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由莎的身體果然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很大很大的問題。


    師父雖然既沒有在愛由莎的體內找到腫瘤癌細胞之類的致命存在,也沒有在愛由莎體內發現微型核彈之類的定時炸彈,更沒有在愛由莎體內發現什麽被篡改的基因密碼,可師父卻發現了愛由莎身體的巨大的秘密,讓吳天雙眼一亮的問題!


    好了,再鋪墊下去就要挨罵了,吳天還是直截了當的說好了。在愛由莎的體內,師父竟然發現了一枚金屬圓環!


    這個金屬環當然不可能是避孕環,雖然愛由莎習慣整天光著屁股亂跑勾引人。


    “很遺憾的告訴你一件事,你的身體裏有一枚可疑的圓環,我必須替你把這個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你的性命的圓環給取出來。”此刻的吳天很有一種術前外科大夫的嚴肅表情,而且,吳天還刻意的加重說明了這枚圓環的危害性,聲稱這枚圓環如果不趕緊取出來就會要了愛由莎的小命。


    可是,愛由莎卻很是猶豫。雖然吳天把話說得很嚴肅,可愛由莎卻總覺得這樣不太合適。


    “不要有諱疾忌醫的心理,有病就要治,治好了病才能重新做人!”吳天非常嚴肅的告誡道,“這可不是任性的時候,必須得聽醫囑才行!”


    在吳天苦口婆心的勸說下,對做手術很有抵觸情緒的愛由莎才最終不得已的同意了這場手術。


    然後,然後就沒吳天什麽事了。


    “你們這是鳩占鵲巢、越俎代庖、喧賓奪主、謀權篡位啊啊啊啊啊……”


    啊啊聲中,吳天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福利沒了。要知道,那枚類似空間戒指的圓環,位置可是在愛由莎小腹靠近隱私部位的位置啊!


    即便不能讓吳天“主刀”,也得讓吳天旁觀學習,就算做助手也行啊!居然,連看都不讓吳天看一眼,人家病人都沒在意,你們替她操哪門子的心啊!


    結果,深藍色不透明的冰牆外麵,還不等吳天趴著冰冷而且外麵帶著倒刺的冰麵往裏麵看,裏麵的手術就做完了。用冰女的話說,這就是一刀的事,用不了幾秒的。


    為什麽,吳天總感覺冰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是盯著吳天的要害部位看呢?可是,手裏拿著寒冰凝聚的冰刀,這是什麽個意思呢?可不能想不開啊!


    在吳天遺憾非常的注視下,渾身包裹的跟粽子一樣的愛由莎表情很是複雜的從病房(冰房)裏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枚剛剛從自己小腹軟肉裏挖出來的銀色指環。


    “我說,這玩意在你體內這麽多年,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嗎?”吳天很好奇的問道,很有一種重新扒開愛由莎的棉大衣研究一下的衝動。


    那手扇著風,愛由莎雖然很想把身上這套過冬的衣服脫掉,可卻在冰女的嚴厲告誡下最終還是沒敢脫。按照冰女的“醫囑”,愛由莎每天最多隻能離開這身衣服六個小時,要不然就會陷入虛弱狀態。


    跟愛由莎的將信將疑不同,吳天當然相信冰女的醫囑。如果惹毛了冰女,別說陷入虛弱狀態了,被冰凍起來都是很有可能的。


    現在就說說銀色指環的事情了。這枚銀色指環當然不可能是由白銀打造的,要不然愛由莎就得哭了。愛由莎身上帶著的東西可是非常了得的寶貝,絕對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因為,這枚戒指正是愛由莎媽媽留給哎呦莎的唯一遺物!


    揭秘的時間到了。畢竟是愛由莎的寶貝,當然要由愛由莎親自來揭秘。


    結果,伴隨著愛由莎精神力的湧入,銀色指環上方竟是快速的湧出了一個介於虛幻和真實之間的白色人影!


