邊竄起,目標是更衣室,但跑步到幾步路,纖腰上傳來的阻力讓她往前撲倒,她以為自己會正麵撞到地板上,卻發現自己被人反轉一圈,摟進懷裏,撲鼻的麝香味更濃。


    “你……”


    她想要破口大罵,卻被她吻得正著,這次他不再溫柔,強悍的侵略她的檀口,舌頭跟著登堂入室,濃濃的薄荷味衝上腦門,她想咬他的舌頭,卻被他先就、扣住下巴。


    白淨蓮,你要清醒一點,他這是性騷擾,你可以告到他脫褲子。


    他時而輕舔,時而誘惑著她的丁香舌共舞,發現她悍然的推拒時,轉而朝著她的耳朵進攻,猛地大口含 住,用力吸。


    突來的刺激讓她倒抽了一口氣,一股熱潮由頭頂兜下,她不自在的想扭動身體,試圖撥開發燙的熱源。


    朱裏斯當然不可能讓她得逞,單手製住她的手肘,一記反擒,讓她的右手安分地貼著他的臀部,可以感覺到她的胸部擠貼著他的手臂,柔軟,豐腴,他記得雪峰頂的紅莓多麽的誘人,,於是試著蹲低身體,並用右臂托起她的嬌軀,雙唇滑過鎖骨,很快就找到了令人垂延的紅莓。


    “不要,拜托!”白淨蓮的左手拉扯他的黑發,試圖阻止。


    他重重的齒咬雪白綿乳,等她吃痛的放開他的頭發後,才輕輕舔過自己咬紅的傑作,沉甸甸的雪乳波濤蕩漾,紅花點綴其間搖曳著,他來迴用唇舌膜拜,看著布滿自己的唾液而濕亮的雙乳。


    她甚至挺直脊椎,渴求他的憐愛。


    “這裏也想要對不對?”他的指腹摩擦過硬如小石的紅蕊。


    她嬌吟出聲。


    他如她所願,一口吞噬紅梅,不停的在舌間滾動,偶爾滑過齒間,帶來的刺激讓她輾轉嬌吟。他沒有厚此薄彼,雙蕊都讓獲得他盡心的關注。


    他不會告訴她,麝香自古以來就具有催情的作用,擦這麽多是為了誘惑她,而該死的她,居然敢說他臭。


    “我喜歡你自己全是我的味道。”粗重的熱氣噴在她的心口。“這裏也要。”他滑到她的小腹,在她來不及察覺他的意圖時,他已經扯開她的小褲,水淋淋的黑色密林充滿甜蜜的味道,一如雨後,躲在綠葉間的草莓,他知道最飽滿的果實藏在哪裏。


    老馬識途的手指刷過前端,他發現她試著退縮,索性攔腰抱起她,直接走進臥室,將她拋到軟綿的床鋪上。


    “今晚,我要你全身沾滿我的味道。”


    聽著他魔魅般的聲音,她全然沉淪了。


    柔軟如絲還會微微發熱,白淨蓮愛死這種觸感,家裏什麽時候換棉被,怎麽她都不曉得。


    意識模糊之際,她來迴摩擦感受著,忍不住逸出讚歎。


    該死的小魔女!朱裏斯看了眼手表,十點半,這表示他真正的睡眠時間隻有三個小時。緊緊地肌肉和絲被下凸起的微狀,則顯示他處於興奮狀態。她簡直把他變成色情狂,時時刻刻都想著撲上她。


    他注意到她眼裏的淡青痕跡,睡眠是她最需要的,更別提雪白的嬌軀上布滿了青紫,他昨晚真的把她累壞了。心底愧疚,卻不後悔,事實上,他很得意。


    一陣和弦鈴聲悶悶的響起,他微噘起眉。這不是他的手機鈴聲,最有可能是她的。


    朱裏斯小心的起床,找了一會兒,才在一堆撕碎的衣服裏找到了手機。


    他迅速按下通話鍵,同時走向客廳。


    “喂。”


    電話另一頭的人有點遲疑,半響才迴應,“請問這支手機的主人白淨蓮小姐在嗎?”


    是女人!他緩和口氣,“她在睡覺,請問你是?”


    “我是白小姐的助理,請問她生病了嗎?”敏淑娃很擔心了;蓮從來不曾失常,她偶爾會晚進公司,但原因通常是被愛慕者絆住。


    “她很累。今天請假。”朱裏斯淡淡的說。


    “累?所以她生病了?醫生又說什麽嗎?”蓮精力旺盛,不曾喊累,她的慵懶可是對著鏡子練習不下百次而作出來的。


    “她沒有生病,至於累,是在床上作了整晚運動導致。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敏淑娃俏臉漲紅,囁囁的說:“對……對不起,那……好好休息,我是說蓮!”隨即掛斷電話。


    怎麽這麽青澀?難道鄭建瑞和她還維持柏拉圖式的愛情?不關他的事,他聳聳肩,轉身正要去衝澡,剛好對上從臥室出來的白淨蓮。


    “啊!”她驚聲尖叫,沒料到會這麽直接麵對赤裸的朱裏斯,砰的一聲,用力關上房門。


    半響,她又拉開房門,圍著絲被衝過來,搶走他手上的手機。


    “誰準你隨便拿我的手機!”


    她如風般又衝迴臥室。


    朱裏斯失笑。她好可愛!


    兩個小時後,白淨蓮氣鼓著雙頰,ralpuren經典款的粉紅襯衫,合身裁剪讓她曲線畢露,而白色的馬褲則帶有利落都會風格,這些不是她的穿衣風格。她喜歡的衣服要能展現出女性的特質,柔美、纖細,略帶性感最好。


    結果他居然小氣的隻賠她這種款式,還堅持不是這種不付錢。該死!是他先毀了她的衣服耶!


