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我身上的紅腫確實是王大爺的傑作,心裏頓時一跳,顧不得他對我的譏諷,立即問到:“王大爺,你說我身上的紅腫是你弄的,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啊?”


    王大爺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嚴肅起來,“這些問題你不需要知道那麽多,以前我在部隊的時候,受過一次重傷,後來被一個老農救了下來,留下來一包藥,給我塗抹了半包,塗抹完之後,渾身的傷勢好的很快的,但是卻全身紅腫,稍微碰一下就鑽心的疼,直到後來老農用一根扁擔,在我全身上都打了一遍,讓我整整痛了一個晚上,從那以後我就不再懼怕疼痛,身體也越來越健壯。”


    說完就朝桌子上拍了一下,就看到那張有不少裂紋的桌子再次增加了幾道,把我嚇了一跳,“這……這是你打的,這個桌子上的裂紋都是你打的,你怎麽這麽厲害。”


    王大爺眼睛平視著前方,似乎想起了那個曾經救助過他的那個農夫,歎了一口氣說到:“你是不知道,那個農夫更厲害,隻是我連他一半的本事都沒有學到,後來臨走的時候,他把剩下的那半包藥給了我,說如果碰到合適的人,在他遍體鱗傷的時候把這些藥給他抹上,當全身皮膚潰爛傷勢嚴重的時候使用,效果會非常的好,但是如果一個人心誌不夠堅定的話,也是不能使用的,他會承受不了這種痛苦。”


    王大爺看了我一眼,又接著說道:“我正是那天看到你在幾個人的圍毆下,不僅沒有退縮,反而上去抱著那個叫張華的家夥的腿,狠狠的咬上一口,這種狼的特性,我很喜歡,正如我所在的部隊所貫徹的思想,就算是死也要狠狠咬著對方不鬆口。”


    王大爺又在我肩膀上拍了幾下,這才說到:“那天隻是覺得你是我的備選人員,我現在也不得不抓緊尋找能夠使用這幅靈藥的人了,因為這幅靈藥隻能存放二十年,現在已經十九個年頭了,也達到藥值的最頂峰,過了二十年之後,就會快速的消失。”


    我剛想要說話,王大爺就阻止了我,又說到:“那天我看到你找到小樹林,就在旁邊看著,你小子也是夠強硬的啊,寧願被打死也不求饒,你以為是誰把你送到醫療室了,我給你上藥的時候,差點被醫療點那個混蛋發現,隻是沒想到那個家夥又給你塗抹了消炎藥,又纏上厚厚的繃帶,也不知道會不會對這幅靈藥產生一定的影響。”


    我忍不住問到:“王大爺,你是說想要讓這靈藥有效果,就需要用扁擔在身上打一夜?這這”


    說到這裏我不禁打了一個哆嗦,我被人踹上一腳就疼了半天,被拿著扁擔狠狠打一夜,那不是要我的命麽?


    王大爺挪揄的看著我笑了笑,“怎麽,小子,害怕了?如果怕的話你現在就迴去吧,我幫不了你,另外我們就全當沒有見過。”


    我聽了王大爺的話,連忙道歉,開玩笑,現在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我總不能頂著滿身的紅腫到處跑吧,再說還有黃成誌這混蛋虎視眈眈的,到處尋找機會想要教訓我一頓,另外那天在外邊碰到的張華,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我現在到處都有仇人,都有班裏的惡霸想要找我的事,我與其被他們亂揍一頓,還不如就現在直接把我的傷勢給解決了,隻是這足足挨一個晚上,我該怎麽忍受。


    我咽了口唾沫,心裏做了個艱難的決定,媽的,打一夜就打一夜,我就不信能把我活活的打死!


    那天被王大爺用木尺冷不丁的抽了一下,差點沒把我疼死,而現在要整整抽上一夜,雖然我已經下定了決心,但還是一想起來就禁不住的心驚膽戰。


    王大爺嘿嘿一笑:“怎麽樣,做好準備了沒有,如果下定決心要我幫你消除紅腫,讓靈藥發揮效果的話,你就說一聲,我們現在就開始。”


    我想起聶倩倩,想起以前自己吃過的苦,想起現在在學校備受欺淩,想起被班級惡霸四處追打,想起自己想要有幾個小弟跟在背後,讓自己唿來喝去,我咬了咬牙,“不就是打一夜麽,如果我承受不住,你就歇歇,讓我也緩緩。”


    王大爺從抽屜裏拿出來木尺,在手裏拍打了幾下,這才盯著我嘿嘿笑道:“小子,以前我是被人用扁擔抽了一夜,現在沒有扁擔,那就用木尺吧,來把衣服脫了。”


    我猶豫了一下,王大爺怪異的看著我:“小子,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害羞?”


    我慢慢的把衣服脫掉隻穿了一個內褲,王大爺看到看著我身上淡不可見的傷痕,嘖嘖了幾下,這才說到:“我給你身上上藥的時候就發現,你身上有很多的傷痕,看來小時候你可沒有少吃苦,不知道,你現在還恨虐待你的人不?”


    王大爺說到這裏,我想起了從小到大虐待我的父親,那個無惡不作充滿暴戾和瘋狂的父親,我搖了搖頭,“恨有什麽用,以後我隻為自己而活。”


    說到這裏,我突然想到,如果以後我真的飛黃騰達了,碰到我的父親時,如果他還在為每日三餐而壞事做盡,被人追打的話,我會不會不去管他。


    甩甩頭,把腦袋裏這些紛亂的情緒甩出頭外,我定了定神,看向王大爺,“王大爺,我們開始吧。”


    我似乎看到王大爺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然後在我身邊轉了幾圈認真查看了我身上的傷勢,遞給我一塊破毛巾。


    我看著手裏的破毛巾,有些疑惑的問了幾句:“王大爺,你這是幹什麽?”


    王大爺說到:“這裏是學校,是門崗,雖然已經下了夜自習,學校人也少了,但是你應該知道抽打你身上紅腫的疼痛,把毛巾咬在嘴裏,別發出太大的聲音。”


    我點了點頭,把破毛巾塞進嘴裏,這才察覺到破毛巾裏傳來又騷又臭,又腥的味道,趕忙取了出來,吐了幾口唾沫,“大爺,你弄的是什麽玩意,這麽臭。”


    王大爺有些憤怒,“愛咬不咬,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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