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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房謀杜斷


    吳浩這段日子倒是逍遙得很。把政事推給了賈閏甫,軍事上的事情則交給楊公卿和李靖。長安的原隋朝官員有不少留任的,原本這些人是要吳浩拍板的,不過吳浩一骨腦全給推了,理由也很充分,如今對外他正是重傷在身,不便見客。賈閏甫、楊公卿、李靖等人忙著接手各地的官員,整編各地來投的隋軍和一些小股義軍,忙得是叫苦不迭。吳浩倒是笑嘻嘻的對他們說:“這是給你們壓擔子,充分相信和重用你們的才幹,你們一定要好好珍惜。”讓三人哭笑不得。


    唯一讓吳浩有些遺憾的就是自己現在算起來也算有四個老婆了。兩個正式的,兩個已然是事實婚姻了。可惜商秀珣和沈落雁去見宋缺和杜伏威了。婠婠被派去洛陽組織民夫搬運永豐倉的糧食去了。剩下一個師妃暄,吳浩原本就是想把婠婠支到洛陽去,然後利用這段難得的可以獨處的時間,加深一下和師妃暄的感情,讓她徹底擺脫梵清惠的陰影。可是沒想到師妃暄對於吳浩交待給她的事情——征集長安百姓組織成民夫隊去永豐倉運糧,無比認真,或者說熱情高漲。組織民夫之後,又親自參加押運去了。這弄得吳浩真正成了一個孤家寡人,還有口難言。


    吳浩終於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即便到了現代,男人們隻要生活能夠過得去,都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在外麵工作。原因很簡單,女人之中也有不少是有了工作。就可以不要老公地。自己四個老婆都成這樣了,何況一個呢?


    吳浩煩惱:四個都在,煩悶,頭痛;四個都不在,孤單,頭痛。


    幾天後,吳浩實在是閑得不行了。每日裏和陰顯鶴對練成了他最為鬱悶卻做的最多的休閑活動。於是他主動找來了賈閏甫,提出要幫他分擔一點政事。賈閏甫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由於吳浩不能見客,於是他主要做的事情就是甄別一下那些投靠少帥軍的原隋朝大臣的資料。其實吳浩是閑得無聊,希望能在那一堆紙片裏找到幾個自己知道的名人。想不到隻過了一個上午,還真找到了一位——原隋隰城尉臨淄人房玄齡。


    吳浩自然是大喜過望,這位曆史上地唐初名相因為漢王楊諒謀反,受到連累,遷徙到了上郡。賦閑在家,聽得少帥軍取了長安,特意來投奔少帥軍的。賈閏甫已經任命他為記室參軍。吳浩一看,二話不說,立刻任命房玄齡為長安總管,主理長安政務。賈閏甫雖然有些吃驚,不過吳浩用人素來不拘一格,而且凡是那些被他破格提用地人幾乎都是大才。從來就沒有錯過。而且賈閏甫也見過房玄齡,確實很有才幹,隻是由於原來的官職不高,才先行委任他為參軍。


    見到了房玄齡的名字,吳浩自然就想到了杜如晦。“房謀杜斷”,二人乃是唐初最傑出的宰相。吳浩自然是不能放過,於是立即命令賈閏甫和尤俊達速去尋找杜如晦。而且當時就任命杜如晦為揚州總管。找到之後讓他即刻赴揚州上任,把魏征替換迴來。魏征是個諫臣,但是做行政主官,卻並不太合適。結果第三日就找到了杜如晦。原來杜如晦乃是京兆杜陵人,和房玄齡原本就相識。曾經被任命為隋滏陽尉,但是他棄官而去。如今正閑居家中。當房玄齡帶著賈閏甫和吳浩對他的任命書找到他的時候,杜如晦被這飛來的鴻福感動得泣不成聲了。最後,當二人得知他們地破格任命乃是重傷在床的吳浩親自點名的,房、杜二人頓時熱淚盈眶的抱在一起放聲大哭。


    ……


    吳浩逍遙的日子過了小半個月。就被麻常和屈突通送來的信給打亂了。此時永豐倉的糧食已經全部搬空。婠婠和師妃暄都已經迴到了吳浩身邊三天了。這三天吳浩可算知道了什麽叫做小別勝新婚,他正美滋滋的享受著齊人之福。看到楊公卿、李靖和賈閏甫一臉惶恐地聯袂來到。他就知道幸福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盡管已經有了一定的心裏準備,但當他看了麻、屈二人的連名信後,他還是足足愣了半晌,最後憤憤地罵了句:“娘西匹!”讓楊公卿三人也是足足愣了半晌。