    “吃這麽少,你在減肥?”朱裏斯擰著眉,她幾乎沒吃多少,多半是叉子在玩食物。


    “減什麽肥?我該瘦的地方瘦得剛好,該有的也都好得很,我為什麽要減肥?”他是諷刺她胖嗎?可惡!


    看著她故意抬頭挺胸,他曖昧的笑說:“這問我應該最清楚,我覺得你再豐腴一點,手感會更好。”


    “你最好閉嘴,別逼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酒倒在你頭上。”白淨蓮壓低聲音,咬牙切齒。


    “如果你要請我喝酒,我偏好用另一種方式。”


    “大色魔,你……”她漲紅了臉。


    “色魔?我隻是覺得杯子這容器比較好,這樣算色?”挑了挑眉,他當然知道她想到哪裏,事實上,他也有此意,隻是說出來會讓她更生氣。


    “我不想討論這個。”雙手交抱胸前,白淨蓮武裝好自己,“昨晚是失誤,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生理需求是正常的事,一切都是逢場做戲。你把律師找來,簽約的事我不會有任何需求,隻要趕快見我兒子。”


    朱裏斯沉下臉,“我有說過要取消他的繼承權嗎?”


    “你要結婚,將來你會有自己的兒子,我相信你老婆也不會容忍外姓人染指你們偉大的蒙諾頓產業。”語帶譏諷,她可是有經驗的。


    “你對我有強烈的偏見。”


    “沒有深入了解,哪來偏見!”白淨蓮別開臉。


    “真榮幸你還記得,我以為你失憶……不對,你沒有失憶,所以才記得送錢給我,我應該針對那筆巨款謝謝你,才照顧你不到三個月,居然獲得一千多萬,投資報酬率高到我應該把你供奉起來,早晚三炷香。”


    “白淨蓮,你以前說話不是這樣。”溫柔、可人,雖然慧黠,但她懂得圓滑。不像現在的刺蝟模樣,見人就紮。


    “恭喜你,現在知道不晚。”


    “當初是你把我丟在西班牙,我知道我的醫療費用對你這個甫出校門的社會新縣人來說,是壓到喘不過氣的負荷,但你把我丟在西班牙自生自滅,這件事我體諒的站在你的立場沒說過你一句不是,我當初還想著,如果你沒有收下那筆錢,我就不會計較,願意跟你再須前緣……白淨蓮,你做什麽?”


    白淨蓮氣得抓起切碎的牛排,就往他身上砸,連盛開的玫瑰都不放過,最後一杯紅酒讓他狼狽得像潑墨畫。


    她的放肆引來注目,瘋了似的,可以拿起來的東西全砸到他身上。


    這些都無法發泄心底的怨氣和怒意,她甚至掀起桌巾,直到他的雙手鉗製住他,才止住她的瘋狂。


    “你到底在瘋什麽……”朱裏斯看見她的眼眶泛紅,猛眨著眼,是擔心淚水決堤吧!


    “對,我發瘋了!我白癡到當年居然花機票錢帶你到西班牙丟棄,我幹嘛不送你到陽明山丟掉就好?我就是白癡,我要迴去了!”白淨蓮推開他,衝向飯店門口。


    他想追上去,但全身的菜肴……該死!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白淨蓮重重跺著腳,走在人行紅磚道上。她好不甘心,抹著淚,卻發現淚水由指縫裏溢出。


    白淨蓮,你哭什麽?那個王八蛋有什麽值得你哭的?他是白癡,如果你真想要把他丟掉,會特意從台灣帶到西班牙嗎?他分明就沒有心,什麽沒有收錢,他就不會計較,放屁!


    誰不會說場麵話,偏偏你傻得陪人上床,甚至故作成熟的說什麽大家是成年人,有生理需求是正常的事,一切都是逢場作戲。天啊!他在八年前就把這一切當做是戲了!


    最後,白淨蓮蹲在路邊,不停抽動的肩膀,發軟的雙腿,她恨死自己的愚蠢。


    該死!


    朱裏斯迴到總統套房衝澡,油膩食物混在身上形成一種可怕的味道,衣服成了調色盤,連送洗都免了,直接丟進垃圾筒。


    扭開水龍頭,熱水伴著蒸汽往臉上衝,他轉到冷水,淋過腦袋,讓發脹的頭冷卻不少,白淨蓮說的話仿佛打了一巴掌,這掌的威力直到現在才稍退。


    等他洗了兩次冷水澡,走出浴室時,抓起手機,想要打給鄭建瑞,卻記起他到美國。


    思索一會,他按了另一組號碼。


    “我現在休假中,如果要談公事,別怪我馬上掛電話。”


    陶雲揚,他們向來不對盤,因為陶雲揚是生活白癡,而他最瞧不起這種連與自己息息相關的生活事都能亂成一團的人,這代表沒有計劃、沒有自製。


    但陶雲揚有一點是他沒有的,就是隻要確認自己的心意後,不評估任何損益就是可以勇往直前的傻勁。


    “你……”朱裏斯嗓音微澀,“你有誤會過一個你喜歡的女人,而且一誤解就錯了八年嗎?”


    陶雲揚的興致完全被勾起來。“你指誰?”


    朱裏斯簡單敘述了前因,至於後果,也隻講了餐廳那段。


    “愛情果然會讓人變白癡,平時觀察力細微的你居然沒發現,也沒有再追根究底。我假設你當時害怕查到讓自己更無法接受的答案,例如,她真的故意把你丟掉,或者她迴國後就另結新歡。”


    朱裏斯無法反駁,因為陶雲揚完全說中了他當時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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