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的打算滅了百變宗?”


    薛五郎看著地上那堆碎到不能再碎的碎肉,緊張兮兮地問道。


    “怎麽?舍不得?”


    唐蓮摸了摸三頭魔犬的腦袋,隨口說道:“如果百變宗能夠為我所用,自然沒有摧毀覆滅的必要,但要是有些人不知進退,非要和我掰掰手腕,那我隻能痛下殺手了。


    哦對了,百變宗的新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叫千幻宗,你們兩個覺得怎麽樣?”


    薛五郎咧嘴笑道:“千幻宗這個新名字,聽著就比現在這個名字要牛。”


    “千幻宗也好,百變宗也罷,隻要你不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銀骨比想象的還要灑脫,並沒有因為唐蓮出爾反爾殺了劉長風而心生不滿,反而一副唯唐蓮馬首是瞻的表現。


    “別的不敢說,但是捕獵女修這種事,一定不會出現。”


    唐蓮禦使神風舟,與溫箐箐一同進入據點。


    此時的據點,狼藉一片,到處都是風斬火燒水淹的痕跡。


    唯獨收容室附近,還算齊整。


    不等唐蓮開口,薛五郎和銀骨,已是將那些被捕獵而來的女修,帶到收容室外的空曠處。


    “那個眉心有著一顆紅痣的女子,就是月牙師姐。”


    溫箐箐口中的月牙師姐,穿著一襲月白色長裙,披頭散發,赤足,全身上下都在瑟瑟發抖。


    偶爾抬頭看向唐蓮等人的時候,一雙清亮的眸子裏,閃爍著驚恐和害怕。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身上的長裙雖然淩亂不堪,但並未出現破損的慘狀。


    以唐蓮的眼力,自是一眼就能看出,月牙的元陰之身尚在。


    讓人感到心疼的是,月牙的臉上,有著縱橫兩道歪歪扭扭的傷痕。


    傷痕很深不說,且並沒有經過處理,就好像是一橫一豎兩條血紅色的千足蟲一般。


    唐蓮輕輕歎了口氣,大手一揮,包含月牙在內的所有女子,全都暈了過去。


    “據點內的所有材料,全都打包帶走,另外,不要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交代完畢,唐蓮便帶著溫箐箐和月牙等人,返迴八方客棧。


    在唐蓮的全力救治下,包括月牙在內的幸存的十三名女子,身體上的傷勢全都痊愈得七七八八。


    但是相對於身體上的傷勢而言,她們的心靈和精神,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創傷,這不是普通的療傷丹藥能夠醫治得了的。


    其中問題最嚴重的三人,即便是服用了二階的靜神丹,也沒能徹底走出心靈陰影。


    雖說不至於徹底癡傻,卻再也無法麵對陌生男子,隻要一看到男的,就會大聲尖叫,甚至會大小便失禁。


    對此,唐蓮亦是無可奈何。


    ......


    轉眼又過去了數天,選拔大會的第一階段,徹底結束。


    不出意外,分身十二景天、分身三十四、分身三十五、分身三十六,全都順利通過選拔。


    “大人,選拔大會的第二階段,於三天後的辰時三刻召開,地點是蒼龍山東側三百裏的百花穀中。”


    選拔大會第二階段的時間和地點剛公布出來,薛五郎便在第一時間內,將這個消息告訴給唐蓮。


    “這是一瓶二階養神丹,是小的的一點兒心意。”


    薛五郎放下養神丹後,語氣略顯懊惱地說道:


    “眼下市麵上的養神丹、靜神丹等有益於神魂神識的丹藥,價格至少都翻了一倍不止,早知道就屯點兒了,隨便這麽一倒騰,就能賺取成千上萬塊下品靈石,本錢若是足夠的話,賺個十萬二十萬塊下品靈石,絕對不是什麽大問題。”


    “你呀,現在才後知後覺,會不會太晚了?


