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的業績成長速度極快,雖然才創立四個月時間,但憑著以往馬雅及範柏青在企業界的人脈,為他們的公關業務打開了方便之門,員工人數也從原本“校長兼撞鍾”的四人增加到八人。


    範柏青在一次大型活動中認識了超man,配合度高,對現場掌控度十足而且完全不囉嗦的男人,杜駿奇。當晚,他就約杜駿奇出去喝酒“博感情”。兩人一見如故,聊到欲罷不能,喝到才走迴車上就直接掛了,“同車共眠”到早上。


    醒來後,範柏青按著杜駿奇的肩膀,看著他,隻說了句:“一起做吧,做你想做的!”杜駿奇就決定跳槽到“宙斯”,成為活動總監。


    範柏青又另外聘請一位花藝設計師以及兩名ae,空蕩的超大辦公室增加不少辦公桌椅,編製愈來愈齊全。


    範柏青減少跑業務的時間,大多留在公司專心推案。


    柳雲雲依舊坐在他的左方,一偏臉就能看見她純淨細致的臉龐,她沉靜的氣質總能讓過動,靜不下來的他收斂雜緒,有種安定人心的功能。


    他坐在辦公室裏,一手抵著左頰,一手敲著筆杆,看著她想企劃案。


    “....是的,以後每個月十號過後就可以過來收款了,不必再特意打電話過來詢問。”柳雲雲正在跟廠商的業務講電話。


    “晚上?呃...我有點事...”


    “為什麽要請我吃飯?”


    聽到這,範柏青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筆,哪間廠商的業務,居然把馬子把到他公司來了。


    “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


    “下次?”柳雲雲皺起秀眉。“請問...你是要追我嗎?”


    啪!範柏青不小心折斷了鉛筆筆芯。


    這女人的問題會不會太直接了一點,他在心中大笑。


    “不是啊,那就好。”她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先這樣,我還有事要忙,嗯,再見。”


    柳雲雲掛斷電話後,像是思考什麽,偏著頭,而後又自己聳聳肩,接著準備打下一通電話。


    “等等--”範柏青將她的話筒按迴話機,好奇地問:“為什麽要主動通知廠商來收款?”以前他在廣告公司時,通常都是廠商的業務打電話來催帳款。


    “這樣他們就不會一直打電話來問,我的工作也不會一直被打斷,把付款的日期固定下來,彼此都方便做事。”


    “唔...”有道理,他點點頭後,問道:“剛才是哪間廠商的業務?”


    “國升燈光音響的。”


    “嗯....”他記起來了,要換廠商。“他在追你?”


    “我剛問了,他說不是。”


    “不是啊,是因為你跟馬雅最近一直提戀愛、戀愛的,我剛才才突然聯想到,覺得他怪怪的,想說問清楚。”


    馬雅每開始或結束一段戀情,總是十分高調地分享整個過程。


    “你希望他追你?”


    “怎麽可能?”她做了一個怪表情。


    怎麽不可能?範柏青心想--男人又不是洪水猛獸,為什麽她已經一副最好別來招惹我的樣子。


    “多少給人一點機會嘛!不試試又怎麽知道合不合得來。”剛才緊張得手指掐進了掌心,現在聽見她完全沒打算接受追求又覺得不妥。


    搞創意的人的腦袋都得這麽矛盾嗎?


    “喔。”柳雲雲隨便應一聲敷衍了事。


    “喔什麽喔?看樣子我得親自出馬幫你挑個好男人....”他頓了頓,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誠意不足。“不過好男人不多,這事也急不來。”


    “我從來沒急過。”


    “也對...嗬嗬...”他幹幹地笑,好像一直都是他在自說自話。


    “嗬嗬...”她學他假笑,知道他終於發現自己是太監,她都不急,誰知道他在瞎操心什麽。


    “哈哈!你的表情--”她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好逗,逗得他拍案叫絕,她的反應每每害他笑到無力。