    對於這樣的存在,吳天已經很有經驗了,“肯定是靈魂唄。”


    但是,愛由莎的媽媽明明已經墮落為了惡魔,怎麽可能會這麽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沒料到居然會有這麽多人看著自己,白色人影緊張的四下裏打量了一圈,強悍的精神力更是擴散了出去,吹得眾女長發各種的飄逸,哪怕是吳天腦袋上隻有一厘米長還根根直立的刺蝟般的硬毛也是來迴的擺動。


    “這裏在什麽地方?”冰冷的女聲傳了出來,很有一種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架勢。可是,吳天會害怕她一具靈魂嗎?冰女的實力雖然沒有提升到地階巔峰,可也相差不遠了。


    “媽?”愛由莎無視了一頭迎風飄舞的紫色天然卷長發,直直的盯著一頭黑長直長發的媽媽,越看越覺得心裏不踏實。


    “你是誰?”果然,讓愛由莎更加不踏實的問題被問了出來。


    現在不是討論一個黑長直的女人能不能生出天然卷紫發女孩的時候,現在要討論的問題是,“那啥你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吳天身為擁有複活技能的“大金主”,竟然被一介連命都沒有了的“窮鬼”給無視了!這這這,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咳咳”了兩聲,吳天成功的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不急不慢的說道,“那啥,作為這處空間的實際掌控者,我認為咱們應該談談你的未來規劃問題。”


    “你是什麽人?”黑長直很沒有談話技巧的直接問吳天。


    “我是能夠決定你命運的男人。”吳天很是“坦率”的自我介紹道。如果把這句話精簡一下,那就可以改成“我是你的男人。”


    所以,聽吳天這麽說後,冰女的眉毛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就憑你?”很明顯,吳天被人鄙視了。接下來,冰女終於撈到了上場的機會,霸氣側漏而又寒風凜凜的向前踏出兩步,直把眾女凍得渾身打哆嗦,也隻有愛由莎這會兒才念起了冰女的好,幸虧穿著過冬的衣服,感覺溫度正合適,一點都不冷!


    然而,愛由莎下一刻就被寒冰給包裹了起來。這下,過冬的棉衣也沒法禦寒了。


    冰女沒有對愛由莎下手的意思,冰女隻是用寒冰凝聚的手掌把愛由莎給“拿”開了而已。至於愛由莎體表的寒冰,就當是冰女給愛由莎體表凝聚的冰係防護盾吧!


    發現冰女的實力相當的不賴,黑長直靈魂立即有些為難了。如果在這個時候跟冰女單挑,就算打贏了也得是被車輪戰“輪”的節奏。所以,識時務者為俊傑,之前是因為沒有看清楚形勢才冒犯了地主,這會兒的黑長直立即表現出了足夠的禮貌,表示自己其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知道自己這到底是在哪裏?


    雖然冰女很想打架,可現在卻有比打架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冰女也隻能散去了周身縈繞的寒氣,讓眾女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把剛剛從各自空間戒指裏拿出來的過冬棉衣給收了迴去。自從眾女住進寒冰宮殿以來,棉衣就變成了一年四季的必備物資。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跟敖若雨那樣擁有不怕冷體質的。不,敖若雨也是怕冷的,尤其是在冰女那無孔不入的寒冰凍氣麵前,依舊得穿的厚一點。


    黑長直靈魂自稱“諾雅”,正是諾爾瑪精靈部落的前任大祭司。隻是,這位諾雅不應該已經惡魔化了嗎?怎麽還能跟常人一樣自如的說話?惡魔的說話方式不都應該聲音沙啞,語氣陰森嗎?為什麽吳天感覺諾雅除了頭發黑之外,就剩下眼球比較黑了呢?為什麽感覺會有一種職場高端白領女青年的錯覺呢?


    吳天或許會有錯覺,可愛由莎卻斷然不會有錯覺。聽說這人就是諾雅後,愛由莎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的身世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複雜!眼前的女人,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的親媽!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你是我女兒的話!”對簿公堂一般的對峙中,諾雅底氣很足的為自己辯解道,“我當時正在部落外麵一個人生悶氣,畢竟惡魔化的人格實在是太難纏,太讓人鬱悶了。可是,我在溜腿的半路上竟然發現了這個被人遺棄在大自然裏的小女娃。所以,我在愛心泛濫之下就把她給抱了迴來。至於把指環房在她身體裏,那完全是逼不得已,你們也知道惡魔的恐怖吧……”


    當然,諾雅的話是被吳天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轉化後才會變成這個樣子,諾雅的說話方式可不是眼下的吳天可以理解的,得經過敖嬌的翻譯才行。至於敖嬌,當然不會原文翻譯,隻是撿重要的翻譯。最關鍵的是,敖嬌能把一大段話給翻譯成一句話。事實就是如此,諾雅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段,而敖嬌上下嘴唇就隻碰了幾個來迴就把話給翻譯了出來。


    “有點專業素質好不好?”吳天很想問“你的翻譯到底靠不靠譜,到底漏了多少內容?”可是,這樣問的話,就會顯得吳天很不尊重屬下的工作成果,很不信任屬下了。所以,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一原則的驅使下,吳天什麽都沒問,好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泰然自若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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