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褚崢嗎?


    這也太慢了。


    “容享貴傷了人被抓起來了。”


    容攸然驟然睜大了眼:“才放了出去又傷了人,他傷了誰?”


    褚崢頓了頓:“張素琴。”


    雖然驚訝,似乎說得通。


    容享貴和張素琴二人是兄妹關係,無法找到自己這兒,必然就會找張素琴。


    “傷的很重嗎?”容攸然眼波顫了顫。


    “重傷,現在還在icu。”


    “哦。”


    容攸然現在說不出來自己是什麽感覺。


    唏噓,難言。


    往事都過去了的滄桑感。


    不過容攸然豎起了自己的拳頭:“做人還要拳頭硬。”


    這便是容攸然時刻要強硬自己拳頭的緣故。


    容享貴就是瘋子,你若不拿捏他,他便去拿捏你。


    在他還打不過容享貴的時候,每次都會被容享貴打的鼻青臉腫;但自從某日他打翻了容享貴,腳踩著容享貴的臉和後脊骨,容享貴就再也不敢那般兇惡發泄。


    容攸然聽著水聲漸大。


    他歪著腦袋睜開眼,男人穿得格外整齊,浴衣將他終身所有皮膚都給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


    容攸然眉梢微挑起:“你穿這個就見外了。”


    明明他都光溜溜的,隻穿著一條闊腿褲衩。


    褚崢笑笑,手臂推了推,一個木盤隨著波紋飄蕩到他旁邊。


    容攸然這才發現他手邊有一盤漂浮著的果盤,水果、飲料、還有些稀碎零食。


    容攸然嘟囔著:“真是該死的資本家!”


    真會享受。


    但他還是踱步過去,倒了一杯。


    這酒是青梅酒。


    酸甜適中,還有淡淡的梅子清香,入口以後仿佛鼻尖嗅入的溫泉水的礦塵味道都淡了些。


    他舒服地眯著眼。


    好似吃飽饜足後,愉悅地伸著懶腰的貓咪。


    褚崢停在他旁邊。


    “我給你按按。”


    “按什麽,按摩嗎?”


    “嗯。”


    “沒有澀情服務的按摩不要。”


    褚崢笑了一聲:“怎麽才算澀情。”


    這可真難住容攸然了。


    畢竟容攸然覺得褚崢和澀情兩個字並無關係。


    澀情的一直隻有他。


    被褚崢隨便碰碰,就紅得和個燒熟了的蝦子一樣。


    但容攸然不認輸,含了口酒,驕傲的語音蕩漾在圈圈漣漪中:“那就隻有你自己想了。”


    剛剛我突然伸出了一隻手。


    容攸然渾身爆紅。


    “怎麽了,身上這麽紅?”


    “別明知故問。”


    容攸然想縮著脖子,可褚崢的手揉捏著他的脖子,比溫泉水還灼熱。


    他舍不得跑開。


    “明明是熱的。”


    “當真?”


    “我騙你幹嘛?”


    “我不信。”


    容攸然悶哼著,一麵羞-恥-遮-擋自己的反應,一麵平複唿吸。


    但褚崢沒給他機會。


    “就這樣就熱成了蝦子?”


    褚崢突然將人反按在石壁上,嘴上含著冰塊,冰涼的薄荷氣息順著褚崢的舌尖席卷而來,容攸然瞪大了眼,視線驚擴。


    褚崢卻不滿他的走神。


    “容攸然,我給你降降溫。”


    涼意肆意而下。


    褚崢的黑發於蒸騰水汽中,半隱半現。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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