    柳雲雲不明白自己有什麽好笑的,隻能說這個男人噗超低,心情隨時超好,表情總是超誇張。


    範柏青笑著笑著,不知想到什麽突然低頭振筆,將腦中剛才閃過的靈感寫在紙上,忘了他們正在交談這件事。


    柳雲雲等了好一會兒,見他整個人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搖搖頭,繼續打她的電話。


    金黃色的夕陽從屋外斜斜地溜進磨得光滑的水泥地板,寬敞的辦公室是兩個專心投入工作的人,和諧寧靜,即使沒有交談,卻感覺得到一種無形的默契包圍著彼此,很安心,泛著微微的幸福感。


    範柏青寫完案子後抬起頭,發現柳雲雲正看著他。


    “怎麽了?”他問。


    “你有話要跟我說?”她像有預感一般早早等著他。


    他愣了愣,接著說:“對呀,晚上我請你吃飯,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下班後我要去看房子。”


    “看什麽房子?”


    “我家離公司太遠了,想租一間近一點的房子,每天轉兩班公車花太多時間。”事實上是她父親過世後,同住的嬸嬸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她的堂弟,堂妹也已經長大了,吵著要自己獨立的房間。


    “你需要多大的?”


    “一個房間就可以了,我的東西不多。”


    “這樣啊....”他思索著有沒有認識的朋友有空屋要出租,隨即聯想到自己。“那跟我一起住啊,我還有一間房間。”


    “咦?”


    “我說真的!”範柏青興奮地跳起來。“我現在租的房子離公司隻有十分鍾的車程,在學校附近,吃很方便,你跟我一起住,我就可以每天載你上下班,做什麽也有個伴,太棒了。”


    她都還沒答應,他已經迅速地規劃好兩人一起生活的便利性。


    “而且 ,我什麽家具都有,你不必再花錢添家具,如果你喜歡的話,下次我再搬家,那些家具通通留給你。”


    “下次再搬家...什麽意思?”


    “喔,我喜歡搬家,喜歡換不同的環境住。你知道嗎?我們的生活路徑通常都繞著辦公室到住處的直線範圍,時間一久生活圈就會愈來愈小,每天吃差不多的食物,逛的店就那幾間,新鮮事漸漸變得少了,生活也就失去動力跟熱情,所以,要常搬家,不要在同一個地方住超過一年時間。”


    “.....”真是一個不安於室的男人,先是鼓勵她多談戀愛,現在又鼓吹要常搬家,生活有必要過得這麽動蕩不安嗎?


    “要是你願意,也可以跟我一起搬,我們住在台北縣市,等到日後開分公司我們再往南台灣前進,我一直想住墾丁,當然,還有東部。”


    柳雲雲微笑聽他的計劃,他真是個很容易快樂,很喜歡散播快樂,像太陽一樣充滿熱力的男人。


    “我還算愛幹淨,也會自己做菜,幽默風趣,隨和好相處,尊重個人隱私,絕對是個好室友。”見柳雲雲不為所動,範柏青繼續遊說。


    “嗯。”她還是笑。


    這樣的笑容大大的鼓勵了範柏青,他愈說愈起勁。


    “早上我來做早餐,中西式早餐我都會喔!晚上我們可以到處去找好吃的餐廳,有人一起吃飯多好,假日呢,就遠離台北,開車出去玩,上山下少,睡前我們坐在舒服的客廳,喝點紅酒聊聊天,你要的話我還可以念床邊故事哄你睡覺。如何?”他挑挑眉,誘惑她。


    “聽起來很忙。”


    “不忙、不忙,我家裏收藏不少cd.dvd,滿滿一個房間的書,待會你就看得到,什麽種類的書籍、雜誌都有。”他滔滔不絕,口沫橫飛。


    “我們可以煮咖啡裝在保溫瓶裏,帶本喜歡的書,到公園找張椅子,悠閑地坐一個下午,還有美味的蛋糕....幸福。”


    他描繪著兩人一起生活的藍圖,仿佛在一張空白圖紙上盡情揮灑,而柳雲雲就是那張看不出喜怒哀樂的白紙,令他記起太多太多美好的生活經驗急於與她共享。


    “唔....”她微眯起眼,仰望著遠方。“我仿佛可以看見自己被你女朋友毒死的畫麵。”


    “女朋友?”他根本忘了有這麽一號人物存在,愣了一下才想起。“喔,女朋友是女朋友,朋友是朋友,沒問題的啦! 我絕對是把朋友擺在女朋友之前,她們都知道的。”


    她們?也就是說她被毒死的可能性愈來愈高?


