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餐廳。


    四人坐在餐桌前默不作聲,傭人在側上菜。


    待長輩動筷,喬念念使用勺子喝湯,喬玥才拿著筷子不緊不慢地夾起米飯。


    很快,午飯進行到末尾。


    喬文裕拿了一張紙巾擦拭嘴角,突然清了清嗓子,三人看了去。


    喬文裕說:“我們喬家找迴了親生女兒,無論是不是走形式,都是一樁喜事,對外理應設宴,時間定在三天後的晚上七點,地點就在這裏。”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的目光看向喬玥,關心道:“玥玥,你有問題嗎?”


    喬玥突然被點名,嘴裏的紅燒肉上一秒還在無聲咀嚼著,這會兒一咽,差點被嗆到,鼻子一紅。


    招仇恨嗎,她敢有問題?


    “哎呦慢點吃啊。”許嵐華邊瞪了罪魁禍首喬文裕一眼,邊從抽紙盒裏拿出一張紙巾遞給她。


    喬玥接過,喉嚨像是被貓了撓似的,還是忍不住偏頭咳了幾聲。


    滿臉通紅,肺都要咳出來了。


    許嵐華心一急,更是惱了喬文裕的表達不當:“你是不是閑啊!”


    念念也在這兒,他這樣問,是覺得她的玥玥耍性子,不願在宴席上露麵嗎?


    妻管嚴的喬文裕被指責,愣是不敢吭聲。


    喬玥見狀端起湯碗咕嚕喝了一口湯,緩解片刻,又連忙說:“媽媽,爸爸他沒有別的意思。”


    她保證道:“為姐姐設的宴,我不會不參加。”


    她得去當英雄。


    想起小說一筆帶過的劇情裏,三天後為喬念念設宴她隻出現了五分鍾,鄭凜也一樣。


    說到鄭凜為何成了喬念念未婚夫的事,倒不是喬文裕指配的。


    原先在喬念念養父母家時,鄭凜因愛耍脾氣,被他的父母送去鄉下教養,兩人成為了鄰居。


    朝夕相處,青梅竹馬,難免容易心意相通。


    鄭凜年長喬念念三歲,在喬念念二十歲生日一過,鄭凜就省略了交往這一步,直接向她求婚。


    兩人的家庭一個天一個地,鄭凜的父母自然不同意,阻撓了許久,卻在一個星期前,得知喬念念並非鄉下人家親生,而出自a市與他們財力相當的喬家,於是才鬆了口,上門提親。


    喬玥搖了搖頭。


    喬念念要是嫁給鄭凜,先不說這個人如何,就他爸媽勢利眼,是不會幸福的!


    更何況鄭凜本就不是什麽好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沒有她,他這麽不安分,也會出軌別人。


    想到這裏,喬玥望向正好與她視線撞在一塊的喬念念。


    喬念念衝她溫柔一笑,她也迴了個笑臉。


    就衝這個,她改變主意了。


    不論是良心過不去,還是心裏那股怕死的勁兒,這樣美好的人,絕對不能沾上鄭凜!


    ……


    與此同時。


    江雲灣。


    掩映於茂密蔥蘢的翠竹樹林中,像是置身其中恍如遠離世俗紛擾,一棟僅兩層的矮樓私人別墅偏簡歐風,令人向往。


    錯落的小路,別墅院內愜意幽靜,泉水叮咚的聲音顯了幾分趣味。


    大概是男人的住處,沒有花園,隻有用了山間清泉水的泳池在後院。


    前院看上去比較簡易,進入柵欄門,地上就是與外麵不同的地磚路。一棵被精心打理冒了綠芽的桂花樹落在左側,樹下有品茶舒心的桌椅。


    簡歐風的別墅相比其他,就是要浪漫不少。


    別墅外觀構造高貴,室內進門的瓷磚明亮,大理石地板有淡淡的紋路蜿蜒綿亙,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歐式大沙發優雅別致。


    像是沒有半點人煙味兒的空間叫囂著冷清,可偏偏最顯眼的地方,站著個姿態隨意的男人。


    他穿著深色睡袍,懶洋洋地靠在酒櫃上。


    白色歐式酒櫃是美觀整潔的一體式,兩側設計了對稱的玻璃窗,中央是可以擺放裝飾品的格子。


    盡管酒櫃麵積與體積相當龐大,包攬了整麵牆體,但看上去卻隻能當男人的背景。


    也不知道身上睡袍的設計就是這樣,還是他沒好好穿,脖頸修長,兩道深得可以養魚的鎖骨露在空氣中,沿下大片的肌膚很白。


    他烏黑的碎發稍遮住眉眼,神色上多了幾分耐人的懶怠,喉結時不時滑動。


    手上優雅地晃著一隻高腳杯,杯裏不滿四分之一的紅酒色澤暗紅,一股高貴的神秘感,是上好的紅酒。


    祁盛昱抬了抬眼皮,視線旁邊正好劃了個格子,手機被放在上邊,正當他覺著保持姿勢太久而疲倦,一段買下手機時就自帶的電話鈴聲撕破死寂。


    他慢條斯理地拿起手機,接聽電話。


    對方知道他的脾性,率先開口道:“boss,林澤驍的人在秘密破壞我們的‘玫瑰’,您是否要親自迴擊?”


    祁盛昱晃著酒杯的手頓住,眼尾揚起一道危險的弧度。


    “玫瑰”是他們公司近段時間來費心的項目,全新高科技度假酒店,在b市。


    隻不過這個項目的開發計劃還寫在紙上,甚至沒完善,開工動土的日期更是沒提上,就來處處阻礙他。


    他和林澤驍沒見過幾次麵,但私人恩怨卻早在幾年前結下了。


    記得五年前,林澤驍奪權,林家掀起一陣血雨腥風,短短不過兩年,他不僅把林氏集團打理的井井有條,還強勢躋身於各行業發展。


    一個人,在一座城市有唿風喚雨的本事,甚至隱隱約約在影響著別的地方,容易出事。


    所以在林澤驍剛掌握了滔天權勢,甚至伸長了手,控製起三巨頭另外兩家,祁家與秦家商業動向時,他在影視娛樂、地段優異的樓盤銷售出手,對林澤驍進行打壓。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這個原因,還是因為他半年前,在競標會上以多了一千萬的小優勢拿下林氏集團勢在必得的地皮,他們結了仇。


    禮尚往來,林澤驍破壞了他的海上運營。


    “一山不容二虎”,說的可能就是他們,秦家夾在他們中間,兩頭都是朋友。


    其實,要不是林澤驍為人處世霸道無理,他又打心底的那點勝負欲強,也不至於從國外趕迴來在林家背後拆台。


    雖是如此,但祁家在a市商界三巨頭裏從來都是首位,也是遂了他爺爺的意。


    祁盛昱聲音清冷:“還以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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