    早在選拔大會召開之初,就有人開始囤積材料和丹藥了,要是人人都如你這般遲鈍,市麵上的丹藥,也不至於一天一個價。”


    唐蓮笑著說道:“更何況,早在各派和各大勢力囤居奇貨之前,青陽宗的弟子,就已經開始收購材料和丹藥了。


    咱們這些散修,就算是有那個想法,也未必能夠賺到幾塊靈石,反而還會因為動作太大,引起六派和各大世家的覬覦,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由炎道人坐鎮的雜貨店,自選拔大會召開以來,光是丹藥這一項的利潤,就遠遠超過了其他所有分項的全部利潤的十倍不止。


    “大人不愧是大人,想得就是比我想的全麵。”


    薛五郎拍了一個生硬無比的馬屁,接著道:“南長老來了,就在外麵,見還是不見?”


    南長老是薛五郎在百變宗的靠山,同時也是他的師伯,更是他的合作夥伴。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薛五郎為南長老賺取了不少靈石。


    若非薛五郎拜入百變宗的時間太短,不然他將是南長老的第一心腹。


    薛五郎找南長老來的目的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讓唐蓮拜入百變宗,學習百變千幻訣。


    “快請!”


    很快就有一個身長六尺、其貌不揚的糟老頭,出現在了唐蓮的麵前。


    “在下唐蓮,見過道兄。”


    南長老雖然貌不驚人,卻有著築基境中期修為,更是百變宗的實權長老,有他牽線搭橋,唐蓮拜入百變宗、學習百變千幻訣一事,基本上是板上釘釘。


    “道友如此年輕,便有如此高深的修為,實在是前途無量,假以時日,未必沒有結丹的可能。”


    南長老上下打量了唐蓮一番,哈哈大笑的同時,露出兩排不甚整齊的黃牙,道:“道友可有興致做老朽的師弟?”


    唐蓮道:“怎麽說?”


    “收你為徒,別說是老朽,便是大長老,亦或者是宗主,都未必有資格。”


    南長老開門見山地說道:“老朽能夠想到的辦法,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代師收徒。


    換句話說,隻要道友點頭,咱們兩個便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弟了。”


    “唐蓮見過師兄!”


    唐蓮從善如流,朝著南長老躬身施了一禮,道:“小弟修道日短,還望師兄多多提攜指教。”


    南長老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


    本著一切就簡的原則,唐蓮在客棧裏,便完成了拜師儀式。


    “從此刻起,你便是師尊南風上人的關門弟子了,同時也是本宗的內門弟子。”


    收取了莫大好處的南長老,拍了拍唐蓮的肩膀,咧嘴笑道:“這是本宗的鎮派絕學百變千幻訣,就交給師弟了。


    隻要師弟能夠將此功法修煉至返璞歸真的境界,便可幻化成任何模樣,可男可女,可老可少,不但可以蒙蔽同階修士的耳目,便是金丹真人的神識探查,也能夠蒙騙過去。”


    唐蓮接過玉簡,隻掃了一眼,便麵色大喜,道:“多謝師兄成全,小弟感激不盡。”


    ......


    交易完成後,唐蓮並未直接下達逐客令,而是令薛五郎,帶著南長老去瀟灑快活了一番。


    別看南長老是修道之人,吃喝嫖賭卻是樣樣精通。


    即便年歲過百,依舊是寶刀不老,更能夜禦數女卻精神抖擻。


    僅憑這一點,就能碾壓絕大多數的普通小青年。


    隻有屏幕前的帥逼們,才能勉強壓他一頭。


    為了讓南長老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薛五郎也加入其中,好好享受了一把。


    直到翌日午後,兩人才在侍女的侍奉下,起身離開了藏玉樓,緊接著,又在一座低調奢華的茶樓裏,喝起了上等的二階靈茶。


    “好茶。”


    一壺茶盡,南長老擺手示意薛五郎不必再為自己添茶了,道:“要是再喝下去,我的嘴巴就會被養叼了,隻怕迴去以後,再也嚐不得我的那些爛葉子了。”


    “長老這是哪裏話?想喝就隻管喝,一點兒茶葉而已!”


    薛五郎給南長老添了一杯新茶後,隨手招來茶樓的侍女,道:“這茶叫什麽名字?”