    “還是先報備一下吧!畢竟....”她也是女人。


    “朋友是不分性別的,不用想那麽多。”她話沒說完,不過他猜出了她的考量。


    範柏青喜歡熱鬧,所以就算談戀愛也不搞兩世界,你儂我儂那一套,如果女人無法接受他總是有一堆朋友當電燈泡,抱怨東抱怨西,隻會把他嚇跑。


    這個男人,受不了太沉重的氣氛,凡事都以“好玩”為優先考量。


    戀愛不快樂,不輕鬆,幹麽談戀愛。


    “喔。”


    “下班你就跟我迴家看看,喜歡的話這個周末我幫你搬家。”朋友有困難,隻要他幫得上一定兩肋插刀的,沒有第二句話。


    “嗯。”


    “嗯是什麽意思?”他瞠大眼。“是同意了嗎?”


    “嗯。”她再次點頭。


    “哇--”他站起來,拉起她開始轉圈圈。“那以後我們就是室友嘍!”


    他喜歡她給他的答案,喜歡她揚起唇角,帶著溫柔的笑意,輕輕地點頭,即使隻那樣地輕描淡寫卻是一種全然的依賴,說真的,他受寵若驚。


    這時,馬雅和隋愛玲從大門走進來,看見兩人手牽著手的畫麵。


    “辦營火晚會?跳起士風舞?”馬雅放下包包,環臂盯著範柏青怪裏怪氣的舞蹈。


    “從下個星期開始--”他摟上柳雲雲的肩。“我和雲雲就是室友了。”


    “有女朋友的人,怎麽還這麽愛找室友。”隋愛玲笑說,似乎這不是範柏青頭一迴發神經。


    半年前隋愛玲母親過世,範柏青也邀她一起住,她知道他是擔心她想不開,要她暫時離開充滿和母親一起生活的記憶的房子,不過她有男朋友,不可能答應她跟男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這個男人,不甘寂寞,不安於室。”馬雅說。


    “沒錯。”隋愛玲附和。


    馬雅和隋愛玲都明白,範柏青邀請柳雲雲一起住必定有他貼心的考量,也因為明白他就是一個這麽nice的男人,她們才會放棄廣告公司打下的基礎和高薪,跟著他一起創業,每天累得像狗也毫無怨言。


    “那麽這個星期六晚上到我家吃飯,慶祝雲雲搬新家,叫日本料理到家裏吃好了。”他看向柳雲雲。“怎麽樣?”


    “都好。”


    柳雲雲接受了範柏青的善意,接受了他為朋友著想的體貼,並不是因為他描繪的生活有多豐富,多美麗,而是他那雙一如童年記憶中清澈正直的眼眸和純淨的心靈。


    她不忍心拒絕他。


    也許範柏青並不知道,對她而言,他一直是個特別的朋友,在國小畢業,她隨著母親搬到台中後,仍以一種很難理解的分量存在她的記憶中。


    她不確定心動是什麽感覺,也沒想過要發展出友情以外的感情,她隻想好好珍惜,珍惜這份難得的緣分。


    在見過太多人間的悲苦,她向往一個單純祥和的世界,就如身心疲憊的旅人渴望溫暖的火光。


    在他身邊,她總是感到安心。


    周末,範柏青特地向朋友借來小發財車幫柳雲雲搬家,所有家當搬上車居然塞不到車子的三分之一。


    “小雲啊,一定要搬出去嗎?我答應過你爸要好好照顧你...”柳雲雲的三叔站在門口,極力慰留她。


    “嗯,我會迴來看您的。”柳雲雲淡淡地說著。


    “小雲大了,現在又是老板娘,生活不會成問題的。”她嬸嬸阻止丈夫再說。“而且現在的房間剛好讓孩子一人一間,省得他們成天吵架。”


