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先用嘴教育引導,要是還不好使,那就動手教育。


    先禮後兵?


    這話把四爺都給聽愣了,不過旋即也就笑了,這的確是維珍一貫教育孩子的準則,她對孩子一貫是很有耐心的,但是卻也不耽誤拎著樹枝滿院子追大格格跟小西瓜,然後……


    教育成果還相當不錯。


    就是不知道這法子適不適用於十四……


    應該非常適用吧,那麽皮糙肉厚,可不天生就該挨打的嗎?


    四爺越想越起勁兒,無意識地就把指節捏的“啪啪”響,引得維珍蹙眉不已,伸手握住了四爺的手。


    這又什麽時候添的毛病?


    好端端地怎麽還捏起手指來了?


    這人的中二病真是越發嚴重了。


    四爺輕咳一聲,反握住維珍的手,問:“還想去保定府吃驢肉火燒嗎?”


    維珍聞言頓時眼睛一亮:“可以嗎?”


    “當然可以,”看著維珍亮晶晶的小鹿眼,四爺就忍不住嘴角上翹,“等天兒再暖和些就去,到時候,還是爺騎馬帶你過去。”


    等天兒再暖和些……


    看來四爺這迴能在莊子待不少日子呢,維珍自然高興,當下使勁兒點點頭,然後伏在四爺肩頭,壞笑著道:“就咱們倆,偷偷過去,胡吃海塞一頓然後再偷偷迴來。”


    難得有機會跟四爺出門浪裏個浪,維珍才不想有電燈泡……


    自己生的也不行!


    四爺笑得半天停不下來,伸手摟著維珍的腰,湊過去親她:“對,就咱們倆。”


    ……


    四爺在莊子裏頭日子過得舒坦悠閑,大爺的日子可就不那麽順心了。


    年後一開朝,萬歲爺總算提了動工修繕東嶽廟的事兒。


    為了重修東嶽廟的事兒,大爺前前後後準備了足有半年之久,自然是盼著這差事能夠落在自己肩上的,隻是萬歲爺卻遲遲不肯鬆口,大爺的心就一直懸著。


    若是放在從前,區區一個東嶽廟,修不修的大爺不會多計較,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啊,自從前年萬歲爺在塞外閱兵迴京之後,大爺的處境可謂是一落千丈。


    先是被萬歲爺一腳踢去了盛京,後來雖然又被萬歲爺任命與四爺一道修永定河,但是半道又被萬歲爺奪了差事,在莊子閉門養病,自那之後大爺的日子可就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說是閉門養病,還不就是禁足?那段時間,大爺別提多煎熬了。


    等後來總算出來了,萬歲爺卻再也沒有給過大爺要緊的差事。


    堂堂直郡王卻前前後後被萬歲爺這麽冷了一年,滿朝文武可都看在眼裏呢,誰不在琢磨大爺是不是徹底失寵了?


    今年過年,直郡王府是前所未有的冷清,登門造訪的都沒有幾個。


    大爺心裏哪兒有不慌的?


    如今大爺就盼著萬歲爺開恩把重修東嶽廟的差事交給他,既讓他心安,也讓追隨他的人心安。


    “直郡王先前為重修東嶽廟的事兒,下了不少心思,既是如此,那就交給直郡王去辦吧。”萬歲爺端坐上首居高臨下道。


    直郡王心中湧上狂喜,當下忙不迭就跪了下來,隻是還未來得及謝恩,就聽著萬歲爺又道:“廣善庫也一並參與。”


    萬歲爺話音一落,大爺的臉頓時就是一僵,可到底還是叩頭道:“兒臣領命!”


    “兒臣領命!”


    旋即,身後傳來同樣的迴答。


    是八爺。


    “好好兒跟工部商量著。”萬歲爺叮囑道,抿了口茶,又聽朝臣稟報起了別的事兒。


    停了半個多月的朝,自然是積了不少事兒,今兒的早朝時間比平時足足長了半個時辰,但是後麵的事兒,大爺卻什麽都沒有聽進去,他腦中“嗡嗡”的,來來迴迴響的都是萬歲爺的那句“廣善庫也一並參與”。


    對,是一並參與,而不是從旁協助。


    就像之前萬歲爺下令命他跟老四一道治理永定河一樣,他跟老四是一道治理,並無主次之分,那時候大爺心裏並沒有抱怨,反倒對老四心有虧欠。


    當時人家老四為了治理永定河的事兒已經準備了小一年了,而他就是臨時被萬歲爺臨時給塞進去的,明顯顯去分人家老四的功的,他心裏不是沒數。


    但是如今是個什麽情況?


    為了重修東嶽廟的事兒,他足足準備了半年之後,一眾皇子裏頭,誰比他更有資格接這差事?


    萬歲爺雖然的確把差事交給他了,卻又把廣善庫給塞進來了,並且也沒有主次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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