    侍女輕聲應道:“迴客人,這是產自春尾城的二階上品靈茶春尾茶,不論是品相還是口感味道,都屬上佳,亦屬二階靈茶中的上上品。”


    “春尾茶?名字倒是古怪。”


    薛五郎大手一揮,道:“來五斤同樣品質的春尾茶,打包帶走。”


    侍女盈盈一笑,道:“好的,客人請稍候。”


    過不一會兒,一個精致的玉罐,被侍女送至雅間裏。


    南長老裝模作樣了一番,甚至還擺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這才將玉罐收入儲物袋中。


    對於南長老的不堪表現,薛五郎雖然腹誹不已,但知道眼下南長老對唐蓮而言,還頗有用處,不宜得罪,隻能耐著性子陪著笑臉,與他一起演戲。


    “這一次,倒是讓師弟破費了,也辛苦你了。”


    南長老拍了拍薛五郎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說道:“五郎啊,你的運氣倒是不錯,先是遇到了嘯天,接著有遇到了唐蓮師弟,真是福星高照啊。”


    南嘯天既是南長老的師弟,也是薛五郎的師尊,更是他薛五郎的引路人。


    若是沒有南嘯天的引薦,薛五郎隻怕還是一介散修,與那些不三不四的散人一流終日廝混在一起,更不可能引起唐蓮的注意,成為唐蓮的道仆和跟班。


    “若是沒有師尊和師伯的栽培,弟子絕不可能有今日這般的成就。”


    薛五郎將茶杯遞到南長老的麵前,恭聲道:“請師伯喝茶。”


    待南長老喝完杯中茶,薛五郎鄭重其事地取出一個儲物袋,道:“些許外物,不成敬意,請師伯收下。”


    “你是我的師侄,送我這個做師伯的一些禮物以為孝敬,師伯要是拒絕的話,豈不是沒把你當成自己人?


    這一次,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南長老將儲物袋揣進懷裏以後,忽然臉色一變,沉聲道:“五郎啊,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啊。”


    “師伯請問。”


    薛五郎的臉上雖然帶著幾分笑意,但是眼底深處,卻是暗含著一抹殺機。


    這老東西,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拿也拿了,要也要了,現在倒好,要翻臉了?


    真以為我薛五郎是吃素的?


    真當我薛五郎是任人宰割的孬種?


    今時今日的薛五郎,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一無是處的薛五郎了,而是唐蓮大人的道仆走狗。


    薛五郎的手,不著痕跡地摸向腰間的靈獸袋。


    要是這老東西真的不識抬舉,不介意宰了他。


    “據點被拔除一事,你知道幾分?”


    許是察覺到了薛五郎身上的那抹殺意,南長老的語氣,較之前和緩了一些。


    “長老覺得我知道幾分?”


    薛五郎緩緩抬頭,直直地看向南長老的眼睛,道:“亦或者說,長老想讓我知道幾分?”


    “你,放肆!你這是在威脅本座嗎?”


    南長老的嘴角抽搐了幾下,遲疑猶豫了數息,終是一把打翻了麵前的茶杯,怒聲喝道:


    “別以為你有了新的靠山,就可以不把本座放在眼裏,信不信隻需要本座的一句話,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不信。”


    薛五郎緩緩搖了搖頭,臉上哪裏還有半分恭敬尊重,隻有一抹毫無理由的囂張跋扈。


    “據點被拔除一事,我知曉九成,但是長老敢聽嗎?


    我若是說了,長老就隻能二選一,若是不說,長老還能繼續裝糊塗。


    你,懂我的意思嗎?”


    這話一出,南長老的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上下打量了薛五郎一番,道:“你就這般信任他?就不怕他把你給賣了?”


    “你以為他和你們一樣首鼠兩端背信棄義唯利是圖?”


    薛五郎冷冷笑了一聲,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尤其是他。”


    “人都是會變的,另外,人都是有價的。”


    南長老嗤然笑道:“當別人開出一個他無法拒絕的價格時,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舍棄他所能舍棄的一切。


    到了那時,你,以及你身邊的那些人,一定會再次跌入泥潭之中,淪為別人眼中的臭蟲,直到被別人碾死。”


    “不可否認,或許會有那麽一天,但是,在那一天到來之前的每一天,我都會像現在這般自信,有尊嚴有底氣地站在您的麵前。”


    薛五郎忽然收起臉上的倨傲跋扈之色,對著南長老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道:“弟子僭越,但是有一件事希望師伯能夠明白,弟子之所以會站在這裏,全都是因為大人的信任。


    長老要是有什麽要求,不妨直接和我說,我若是能夠做主,自會直接答應下來,我若是做不了主,也會稟告給我家大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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