    “那我走了,你們要多保重身體...”柳雲雲向親人揮揮手,坐上小貨車。


    範柏青發動車子,行駛了一段路,才開口說:“你嬸嬸看起來好刻薄。”


    柳雲雲將視線調往車窗外,沒有迴應他句話,瞬間,範柏青感覺她離他好遠、好遠。


    “迴去稍微整理一下,我們去逛量販店好不好?買些日常用品跟生鮮食品,把我們的冰箱完滿。”他沒多想什麽,不一會兒又開開心心地提議。


    “好。”她轉迴頭,微微一笑。


    當她對他綻放笑容時,他便寬心了。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無形的羈絆,當他在相隔十五年後再次見到她,她昏倒在他懷裏,仿佛一根無重量的雪白羽毛飄進了他的掌心,他渴望她就停在那裏,安安穩穩的,抹去眉間的憂傷,放心地待在他身邊。


    他對她的感情是特別的,並非異性間那種強烈的吸引力,而是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一對孿生兄妹,不管相隔多遠,彼此的羈絆是條無形的線,扯動著,終於,在多年後,尋著線,找到了對方。


    那種可以全然不需任何理由地相信一個人的感覺,他在柳雲雲身上找到了。


    他需要她,也覺得她需要他,如果有一天他們離開了對方,會感覺到孤獨。


    柳雲雲的隨身物品不多,將衣物擺進範柏青為她新添的衣櫥,一箱書和照片,信件,加上盥洗用品就沒了。


    甚至連女性必備的保養品,化妝品都沒有。


    “你會不會太清心寡欲,東西就這麽點?”


    “平常會用到的就這些。”她環顧房間,明亮光潔,他特地為她打掃過了。


    範柏青突然歎口氣,拉她到客廳沙發坐著。


    “雲雲....”他握著她的手,一臉肅穆。“既然我們要一起生活了,有些事無希望你能記著。”


    “嗯。”


    “第一,有話直說,不要把事情悶在心裏,我這個人皮厚,神經粗,萬一以後生活上有什麽摩擦,或是對我有什麽不爽,盡管說,大吵一架也沒關係,吵完了,我們還是朋友。”


    “第二,對自己奢侈一點,想吃什麽,想買什麽,想去哪裏,就去做,別怕沒伴,喊一聲,有我有馬雅有愛玲,我們都十分願意陪著你。”


    “第三,多依賴我一點,雖然我這個人皮厚,神經粗,但是我有心,有肩膀,就像人家說的英雄主義作祟,很愛照顧人,很愛保護人,沒人需要 我,我會很失落的。”


    她聽他一直說自己皮厚,神經粗忍不住笑了,事實根本不是這樣。


    “最後...如果愈來愈覺得我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不要壓抑,隨時歡迎愛上我。”說完,他露齒一笑,又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一向認為你是個好男人。”柳雲雲難得說出她對他的感覺。


    “小時候你可不這麽想,老是擺一張臭臉給我。”


    “小孩子不懂事嘛。”


    “嗯、嗯。”他拍拍她的肩。“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她的笑容,經常讓他有種陽光從一連數日的梅雨中悄悄露臉的感覺,心中再有什麽煩惱也頓時一掃而空。


    “以後記得要多笑,笑起來真的好迷人。”他真想把她抓進懷裏,用力抱一抱。


    “可以出門了,去大賣場逛一逛,馬雅她們也差不多要到了。”他站起來,像個哥兒們攬住她的肩。


    “這樣很難走路...”柳雲雲突然紅了臉。


    “是嗎?”範柏青將手放下來,改牽她的手。


    她像觸電一般,瞬間將手抽出來。


    “怎麽了?”他低頭看她。


    “這樣很怪....”


    “哪會啊?”他倒是覺得很自然。“來跟著我唱,走、走、走走走,我們小手拉小手,走、走、走走走,一同去交遊...”


