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是他的弟弟又跟他同是貝勒,又不是需要他養的兒子。


    四爺就覺得維珍有些太過看重這個楊誌遠了,尤其是維珍平時很少過問這些事兒。


    他倒沒有打翻老陳醋,就是覺得有些奇怪,順嘴說了這麽一句。


    維珍心中默默歎了口氣兒,她當然看重了。


    若是這個楊誌遠連七爺那樣打娘胎裏就帶來的腿疾都能醫治好,那醫術自是了得,以後應該……也能治好十三爺的腿傷吧,她當然要好生對待人家。


    關於十三爺到底是因為什麽惹怒的萬歲爺,又是得到了怎樣的處置,野史裏頭說法倒是不少,其中流傳最廣的就是十三爺被萬歲爺下令幽禁在養蜂夾道,一關就是十年。


    正史中對於這十年十三爺的具體遭遇幾乎沒有記載,應該都被後來雍正這個寵弟狂魔給抹去了,沒得留下他十三弟的汙點。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經此磨難,十三爺身子大不如前,腿疾尤其嚴重,後來十三爺壯年而逝也與此有關。


    直到現在,維珍也不確定自己穿的是真的大清還是平行宇宙,她情願是平行宇宙,那樣的話很多悲劇都可以避免……


    “主子,膳領來了。”


    正說著話呢,連翹進來稟報。


    “那擺膳吧。”


    當下連翹擺膳,維珍跟四爺起身去內間淨手。


    “對了,差點兒忘了跟你說了,”正洗手呢,四爺突然想起來了一件要緊事兒,當下忙不迭跟維珍道,“之前你不是捐了四百兩金子嗎?爺吩咐讓人用來打井了,剛才來人稟報,說是已經打了十眼井了。”


    維珍聞言頓時一臉驚喜:“真的?在哪兒打的井?我能去看看嗎?”


    捐金子的事兒維珍早就忘腦後了,哪裏想到這時候竟從四爺口中聽到了後續,維珍自是驚喜。


    “去看看沒什麽,隻是不能挨個去,”四爺道,“打的井太分散了,這個村兒一眼那個屯一眼的,要是每個都去看一遍的話,那怕是跑不過來,也不安全。”


    是啊,眼瞅著要下雪了,到時候為了看幾眼井頂風冒雪地過去,並不理性。


    維珍忙點點頭:“挑最近的一個去看看就成。”


    她就是想看看,自己捐的金子打的井是什麽樣的,從前上學的時候也捐過不少迴錢,隻是哪次都不像這迴,竟然還有跟蹤反饋,維珍驚喜之餘還有點兒感動。


    “你還特意叫人盯著這筆金子的去向?”維珍問四爺。


    四爺點點頭:“是叫人留意著。”


    這是珍珍的一片善心,自然不能辜負,得認真對待,每一兩銀子的去向都得清清楚楚。


    維珍打量著四爺的沒什麽起伏的側臉,一顆心都要化了,一邊輕輕挪到了四爺身邊,一邊輕輕碰了碰四爺,四爺扭過頭來看她,以為她有話要說,她卻什麽也不說,隻是衝他“嘿嘿”笑。


    傻乎乎的。


    四爺也忍不住跟著牽了牽唇,一邊伸手捏了捏維珍的臉,沾了維珍一臉的水,維珍也不生氣,取來帕子擦了擦臉,然後又地著頭去給四爺擦手。


    “還有件事兒要跟你說。”四爺低著頭打量著正在小心翼翼給自己擦左手的維珍。


    “你說。”


    小腦袋忙不迭點了點,特別像是小西瓜養的那群咕咕雞在啄米,看的四爺嘴角上翹得更厲害了,頓了頓,四爺又道:“當地人準備要給捐錢打井的大善人立碑紀念。”


    小腦袋不點了,手也不擦了,維珍仰起頭,錯愕地看著四爺:“什麽意思?為我……立碑?”


    四爺點點頭。


    腦子短暫宕機了三秒之後,維珍總算是明白了,然後小聲道:“一定要……立碑嗎?”


    一想到自己的名字被刻在石碑上,被人來人往地參觀,維珍就覺得好羞恥啊,這跟從前學校用大喇叭廣播“三年二班李維珍小朋友捐款一百塊,大家鼓掌!”,有什麽區別?


    那種羞恥感足以讓她一瞬之間腳趾摳出一座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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