    屈突通倒也罷了,作為一個新降之人,求戰心切,急於打一場勝仗來證明自己的價值的心情吳浩是可以理解地。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一向認為最有大局觀的麻常竟然和他參合在一起。盡管楊公卿在場,吳浩還是站在那裏足足的把麻常罵了一刻鍾。被罵的人不在,楊公卿等三人隻好站在那裏代人受過了。這是有史以來吳浩第一次的氣急敗壞的罵人,以往吳浩殺人、害人、坑人、蒙人、騙人沒少幹,偶爾罵人也通常都是含沙射影、笑裏藏刀那種,像這樣氣急敗壞的確實是開天辟地的第一次。不過三人也知道吳浩這次確實是氣壞了。為了能夠全殲這四十萬聯軍,少帥軍作出的犧牲和努力不可謂不多。


    秦瓊和輔公佑一退千裏,可謂是一肚子怨言。


    一路上逃難地百姓全湧進了關中和洛陽,到處是哀鴻遍野。


    為了搬運永豐倉地糧食,半個月裏少帥軍征集了近四十萬民夫。


    吳浩弄了一場遇刺的戲。


    魯妙子帶著八萬軍隊日夜不停輪班倒,挖了十多天地地道。


    這麽多的努力如果因為屈突通和麻常二人的自作主張改變計劃,最後沒能全殲四十萬聯軍,三人無法猜想吳浩會怎麽處罰屈突通和麻常二人。因為吳浩嘟嘟啷啷的一直在說:“我要記你一輩子!”


    經過了一夜的研究,最後吳浩決定為防止萬一。立即派人火速飛奔洛陽。調羅士信、程咬金率領不少於六萬人的部隊即刻北上占領臨汾。因為雖然吳浩半個月前已經命令裴仁基部大舉迴洛陽,可是命令傳到揚州最快也要七、八天,吳浩不能肯定等自己的命令傳到洛陽的時候,裴仁基部是否能夠趕到洛陽,不過估計恐怕是趕不上了,因此才命令原本準備增援孟讓以監視竇建德的羅士信、程咬金部北上。


    又派人給在離石郡的梁師道傳達命令,命令他率領不少於四萬人火速南下臨汾。


    同時派遣李靖率領三萬騎兵北渡渭水。進入扶風郡。隨時準備北上追擊可能逃跑的聯軍。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第二日黃昏時分,就收到了麻常的第二封信。送第二封信時,麻常下了死命令,必須一刻不停,把信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吳浩手中,因此出發時的五人五馬,到長安的時候,隻剩下兩人四馬了。因為在路上已經累死兩匹馬,另外的最初三匹馬也已經在中途的驛站換了下來,又征用了十匹馬。隻是另外三人實在累的支撐不住了。因此落在了後麵。


    此時的李靖的三萬騎兵還沒有出發,因為怕有聯軍的探子,所以昨晚就決定今天晚上部隊離開長安。


    接到麻常的這封應該稱為報捷的信,所有人卻都陰沉著臉,大家都知道麻常闖大禍了。殲滅了突厥軍四萬餘人,突厥人怎麽可能還會再南下長安?而且這還僅僅是一個麻常,如果屈突通再來一個差不多的戰果,那突厥軍就會立刻打道迴府了。幾十萬少帥軍主力連突厥人的背影都瞧不著了。這十幾萬突厥軍必然是後患無窮,而且突厥軍吃了大虧之後,以後隻怕再也不會深入中土了。但是邊界的郡縣肯定會受到他們瘋狂的報複。


    楊公卿狠狠地罵了一句:“兔崽子,瞧把你給能的!”


    吳浩這次沒有發脾氣。因為昨天晚上已經把所有的結果都預料到了,而其中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這樣了。於是吳浩命令李靖的三萬人立即直接前出到河東郡,如果突厥軍向北撤,那麽想辦法盡量把突厥兵拖住。而單雄信、邴元真、房獻伯等共十萬人分批渡過渭河,進駐扶風郡。


    少帥軍原在長安就有三十六萬人,雖然王君廓率領四萬人前出到了潼關。可是先是王世充率領三萬四千人倒戈。接著隨著楊侑的投降,關中的隋軍以及各路小義軍紛紛投降,這些軍隊加在一起也有近五萬人。此外郝孝德、左孝友帶著四萬水軍趕到了長安,再加上俘虜的李閥的戰俘中有近兩萬餘人編入了少帥軍,除去需要在各地駐紮的約三萬人以外,其他的軍隊加在一起總數有四十三萬餘人。


    剩下的三十萬軍隊準備殲滅已經是窮途末路的不到六萬李閥軍,其中還有四千孫華部作內應,這還真是獅子搏兔。


    不過吳浩也是沒有辦法,雖然估計突厥兵可能要溜,可使自己卻不能立刻派大軍追上去。因為突厥人全是騎兵,一旦發現大批的少帥軍北上,勢必立刻北返。這個時候,自己派出的信使都還沒有到洛陽和離石呢?此刻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阻止突厥人的北逃,所以吳浩隻能大部隊按兵不動,希望能夠突厥人再猶豫上幾天。而洛陽和離石的軍隊占領臨汾,堵住敵人北逃的去路。


    就在這個時候,麻常的又一封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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