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瑾端起茶杯,驚訝的發現這茶與他往常吃的茶不同,他仔細的朝杯底望去,不由被驚豔到了,一朵朵指甲大小,紅蓮似火的花瓣一瓣瓣綻放,像極了花間的精靈,調皮又可愛。


    世間竟然還能將茶泡到如此境地,一股股花香混著茶香徐徐繞開,傅雲瑾感覺自己仿佛泛舟江上,周圍一片霧茫茫,就連跳躍的心也隨之沉靜下來。


    淺淺的抿了一口,一股濃烈的清香頓時化為淡雅的香味繚繞在嘴中,還帶著絲絲甘甜,傅雲瑾放下茶盞,麵帶一絲期盼的望向門外。


    蘇妙妗將傅雲瑾扔在前廳後,跟著郭泰穿過長長的花廊,從一麵垂著濃密花葉的地方鑽了進去。


    進去之後,裏麵充斥的藥香,還有忙的熱火朝天的人們與外麵成了鮮明的對比。


    “夫人,這是成品,隻是熬製出來與那天夫人用的不對勁,不是藥效不行,就是香味濃得刺鼻。”郭泰領蘇妙妗走到一個擺滿包裹的長桌前,麵色憂愁的說道。


    蘇妙妗打開包裹仔細聞了聞,又將藥材仔細的分了出來一一稱過,不由皺眉,這藥材用量對,又沒少,不應該出問題的啊。


    “你帶我去熬製的地方的看看。”蘇妙妗拍了拍手,說道。


    如果不是藥材出了問題,那就是熬製出了問題。


    到了熬製的地方,蘇妙妗將他們熬製藥浴的過程看了下來,也沒發現什麽不對,蘇妙妗皺眉看了幾個來迴,也沒發現什麽不對。


    突然鼻間一股刺鼻的脂粉香味傳來,蘇妙妗被刺激的打了個噴嚏,瞧著從身旁過去的丫鬟,不由皺眉。


    “站住。”她終於找到問題所在了。


    那丫鬟被她一喝,嚇得抖了抖,忙行禮:“奴婢見過夫人。”


    就連管事的郭管事都對她恭恭敬敬的,想來絕不是她可以得罪的人。


    “你平日裏端藥材都是塗了脂粉的?”蘇妙妗蹙眉問道。


    那日熬製藥浴是春華秋月兩人親自為她熬的,為了藥效她還特地吩咐了不要塗脂抹粉,那麽多關節,到底是她漏了。


    那丫鬟有些不明所以,低頭道:“是。”


    “本夫人知道了,你下去吧。”蘇妙妗臉色緩和了些,點點頭說道。


    隨機,蘇妙妗轉頭,看向郭泰道:“你將這屋裏身上有異味的安排到外麵曬藥材,還有,以後但凡在這裏做事的丫鬟不許塗脂抹粉,就是一點也不能,若是不願的,就打發出去吧。”


    郭泰應下,原來困擾他那麽多天的問題竟是女人身上的脂粉!


    傅雲瑾已在前廳等了一個時辰,可心裏裝著事的他竟然不覺得絲毫煎熬。


    料定傅雲瑾不會走,蘇妙妗特地沐浴了一番來衝淡身上的藥香味。


    “讓傅公子久等了,是小婦人的不是。”


    傅雲瑾聞聲望去,見蘇妙妗正款款走進來,身上的衣服似乎還換過了。


    收迴目光,傅雲瑾搖扇挑眉輕笑:“本公子有佳人在側,還有如此上好的茶招待,並不覺得久等。”


    聞言,蘇妙妗瞟向傅雲瑾桌旁的茶盞,見喝了大半,臉上的笑容不由加深。


    “既然傅公子對小婦人莊子上的東西滿意,那便是極好的,這太陽也快落山了,小婦人也要迴去了,傅公子不如改日再來?”蘇妙妗客套了一番,就要送客。


    傅雲瑾眉頭微挑,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這婦人,請他來不知所故的坐了半天,結果又要趕他走,他傅雲瑾什麽時候有過這樣的待遇!


    “實不相瞞夫人,本公子今日來確實有事要找夫人。”傅雲瑾鼻間嗅了嗅,揚眉笑道。


    “哦?不知何事?”蘇妙妗一笑,端起花茶抿了一口,等待著她的魚兒上鉤。


    聞言,傅雲瑾唇角一揚,眸子危險的眯了眯:“本公子今日來事與夫人談生意的。”


    蘇妙妗微微詫異,臉色嚴肅了幾分,這人是怎麽看出來她是做生意的?她可是一點兒口風都沒有露。


    “不知公子何意?小婦人從未說過要做生意。”


    聞言,傅雲瑾扇子一收,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聲音微冷:“想必今日南夫人特地把本公子引到這莊子不會就是讓本公子喝完茶走人的吧!”


    蘇妙妗眼眸一凜,眼裏是寒冬料峭的冰冷,此人不用片刻便把她的身份猜了出來,還把她的用意看的清清楚楚,之前是她小瞧此人了。


    怪不得白手起家才十年的時間,此人便成為了皇商,大意不得!


    既然都被人戳穿了,蘇妙妗也沒必要隱瞞:“既然公子都看出來了,小婦人也不用隱瞞了,我將公子引到這裏來,確實有一樁生意要與公子做,不知公子可否願意坐下聽聽小婦人的拙詞。”


    聞言,傅雲瑾正了正身子,看蘇妙妗的眼神也防備許多,他剛剛差點被這女人算計,他不可能將這女人和一般的女人的做比較。


    “願聞其詳。”他來都來了,不聽豈不是虧了!


    見狀,蘇妙妗也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這是她談生意時下意識的習慣。


    “相信傅公子進來的時候也看見莊子裏種了大片的茶葉還有花卉,實不相瞞,最近涼州城裏名聲大噪的桃夭園便是我的產業,主要生產的便是柔膚膏和花茶,可是公子也看到了,我莊子裏的花卉即使長出來了,種類也不多,所以便看上了公子莊子裏的花卉。”


    見著蘇妙妗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傅雲瑾隻是詫異了一瞬間,便收了迴來,平視蘇妙妗的眼睛,笑道:“所以,夫人你能給我什麽好處呢?”


    商人,講究的自然是一個利字,即使如傅雲瑾這般的浪子,也不能免俗。


    “公子為桃夭園提供花卉,隻要桃夭園中關於公子花卉盈利的東西,皆分公子兩成如何?”蘇妙妗笑眯眯的,如同一隻得了蜜的狐狸。


    聞言,傅雲瑾不由輕笑:“夫人是否太過自信,若是桃夭園賠了,那本公子豈不是也要跟著賠了?”


    這南夫人未免也太過自信了!


    “公子若是信不過我,那我就先與公子簽訂協議,若是桃夭園賠了,公子也不會賠,桃夭園會承擔公子的一切損失,並且還會加倍賠償公子。”蘇妙妗挑眉,自信的說道,像是料到他會問這句話般。


    瞧她極為自信的模樣,傅雲瑾暗襯,這女人怕是已經有了準備,或者背後有人撐腰,瞧她身上的雲緞,還是皇家禦賜之物,生的還如此美麗,想必是京城中某些高官養的線人,換句話說,許多高官都會養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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