    柳雲雲就這樣被範柏青拉著走,完全沒有拒絕的空間,她不禁要想,住在一起似乎不是個好主意。


    大賣場裏逛了一圈,兩人手上各提兩大袋,滿載而歸。


    這要歸功於範柏青豐富的聯想力--走到零食區想到看影片時一定要有零食,有了零食就免不了要搬他最愛的可樂,然後加上天氣炎熱,大桶冰淇淋少不了,接著是生鮮蔬果區,柳雲雲不喜歡吃肉當然要多準備點蔬菜,水果更要多吃,接著是日常用品--沐浴乳,洗發精,毛巾,牙刷....這一點一點“一定”要買的東西很快將推車裏堆滿了。


    等到他們將一堆食物全塞爆冰箱後,馬雅和隋愛玲也到了,手上又是兩大袋吃的喝的。


    “我們想時間還早,路上買了些酒跟小菜,先慶祝,今天要鬧到不醉不歸!”馬雅提起袋子,興奮地說。


    “你當是來鬧洞房的啊,還不醉不歸咧....”範柏青拄著下巴。“我看,晚餐也不必叫日本料理了,我來下廚喂飽你們三個女人。”


    “哇,想不到我們創意總監還是個新好男人。”隋愛玲調侃。


    “現在你才知道,後悔當初沒選擇我了吧?”


    “當初要是選擇你,我現在不知道流落到哪裏了。”


    “什麽事、什麽事?”馬雅嗅到八卦的味道:“柏青以前追過你?”


    “先進來再聊吧!”範柏青接過馬雅手上的袋子往廚房走去。


    三個女人也跟他進廚房,不過是坐在餐桌旁聊八卦。


    “快說、快說,我怎麽不知道柏青追過你?”馬雅以為挖到了什麽陳年八卦。


    “他沒追過我。”隋愛玲立刻撇清。“是之前我媽過世的時候,他怕我一個人在家想不開,要我跟他一起住,你想,我男朋友怎麽可能答應。”


    “喂,那你怎麽沒找我一起住?”馬雅假裝不滿地問。


    “想住就來住啊,人多更熱鬧。”範柏青切著菜,隨口應著。


    “別想,我才不讓你享齊人之福。”


    “其實,我也覺得很納悶,這麽帥,這麽有才華的男人天天在你們麵前晃,怎麽都沒愛上我?不可能啊!”


    “哈!那是因為我們早就看懂清你的真麵目。”馬雅和隋愛玲異口同聲說。


    柳雲雲輕笑,聽他們的對話,就知道過去他們一同共事時培養出濃厚的感情。


    “雲雲,別看他現在一副好男人的樣子,其實很花心,不適合當老公,根本不想定下來。”馬雅想在三十歲前結婚,所以完全不考慮範柏青。


    “誰說我不適合當老公,我又不是不婚主義,遇到合適的對象,還是可以很傳統的。”範柏青為自己辯解。


    “我就沒看過你跟哪個女人不合適,到現在二十六、七歲了,怎麽不見你傳統啊?”隋愛玲立刻戳破他的謊言。


    “因為她們都沒有讓我有足夠的衝動。”


    “你不必有足夠的衝動也能行動,以前公司的助理妹妹,哪個沒被你行動過。”馬雅爆料。


    “喂、喂...你們今天是來拆我的台啊!”範柏青被這兩個女人堵得哭笑不得。


    “雲雲,要是你想結婚就千萬不要把希望放在柏青身上,他是談戀愛談到死的那種男人,就算結婚也一定是外遇不斷。”


    “沒錯,到時候兒孫滿天下,唯一的好處就是過年時很熱鬧。”隋愛玲大笑。


    馬雅和隋愛玲加油添醋,把範柏青講得像匹種馬,凡是好女人都該遠離他。


    “我不會結婚的。”柳雲雲突然幽幽地說。


    “咦?為什麽?”三個人同時驚訝地發問。


    這四個人就屬她看起來最傳統保守,沒想到竟然勁爆地奉行不婚主義?!


    “就是不想結婚。”柳雲雲笑而不答,眼中卻閃過一絲無奈,揪緊了範柏青的心。


    雖然婚姻對他來說隻是個模糊的概念,但是範柏青總覺得女人還是結婚,身邊還是有個男人保護,聽見柳雲雲這麽說,直覺地認為她心裏有什麽陰影,而這不知其所以然的陰影瞬間占據了他的思緒,令他掛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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